宫斗一生推 作者:轻薄的假象

    分卷阅读24

    宫斗一生推 作者:轻薄的假象

    :“陛下明察秋毫,可我是受害人,你干嘛对我生气呢?”

    皇帝哼道:“你是去了暗香院是吧?!哼~你不要命了么,宁贵人要害你你还自己送上门去,找死啊。”

    戴若泽再也绷不住,笑容渐渐扩大,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皇帝莫名道:“你笑什么?朕为你着急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么?你去暗香院做什么?宁贵人有对你怎么样么?莫非他给你下了变成傻子的毒?!哼~朕这就赐他毒酒。”

    戴若泽大力地搂住皇帝,响亮地“啵”了一个,皇帝的脸顿时就绷不住了,他踩住戴若泽的脚背,碾啊碾的,骂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烦呢?!朕是在跟你说正事,闹什么闹!”

    戴若泽说:“我没闹,我就是欢喜得很。”他用着极度认真的口吻说着极度不认真的话,“陛下为我出头真是能让我做梦都笑醒了,我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他作势就要脱了外套,“来吧,我的身心都已准备好奉献给陛下了!”

    皇帝:“……”为什么他会有个这么蠢的嫔妃?!

    两人玩闹够了,戴若泽这才把宁贵人的事巨细无靡的都给皇帝说了。

    戴若泽说:“宁贵人对华嫔求而不得,在他等死的日子里不让华嫔与他见面,已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皇帝把茶壶盖子当做陀螺转来转去,小嘴撅得能挂酱油壶了,“这是光明正大地给朕戴绿帽子么!朕有什么不好的!”

    戴若泽拍马屁道:“陛下哪里都好,是他们不懂得欣赏!”他猥琐一笑,“皮肤好,脸蛋好,身材好,屁|股最好,这些好仅是我欣赏都够了,也用不着他们。”

    皇帝斜眼飞了戴若泽一个萌萌的眼刀,戴若泽喜爱地捏住皇帝的下巴就亲,直把人给吻得喘不上气来。

    皇帝对戴若泽的无耻是无可奈何加习以为常,都懒得反抗了,任戴若泽亲够了他再给人补上一巴掌,戴若泽都嬉皮笑脸的受了,大有甘之如饴的意思。

    戴若泽浑身没骨头似的挂在皇帝身上,说道:“陛下快安慰安慰我吧,亏我把宁贵人当做朋友他却这么对我,我就算有一颗钢铁男儿心也是很受伤的。”

    皇帝说:“活该!”

    戴若泽嗲声嗲气地假哭道:“嘤嘤嘤嘤,陛下你不爱我!”

    皇帝起了层鸡皮疙瘩,怒道:“好好说话!”

    戴若泽一秒钟变脸,捂着胸口深沉道:“宁贵人的事让我受到了深深的打击,自此开始怀疑人生,心情跌落谷底!在这种时刻,唯有陛下的安慰才能让我聊以慰藉,起死回生,不至于走上歧路!”如果安慰时能穿女仆装和兔女郎装那效果绝壁翻十倍。

    戴若泽见皇帝无动于衷,再接再厉道:“陛下也许认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再豁达的人在被朋友背叛后也是会无措和彷徨的,我也不例外。我自忖没做过对不起宁贵人的人,他会这么对我让我很意外。他说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华嫔,但在我看来,他为的是他自己,他比谁都清楚华嫔不会爱他,他便另寻时段来转移对华嫔的爱,损人不利己,我却是平白当了次炮灰。”

    戴若泽说这一番话的本来目的是博取皇帝的同情,然后善良的小皇帝就贡献出自己任君采拮,但他说着说着,就真动情了。他和宁贵人虽说交情不深,但也不是素不相识的人,而这个人,害了自己,也即将死去,这让戴若泽心中五味陈杂。

    皇帝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他侧过头,盯着戴若泽的嘴唇发呆。

    戴若泽在喋喋不休地讲,讲的都是些与宁贵人有关的事,皇帝没听进去几个字,他只听出了,戴若泽是真的在伤心。

    皇帝觉得很奇妙,在与戴若泽的相处中,他似乎在慢慢地了解这个男人了,这对他来说是头一遭,因为,从来都是别人费尽心机去了解他讨好他,他却从不曾去了解过别人。戴若泽脸皮厚,很好色,总是装作漫不经心实则刻意地吃豆腐,让人烦得不行,但他又特别温柔,细心,把自己的心上人当宝贝般哄着宠着,而对朋友呢,他讲义气重感情,总会竭尽所能地做到他能做的最好的。

    戴若泽说得口渴了,喝了一杯茶,他也趴在桌子上,和皇帝面对面。

    戴若泽问:“陛下在看什么?”

    皇帝说:“看你。”

    戴若泽问:“我好看吗?”

    皇帝斩钉截铁答道:“不好看。”

    戴若泽厚颜无耻地说:“对,我长得不好看,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我是个丑八怪,在陛下眼里我也是个天仙。”

    皇帝:“……”这家伙的脸皮真的厚到没边了!

    戴若泽的食中二指在桌面上踢踏踢踏地模仿小人儿走路,走到皇帝的胳膊肘上,戳了戳。

    皇帝抬了抬手,想把戴若泽赶走,戴若泽不依不挠,手指摸上了皇帝的颈项。

    皇帝坐直了,“啪”地打开戴若泽,问道:“你做什么啊?”

    戴若泽说:“寻求安慰。”

    皇帝敷衍地说:“哦哦,你别难过了。”

    戴若泽说:“没诚意。”

    皇帝问:“你要什么诚意?”

    戴若泽张开手,“来,抱一个。”

    皇帝纠结了会儿,扑到了戴若泽的怀里,并像哄小孩子似的轻拍戴若泽的背,轻声道:“宁贵人自己做了错事,就该要承担责任,他没有自己服下毒药的话朕也是会赐他一死的,你完全不用为此事内疚,你根本就没有错,要错就错在宁贵人贪心不足,气量狭小,偏激固执。”

    戴若泽出神地望着房梁,又克制不住地笑了,他从没想过,小皇帝能这么一本正经地安慰他,这让他不大习惯,但又暖洋洋的。

    戴若泽亲了亲皇帝的耳廓,说道:“陛下,我真想抱你。”

    皇帝的脸红成了一片,他捶了戴若泽一拳,却没有说出反对的答案。

    戴若泽心内大震,皇帝这是同意了?!难道这所谓的额外奖励就是皇帝默许和他圈圈叉叉?!福利也太好了吧!

    戴若泽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你同意了?”

    皇帝不客气地说道:“闭嘴!朕什么也没说。”

    戴若泽笑道:“对对,咱们陛下就是不说话那也胜过别人千言万语。”

    戴若泽忽的打横抱起皇帝,在皇帝的惊呼中三两步跑入了寝宫,轻柔地将人给放到了大床上。

    戴若泽替皇帝脱了鞋袜和龙袍,让人躺到里边去,他自己就睡到了外边,他拥着皇帝躺下,用被子将两人给盖住。

    皇帝投向他的目光中有不解,戴若泽说:“累死了,咱们先睡个午觉吧。”

    皇帝说:“朕不困。”

    戴若泽说:“睡着睡着就困了,来嘛来嘛,陛下陪我睡一觉嘛。”他嘿嘿地笑,“我知道陛下很想要,可是为了让我们的第一次有质的保证,我们一定要养精蓄锐选好良辰吉日……”

    皇帝用脑门在戴若泽鼻子上撞了下,撞戴若泽要飙鼻血了,他愤愤地翻过身背对戴若泽,怒道:“谁想要啊?!滚蛋,朕才不会宠幸你呢!”

    戴若泽一手揉着鼻子,一手从后搂着皇帝,说道:“我想要,我想陛下想得骨头缝都在痒。”

    小皇帝反手就给戴若泽一肘子,戴若泽灵巧地接住,八爪鱼似的把小皇帝给箍得牢牢的,让人动不了。

    戴若泽说:“乖,睡会儿吧。”

    皇帝没理戴若泽,等戴若泽探身去查看皇帝的情况时,才发现怀中的人合着眼帘,呼吸平静,已是睡着了。

    戴若泽摸了摸皇帝的眼圈,想着小皇帝为了查明是谁对他下毒的事也是累着了呢,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格外令人疼惜。

    戴若泽用自己的额头顶着皇帝的后脑勺,也合眼睡了。

    【系统:您获得皇帝好感度+5,共计好感度90。】

    ☆、第六十八关

    第六十八关

    当京城下起第一场雪时,宁贵人毒发身亡,在后宫嫔妃的心照不宣下,谁都没有提起他的死。

    华嫔自宁贵人死后,就沉默寡言,郁郁寡欢,他往日里常和羽嫔斗歌斗舞,如今也不斗了。他成天把自己关在舞乐坊中,谁上门来他都一律不见,连戴若泽去也是吃了闭门羹。

    戴若泽知道华嫔不好受,也就约束了嫔妃们没事不得去打扰华嫔,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戴若泽的这个命令是出于为华嫔考虑,可听在别的嫔妃们耳中就串了味。

    华嫔和宁贵人是至交好友,宁贵人死后戴若泽又孤立华嫔,他这是要动手清理后宫了啊!

    有那嫔妃担心戴若泽下一个会对付的人就是自己,竟有不少人跑去投靠皇后和淑妃――岚贵妃因沉溺于发明制造,和宫里的嫔妃都少有来往,本身也不管事儿,是以倒没人去他门上骚扰他。

    戴若泽暗自好笑,却也没去理会,他对宫里的拉帮结派并不感兴趣,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他和皇帝的第一次――戴若泽后悔死了那日在哲言宫没有下手,后来他再跟皇帝说起此事时皇帝要么装傻充愣,要么矢口否认,反正是坚决不从。

    戴若泽苦逼极了,眼瞅着好日子就在近前了结果又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戴若泽唉声叹气,愁云密布,与整个皇宫喜气洋洋的氛围格格不入。

    要过年了。

    皇宫内处处都是张灯结彩,挂大红灯笼的,挂喜气对联的,宫人们也比往日里轻松欢快了,边装饰着各个宫殿边偷闲聊天,让这镇日里死气沉沉的皇宫多了几分生气。

    浅香院。

    小黄把头扎进雪地里,高高翘着炸开了花的白屁|股,瑟瑟发抖。

    阮子鸿闲闲地靠着一棵山茶花树,细数道:“你前天咬断了一棵山茶花树的树根,昨天啃掉了一棵山茶花树的树皮,今天吃了五朵山茶花。”他每说一条,就弹出一颗石子儿,石子儿将将贴着小黄打进雪里,一打一个坑,并溅起大量的雪花,吓得小黄后腿一软,给跪了。

    戴若泽旁观着阮子鸿对自家宠物惨无人道的调|教,劝道:“子鸿啊,小黄就是只傻袍子,你跟它计较什么啊?”

    阮子鸿说:“说得也是,子债父偿,你来顶替它吧。”

    戴若泽说:“我生不出一只狍子来啊!”

    阮子鸿说:“那就闭嘴。”

    戴若泽:“……”对不起了小黄,主人救不了你!

    小黄的大头钻出雪地一点点,傻乎乎地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己袖手旁观的主人,忍不住地嘤嘤嘤嘤,主人都不爱它!

    戴若泽昧着良心无视了小黄的求救,磕着瓜子儿双目呆滞地放空了。

    阮子鸿教训完了小黄,问道:“过两天就过年了,陛下这几日也不用上朝了,你不去未央宫陪着陛下来浅香院做什么?”

    戴若泽说:“思考人生。”

    小黄拔萝卜般拔出自己插在雪里的脑袋,甩了甩头,甩掉顶着的雪渣,蹦跳着扑向戴若泽,戴若泽抱住小黄的脖子,呼出口白乎乎的气,“啧啧,我家小黄真暖和,干脆扒了皮做成狍子大氅送给陛下当新年礼物好了,既实用又有档次。”

    小黄悚然而惊,全身的毛都竖直了,撒开了蹄子就要跑,奈何戴若泽掐着它的脖子,跑了半天都是原地踏步,呜呜呜,才出魔掌又落虎口,狍子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戴若泽笑着把一捧雪给抹到小黄的耳朵上,说道:“傻袍子就是傻袍子,分不清真话还是假话的。”

    小黄抖了抖耳朵,把雪给抖掉了,它突然发力地顶上戴若泽的肚子,电钻似的拱啊拱,把戴若泽从石凳上拱到雪地里摔了个大马趴,然后它就飞速地跑开了。

    戴若泽从雪里爬起,抹了把脸,说道:“这傻袍子是要造反了啊!”

    阮子鸿说:“活该。”

    戴若泽原地跳了跳,就进了屋。

    屋里烧着炭火,和外边的冰天雪地就是两个世界。

    戴若泽蹲到炭火前,烤着自己冻僵的时手,苦恼地说:“子鸿,我很困扰。”

    阮子鸿说:“哦。”

    戴若泽说:“你该问我在困扰什么。”

    阮子鸿说:“哦。”

    戴若泽:“……”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还是不是好伙伴?!

    阮子鸿不接茬,戴若泽也不消停,自顾自地说:“陛下对我明明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他老是要抗拒我呢?诶,你说陛下是不是在性|事上有什么阴影啊?比如小时候看到他老爸老妈在嗯嗯啊啊,或者他老爸和不是他老妈的女人啊啊嗯嗯之类的?”

    阮子鸿想用煤炭糊戴若泽一脸,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么下流的话题好么?!而且你讨论的话题中心是当今圣上!你就是仗着陛下宠你不会砍了你的脑袋么?!

    阮子鸿的内心惊涛骇浪,表面是不动声色。

    阮子鸿用他一贯的淡然说道:“皇家的私事,我们岂是能知晓的。”

    戴若泽说:“宫里宫外的就没什么传言?”

    阮子鸿说:“我没听说过。”

    戴若泽说:“我也没听说过。那陛下对性|事退避三舍的态度是怎么来的呢?”

    阮子鸿说:“也许是害羞。”

    戴若泽说:“我总觉得他不止是害羞。”他忽而坏坏地一笑,朝阮子鸿挤眉弄眼地说道,“子鸿啊,咱俩是好兄弟是吧,关系够铁是吧,你会跟我讲实话的对吧。嘿嘿,你和卫修有没有过……嗯,那什么?”他撅起嘴,在自己的手心上亲了两口,亲出巨大的“啾啾”声。

    阮子鸿说:“没有。”

    戴若泽问道:“那你的初吻还在?”

    阮子鸿避而不答。

    男人么,一聊到这方面的话题就止不住。

    在戴若泽眼里,阮子鸿是极富禁欲气息的,冷淡,克制,不爱笑,对人是礼貌而疏远的。这一类人,让人很难想象他会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可偏偏又是这一类人,让人特别好奇他们会和什么样的人的在一起。

    阮子鸿的另一半是谁戴若泽是一清二楚的,但戴若泽不太能脑补得出这两人滚床单的事。

    戴若泽的脑洞是这样的。

    阮子鸿在和卫修做前戏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浇水;到了中途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除草;到了临门一脚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施肥;进去了后,阮子鸿抱着人飞上山茶花树再做后面的。

    戴若泽想着想着就笑得在地上打滚,像个神经病。

    阮子鸿嫌恶地绕开戴若泽,问道:“你笑什么?”

    戴若泽说:“不,没什么,哈哈哈。”

    阮子鸿:“……”没什么你哈哈个什么劲儿?!

    戴若泽锲而不舍地问道:“子鸿,你初吻还在么?在不在在不在不?”

    阮子鸿在戴若泽的聒噪下不胜其烦,说道:“不在了。”

    戴若泽说:“那你说你和卫修没有亲过?”他惊讶道,“你在卫修之前还有别人?!我去,真看不出来啊!”

    阮子鸿说:“你想多了,我的初吻给了山茶花树。”

    戴若泽狂汗,“怎么给的?”

    阮子鸿说:“我种下每一棵山茶花树前,我都会亲吻种子,这才能让它们长得又快又好。”

    戴若泽“扑通”倒地,败给阮子鸿了。

    戴若泽在浅香院打完了酱油,又去未央宫撩拨皇帝了。

    皇帝在写大字,龙飞凤舞的草书,戴若泽勉强能认出几个字来。

    戴若泽问道:“陛下在写什么?”

    皇帝说:“在给大臣们写新春对联。”

    戴若泽奇道:“为什么大臣们的新春对联要你来负责?”

    皇帝说:“朕是皇帝嘛,赐大臣们朕的墨宝那显示了朕对他们的器重,当然,朕只写给朝中重臣和朕看好的臣子的。”

    戴若泽说:“那陛下给我也写一副呗,我贴哲言宫去。”

    皇帝说:“不。”

    皇帝的拒绝对戴若泽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了,他完全不以为意。

    戴若泽说:“那我给陛下写一副春联贴在未央宫里。”

    皇帝说:“不。”

    戴若泽说:“上联写但愿君心似我心,下联写春从春游夜专夜,横披写性福第一。”

    皇帝笔一歪,写毁了一个字,他把宣纸团吧团吧团成一个球,当做武器狠砸戴若泽面门上,这才又另铺开一张新的纸,说道:“牛头不对马嘴!”

    戴若泽说:“虽不对仗但满满地表达出了我迫切的愿望啊,新的一年不就是为了自己的愿望奔波的一年么,我的愿望只有陛下能帮我实现,那我就贴在未央宫里,这一来陛下天天念一遍,就能记在心底帮我实现了。”

    皇帝龙飞凤舞地写完一副春联,搁了笔,也不跟戴若泽搭话,负手进了寝宫,戴若泽挑了挑眉,跟着走。

    皇帝软绵绵地靠在软榻里,在戴若泽也要往榻上倒时,皇帝喝止道:“你给朕站着!”

    戴若泽不解其意,只好灰溜溜地站着。

    皇帝翻阅起一本书来,间或抬眼瞅一瞅戴若泽。

    皇帝的书看得很慢,都过了一炷香了他仍是在看第一页,这让戴若泽严重怀疑皇帝是在拿着书发呆,根本就不是在看。

    戴若泽抽走皇帝的书,皇帝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皇帝问:“你干嘛?”

    戴若泽躬身,说道:“这话该是我问陛下。”

    皇帝说:“哼~大胆,哪儿有你来向朕问话的资格。”

    戴若泽说:“对对对,我没资格,我家陛下高贵无双。”他捏住皇帝尖尖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他问道,“陛下,你在想什么?”

    皇帝说:“没想什么。”

    戴若泽说:“没想什么的话你就不会一言不发,也不会一炷香都看不完几百个字。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朝廷上的?后宫里的?”

    皇帝咬了咬下唇,嗫嚅道:“后宫里的。”

    戴若泽说:“后宫里能有什么事?宁贵人的事还是华嫔的事?”

    皇帝的眸光闪了闪,问了一个戴若泽意料之外的问题,他问:“戴若泽,你是真心喜欢朕还是因为朕是皇帝所以才会讨好朕呢?”

    皇帝一问完就不看戴若泽了,他直直地盯着地面,好像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戴若泽怔愣了片刻,温柔笑道:“我对陛下的心意难道陛下不明白吗?”

    皇帝说:“不大明白。”

    戴若泽问:“哪里不明白?”

    皇帝说:“你与朕初遇就对朕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情,还千方百计地占朕的……嗯,反正就是个登徒子……”

    戴若泽不容皇帝再说,就咬住皇帝那粉色的唇瓣,皇帝不甘示弱地回咬,咬得特别狠,让戴若泽直抽凉气。

    戴若泽待皇帝咬够了,说道:“瞧,我占陛下的便宜陛下都悉数占回来了。”

    皇帝好烦地掐戴若泽,“说重点!”

    戴若泽深情款款地与皇帝对视,郑重地说:“重点就是,我喜欢陛下,真心诚意地喜欢,我能把我的命给你。”

    皇帝明亮的眸子的迸发出某种耀眼的光泽,清晰地传达出了名为喜悦的情绪,这情绪传染了戴若泽,让戴若泽欣喜得想抱起小皇帝旋转三百圈。

    戴若泽逗道:“陛下这么高兴啊?既然高兴的话那不如宠幸宠幸我哇。”

    皇帝居然点了头,他说:“好!戴若泽,那你为朕生个孩子吧!”

    ☆、第六十九关

    第六十九关

    戴若泽的笑像被腊月的寒风吹过,僵在脸上成了冰块,一碰就裂。

    皇帝兀自说道:“母后一天到晚在朕的耳边念想要个孙子,还说哪个大臣当了爷爷,家里的儿子比我还小呢都当上了父亲,我这个当皇帝的不能为天下人以身作则的话,会让国家的香火都不好的。”

    戴若泽问:“那陛下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只是想要有个孩子呢?”

    皇帝翻了个白眼,说道:“哼~你说呢!”

    戴若泽说:“我说不准。”

    皇帝的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了,他怒踹戴若泽,说道:“你可曾见过朕对别的嫔妃如此放纵,可曾让别的嫔妃对朕搂搂抱抱,可曾让别的嫔妃在未央宫过过夜?!你居然说你说不准,那你也不用说了,滚吧!朕不会宠幸你了,哼~!”皇帝重重哼了几声尤不解气,翻身下了软榻就对着软榻乱踢打一番,踢得软榻滑出老远,也把自己的脚背给踢疼了。

    戴若泽的笑又自然了,他把皇帝扛到肩膀上,在皇帝的捶打中将人放置在龙床上。

    戴若泽“嘶嘶”地抽气,说道:“陛下,你力气不大但打人也会痛好吧!你打哪儿不好啊打我的腰,腰对男人而言是很重要的!”

    皇帝说:“滚蛋!”

    戴若泽说:“不滚,我滚了你得生闷气。”

    皇帝说:“朕才没空跟你置气呢,朕得在年三十前把要赏给大臣的春联都写完,朕……”

    戴若泽猛地把皇帝给扑倒在床上,对着人就是一轮狂轰滥炸般地狂吻,舔得小皇帝一脸口水。

    两人接吻接多了,对于对方喜欢的方式都有了足够的领悟,比如当戴若泽舔皇帝的上腭时,皇帝会敏|感地颤抖;比如皇帝主动地用自己的舌|头去缠住戴若泽的舌|头时,戴若泽会疯狂地反扑,缠着皇帝的舌|头嘻戏到对方受不住时才会罢手。

    二人吻着吻着就渐入佳境,周遭的气温升高,让这天寒地冻的日子无端地有了春日的暖意。

    戴若泽流连忘返地结束了这个吻,他隔着冬日厚厚的衣服按了按不太安分的小小皇帝,说道:“陛下,到了年三十,你就是我的了,我会狠狠地疼爱你,从今年把你干到明年,干到你只能想着我。”

    皇帝的脸刹那就成胭脂红,他羞恼地一口咬住戴若泽的喉结,他咬得重,又咬得久,当他大发慈悲地松口后,已在戴若泽的喉结处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戴若泽轻抚那一圈印记,笑了,“这就是陛下的刻章,也是我们约定的见证。”

    皇帝小小声地咕哝了一句什么,把自己埋进枕头里了。

    【系统:皇帝好感度+3,共计好感度93。】

    戴若泽说不做就不做,在大年三十到来的这几天里,戴若泽当真是没对皇帝有半分逾越之举,就连平日里例行的亲亲摸摸都减了半,全然一副我在养精蓄锐的样子。

    两人在肢体的交流上少了,可他们的眼神的碰撞却多了。每当他们的视线对上时,就有电流噼里啪啦地闪过,仿佛连空气都会变得粘稠而凝滞。特别是戴若泽的眼神露|骨而饥|渴,他的眼神如有实质,每每在落在小皇帝身上时就化作口舌将皇帝给从头到脚舔了一遍,舔得湿漉漉,黏答答的。皇帝经常在戴若泽的逼视下红了脸,再恼羞成怒地来揍人,揍到戴若泽不再正眼看他为止。

    戴若泽喜欢现下的状态,他和皇帝就像是两个在谈恋爱的普通人,他们渴望着与彼此有着最深层地结合,从而偷偷约下了偷尝禁果的日期。他几乎忘掉了这是一场游戏,皇帝只是游戏中的一个需要他去攻略的npc,直到系统响起。

    【系统:亲爱的玩家您好,有关您之前提出的孕育孩子的问题,我在和游戏商经过了多日激烈的商讨后,有了新的方案。】

    戴若泽问:“什么方案?”

    【系统:方案暂时不能透露给您。】

    戴若泽冷道,“不能透露给我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方案是真的改了还是骗我的。”

    【系统:我从来没有骗过您,我是品德高尚的系统。】

    戴若泽说:“品德高尚的系统不会让我无缘无故死那么多次好么?简直是虐杀好么!”

    【系统:您的死亡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都是有因有果的。】

    戴若泽说:“那撑死怎么算?”

    【系统说:这只能归结到您太蠢了。】

    戴若泽:“……”这系统是去洗点重练了吐槽技能么?!

    戴若泽对男人生孩子的事很介意,但再介意也挡不住他对皇帝那日复一日膨胀的欲|望。尽管他还没弄清系统所谓的新方案究竟是什么,可他也不想再管了,他甚至想,小皇帝想要一个孩子,那么由他来生一个也不打紧,总比让别人给小皇帝生孩子好了一千倍。

    就这样,在戴若泽和皇帝的热切期盼中,大年三十来临了。

    这一天天空难得地放晴了,冬日的阳光虽没什么温度,但照耀在大地上也会让人有种暖洋洋的错觉,令人心情愉悦。

    团年饭是在未央宫办的,嫔妃们都到齐了,就连许久没出过舞乐坊的华嫔也出席了筵席。

    太后先说了开场白,她说:“这是家宴,咱们就不谈国事了。哀家就说说,这一年里呢,陛下纳了妃嫔,也让这后宫热闹了,这来年再添几位小皇子,那才是真正好呢。”她意有所指地瞥着戴若泽,说道,“这谁第一个为陛下诞下龙子,无论男女,哀家都重重有赏。”

    嫔妃们一阵骚动后,举起酒杯向太后敬酒,太后喝了酒,又说:“岚贵妃发明的那个朋友圈,很好,很实用,陛下啊,你要谁给你侍寝连牌子都不用翻了,在朋友圈里点个名就行了。”她说完了皇帝又说嫔妃们,“你们一个二个也不开窍,这夜里入睡是发一张自己的照片在朋友圈里,让陛下欣赏欣赏,这不就能让陛下点你名字的几率翻倍了么。啊,良妃你就不用听哀家的话了,你的照片就是刷屏利器。”

    嫔妃全都掩嘴笑了。

    太后三言两语就把气氛给炒热了,嫔妃们也都不拘束了,大家都吃着喝着说着笑着,一时也有了几分在家过年时的轻松。

    戴若泽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心思却全不在饭桌上了,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润|滑剂准备好了,春|宫图准备好了,自己也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皇帝也是魂不守舍的,吃了没两筷子就不吃了,太后以为是菜色不好还让宫人撤下重做,在皇帝的劝阻下这才作罢。

    两个人都隐晦地互看一眼,又迅速地别过目光,明明都没羞没臊地相处了那么久,这事到临头的反而都紧张害羞了。

    戴若泽和皇帝间就隔了一个皇后,离得倒也近,戴若泽恶趣味地在桌子下用自己的脚去蹭皇帝的腿,且无耻地越蹭越往上,都蹬到皇帝的大腿根了。皇帝怒视戴若泽,戴若泽却没看他,整张脸都埋在大海碗里与白米饭作斗争。皇帝郁闷得要命,又不好众目睽睽地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去,只得双腿一夹,夹住戴若泽作乱的脚,孰料戴若泽贱兮兮地拱来拱去,脚尖拱到了皇帝的小丁丁,这让皇帝挺直的脊背一下就弯了。

    皇后关切道:“陛下,您怎么了?胃不舒服?”

    皇帝说:“不,朕没事。”

    皇后说:“陛下要是不舒服可别硬撑着,臣妾帮您揉揉胃可好?”

    皇帝说:“不用。”

    皇后说:“陛下何必跟臣妾客气。”

    皇后的纤纤玉手眼瞅着就要往皇帝的肚子上按去,皇帝腾地站起身,让皇后按了个空。

    皇后眼角泪光一闪,嘤嘤嘤嘤就哭开了,“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也是臣妾的夫君,您的健康关系着千百万的人,您可别硬撑着啊。”

    皇帝说:“没有,朕说过了朕没事。”

    皇后说:“一般有事的人都说自己没事,嘤嘤嘤嘤,陛下您别逞强,咱们宫里的御医院聚集了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无论陛下你得了什么病都是能治好的。”

    皇帝说:“朕没得病!朕说的话你都听不懂吗?!”

    皇帝和皇后说也说不听,怒气值渐高,音量也就拔高了,这让窃窃私语的嫔妃们全都望了过来。

    太后问道:“这是怎么了?”

    皇后说:“嘤嘤嘤嘤,方才陛下好像是肚子痛,可臣妾问陛下可有什么不舒服之处陛下就说没什么,不是臣妾要多管闲事,是臣妾真的不放心陛下啊。”

    太后说:“哎哟,皇后你可别哭了,哭得哀家头疼。陛下,你肚子疼了?传御医!”

    皇帝万分想把戴若泽给扔进油锅里炸了算了,这个只会给他招惹麻烦的蠢货!

    戴若泽憋着笑,给皇帝做了跑路的指示,皇帝本是不想理的,奈何戴若泽一直在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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