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呢?这个世界也从来不是没有谎言就会更加美好,为了更融洽的工作生活,我们一直需要谎言。

    人们相互伪装着,附和着,制造出和睦的假象,只有自己知道,转身后你会不会用嫌恶的口吻咒骂自己的上司,用着高傲的语气吐槽自己的同事。

    这样的人很多,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只是说说倒也罢了,就怕有人连杀意都悄悄埋在心底酝酿。

    他们公司里第一个被杀的就是女人的上司。女人说,她经常在梦中梦见上司浑身是血的模样,惊醒后偶尔会想,她的上司真的可恨到要杀之而后快吗?

    也许他毒舌,批评员工时从不留情面,也许他苛刻,对每一项工作都吹毛求疵,可是他们的业绩也一直是公司最好的,他在要求其他员工时对自己也更为严格。

    那个凶手,那个经常被骂的男人常常在工作时偷懒,业务不精又不愿意学习,女人帮他做过好几次表格。他只不过长相讨喜,为人处事聪明,混了一个好人缘。

    凶案发生后所有人都呆住了,让他们更惊讶的是,他们公司的命案远远不止一起,就像是事先约定了时间。

    男人举着枪控制了他们小组的人,高高在上的像个神一样,他报复着那些他认为瞧不起,对他不好的同事,换着花样折辱他们,以此为乐。

    “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过他居然那么恨小赵,那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孩子甚至主动去教过他计算机的一些操作,人心究竟能可怕到什么地步?”女人叹息道:“前一刻我还在为迟到要被骂沮丧,下一秒我多么庆幸我睡过了,我立刻躲起来报了警。”

    然而她挂了电话没多久,来的不是jc,而是四处搜寻她的人,若不是她胆子小提前离开了公司,大概就被抓住了。

    女人并不愚笨,她猜测着警/局里是不是有同伙,于是悄悄跑到了负责这个区的分局。她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躲在对面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门口的守卫一直没有露面,大厅接待处也只能看到一个穿着制度的男人,她思索再三冒险从后面翻墙进去,这才发现,整个警局根本没有几个活人。

    她在离开时被发现遭遇追杀,然后碰到了正在出任务的军c才被救下,交谈间得知,这样的突发杀人事件不仅仅在他们公司,而是大范围的爆发。

    仿佛一夜之间,一些人中了某种奇怪的病毒,他们放弃了伪装,释放了所有的不满怨愤并且不停地扩大这种情绪。他们开始用最残酷的手段进行报复,也有开始杀了人觉得恶心厌恶的,只是当他手上的人命渐渐多起来时,当他沉迷于掌控别人的性命和报复带来的快感后,那点良知很快被抛之脑后。

    他们不仅自己杀人,还会去怂恿,去培养更多的人杀戮。不敢杀人的会被嘲讽,被蔑视,被强迫去见红,然后重复着他们的道路。

    当你举起屠刀,当你践踏生命时,也在杀死你心中的人性,将自己化身作魔鬼。

    而这个bd基/地得以保留,说来也是幸运。他们中亦出现了身怀异能的暴徒,只是那两人似乎性格不合,各自为政,就算如此也让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将其击毙。

    其中一个人是力气极大,可以徒手搬起大卡车,另外一个则是能够隐匿身形。力气极大的人到底不是精钢不坏之躯,死在了乱枪下。隐身的那个比较麻烦,大概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那个会隐身的男人不会使用枪支,连保险都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用冷兵器让bd的人伤亡减少了许多,最后是一个战/士用生命抓住了他,身中数刀的男人死死抓住那条看不见的手臂,让他的战/友得知了暴徒位置。

    舒离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些多疑,知道这个情况后,他在庆幸有这个基地存在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那两个藏在bd里的暴徒的能力和性格,真的只是巧合吗?如果月卿可以选择赋予他们什么样的能力,他会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果是故意,又为什么要留下这些幸存者?

    少年抬头看着天空汇聚的阴沉如墨的黑气,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要是能再了解点月卿就好了,这样也许他就能推测一下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夜色渐深,舒离拢了拢被子,蜷缩在房间一角的垫子上沉沉睡去,也许只有睡着了,才不会让他感觉到饿肚子的难受。这一切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寒霆那边一定很忙,他不能添乱。

    舒离做了一个梦,他不是经常做梦的人,然而这次的梦境仿佛是真的一般,就连醒来后他都能把所有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少年并不知道,在他熟睡的时候,从他的手臂中浮出一本竹简,和寒霆使用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竹简缓慢的翻动着,就像是有人在阅读一样。

    那场梦,记录的是月卿封国做蛊的事情,和现在的情况有些相似却又有很多不同,这是那个舒离给他的提示吗?他该做什么才能挽回这场惨剧。少年揉了揉太阳穴,身体的疲惫让他的思维都变得迟钝了。

    寒霆离开了三天,基/地里的情况愈发糟糕,没有参与守卫任务的人今天已经得不到食物了。舒离坐在枯萎的花坛上,摆弄着手中寒霆留下的符纸,他的胃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烧,灼得生疼,喉咙又干又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在迟疑,要不要把寒霆叫回来,让他想办法搜罗一些食物,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顾忌再多也不能置人命于不顾。就在舒离准备撕碎符纸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个老人,一个手里拿着十字架在做祷告的老人,大概是基督教徒吧。

    “罗马士兵知道,根据战争的法则,这座如此顽强抵抗过的城市,最终的命运只能是被洗劫。”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闪现在少年的脑海中,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反复思索着,是在哪里看到这句话。而当他终于意识到这句话的出处和这句话所预示的故事时,后背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在这个基/地的两三千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活路,他们才是月卿手里的最后的牌。

    作者有话要说:

    罗马士兵知道,根据战争的法则,这座如此顽强抵抗过的城市,最终的命运只能是被洗劫。————出自《耶路撒冷三千年》

    第51章 杀戮8

    人要活着才能更深切地感觉到痛苦,枉死之人虽有怨气,但魂魄大多不会在人间停留许久,否则人间早就是鬼满为患。

    对于月卿而言一场大范围的屠杀是一个造就打开魔界环境的途径,一个孕育破开“界”的力量所需要的土壤,真正冲破“界”的怨气,必须足够剧烈,单纯的死亡满足不了。

    他走过漫长的岁月,见过太多的惨剧。在他的印象中,除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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