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心降落,努力不扬起一点沙尘。

    在那一付枯骨上面,坐着华服的白泽,看来上次毒药磕得不少,脸色相当苍白。

    “还好,没有来迟。”从比翼鸟上下来,他懒洋洋打个哈欠:“喏,这个给你。”

    莫涯回头,莫名其妙看着他,又莫名其妙去接过他手里递来的东西。

    一颗鲜血淋漓的心,握在掌间,依稀还在跳动。

    “开这扇门,除了需要咒语,还需要一个活人的心献祭,你不介意吧?”白泽又打个哈欠。

    “这是谁的心?”

    “很重要么?”

    “不重要。”莫涯旋即回答:“好,那你知不知道,第九重门在哪里?”

    “还要等一会。”白泽伸出一个手指,示意他小声:“小声,不要惊起风沙,沙子会改变光的走向。”

    莫涯于是静默,握着那颗心,各种滋味杂陈。

    太阳这时西斜,在一个最最恰当的角度,打上坑里第一块黑曜石,发出璀璨光芒。

    白泽挥手,才一示意,莫涯就了然,动作轻盈掠上了比翼鸟鸟背。

    比翼鸟扇动翅膀,用十万分小心的姿势起飞,追着那道不断投射的光柱,不住下沉,也不知飞了多久,这才来到光的尽头。

    那尽头是一道门,似假还真,深入地底一道飘渺的海市蜃楼。

    第九重门。

    莫涯下了鸟背,站在那道门前,屏住了呼吸。

    到这个时候,他还是笃信,这是一道能送他去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时光之门。

    到出事之前的那夜,二零零六年七月七日,星期一凌晨一点,他要回去,杀了左柟和他自己。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时间,不知是第多少遍。

    再然后他就举起了手,将那颗心握在掌间,高高举起。

    虽然白泽没说,但不知怎么,他好似就是明白该怎么献祭。

    将掌心一握,那颗心立刻破碎,鲜血飞溅,淋上那道虚幻的第九重门。

    “心出一血,衔恨此门。善受藏地,罪纳万物。五浊之世,十方杀神,欢承世世。”

    咒语又臭又长,可莫涯记得清楚,一字一句,嘴唇微微颤抖。

    这之后的第九重门依旧沉默,并没有什么光华大涨惊天动地,只是微微的,在那门洞中间有了一些气流的变化。

    变化似乎还有声音,似乎有谁梦醒,叹了无比悠长的一口气。

    莫涯右手鲜血淋漓,试探性地往前一步,想要跨进门去。

    “呼……”那门内又发出声响,但不再是叹息,而像是谁将满腔的郁结长长舒了出来。

    “呼……”

    那声音复又响起,却转瞬已在眼前,莫涯没能跨入门内,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感觉到有一股暗流“嗖”的一声涌入他的身体,深入他四肢百骸,也涌入他脑,抽干了里面所有氧气,让他转瞬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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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第二七章

    锁骨很疼,有东西在烫,辗转两圈半。

    这是左柟的习惯,因为自己浅眠,所以总比莫涯早醒,坐在他身边抽烟,抽完了,烟头在他锁骨按熄,辗转两圈半。

    浑浑噩噩的,莫涯睁开了眼,以为自己已经回去,现在就在那个改变他一切的早晨。

    的确是早晨,可上方没有那个万年历挂钟,在他身边的,也并不是左柟。

    那是椴会,迎着光,他的右眼似乎在流泪。

    “你醒了?”见他醒转,椴会低头,将在他锁骨熄灭的一枝长香拿走。

    身周光线黯淡,黄沙漠漠,莫涯动了动肩膀,却发现自己跟灌了铅似的,根本动弹不得,于是只好哑了嗓子,问:“你是谁?”

    “你认得我,我是椴会。”上方椴会答道:“但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

    “我是谁……”他沉吟,抬头,终于寻到了初升的太阳,于是抓起了莫涯右手。

    “如果你够强,就连太阳也能射落。”他道,声音低沉,将莫涯的手握成了一杆枪的形状,眯眼瞄准了太阳。

    这个姿势,让莫涯的心瞬时紧缩,缩成了一块冰冷的铁。

    最初,他被左柟收养的时候,左柟就曾这样握住他瘦小的手,瞄准过太阳。

    “小子,如果你够强,就连太阳也能射落。”

    第一次他这么解释,以后便再没说话,只是在莫涯训练到非常想死的时候,握住他的手,眯眼,沉默着瞄准太阳。

    “你是……左柟……”觉得已经快要被胸口那团冷铁坠破,莫涯艰难呼吸,终于说出了这四个字。

    “正是。”椴会点头,擦一下右眼的眼泪:“一样被召唤过来,你是身穿,我却是魂穿,在这里的身体,居然是个瞎子。”

    “不过没关系,只要吃够了有灵性的眼睛,我就能看见。”紧接他又道,伸手过来,无限流连地抚着莫涯伤痕累累的锁骨:“现在我的一只眼已经能够看见,虽然还是畏光,但能看见你,你没瘦,大约是没有肉可以瘦了。”

    莫涯颤抖,虽然不能动弹,但身体懂得抗拒,被椴会抚过的皮肤纷纷战栗,现出红痕。

    “还是和过去一样,激动或者紧张的时候,你就会接触敏感,很好,我喜欢。”椴会喃喃,手指挑开他衣衫,指甲划过他皮肤,留下一道长长的旖旎红痕。

    动作起先很快,到了莫涯胸口的时候停住了。

    激越呼吸下,莫涯胸口那个银环在不住起伏。

    椴会俯身下去,舌尖穿过那个他亲手穿上的银环,轻轻打圈。

    “我……一定……会……杀了你!”莫涯嘶哑,不止身体不能动弹,似乎连声音也不受控制。

    “哦?”椴会笑,舌尖将那银环高高挑起,含混着说话:“很好。那除了想杀我,你还想不想知道一些别的?”

    “比如这一扇门,是不是真的能送你回到过去?神界赫赫有名的白泽,又为什么要编造这样一个谎话?”

    说这一句的时候,他牙齿已经叼着银环,将它从莫涯乳/尖生生扯落,又和着血,将他沿着胸膛慢慢推了上来。

    “能去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哆啦a梦的任意门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舌尖挑着莫涯热血,椴会朗笑,捉住莫涯下颚,恶狠狠倾入他双唇的时候,一把就扯烂了他身上衣衫。

    上方是黄沙漠漠,下面是悬崖万丈,在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地点,赤身裸体被仇人强/奸。

    这样的境况,便是百虐成钢的莫涯也无法忍受。

    “你杀了我。”他道,甚至准备屏住呼吸,将自己憋死。

    “我不会杀你,你也不会这么软弱。”椴会在他脸侧耳语,张开手,握住了他身下。

    “就算多么不甘,你不是一样会勃/起。”几下套弄,莫涯已经有了反应,椴会于是伸舌,在他耳垂打圈:“所以无论多么难,你都要活着,变强,杀了我!”

    “杀了……我。”莫涯重复。

    电光火石般起势,椴会伸出手,四只手指,深深探进他喉咙。

    “咬舌自尽,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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