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嗯?”

    天一:……

    李晋看不下去了,自己的侍从怎么就呆成这样,活该一路总被阿福欺负,李晋无奈地挥了挥手:“你去打猎。”

    富贵:“哦。嗯?”为什么他去打猎?!

    待阿福富贵都走了,李晋还没有走。天一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想问。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为什么他说不救死人,什么意思?”

    天一楞了,他以为李晋会问他那人是谁,天一都准备好怎么跟李晋解释了,不成想李晋竟然问了这个。反应过来的天一觉得心里满得发涨,也许他的阿晋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对他毫不在意呢。

    “阿晋你原来这么在乎我,他说什么你信什么,阿晋,我真开心,我真想现在就跟你做*哎。”天一避重就轻。

    李晋果然不再问,愤愤甩袖离开。不可理喻——

    第20章 药王

    阿福很后悔。

    为什么他选了烧火做饭。没有柴火事小,他可以去劈柴,可是没有米怎么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他一点都不巧。

    眼下唯一可行性最高的办法就是去找那人借。

    阿福自是知道天一的这位师傅是谁——药王金霖。也有人称他“鬼医”,因为他医术都带毒,能把你从阎王手里抢回来却非要留你一身毒。没有为什么,兴趣爱好。

    富贵你可知足吧,你就打个猎,我说不定能搭条命。

    若说天一的医术来自钟白,那么他的药术便是来自“鬼医”金霖。

    江湖最富盛名的那几年与“圣医”钟白并称“鬼圣”。五步之内都有毒,是死是活,全凭运气。

    有趣地是,金霖骄傲英气,钟白温润如玉,本该医毒不两立的二人从来形影不离,少年成双。一个下完毒,一个又把人救了。所以要说金霖真毒死过什么人还真的没有。但是也从来没有人敢去主动招惹他二人,下毒于无形,救不救却要看他们心情了。

    但是说来也奇怪,几年之后两人双双匿迹。再过了一年,圣医钟白再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却不见了金霖。没人敢去问,钟白似乎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从此,世间出现了圣医门。

    药王最鼎盛的时期阿福还没有出生。阿福出生以后却听多了药王金霖如何狠觉残暴的故事,阴影从小就形成了。

    后来阿福照顾前来圣医门学医的天一,才知道天一偷偷还拜了一人为师。

    天一频繁下山寻金霖,阿福与他的接触自然也就少不了,才知道这人正是药王金霖。

    阿福隐隐知道天一拜金霖为师是瞒着钟白的。也听闻过金霖和钟白的少年逸事。只是不知道金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与钟白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又为何金霖年纪不大,却一头华发。

    阿福也问过他家少爷,天一只对他道——不可说。

    从小就有的阴影,阿福想不怕金霖都难,光是这一身凛冽地气场就能把阿福震住。

    阿福视死如归地去敲了曾经药王的门。好歹要解决了少爷的吃饭大事。

    “何事?”慵懒至极。

    “借……借借借米——”

    “借……借借借什么米——”打趣阿福是金霖从天一第一次带他来时便有的习惯了。金霖知道阿福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每次都忍不住吓吓他。没有为什么。兴趣爱好。

    “借借——吃饭,吃饭的米。”阿福快哭了。

    “不是说别来烦我么!”

    “没没没米了,少……少爷要吃……吃饭。”

    “嗯?”

    “我…我……我也要吃饭。”

    “那借吧。”“明天的这个时候,谁借的谁来还。”

    阿福第一次觉得自己命苦。

    直到第二天还了米,阿福都没有搭理富贵。

    富贵很无辜。

    第21章 相处

    几天下来,李晋觉得事情发展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除了每天晚上都会来敲他房门问他要不要一起睡觉之外,天一都太安静了。

    天一这几天也几乎不来找李晋。把他强迫来,又把他晾在一边,耍他玩儿么?李晋气的牙痒痒。

    第四天。

    晚饭。

    天一都只在给李贺夹菜,自己其实根本没吃几口。胃疼,胸闷,吃了也会吐,费事,索性能少吃就少吃。

    “吃完阿晋便去休息吧。”天一果然如前几天一样,一吃完就又走了,留下一句:“阿福,把桌子收拾了。”根本不管李晋。

    李晋有火不知道往哪里发,天一不烦他,他应该开心才是,安安耽耽度过这一个月他就回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可偏偏李晋就是觉得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可怜了富贵天天被他使唤着又是去摸鱼,又是去猎山鸡。偏偏天一几乎一口不吃。

    也是这几天一起吃饭,李晋才发觉天一吃的太少了,从前竟也没有发觉天一何时瘦成这样。

    天一倒也不是故意凉着李晋,来一出欲擒故纵。有情方可纵情,天一根本不觉得李晋对他已经有了这样的情意。

    其实天一这些天来都会去金霖那屋。一个是治毒,一个是金霖时日无多了。

    天一此番前来住其实就是算出金霖的终期才定要来送他一程。当然,天一绝对不会对着金霖说,金霖了然却也不说破。

    白天饮酒抚琴,谈天下棋,晚上金霖就关起门为天一施毒。用药已经没什么治疗效果了,唯一能延续性命的唯有以毒攻毒。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

    第七天。李晋倒是先忍不住了。每天听着屋前的琴声笑语,李晋就摔一次茶杯。

    富贵赶去街上买了五回以后就学聪明了,一次性买了一篮子。李晋看着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二十个茶杯,眼角抽搐。

    傍晚天一照例来问他要不要一起睡觉。这次李晋却没直接赶人。拉了天一的手就往外走。

    天一也不觉得惊讶,天一乐得被李晋牵着。

    不过没一会儿,李晋就放开了他:“说吧。”

    七天了,阿晋的耐心也真是不错了。天一笑了笑:“我以为你两天前就该问我了,先坐下吧。”

    “圣灵山上那人是我师傅,当年我被逐出师门,不被允许回去,所以求药我设法让你替我去了,你莫要怪我。”

    “圣医钟白?”

    “是。我犯了大忌为师门不齿。”天天顿了顿,“屋外那人也是我师傅。我从圣灵山不小心跌落,他救了我一命。叫金霖,医术厉害,毒术更厉害。我的毒术就是他教的。”

    很多时候人世间的几年时间一句话就可以说完,天一觉得苦涩。

    “药王金霖?”

    “是。”

    “他不是二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吗?不是传言他与圣医钟白最终分道扬镳,又怎么会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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