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川居然让风盏叫他夫君,风盏还学的很快。

    “千重川,”酒天坐在他对面,看着依靠在他怀里的风盏,犹豫着说:“你有什么打算?”

    “把他好好的养大,”千重川让风盏坐好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拿了块蜜饯喂给风盏:“还能有什么打算?”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不准备去他家里……”

    千重川突然抬头看他,脸色很阴沉:“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酒天怕了他现在的疯劲儿:“毕竟是人家的孩子……是不是?”

    风盏死了以后,千重川与他的家人一度闹的相当难看,尤其是风荷,和千重川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疯了似的喊他害死了自己弟弟,恨不得让他不得好死……

    千重川不是气量狭小的人,被骂几句无所谓,况且风盏的家人骂他,也是情理之中,他还好好活着,已经是他们家里人忍让了,他只是想起了当年风盏家里人对风盏的在乎,他怕风盏被抢走。

    “谁的孩子?”千重川冷冰冰地说:“我把他从蛋里孵出来,我看着他化形,我喂他吃饭哄他睡觉逗他笑,从他还没我巴掌大就是我在养,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孩子?”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风盏,风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紧张地看着酒天,酒天啧了一声:“人家又不会和你抢孩子……”

    千重川没有讲话,他板着脸,按着风盏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去摸他温热的脸,过了好一会,千重川才冷静下来。

    “我和他们抢,可以吗?”他拿手理了理风盏的长发:“风盏现在不懂事,等他懂事了,想起从前的事了,他如果想回去,我当然可以带着他回去。”

    风盏突然抬起头来,叫他:“夫君,吃饭。”

    千重川嗯了一声,亲亲他的脸,抱着他去吃饭了。

    酒天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拿了一个甜的发腻的蜜饯塞进嘴里。

    千重川一直把风盏养到了十七岁,才觉得从前的困难都不算困难。

    他小时候爱哭,自己可以哄,不吃饭,自己可以追着喂,不爱说话自己可以教……他什么都能为了风盏做,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他乐在其中。

    千重川对一个小孩子是没有任何歪心思的,就算那是风盏,他也只觉得是小孩子的可爱,亲亲额头就算了。可是现在风盏长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粘着他。

    他和风盏在一起的时候,风盏也就是这个年纪而已。

    晚上风盏还要和他睡一个被窝,缩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亲他的脸,叫他夫君,千重川却也只能亲亲他的额头,多一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他有时候会自嘲地想,忍着吧,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多几年。

    这么想着,风盏突然噘着嘴巴在他脸上亲了亲:“睡觉。”

    千重川嗯了一声:“小宝先睡。”

    风盏又往他怀里钻,说自己冷,千重川抱紧了他,又帮他把被子盖好:“冷就不许乱动了。”

    “我没有乱动,”风盏拿脸蹭他的脸:“夫君乱动。”

    千重川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自己哪里乱动了,风盏突然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又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

    “再乱动你就自己睡,”千重川让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把他抱住了:“听见了吗?”

    风盏突然开始挣扎,和他闹着玩,千重川伸手挠他的痒痒,风盏笑的很开心,一个劲地乱扑腾,千重川也在笑,等风盏终于疯够了,他摸了摸风盏的头,慢慢地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他揉了揉。

    他闭着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什么东西亲了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风盏一张脸离他很近,笑眯眯地看着他。

    千重川的心一下子就乱了,他恍惚想起许多年以前,风盏喝多了米酒,也是这样凑过来吻自己,对自己笑的这么好看。

    风盏慢慢地凑过来,鼻子里发出一点嫩嫩的喘息,他突然叼住了千重川的嘴唇舔,还拿舌头往千重川的嘴里伸。

    千重川赶紧躲开了,他坐起来,皱着眉头看风盏:“谁教你的?”

    “啊?”风盏茫然地看着他:“教我什么?”

    “……教你伸舌头,”千重川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声音很温柔:“谁教的?”

    “哥哥教的,”风盏眨了眨眼睛,有一些无措,他不敢看千重川:“哥哥——哥哥教我的。”

    “哪个哥哥?”千重川低声问。

    风盏想了半天,才慢慢地说:“红眼睛哥哥。”

    这里四处都是红眼睛,千重川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哥哥还教你什么了?”千重川抱着他。

    风盏摇摇头,茫然地看他,又凑过来与他亲吻,咬着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哥哥和别人就是这样的。”

    千重川松了口气,他拍了拍风盏的屁股:“你又去哪偷看了?人家才不想教你呢,自己乱学。”

    可风盏还一个劲地缠着他要亲亲,千重川没办法,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响的:“行了吧?”

    风盏一个劲地摇头,伸出一点嫣红的舌尖凑过去吻他,千重川躲了半天,风盏还是在缠着他,他停了下来,看着风盏的脸,突然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发泄似的勾着他的舌头舔吻,一直吻的风盏气喘吁吁地推他,才勉强停了。他支着胳膊低头看风盏,风盏张了张湿润的嘴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不许闹了,睡觉,”千重川从后面搂着他:“再不睡明天没饭吃。”

    风盏赶紧老实了下来,缩在千重川怀里不动了,只手指头攥着千重川的手腕,过了好一会,他才小声说:“夫君……”

    “嗯?”千重川应了,低声说:“干什么。”

    “还想要,”风盏转了个身,又要去亲他:“亲。”

    千重川摸了摸他的头,侧过脸去深深浅浅地啄吻他的唇,很温柔,很慢地动作,风盏小声地叫,似乎觉得很舒服,千重川很缠绵地吻他,吻的风盏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过了好一会,两个人都满足了,千重川才放开了他,又亲了亲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风盏摇摇头,缩在他怀里不动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千重川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下身离风盏远了一点。

    可是第二天再醒过来的时候,风盏就不见了。

    千重川以为他去外面玩了,可是找遍了宫殿里也没有找到,千重川让人在附近寻找,依然是一无所获。

    酒天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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