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夜北的fǎn yīng 极快,回过头也只是看见了一个白影子从老顾的旁边一闪而过。

    秦震和姜旗快步走到了老顾的身边,担忧的问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但是老顾却脸色煞白的瞪着眼睛,好像还在惊恐之中没有回过神儿来。

    “老顾……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回事?”秦震轻轻推了老顾一下。

    被秦震这么一推,老顾好像终于回魂了。可能他自己也被自己三番两次的鬼叫给弄的挺尴尬,这会儿顿时愤怒的对着四周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我不搭理你,你还吓唬上老子没完了是不是?哪里来的冤死鬼,你给我滚出来!!”

    老顾毕竟是个爱面子的人,连着两次被吓到了惊声尖叫,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奇耻大辱。而且最主要是,同行的那么多人,谁都没有看见什么怪异。可偏偏连着两次这怪异都选上了他,这让他觉得尤为窝火。

    夜北走到老顾身边,示意他先别jī dòng 。然后十分冷静的问道:“你看清楚了么?”

    老顾连想都没想,直接干脆利落的回道:“一张大白脸!”

    对于他的zhè gè 描述,秦震觉得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就秦震看来,老顾现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近看,也是一张大白脸……

    老顾可能也觉得自己的zhè gè 形容不太妥当,这才又仔细的想了想说:“那玩意儿实在是太他/妈快了!一闪就过去了,眨眼就没影儿!不过由于爷们儿我两次都跟它打了照面。勉强还算是看清了一些。那就像是一个……烂了的女人脸。”

    “烂了的……女人脸?”秦震听着这话不禁觉得有点儿背脊发寒。

    “对对,jiù shì 那种死了有段日子的了,要烂还没烂透的那种……”

    秦震连忙dǎ duàn 了老顾的描述说:“行了行了,zhè gè 你就不用说的那么细致了……诶不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个女人脸呢?”

    老顾瞪着眼睛理所当然的说:“有红嘴唇啊!一张惨白的死人脸,还画着口红的大嘴唇,那不jiù shì 我说的那样么!”

    秦震越听越觉得诧异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妖魔鬼怪的他们也是见过不少了。类似鬼魂之类的东西,最邪乎的恐怕jiù shì 在魔君那里见过的那些了。可即使是百鬼魔君,手底下也没有这种满处乱飞的死人脸啊……

    而且按照老顾的描述来看。可能zhè gè 东西还不存在躯干这么一说。因为老顾自始至终都一直在说那是一张“脸”。而不是说一个人或者一个鬼。那就意味着是有一个画着口红的惨白人头,正在他们的周围快速移动着……

    秦震自己都被自己的zhè gè 推测结果吓了一哆嗦!

    可是夜北这时候却十分镇定的说:“你们先别自己吓唬自己。有时候某些特殊的动物会长的十分丑陋难看,甚至会让人感觉像是鬼脸之类的。”

    秦震一想,夜北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比如魔鬼鱼、鬼獒、吸血蝙蝠等等这些东西。乍一看它们的长相。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仔细回忆一下的话。那长得像人脸的东西他们也还真是早就见识过!当初在大漠的地下鬼城里,那鬼面蝾螈的背部不jiù shì 长着一张可怕的鬼脸吗??

    当想明白了这些之后,秦震反倒释然的舒了一口气。因为这顶多意味着这里有某种可怕的动物。而并不是什么烂了的女人头……

    与邪灵恶鬼比起来,秦震还是更愿意跟那些恐怖的动物殊死搏斗一番。至少,和动物还有个战斗的机会,可如果是鬼魂的话……那可能就真没什么机会了。

    老顾也是和秦震的想法差不多,这会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是活的玩意儿那就好办了……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保证让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必须要让它知道,拿顾爷开心找乐子的后果很严重!不过北哥啊,那到底会是什么玩意儿,能长的那么恶心?而且我看着那东西jiù shì 忽然飘到了空中,又忽然消失了。那是会飞的东西吗?”

    夜北这时候又抬起头看向了高处的树冠,只是这里环境阴暗,那高大的树冠wèi zhì 已经完全没入到了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他沉思了片刻说道:“在喜马拉雅山上传说有一种巨大的蜘蛛,名字叫鬼母。据说它的样子十分可怕,而且形态也和一般的蜘蛛不太一样。由于它的样子有着典型的女性特征,又十分恐怖,所以才被称之为鬼母。我想,那大概jiù shì 你刚刚看到的东西吧!”

    秦震听的头皮发麻,蜘蛛这种东西,大部分人都对其不会有什么好感。而且那些世界上臭名昭著的毒蜘蛛,都是能顷刻令人毙命的。先不说这“鬼母”的长相如此骇人怪异,就单单说它那像个人脸一样大的体型,就够秦震他们愁白几根头发的了。

    老顾这时候分析着说:“典型的女性特征……说的是不是那大白脸上的红嘴唇啊?我靠,真他/妈恶心!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用一个正常男人的心态去看待美女和红唇……”

    秦震狠狠的瞪了老顾一眼骂道:“你可真是忘了死了。在这地方遇上传说中的恐怖蜘蛛,你不kǎo lǜ kǎo lǜ 自己的命该怎么办,还他/妈有心思琢磨烈焰红唇的问题。我发现你那心还真是够大的!难怪那蜘蛛两次都找上你了,就你这德行,刚才吓死你都不多。”

    老顾也觉得有点儿尴尬,就撇了撇嘴辩解道:“我只是站在理性客观的角度上来分析zhè gè 蜘蛛将会给我们的以后所带来的潜在wēi hài 性……秦震你zhè gè 人不要总是那么龌龌龊龊的……”

    秦震也懒得搭理他,就又看向了夜北问道:“你对这条世界巅峰山脉最了解,你也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吗?”

    “没有。”夜北肯定的说:“喜马拉雅山脉虽然被称作是世界上最荒芜的地区,但是这里的物种却十分丰富。更有好多好多神秘的生物,都存在于传说之中。在这条山脉上的生命,无论是人类、动物、植物,还是其他的东西,它们都好像有着一个固定的体系。jiù shì 说只有那个圈子之内的,才会有机会了解。我虽然驻守在喜马拉雅,但是对于这里的生命来说,我是个外人。”

    听着夜北这番略有些奇异的言论,秦震有些转不弯儿来。照夜北的zhè gè 意思,在这一条雪山地带上,似乎是有另一个“王国”的存在。在那里的所有生命都与正常世界完全隔绝着,然后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封锁在自己的王国里。这……还真是有些骇人听闻。

    夜北环顾着四周,沉声说道:“在喜马拉雅山山民们的意识中,雪山上有山神、有守护者、有灵兽怪兽,但是那些恐怖东西的存在,却也都是以一个守护的姿态。鬼母这种东西你们或许没听过,但是对喜马拉雅雪人总该有所耳闻吧?它们都好像是亦正亦邪,被人传的神乎其神。今天在这里见到鬼母蜘蛛,想必它也是在保护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地方吧。”

    夜北的话,引得秦震他们三个人皆是一片bsp;mò 。好像这山上的一草一木一尘土,都有着某种神圣的力量和意识。这让秦震不由得开始相信,这里无数信徒的虔诚信仰或许是有着一定道理的。

    老顾这时候忽然挠了挠头问了句:“诶不对啊,夜老大,你说那死人脸是蜘蛛,可是蜘蛛不可能会飞啊!你怎么解释它能忽然飘到我眼前,又快速一闪就没影儿了?”

    夜北再次抬起了头,指着上方说道:“它并不是飞到你面前的,而是靠它的蛛丝滑到你面前的。也许鬼母的蛛丝有着某种特殊的功能,比如它会比正常的蜘蛛更快速的将自己拉huí qù 。所以你才会有那种觉得它飘忽不定的感觉。”

    老顾拉长音的“哦”了一声,一脸大彻大悟的样子。是的,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以蛛丝之轻细的程度,就算大白天的从人眼前飘过都未必能看得见。更何况是在这种晦暗不清的环境里,当然更不可能发现了。

    而且秦震觉得夜北大概是早就有所bsp;bsp;,所以自从进入这片诡异的树林之后,他就好几次都抬起头看向树冠。可能就在他还没有完全证实自己bsp;bsp;的时候,老顾那就应验似的鬼叫了起来。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是对于这种怪异另类的生物来讲,即使现在已经弄清楚了它的“身份背景”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胜把握。于是秦震有些忧心的对夜北问道:“我说……夜老大,这蜘蛛有没有什么解决的bàn fǎ 啊?还是说,它只吓唬吓唬人,并不伤人……?那样咱们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离开了……”

    夜北还没说话,老顾就骂道:“秦震你是想瞎了心了吧!它特么都长成那个样儿了,可能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么?虽然说人不可貌相,但是对于动物界来说,长相和本性还是有着很大guān xì 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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