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只是淡淡的看了秦震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给他们几个“上课”来的。可是现在看起来,秦震他们需要的何止是义务教育?简直jiù shì 学龄前的水平。

    凭着一股子由义气而生的勇气,闯闯原始丛林、翻翻雪山峡谷还行,可是一旦到了这种真正涉及到奇幻传说或神秘宗教的地方,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可偏偏那香格里拉的神秘传说又与宗教有着无法脱离的密切guān xì 。

    或者更确切一点儿的说,香格里拉,本就始于宗教传说。

    夜北这时候稍微走开了一点儿距离,从远观的角度打量着三尊主神像。然后又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算是很熟悉喜马拉雅山了,但是也不能了解了它的全部。这条山脉太庞大、太神秘,内部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常人根本就无法想象。这座古寺依山而建,我总觉得应该有一个更大的空间。神殿一目了然,佛骨不在这里。”

    秦震他们都十分诧异的看着夜北,而老顾更是沮丧的说道:“北哥……咱可别逗啊!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化妆化的我爸爸都认不出来我了,千辛万苦一路犹如丧家之犬被人追杀到了这里,为的jiù shì 找zhè gè 破庙。现在你给我们宣布了这么一个结果,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夜北忽然转过身问道:“说说你们那最后一根佛骨得来的经历吧!你们是通过什么来què dìng 这座寺庙的wèi zhì 的?”

    不知道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的关键信息,秦震只好用最简洁却精准的方式向夜北言简意赅的叙述了一遍从西藏到尼泊尔的经历。

    这期间老顾好几次都要插嘴说一下傅天磊的不/良行为。但是都让秦震给及时dǎ duàn 了。现在当务之急绝对不是像个孩子一样的跟夜北告状,而是得jìn kuài 找到佛骨。

    “你是说,那位老人出了佛骨,还给了你们一张很简单的地图?”夜北强调着问道。

    秦震示意姜旗把地图给夜北拿出来看看,并且若有所思的回想着说:“那张地图实在是太简单了。当初老顾还因为zhè gè 有些不gāo xìng,但是那位老人却说从珠峰到洛子峰的路线jiù shì 地图上的路线,对我们很重要……”

    老顾这时候撇了撇嘴,十分不满的说:“jiù shì 没有那地图,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也没有难度啊!这两座那么有名的山,顶天立地的摆在眼前。谁会看不见怎么走?”

    夜北这时端详着手里的地图。淡淡的说道:“正因为是顶天立地的两座山,所以没有地图你才到不了指定的wèi zhì 。面积实在太大了,在这样的雪峰上寻找一个未知的地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秦震在心里暗暗的赞了夜北一句。他的zhè gè 说法绝对有道理。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不难。难的是从一座近九千米的雪山。到另一座近九千米的雪山上去找一个小地方。

    凭心说,那张所谓的地图jiù shì 几条线。唯一专业一点儿的东西,jiù shì 标志出了南北。不然的话。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这是一张地图……

    所以秦震这时候不免有些好奇,他自己从拿到了这张纸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看过,因为他始终都觉得就那几根线没什么好研究的。可是夜北现在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引人入胜的名家大作似的,格外认真的端详着那纸上的线条。

    秦震下意识的和老顾姜旗对视了一眼,三个人的表情无一例外的都在表示这位“夜老大”的心思也是够难琢磨的了。其令人费解的程度,绝对不低于羽东。

    他们之间似乎都有这种毛病,对别人看着觉得不起眼的东西,好像特别感兴趣。而别人认为十分感兴趣的事情,他们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拿着张破纸看了半天,光剩下秦震他们个个急的心如火燎了。

    想问,又不敢打扰。不问,又急的度秒如年。

    终于,夜北停止了这种对他们心灵上的折磨。他抬起了眼缓缓说道:“这片山脉我很熟悉。既没有这样的路线,也没有这种方位能走的通的地方。按照这纸上的南北标记来看的话,无论你从这座山上的哪条路出发,都不可能走到洛子峰。”

    秦震他们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夜北!难道说当初的那位神秘老人对他们说了谎?不可能啊!老人连佛骨都交给他们了,何必在这条路线上说谎?骗了他们,也就意味着他的愿望永远也达不成了。这怎么可能呢!

    老顾也是一脸震惊的指着那张纸说:“北、北哥啊,我们不着急,你要不再仔细看会儿吧……你肯定是看错了。第十根骨头jiù shì 那位老爷子给我们的啊,他怎么可能会骗我们呢?虽然我知道你跟东少一样都那么神通广大……但是孙悟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还是再好好看看吧……”

    秦震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像夜北和羽东他们这种人,做事和思考都会极为严谨。他不可能用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却只看出了一个错误的结果。

    果然,夜北摇了摇头说:“我已经看的很仔细了,比对了珠峰和洛子峰之间的各种方位,才得到了zhè gè 定论。”

    “……那、那就说这张地图一点儿用都没有了?夜老大,我们可还zhǔn bèi 接下来就指望它呢!拜托你不要这么残忍的剥夺了我们那点儿可怜的希望好吗?”老顾一脸哀怨的说着。

    夜北微微的笑了笑说:“接下来确实是得指望它,只不过这路线标注的不是山体外的路线,而更像是一条山体中的暗道地形。”

    这么一说,又让秦震他们大吃了一惊。那老人给的地图竟然是一条暗道的线路?

    夜北看了看地图说道:“我想,那位老人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暗道线路吧。起点无疑jiù shì 这座庙,终点jiù shì 洛子峰。”

    秦震这时有些了然的说:“我当初还纳闷呢,这两座雪山虽然说都是奇峰险峻,但是也不乏有大量探险者到访。给我们一张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的简单地图似乎是一点儿意义都没有。我不相信那洛子峰神殿就大喇喇的建造在世人都看得见的地方。那样就没有一点儿神秘感可言了。而且我还觉得这座寺建在zhè gè wèi zhì 也不会是偶然。这里冰崖峭壁、气候诡异,需要相当大的难度才有可能建造出这座寺庙。图的是什么呢?可如果说这里有通往洛子峰的暗道,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秦震侃侃而谈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老顾却在一旁笑了一声调侃道:“秦震,你知道你这叫做什么么?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典型的马后炮行为。夜老大都把地图和两座山分析完了之后,你来了句你早就觉得是这么回事了……诶我发现你现在zhè gè 思想态度是真的很有问题啊!”

    “你放……”秦震刚想破口的大骂,但是一看见旁边的夜北,话就又咽huí qù 了。他们现在丢人现眼的事儿已经干的不少了,在夜北的面前还是少现点儿眼吧。不然估计夜北真得在心里纳闷,羽东这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弱智无能也就罢了,竟然还都是神经病……

    不过其实夜北倒并不介意他们之间的玩笑和互相调侃,对他来说,这不乏算是一种难得一见的氛围。

    这时夜北一边挨尊佛像检查,一边问道:“你们这一路走来,有没有看到过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或图案?好好想想,可能会对咱们有bāng zhù 。”

    标志性的东西或图案?秦震想了想,然后指着大黑天,嗫嚅的对夜北问了一句:“他算么……?”

    老顾也在旁边点头道:“对对,这位恶鬼似的佛爷爷jiù shì 标志性的东西!他太标志了!跟大宝似的,走哪哪见、阴魂不散、寸步不离、如影随形……”

    还没说完,秦震就连忙拦道:“好了好了……夜老大他听的明白,你用不着描述的那么细致。”

    还在jì xù 检查佛像的夜北看了看大黑天,又问道:“除了大黑天呢?还有什么么?”

    “啊,还有他旁边的那个!!那也是个阴魂不散的!”老顾指着湿婆神像抢答似的回答道。

    夜北有些;:“我说的是……除了神像,你们还有见过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么?尤其是羽东不在了之后,你们后来的这段路上。”

    秦震他们都绞尽脑汁的在回忆着,所谓标志性的东西……

    “香格里拉之眼算不算?jiù shì 那个石头上冒着火焰的图案……”秦震自己都觉得这话跟没说一样。

    姜旗这时候紧接着说了句:“莲花,还有莲花。也算是近来见过比较标志的东西了。”

    被姜旗这么一提醒,秦震马上回想起了莲花秘境。那片被冰雪尘封的秘境、鬼斧神工的造像、巨大的阿然神像、灿蓝的晶石……以及各种和宗教相关的神秘雕刻。

    对,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图案,那个图案曾经让他非常留意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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