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凉道:“肖弟,起来喝花酒啦。”

    肖凉睁开眼皮果然见是花街柳巷的规格。将就躺着,笑说道:“难得有机会,你不想试试?”

    江小天实在木讷,肖凉无奈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暗示。

    江小天清楚了他的意图,笑了笑,收回手扶他起身温柔道:“别说醉话,”又补了句,“当心后悔。”

    肖凉哈哈大笑,又道:“想试也不行,你肾有问题试不得。”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来尝尝这里的菜?”

    二人坐定,肖凉吃了夹眼前的小菜,“不错。”

    “再尝尝酒?”

    他也喝了,“好酒。”

    江小天自斟道:“我也喝一杯。”

    肖凉看在眼里,没有阻止。

    其实酒菜水平与平常小店并无差异,只门外朦胧几串银铃笑声,屋内朱红蜡烛灯笼照映。气氛不同,用餐感觉亦是天壤之别。

    吃到一半,江小天感叹道:“我还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柳十九没带你来过?”

    “柳师父怎么会带我来?”

    肖凉勾唇不语,回想起了他上次气愤宿醉时妄想江小天寻花问柳之事。又联想到了三绿砚滴上面,心中一暖,竟感觉腑脏俱热,浑身是汗。

    “肖弟,你一个人到底打了我多少算盘?”

    “没多少……胡思乱想,总不会是要害你。”

    “我当然信你不会害我。”

    “那是当然,想害你的人也屈指可数。”

    “这话怎么说?”

    肖凉呷口酒,“投桃报李罢了,你对别人好,别人自然对你好。”

    “哪儿有!我就只对你好。”

    “什么话,你爹娘对你不好?”

    “我说外人,外人里面,我就对你好。”

    “哦,原来我就只是个外人。”

    江小天起身急道:“我早就没把你当外人了!”他站立不稳,跌回凳子上,“我不知道,肖弟,你不要绕得我头晕。”

    他好像不舒服,手揉太阳穴。

    肖凉定睛看他面色,不看不知道,一看江小天双颊通红,双唇发乌,一边喘,一边还在小幅痉挛。他嘴里还在念着:“我从来没对外人这么好过。”

    肖凉哪里还顾得上他说的什么,腋下一带将他扛至床上。不由分说脱开他上衣,转身又取灯笼,看样子要施针。

    江小天已经神志不清,只感体内燥热不断,有人拉开外衣给予凉快正合他意,自己也抬手扯着衣服。这时候也不忘说着:“肖弟,肖弟,我没把你当外人。”

    肖凉早不能分神听他胡言乱语。他以为江小天破例喝几杯酒不会导致毒发,没想到根本不可心存侥幸。万幸自己就在身边,发现及时,刻不容缓施针解毒应该不会危及性命,也够惊险的。

    奇怪他施针时发现江小天呼吸急促,皮肤触感灼热,江小天本人更是一碰就万般呻吟,听着半是痛苦半是享受。

    肖凉还在飞速思考饮酒是否引发了毒变,前几次明明没有发热症状。胸前穴道入针,他直径往下要扒江小天长裤。他指尖碰到布料下竖着的一个滚烫玩意儿,仿佛极烫手似的,“啊”声大叫着缩回了手。

    像是夜幕中一道明亮的剑影划过,肖凉顿悟何谓真正的“花酒”。

    他亦反应自己也是气息紊乱,想着想着手就抖动起来,捏不稳针尾。

    江小天还在叫着:“肖弟……肖弟……”已是眼迹迷离,却要强坐起身子。

    肖凉赶忙过去,见其气色已定,剩下的只是花酒作用,凭着最后丝力气悉数去了银针。做完此事两人皆是大汗淋漓,连连喘息。

    肖凉还跨在江小天身旁,江小天也不管其他,扣住肖凉后脑往自己眼前送,凑上去就是亲。肖凉重心不稳,唇瓣恰恰擦过倒在了床内一侧。

    还未能起,身后江小天压上来,搂住他的腰开始解衣带。

    肖凉大惊,直吼:“不行!”

    他转身见江小天面色殷红,一脸受伤。急解释道:“不能做!你你你,你肾有问题。”

    “肾有问题就不能做?”

    “对对对对对。”

    江小天呆呆俯视着肖凉,肖凉以为他听进去了,撑起身子道:“你快躺下,小心又不舒服。”

    他按住江小天肩膀,想反把他推平了躺好。

    下一刻江小天扣住肖凉手腕,同样炙热的肌肤相亲,均从对方那儿感到了不容忽视的迫切需求。

    他翻过来跪在肖凉身上朝他呼着热气道:“就算有问题,到时候再给我解毒就行了。”

    “不不不不不,不行……”肖凉拿另只手顶着江小天肩头,拼命摇头。

    “不行吗?”江小天犹豫道,手中劲道也将放未放。

    肖凉上气不接下气,不敢直视江小天饱含□的眼。

    “刚才……我以为你愿意的……”江小天语气悲凉,徐徐放开肖凉。

    倏尔,肖凉抓住江小天领口,力道颇大,一个丝巾包住的东西自内滚落出来,屑末撒在肖凉胸前。是预备下酒吃的梅子藕香糕。

    “没说不愿意……”

    一夜醉觅温柔乡,其余无须再多想。

    ☆、三十一

    春节逼近,江应顾掐着日子赶回山庄。父子两人闭门商谈几天,肖凉也落个清闲。出来江小天眉间明显存有愁色,夜时问之杜浩坤结果,他费力挤出个笑容道:“咱们先过年好不好?”

    肖凉也料到原委,不再追问。

    好在年底事项积压,江小天里外帮衬。忙碌无暇旁顾也还好,唯独类似与肖凉一起赏月时候,说着说着就停下话头。月轮悬挂,墨潭里的倒影碎碎圆圆,此时江小天会叹口气,与往常略带有搞怪自嘲的感叹不同,是着实为何事忧虑的叹息,对他来讲是很少见的。肖凉不多问,江小天自己会很快调整,又恢复健谈。

    此外江小天隐瞒负面情绪,处处张灯结彩,他亦喜气洋洋。不晓内情的人都未觉察,只有肖凉知道他是有意不表,年后定有要事相告。他不仅得意只有自己清楚江小天所想,且一旦想到江小天只在自己面前袒露就心生雀跃。觉得这正是交心之举,又联想其说的“我早就没把你当外人了”,更加可以作为佐证。

    他认为感情已经确凿,完全没有了向本人确认的必要。一人走在路上,回想起江小天愤懑辩解情形都能暗暗出笑。

    过年山庄有几场大的祭祀,江小天台上祭祀完毕,下台就找肖凉。不论祭祖祭灶,场合大小皆是如此。多数人都道二人是特别的好友,听闻肖凉年后上京有事,离别前相处甚密也是常理。但夜夜共处一室,恐怕庄内上下总有几人看出了其中不同一般的关系。

    大年三十,山庄前院的静湖早已冰冻三尺。欢宴就设在冰面,即使桌与桌间隙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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