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要是不在下雨天跑到男主子的公寓问清楚,这剧是不就没完没了了,三十分钟就全剧终。”

    尤先突然不说话了。

    屏幕里是一场雨景戏,女主角被人工补雨系统浇得狼狈,完全看不到脸,妆也化了,大片的眼影糊在卧蚕下面,湿哒哒的发贴合着脸庞,完全一场悲情戏。

    咔得一声惊雷声响,尤先和小李都侧头看向窗外。

    “哎呦呦,一样的天气呢。”小李话还没说完,就见尤先腾地站起来从自己身前迈过,吓得她往后拄着胳膊挪到沙发靠里的位置。

    “喂!”

    小李喊“中邪啦!”

    就见尤先置若罔闻的穿上鞋子拉开防盗门,之后砰得一声关上。

    “不是说这种鬼天气你不出去嘛……”

    尤先站在路边准备拦出租车,才发现她不知道峰硕此刻在哪。

    仍是没有手机的状态,不知道打给谁。

    尤先丧气的坐在路边,突然觉得她总是脑子一热的做事情。

    他与丛玥是否真的搬出去住,说实话尤先是不信的,但峰硕现在人在哪里,是否在部队,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明天降温,多穿件衣服。”耳畔突然响起峰硕昨天临走时说过的话。

    尤先默默抬起头,看着街巷上的人合着衣帽快步疾走,那些被慌乱刮飞的塑料袋与广告贴纸满街乱窜,如同她盲从的心绪。

    突然又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攥着悦悦给她留下的二百块钱,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广播里在播放着一首民国时期的老歌《假惺惺》。

    峰硕抽着烟坐在那支楞着弹簧的破旧沙发里,雨意渐渐浓烈,凉风透过微微敞开的窗子抚着屋内陈列的老旧摆设,暖瓶他们昨夜来过,带着酒肉消遣了一番,酒醉后数落着他的鲁莽。

    又捡起地上那只棒球,时日不多,他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就是它了。

    看了看它有些磨得泛黑的边缘,峰硕轻笑,小心翼翼得裹在衣襟里擦拭,之后信誓旦旦得吹了吹上面并没有的灰。

    他背靠着窗子,轰隆隆的闷雷声从远方传来,窗外本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也息了,连这片儿一向最吵闹的蝉鬼儿都没了动静。

    峰硕回头看,黑茫茫,窗子边上晾着的衣服被吹得几乎平行成一条直线,他起身将窗子完全拉开,伸手够到衣服粗暴得摘下来。

    再一回头,空荡荡的工厂房二楼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一手拄着那扇斑驳生了苔藓的木门,微微喘着气。

    这样的情形,算一算,第三回了。

    尤先眼睛里闪着星星,仿佛非常喜悦,喜悦他在这儿,喜悦她的一些小九九被拆穿又被成全,她慢慢走过来,站在峰硕面前,没有说话,只是喘。

    峰硕已经不知自己何时将那衣物按在沙发上,刚被擦拭好的棒球此刻无缘故落到地上,始作俑者置若罔闻,不在乎它慢慢滚到床下面布满灰尘的厚土里。

    尤先眼神闪烁,有些怯懦,鼻头微红,偏过去头躲闪了下他犀利的目光,峰硕手里捏着的烟燃到尽头,丝丝烟雾隔绝彼此眼神。

    “来做什么?”他突然发话。

    尤先一下子泄气了,是啊,来干什么。

    她十根手指头绞着,怕他瞧见自己的窘迫,只得背在后面。

    “我……路过,没带伞,上来看看。”

    她不再绞动手指头,而是狠狠攥着,仿佛能排解她意欲咬牙的紧张劲儿。

    “这种天气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看过了,有什么好奇的吗?”

    尤先应景得四处瞧了瞧,仍是背着手,手指头勾得泛红“比以前干净了。”

    她脚下不动,只是扭着身子环视了一圈,之后无话又怯懦得低着头。

    峰硕仿佛有些玩味儿,仰靠在沙发上又点了支烟,用他的方式捏着烟屁股,狠狠吸了口“然后呢?”

    轰隆一声,雷声逼近,就在后方,仿佛那惊雷磕破了云层,细密的雨线倾斜下来,沙沙的声响,不多时竟滂沱,仿佛湿漉漉悲切的心情,闷闷的看不清楚迷茫了天地,砸得那棵挨近窗子的巨大香椿树都跟着摇摆。

    外面的世界背景是灰暗的,仿佛抑郁的画者浓墨重彩挥霍糟蹋着画布,而那瞬间被雨水洗刷过的事物却异常鲜亮,尤先仿佛在集中注意力,所以见了什么都觉得分外清晰,甚至不多时就闻到泥土的清香充斥着鼻翼,而这屋子里本就老旧的家具已经开始泛起霉味儿,却也是最好闻的。

    然后呢?

    尤先又开始绞手指头,很久,终于一颗心平复了,落到胃里,热热的,随着爱一起阵亡。

    “没事,就上来看看,那我走了。”

    她飞快转身走到门边,拉开门把手,却一下子又不动了。

    不动了很久,她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

    泪水一颗颗坠下来,他总是被自己作弄,但最后被当猴耍的都是自己!

    尤先突然回头,眼里晶亮亮的,映着窗外昏暗的色调,不该有的决绝与纯粹,她突然开口“你还要不要我。”

    刚刚坠落的泪水带动那湿漉漉的眼眶楚楚动人,一圈泪倔强得围着眼眶打转,她恶狠狠得说“就问你一次,到底要不要我!”

    峰硕起身,将那颗卑微的烟砸在地上,然后狠狠踩灭,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来了就别走。”

    尤先哭出声“都跟你说了我没带伞,你还撵我走——”

    话没说完,唇就被封住,含着她的泪水与欲言又止,峰硕一寸寸亲吻她的唇她的嘴角,仿佛克制的浅尝辄止,之后捧着她的脸“去床上。”

    ***

    脆弱单薄的床单被揉烂,尤先死死攥着后面的枕头,身子似待满的弓,被紧紧相贴宠爱过后微微泛着粉,坚*挺的颤抖,被贯穿的时候仿佛叹了口气,很久没有适应,颤抖着,死死攥着他的肩膀。

    一下下的耸动将她的沉睡的身子催熟,饱满的像颗桃子,峰硕咬着她的唇,口中浑话说了很多,此刻完全融入到她的身子里竟只言片语都讲不出来,望着她的眼,贴着她湿漉漉泛着潮气却冰凉的胸口,那湿哒哒的下面一寸寸吸着他的命脉。

    那面布满灰尘粘腻的落地镜搁置在床头边上,他早就准备好,要将她贪婪仔仔细细看个遍,此刻却只能见她圆鼓鼓的蜜桃臀垫在自己的腿上,腰窝处那两枚梨涡仿佛一双眼,让人见了就想发狂。

    再也不能顾及她的身子,疯狂的、亢奋的,她嘤咛的叫而后疯狂的喘,与那窗外轰鸣的雷声与雨声交织在一起。

    “说你爱我。”峰硕眼神深邃,迫切得逼她就范,尤先一手支在身后阻止自己要被撞碎的身子随时倒下,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随着起伏沉沦。

    “说!”

    “我——我爱你——”她已经说不出话,哑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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