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简夜里吃了一次药, 到早晨时候热才退下来。他想想还是进宫去了。

    李谕这一晚也睡不踏实。

    他迷迷糊糊地一忽儿梦到萧从简正躺在他身边, 一忽儿又想到“不对, 他已经走了”, 半途真叫一个笑醒过来。

    到凌晨天不亮时候他就醒了,眼巴巴盼着丞相入宫。

    萧从简一来, 李谕就看出不对。

    萧从简一脸疲色,精神也有些萎靡。李谕没想到自己和萧从简做了两次, 就把萧从简折腾成这样。他心中担心萧从简,但旁边还有其他人,他不能说得太露骨。

    他斟酌着开口问道:“丞相似乎有些困倦, 是不是昨夜赏灯睡太晚了?”

    他打趣一般说。

    萧从简看了皇帝一眼,道:“臣昨夜赏灯时候受了凉,夜里有些发热。”

    李谕一听,立刻就问看的哪个太医, 吃了什么药。萧从简一一答了。李谕心下有疑惑,只能在心里抓耳挠腮的,不好明说。

    等只剩下萧从简,他才低声问:“昨天流血了么?”他做的时候十分注意,事后床上也没见血迹,但他怕还是弄伤了萧从简。

    萧从简一股无名火起,淡淡道:“不知道陛下指哪里流血了。”

    李谕不敢再问了。再说萧从简这样的人,怎么会照顾不了自己。

    他暗暗在心中懊悔和反省,第一次他还是上得太猛了些。没办法,他向萧从简吹得天花乱坠,不使劲浑身解数怎么行。

    萧从简白天扛着疲倦见了几拨人,到了傍晚时候又发起热来。他心中也懊悔,他许久不犯热症,竟掉以轻心了,简直像老天在惩罚他一样。

    萧从简这一病又是反复了半个月才全好。这半个月皇帝派人送过一次东西,以示慰问。

    萧从简这半个月约莫只休息了两三天,不太难受时候他还是会进宫面圣。

    只是李谕哪敢再动做那事的心思,规规矩矩的,半点不露。

    等等萧从简病好了,二月也到了。早春还是寒冷,只有梅花开了,皇帝亲自去梅林剪了一支梅花,置于案前。

    萧从简来时赞了一句。皇帝就邀丞相去碧怀山赏梅花。

    萧从简没有拒绝。

    皇帝于是领着一群人,出宫去碧怀山行宫小住了一段时间。

    碧怀山不仅有梅花,还有温泉。

    萧从简泡在温泉中,脸色好看许多。李谕饮了些酒,忍不住胡言乱语了几句:“我算是明白了,贪恋享受,无心国事是怎么样一种体验。”

    真的,他要去x乎上回答这个问题可以写上两千字。

    萧从简把脚搁在他的腿上,温暖的水在他们之间荡漾。李谕终于忍不住划开水拥上去,低声道:“放心,这次不会让你病了。”

    两人在温泉中做了一次。李谕意犹未尽,也没再做了,他光是和萧从简赤身抱在一起已经满足了。

    两人洗好了温泉,一边看梅花,一边闲话,眼前的事情都说过了,就说些陈年旧事。

    李谕忽然想起当年,他还给萧从简送过几件东西。

    当初他还是汝阳王,为了打点萧从简,送过他一柄紫玉如意,和红珊瑚,都是稀世珍宝。

    “那支紫玉如意还在不在?实在是太衬你。改日我该叫画师为你画幅画,你就拿着那紫玉如意。”他光是想象那画面,就觉得莫名满足。

    萧从简就笑:“看来陛下是拥有的宝物太多,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件东西了。”

    李谕听他这话,不禁奇怪:“怎么,你什么时候又还给朕了?”

    萧从简道:“当年陛下刚赠与我,我就送进宫中给孝宗皇帝了——我要那些做什么。”

    李谕不得不叹。他当年就该知道,那些珍奇并不能打动萧从简的心,他那时候就是个姿态而已。然而萧从简的姿态比他更高,转手就给孝宗送去了。

    第95章

    萧从简这个人, 他越琢磨就越喜欢。

    第二天他们又一起泡温泉, 皇帝说是,这温泉对他的手伤有利, 来都来了, 怎能不多泡几次。

    “那朕那时候送那么名贵的东西给你,你眼都不眨一下就送孝宗了。你对汝阳王真够狠的。”李谕叹道。

    萧从简觉得这话听起来别扭,只道:“今日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那我也问问陛下,当初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我曾几次写信去云州致意, 请陛下捐助军资。陛下不仅不答应, 还当众撕了我的信。”

    李谕心中只剩一句卧槽。汝阳王熊到这地步, 再加上他的巨大反差, 难怪连萧从简都要觉得真真假假看不清楚了。

    皇帝不立即回答, 只是握住萧从简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怀中, 他的胸贴着萧从简的背。他一边吻着萧从简的耳朵,一边低声问:“丞相以为呢?”

    萧从简笑了一声, 道:“看来陛下是艺高人胆大。”

    他猜皇帝还是汝阳王时候,是半真半假,玩得一出拙劣的自污。估计是算准了就算不给他这个丞相面子, 孝宗也可能拿他怎么样。这点汝阳王其实没算错。

    汝阳王是后来当众调戏侮辱了萧皇后,才真正倒霉的。萧从简趁此机会逼着孝宗改了汝阳王的封地。

    只有李谕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就算萧从简聪明透顶,也不会猜中真相的。他也不打算告诉萧从简这真相。

    “那陛下对霈霈是怎么回事?”萧从简对这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介怀。当然他早就已经完全确信皇帝对霈霈并无图谋, 否则关他那一年,皇帝早就有无数机会对霈霈得手了。

    他介怀的是当年皇帝要说自污吧,竟然污到孝宗和霈霈头上去了,是极大的失礼。

    李谕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酒——“朕那天是真醉了,烂醉如泥。后来整个人都是在胡言乱语,要不然后来怎么会失足落水?也就是那一夜之后,我才清醒了许多,知道喝酒误事。”

    萧从简没言语。皇帝这一套说辞能自圆其说,他就不再追问了。他也不可能对皇帝刨根问底。

    皇帝沉默片刻,反问萧从简:“你不好奇,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倾心的?”

    他这么低声问着,又伸手去抚弄萧从简的前面,让萧从简坐在他的上面。

    两人一阵喘息,温泉中淡淡的硫磺味道随着热气蒸腾,萧从简呼吸着这温柔的充满情欲的水汽,忍不住叹息,这叹息在皇帝听来近乎呻吟,比最好的春药还有用。

    两人厮磨许久,才将这场事情做完了。

    萧从简病后初愈,这两天和皇帝在温泉中做了两场,只觉得体内的热毒都被祛除了一样。从温泉上来,一吸山林之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再看皇帝,也是一副餍足模样,真正是满面春风。比起几个月前的神态,不知道强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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