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想方设法偷来,现在东西交到他手中,却也间接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他对樊家的一切依然执着,甚至过度的在意,在这心情下,若他发现自己将要做的事,会不会反过来气恼自己?

    手轻覆上他握玉佩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爷爷对你的重要性,我也没打算和一个死人争,不过偶尔还是有吃味的感觉,总想着要到何时自己才能像你爷爷那般重要。

    樊惜语平躺在床上,神情古怪地瞥了他一眼。

    他这是在和爷爷做比较吗?

    一个早已不在的人,有什么好比的?况且两人对他的意义完全不同。

    没多想地,他举起手中的玉佩,细细地看着上面的纹路。

    其实在最早,樊家完全没有管事的玉佩,会有这规矩是为他而设,爷爷担心哪天他不在了,家中的人会以辈分的理由来夺走一切,为了替自己巩固地位,才定下了这规矩。樊家布庄的所有管事都只认玉佩,谁有这玉佩,谁就是真正的主,且为了怕人来抢,他还不把这件事告诉家中的所有人,仅有他和少数几人知道。

    还以为一切都没问题,他能好好替爷爷掌管家业,没想到却发生玉佩被偷,他也被用卑劣的手段赶出家门,进而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现在玉佩虽回到他手中,但有些事已改变,他担心无法回到从前的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很想念唯一疼爱他的爷爷。

    触景伤情下,他泪水不住地滑落,像不舍般,手来回抚摸玉佩的每一处,想着以前的种种,也想爷爷亲手交给他玉佩的那一刻。

    他一定是个很没用的人。

    发现他伤心难过,上官杰扳过他身子,让他面对自己,在轻柔地抹去他脸上的泪水。“我帮你把东西找回,可不是为了看你伤心难过。”

    樊惜语满是泪水的眼直视他。他说不出话,更别提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想把心里的难过发泄出来。

    八十一。

    上官杰再擦去他止不住的泪,柔声道:“你真想你爷爷,就想法子把所有的一切都夺来,现在是这间分店,下一个就是樊家的本店,让所有一切都由你亲自掌管。”

    樊惜语愣了下。亲自管理一切?这是什么意思?兄长还打算卖掉所有的布庄吗?“

    见他一脸疑惑,上官杰也不打算再隐瞒,坦白道:“现在虽然还没有到卖店的地步,但过,没多久就会走上这一步,为了筹得更多的钱,他们势必得卖店。”

    卖店?什么意思?他到底在说什么?

    樊惜语面露惊恐地抓住他,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他,樊惜语紧张问道,担心他看不懂,正想是不是该写在他手上。

    上官杰回视他,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盘算中,当初的目的和现在相同,只不过为何而做的原因已有些改变。当初他为了生意,现在则是为了眼前的人。

    握住他似是想写字的手,上官杰嘴角勾起一抹笑,淡声道:“既然开了头,就是想把事情据实的告诉你。樊家人和我买酒你是知道的,而我也的确答应要卖,只不过卖的价钱不便宜就是,且我也发现,你们家的人对卖布一事似乎起不了太大兴趣,表面上现在是有你大哥在接手,不过他打的却是另外的主意,拿布庄经营的钱来做其他用途。

    谁还不知道你大哥他想经营什么,但看来似乎不会太好,你二哥也相同,天真的以为跟我买酒就能让客栈生意变好,可事实上经营过的都知道,要让客人源源不绝来,绝非一瓶好酒就能解决,还必须兼顾其他事。在这情形下,就算他们花钱开了客栈,也一定再次走上倒店一途,被他们弃之不管的布庄也肯定很难再经营下去,这种时候。适时的介入买下就是个最好选择。“

    樊惜语屏息地听着,几乎已猜出他暗地里做的打算,他想趁布庄经营不下去时,趁机买下所有的店。

    这太过卑鄙了,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竟一直这么想,难道他就真在意自己坏了他开店的那一次?非得找机会讨回不可?

    “我就知道说了你会生气。”上官杰苦笑道,手还轻捏了他的双颊。“我的确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不会用买店的手法来断你的生意,我一定会想法子再开张,且做得比你好,这就是我的形式手法。”

    [那为什么现在要来买樊家布庄?]樊惜语气恼地骂着。

    他说得太快,上官杰虽没看懂,却也大概猜得出他说的话,抓住他状似要打人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初有买下樊家布庄分店的念头是想给你们一个教训,不过在和你一起后,想法开始改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樊惜语仍气恼着。为了他,所以把樊家的一切给弄垮?这要他如何相信?

    上官杰再苦笑了下,俯身亲啄了下他的唇。“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的作法是好是坏。”说完,他起身下床,穿妥衣服后温柔地抚碰了下他的颊面,转身离开卧房。

    八十二。

    樊惜语连忙坐起身子,有些心急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这算什么?说完所有的话后便自顾地掉头离开,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而且还让他自己想,是要他做出最后决定吗?

    若是他不许呢?

    要他不再对樊家布庄出手,他就会立刻打住不在继续下去吗?

    他脑中不停想着,虽不确定,却也已大概猜得出结果。如他所说,整件事情的发展现在来说是好的,绝对要比完全不懂得经商的兄长处理要来的好。

    以往还在樊家时,爹亲和兄长就从未碰过布庄的所有事,起初他不懂,心想家业是要传承下去的,为何不让他们试图来做?

    但时间久了,他才算渐渐明白,爷爷不让他们碰是因为他们对布庄根本无心。既然无心,又有何能力来做好这件事?

    所以重责大任落到他身上,现在……

    再盯着被关上的门,他从床上跳起,胡乱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也不顾衣服是否穿妥,直接冲出房门。

    他明白怎么做对布庄才是最好,也明白不可能让上官杰改变心意,既然如此,他就要当真正的主事者。反正他也打算之后把布庄交给自己处理,既然如此,那何不现在就开始?

    他冲出门外,慌忙地转头四处看,瞧见尚未走远的上官杰背影,自觉地张口想喊。

    但他没忘记自己的天生哑巴,嘴才张开,也立刻反应过来地冲上前追人。

    在长廊外一直来回踱步的杨大宝忧心地看着卧房的方向,被限制只能在这等的他不知等了多久,才看到有人从房间内走出,但不是他一直在等的自家少爷,因而变得更担心,了。想上前追问却也不敢真的动作。

    两人一块进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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