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词:“可能性不高吧。”

    “为什么?!”

    于群群又淡淡地道:“就跟你攻陆云策的可能性一样。”

    于若水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你怎么不说,就跟你攻苏健的可能性一样。”

    于群群喝着果汁,无所谓地道:“只要我愿意,健健会很配合。”

    于若水无声地张了张嘴,随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我是不是对你爹调*教得还不够?”

    没有人理他。

    “鸣鸣你还小,我们就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于若水突然摸了摸陆鸣的脑袋,用充满父爱的表情看着他。

    陆鸣面无表情地回看他爸:“……”现在才想到他还小吗?!话说平时在家里又不见得你们收敛一下!话说他已经十四岁了,他不小了,再过四年他就可以当爹了!

    咳,无视楼下那群不靠谱的家伙所进行的不靠谱的对话,我们把镜头移到二楼。

    楼上,李修的房间,紧闭的房门后。

    陆云谦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虽然这个小沙发并不小,但是根于它那卡通猫样的外形,他总觉得这个沙发很小。

    李修则是坐在床边,看着和龙猫沙发完全不搭的陆云谦。

    沉默了几秒,陆云谦开口了:“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李修迟疑了几秒只好才淡淡地艰涩地道:“……我先说。”

    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听起来甚至有点像不靠谱的小故事。

    说的是李云珠的故事。

    自从李云珠改名叫李修之后,李云珠的事情对于李修来说何尝不是当作一个久远的故事,虽然明明就只过了5年的时间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一个不到5岁的农家小孩,父亲因为吸毒进了监狱不到一年就猝死了,母亲在父亲猝死之后就改嫁了。

    不知道是他母亲眼光不好还是命不好,刚死了个瘾君子丈夫,改嫁又遇到个赌徒。

    这个赌徒也相当会演戏,每次母亲说这样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要离开,他就跪着求原谅。大抵苦命的农家妇女都不喜欢家庭破裂,这么拖拉着磨蹭着过日子,也就到了李云珠7岁。

    虽然赌徒继父嗜赌,但是也不至于会虐待年少的李云珠,那时候小地方小村小落的上学有政府减免学杂费,所以李云珠得以顺利上学。

    在这期间母亲有怀过身孕,大概因为年轻时劳累过多以及怀着的时候依旧做工赚钱没有好好滋补,所以孩子就这么没了。

    孩子没了之后,继父伤心很久,也曾下定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对母亲。

    但随着第二个孩子也小产之后,继父性情大变,或者说是回到了以前甚至变本加厉,一有钱就赌,赌没钱了就借……稍不顺心还打人。

    忍不下去的母亲试过逃跑,但是就这么个小村庄,还带着个半大孩子,跑得哪里?

    打得狠了,李云珠为了保护母亲也会反抗,但是这么一个小孩子怎么斗得过大人,反倒害得他母亲被打得更狠。

    九年义务教育满了之后,上学就要交费了,家里穷得叮当响,吃饭都成问题,不可能让他继续上学。而这些年的苦日子,让母亲的身体更差了,咳得厉害还会咳出血丝,跟电视上的一样。

    赌徒继父有一天失踪了,李云珠也不知道是因为躲着债主还是单纯的不想再理他们母子俩,总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父债子还,那一叠叠的欠条,那触目惊心的红手印全部压在病弱的母亲身上。

    初中毕业的李云珠已经16岁,因为营养不良身子骨很瘦弱,但是大抵随了他那过世的亲生父亲,个子很高,这时已经长到172cm了。

    因着家庭环境,他不得不早熟,看上去青涩却透着稳重,在他身上竟也协调得很。

    为了生活,为了上学,为了……还债,他必须工作。

    来钱快又赚得多的工作,不是没有,只是怎么也不会正当到哪里去。

    听了早早辍学到城市里打工的同乡人介绍,李修进了酒吧当服务员。他长得好,人不急躁,话少,而且能晚上工作。他白天上学,晚上工作,不能对病重的母亲说,苦累都自己撑着。

    在那样蛇龙混杂的地方,打架那是家常便饭,调戏服务员那更是司空见惯。

    工作中不能发作,李云珠便下了班之后制定计划报复。所谓报复,能有什么?不就揍一顿。因为这样的事情,李云珠和叶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哦,叶晴就是后来的男男俱乐部老板,他是个双,也是他让李云珠走上一条不算好的道路。

    叶晴就是传说中那样的男生女相,一张阴柔娇媚的脸蛋,白皙的肤色,细长的身子,因着学过钢管舞,那腰甚是柔韧。

    他这个人见惯了不入流的场面,经常帮着李云珠挡那有着特殊爱好的男客人的咸猪手。

    李云珠需要钱,非常需要,即使他的学费因为特困户的原因给减免了,但是他还有生活,还要照顾母亲,当服务员的收入远远不够。

    叶晴某天状似开玩笑地说:“你长得这摸样,去卖身,绝对是红牌。”

    那是叶晴除了在酒吧当服务员还兼当皮肉生意,时而牛郎时而mb。能活到现在没有染上病算是命大。虽然他从来都不说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但是李云珠知道,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最开始李云珠只做一些陪酒聊天的卖笑不卖肉的活。不苟言笑,稳重中透着青涩,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独特成长阶段,倒是挺多深闺少妇喜欢这一类。

    常在溪边走,哪有不湿鞋。

    李云珠被下药了。

    那是一个极其混乱的夜晚,他迷迷糊糊,头疼得厉害,耳边是女人夹杂着痛苦和欢愉的叫声;他四肢无能,手被抓起后只觉得满手都是恶心的柔软滑腻;他动弹不能,任由一直有着长指甲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还划出血印子。

    只剩他一个人的房间,桌子上的百元大钞尤其刺目。

    不久,名为k的男子成了某家店的红牌之一。

    高考过后,趁着将近三个月的暑假,有不少积蓄的李云珠想要好好地给母亲治病。他继父回来了并找到搬到城市里的他们所租的房子。

    这人赖着不走,开口闭口当初怎么辛辛苦苦地养着娘儿俩,说李云珠怎么个不孝顺,说自己对着这拖油瓶怎么个当亲儿养……

    钱当然是不给,也不可能养着这么一个赌鬼。

    谈不拢是吧,在法庭上见!

    这个又成了李云珠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毫不意外地母子俩赢了这场官司,只是之前欠的债务一分二,母子俩担一半,继父承担一半,饶是这样,欠的依旧不少。

    叶晴是这样评价:“你们那律师不是半桶水吧?这破事还要你们担一半?!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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