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好,又能咋?言言,娘咋看不出来,你个大男子汉,咋就还不如一个女人家家的?”

    我又低声说,“娘…”

    娘说,“你爹说过,这人活一辈子不就是活一个家吗?现在日子是有钱了,咱生活也是好了,但是言言,你总的有个家啊。”

    我说,“娘,我有。”

    娘又说,“不是这个家。”

    我不说话了。娘又伸手摸摸我的头,说,“别让娘这么操心,娘已经快没力气了。娘就像帮你和越越再带带孩子,等你俩的孩子都长大了,娘才敢下去看你们的爹,跟你爹说,娘是养了两个好儿子啊…”

    我右手紧紧的握着,我吸了口气,说,“娘,说啥呢,什么下不下去的。别乱说。”

    娘说,“那你答应娘,别为难人家水莲。”

    我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娘笑了笑,说,“去吧,去歇着吧。”

    我回了屋子,手还是紧紧的攥着的。

    海越看我的脸色不好,过来问,“哥,咋了?”他脚步顿了顿,问,“娘…娘是又跟你说…”

    我没说话,一手把他搂进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搂着他,根本说不出来话。海越伸手拉我攥的紧紧的右手,说,“哥,松开吧…别紧着了,没事儿…真的…”

    我松开他,问,“越越,如果你是老子,你怎么办?”

    他说,“哥,我也不可能是你。”

    我点了点头,长出了口气,说,“得了,小东西,过来,咱们睡了。”

    海越又说,“我会想想怎么办。”

    我吻他的眼帘,“想什么,过来吧,睡觉吧。”

    那天晚上我搂着他睡了一觉,睡得很安稳。

    ☆、52

    我回了金枝,心里却乱的很,和豆芽在看单子的时候弄错了好几家。

    豆芽看了看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两天林区长又来了几次,每次都是一副有话说却最终又没说出口的模样。陆书记的事儿已经开始起了风声了,我和豆芽晚上已经开始能在酒桌上听见陆书记的传闻,他们说最近上面不知道怎么了,每隔一段时间都这样,最后无非是抓出一个来杀鸡儆猴,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们随口说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我真的怕陆书记是被杀的那只鸡。我后来给陆崎通过电话,我想告诉他,没想到陆崎的电话打不通。我往他的公司打,秘书告诉我陆崎出国开会,她也联系不上。

    黑蒜的生意打这之后也就一直放着,豆芽心里也痒痒,我没有闲心管的那么多,娘和海越的脸轮流在我的眼前浮现,弄得我头疼的要死。海越说,他要想想办法,但是,海越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八月末的时候,林区长又找上了门,他咬着牙,瞪着我,说,“海言,你知道,你要能有今天,都是陆书记。要是没有陆书记,也就没有你的今天,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说,“林区长,我明白。”

    豆芽在一旁问,“老林,你这是做什么?”

    林区长咬了咬牙,说,“问你哥,你哥明白!”

    豆芽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抬头跟林区长说,“你再让我想想。”

    林区长一拍桌子,吼,“海言我就不明白,你还有什么可想的?你!你…现在哪里还有时间让你这么想?他们要是查出来了,就都完了,我跟你说,到时候你也躲不了,就算你说你什么都没做,你也躲不了,我跟你说,这种事情就是盆子泥水,你被泼上了,洗也洗不掉。”

    我说,“我知道,你再让我想想。就让我再想想。”

    林区长喘着粗气,看了我两眼,说,“你想!你好好想!”他说完转身走了,走之前他又说,“海言,你别忘了你穷成那副模样的时候,是谁帮的你。”

    我说,“我忘不了。”

    林区长走了之后,豆芽傻愣愣的问我,“哥,到底是咋了?”

    我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笑了笑,说,“豆豆,咱们找个地方中午好好吃一顿。”我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是海越。

    我问,“越越,怎么了?”

    海越说,“水莲来了,娘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回家吃饭。”海越顿了顿说,“城叔也来了。”

    我说,“知道了,哥回去。”

    我挂了电话,抬头看着豆芽,说,“豆豆,咱们回莲乡吧。水莲和城叔都来了。”

    豆芽茫然的点了点头,过了好久,豆芽突然说,“婶子…婶子她是让你和水莲…”

    我苦笑的看了看豆芽。

    豆芽又说,“哥,水莲多好。”

    我笑了笑说,“哥心有所属了。”

    豆芽问我,“那个人也好?”

    我说,“是,在哥心里,谁也没他好。”

    我们又回了莲乡。我这一路头突突的跳着疼。我不知道我回家之后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娘,怎么面对城叔,怎么面对水莲,怎么面对海越。

    到了家之后,水莲和娘正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的很开心,城叔和海越站在正屋的门口,两个人默默的看着她们。

    我和豆芽进了屋,水莲抬头,笑盈盈的说,“海哥,你们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冲着城叔说,“城叔,好。”

    城叔看着我,慢慢的点了点头。又说,“海言,你跟叔来一下,叔有话跟你说。”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我看见娘笑着,用手点了点水莲的鼻子尖,水莲也笑了。我出院门的时候,还听见娘说,“丫头,别笑了,笑的你婶子我头都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和城叔到了河湾边上。

    我呆滞的看着河湾的水,看了半响,说,“叔,我对不住你。”

    城叔问,“为啥对不住。”

    我说,“水莲。”

    城叔摇了摇头,他看着我,说,“海言,叔知道你是个大人了,所以才要跟你说这件事儿。”

    我转头看着城叔,我说,“叔,我知道你要说啥。叔,你看看这片河湾,我爹以前很爱这里,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爹在和河湾里面陪我潜水,他说我厉害,他说我要是长大了,他都潜不过我,结果呢,我还没有长大,我爹就没了。”

    城叔不说话,只是看着河湾。

    我又说,“城叔,我知道你要跟我说我爹的事儿,可是,城叔,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城叔看我,问,“你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说,“有个账本。我看见过。我爹给人记了假账,被抓了起来。死在了黑窑子里面。”

    城叔的脸色难看的很,他看着我,慢慢的摇了摇头,他说,“海言,你爹…你爹没被抓起来,他没进过黑窑子,也不是在那里死的。”

    我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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