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莫很不幸成为了那个人,他被某王爷凌虐,他头晕转向。

    王爷,你别绕着我转啊。唐莫苦苦哀求!

    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成为别人的玩物、替罪羊,或者,盾牌?

    凤王爷拉过唐莫公子挡在身前,楚公子长袖飞起,向右,唐公子的上身被推向右,凤王爷则在前者的背后无私的操纵着自己唯一可靠之保命的盾牌。

    唐莫很哀怜,他哀自己的不能违抗,以及怜自己的命,为何随便允许人家这般拉来扯去?

    楚少侠,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啊。

    凤王爷危在旦夕中,仍不忘表明心迹。

    唐莫全身鸡皮疙瘩四起,他抬头,楚行霄卸寒冰掌着自己这边打来,凤九守躲在唐莫的身后,可怜唐莫公子那副娇瘦的身躯,他抬头迎着那越来越近的寒冰掌,楚行霄的掌上,雾气滚滚成圆形,寒掌贴近唐莫的面颊。

    他道,让开。

    唐莫有苦难言。

    凤久守道,楚公子,下不为例。他保证。

    楚行霄冷气不减,他盯着唐莫,唐莫一脸无辜的回应目光寒烈的人。

    凤久守,别再让本宫碰到你。

    他把站得笔直的人拉过来,唐莫像木偶似的,任由他们抢夺一番,直到凤久守一溜烟逃跑无踪。

    楚行霄对着凤王爷逃离的方向道,凤久守,别再让本宫碰到你。之后,楚宫主竖起手指点到被挟持的人的腰间。

    唐莫终于可以自由运动,他笑笑应付冷眼扫视自己的人。

    楚宫主冷哼一声,唐莫依然是笑着回应。

    楚行霄转身走向巷子的另一端,唐莫接过对方塞回来的长萧,他们相并走出寥寥无人的巷陌。

    第零七章:欠打

    烟花场地,南镇之乡,柔了无数游子的心!

    凤久守打开合上的折扇,此扇用昂贵的紫檀木作扇骨,扇面一面白一面画了草枝蝴蝶恋其间,上面也题了一首《蝶恋花》:

    诗云,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摇扇目送他们远去消失,他把扇合上道,出来。

    百姓的屋顶绿瓦上,屋檐飞起的角,勾勾朝苍天。

    他的扇御过去,听令出来的人不闪不避,任凭挨打,血冲出那人的喉咙,他依然僵硬笔直的站着无言无语,承受的姿势,不是懦弱的屈服式,是绝对听命的服从姿态,那样的姿态让人想到他此生,死时可能是要站着死而非跪着生。

    哼!打也打完了,气消不了多少,却也明白把人就这样打死了于自己无益,他不想要解释,只想要交给的任务,最后换来的结果。

    唐莫和绝心宫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单膝跪下禀告,他苍白的脸上,鼻子高挺,一张惨白得吓人的脸,这张脸不是因为难看而吓人,相反的,这张脸很好看,那种好看不像楚行霄的冷峻,亦不是唐莫的斯文俊秀,更不是面前高高玉立凤王爷的俊美,他的好看是整张脸轮廓分明棱角分明,五官立体。

    楚行霄和他的关系。

    凤久守凤眼不屑扫射跪着的人,他不相信唐莫和绝心宫毫无关系。

    他们的关系一般好。地上跪着的人如是回答,凤久守的目光在那一瞬闪过凌厉的光,他蹲下,捏起跪着的人的下巴。

    你和本王是什么关系?跪着的人面容无异,他苍白的脸色还是惨白得毫无血色,薄得锐利的唇倒是白而润泽,他道,回答本王,你和本王是什么关系。寻常巷陌,无人经过,街上的叫卖声久不久传来,他笔直的跪着,回答,属下甘愿受罚。

    他沉稳稳的道,凤久守没有多说废话,他扯起他将自己的唇一贴上去,他把那冰冷的双唇咬出了血,那浓郁的血腥味道,在彼此的交缠里蔓延。

    他放开他,他道,黑鹰,本王警告你,别想玩什么花样,生不如死的滋味本王让不少人尝过,你要是不怕,想要,你就继续和本王玩花样。

    他修长的手指抹去唇边的血,低头接受教训的人,他的眉目垂下,无法看清他的情绪。

    他潇洒走开,他抬起的头,脸色还是苍白如纸,隐隐作痛的伤口,撕咬他的意识,渐行渐远的身影,融入人群不见,他扶墙喘息。

    或许,人对某人某事物一旦产生兴趣,他接近交缠不休的姿态,都是义无反顾的英勇。

    凤王爷英勇无畏,不,应该说他不畏艰难。

    唐莫很无奈的摇头,他道,王爷,行霄是江湖中人,你是朝廷中的高贵王爷,你何苦要和他过不去呢?

    突然间的乌云密布,看似风雨欲来,唐莫和楚行霄为了躲雨,他们取近道而走。

    从南镇不分南北的胡乱走到了东镇,无处可去时,本想去投客栈,但是考虑到楚行霄不喜欢客栈,他沉默的找了半天,好的落脚处没有找到,倒是又遇见了不该出现的人凤九守。

    凤久守坐在轿子内,他的轿子,鲜华的流苏被阴冷的风吹起。

    凤王爷伸出纤纤玉手,他把轿帘卷起,他道,行霄,我是专门来找你,本王真心诚意来道歉。

    他还要说下去,楚行霄直接夺了唐莫手中的竹箫,他拿它当武器,招招毙命,朝他打去。

    唐莫嘴巴张开得合不上,他很想说,那把竹箫是我爷爷送我的惟一礼物,行霄,你别啊。

    凤王爷的轿子被打爆,四分五裂,算是偿还那日为了九王爷一句话而爆废的专属绝心宫宫主的轿子!!!

    凤王爷眼里觉得有点惋惜,他看着那被报废的坐轿,他飞离地面,他这回不拿唐莫当做盾牌,真真正正的与来人正面交手,楚行霄毫不留情,一招追魂夺命,把人家打得飞上窜下。

    你就这么生气!勉强把住如剑尖利刺来的竹箫,他很委屈的问,楚行霄眉宇间寒意更重,他打出袖中的小刀子,唐莫在边上看着,他真心为凤王爷抹一把冷汗。

    他们停下的时候,二人相对遥遥站着,唐莫站在他们中间,他不知道该走向哪一位?

    首先,唐莫的竹箫被凤王爷拿走了,其次,楚行霄好像挨了一掌,他是为了竹箫而转换力度才让凤久守钻了空子。

    最后唐莫选择他的竹箫,爷爷留给的东西太珍贵,他舍不得抛弃。

    唐莫语重心长的劝告凤王爷,行霄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凤久守默不作声,他看向楚行霄,对面的人,血从他衣袖流出,一滴一滴地,血滴接连不断的滴落在地上。

    就为了一枝箫,他挨了一刀!

    凤久守不怕死的朝着对方走过去,楚行霄再次出手,两人再次打起来,这回赤手空拳,双方的兵器都在衣衫下,谁制住了谁,谁就能拿出身上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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