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他单手拢了拢领口。

    成明看见他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手指微微蜷着,五个指头被冻得红红的。

    他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突然跨前一步,伸头将那只手握在掌心里。

    真的好冷喔!

    这只手……

    可是为什么这样舒服呢?

    但即使是这样的冰冷,下一秒也被无情地抽离了。

    冷空气在掌心游荡,形成吹水成雪的风,呜呜地卷走最后一丝温度。

    他的手指微微抖了抖:“呵呵,怎么了?”

    于清圆将手举在胸前,停下脚步,戒备地看着他。

    “哎呀,天冷,握握手么,暖和点呀!”成明挥了挥手,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你想到哪儿去了?”

    “不许你再碰我!”于清圆色厉内荏。

    夕阳将两人黑色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路灯的灰白的水泥柱子上。

    路灯突然亮了,喷泉样的灯管放出五颜六色的光,明明灭灭。

    灯光打在成明的脸上,半边侧脸顿时被阴影覆盖。他慢慢地笑了出来,嘴角一直快要咧开到腮:“小圆圆,说话要小心喔!”他哼哼地笑了两声,率先向前走去。身后的影子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看上去凌乱不堪。

    于清圆半是疑惑半是紧张,吸了口气,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天色渐渐地暗下去,月亮从另一边跑出来,霓虹灯一盏一盏地都开了。他们走上一座桥,桥灯照得整座桥亮如白昼。桥下黑滚滚的河面上,一侧铺着五颜六色的光,另一侧只闪着零星几点橘黄的灯火。

    而他们,正朝着灯火阑珊的另一侧走去。

    于清圆轻轻地问:“我们去哪里?”

    前面的人没有回答,脚步不停。

    夜风渐起,吹着河水微微荡漾,像一匹精美的丝绸料子,被谁轻轻地调皮地抖了抖。

    于清圆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像这匹料子一样轻轻地抖着:“喂,我们去哪里啊?”

    他跑上前去。

    阶梯下,无数的车子反方向地“嚓嚓”地驶了过去。

    成明的眉毛弯弯的,嘴角也是弯弯的,眼睛眯起来,他似乎仍然在笑着。这笑自顾自的,很怪异的,有点可怕。

    于清圆咽了咽唾沫,不敢再出声。

    他们走下桥,走上人行道。

    街道两旁的玉兰树叶子都掉光了,枝头偶尔附着一点残留的雪沫子。霓虹没有了,只有几盏白色的路灯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彼此眺望。

    他听清了自己的脚步声,“咚咚”地在这行人稀少的街道响得欢快。这里简直寂静得近乎荒凉了。

    他又仔细听了听,旁边的这个人,走路真的没有声音。

    “到了。”

    成明突然说了一声,走上前。

    是一间彻成白色的平房,有两扇暗红色的生了锈的大铁门。于清圆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侧墙上差不多有十多扇窗户。

    真是个奇怪的房子。

    他忍不住问:“你住这里?”

    成明正在开门,大锁连着铁链发出铮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得声声入耳。

    门刚被打开,于清圆站在外面伸着脖子,还没在一团漆黑中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被一只手压住了脖子,推进房子里。

    不堪的以前

    他还没来得及惊叫,铁栓“铮”地一声就落下了。

    紧接着他的双手被扣住,反翦,绑在一起。

    室内昏暗,只有从窗户里泄进来的乳白的月光。

    成明的脸在昏暗中透着淡淡的青色,眉梢高挑:“不许我碰你?”那高挑的眉与眯起的更加细长的眼,显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不……不……”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也许是不要碰,也许是不要这样危险。

    成明现在只穿着一件天蓝色衬衣和红色的毛线背心,外面的黄色薄棉衣早用来绑住于清圆的手,因此显得身形更加单薄。可是手上的力量却是强硬得不容反抗,他把于清圆压在一个大纸箱上:“我偏要碰!”

    于清圆惊得大叫,像鱼一样扑腾挣扎:“成明!”

    这姿势、这情态和当天在鬼屋里一模一样,他登时毛发皆张,像只发了狂的小狗,打呀、踢呀,幸亏从小学了几招防身术,硬是撑了一时半会儿。

    弄得急了,干脆不管不顾地骂起来:“成明你个禽兽,这和□有什么区别?你还有脸没脸?你还知道……”

    他讲到一半,身上的成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成明笑得抱住肚子弯下腰去,好半天才抬头,眼底闪着亮晶晶的东西:“禽兽?□?哈哈哈哈哈……小圆圆,这些词听着怎么那么好笑呢?”他学着于清圆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随后抛了个媚眼:“我在用这些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没想到今天被人给用回来了……呵呵……真是……蛮怀念的啊……”

    于清圆看着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皱了皱眉,呆呆地没有继续反抗。

    直到成明笑饱了,擦了擦眼角的水气,很平静地看了于清圆一会儿,然后扯开棉衣,拉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档里。

    于清圆一惊,马上就要抽手,却被握得手腕一疼,忍不住“嗯”了一声。

    “别动,”成明低着头,“你知道禽兽是什么吗?我告诉你。”

    成明的手握着他的手,在裤档里灵活地抚弄着。那个物体软趴趴地垂在手里,没点活力和动静。直到于清圆手都酸了,也没发现那东西有任何一点硬挺的趋势。

    他抬头疑惑地看了看成明,又迅速地低下头。

    成明的脸上有一种恍惚的表情,这表情无关哀伤,仿佛只有麻木,似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他的表情、思维都吸走了。他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胯 下,灵巧的手指却在不断抚弄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而那个部位毫无动静。

    “我这样不正常吧?这种情况下,谁都会勃 起的喔!呵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嗯……十四岁?十三岁?也许是十二岁吧!你能想像同时被一群男人上吗?那群老男人,他们的皮肤像树皮一样粗糙,声音像胡琴一样嘶哑,就连那个东西,也是毫无力量。于是他们就喜欢用药。药喔,是让人会疯狂的药喔!他们让宠物发疯,却绑住双手不让宠物□,得求他们,服侍他们,直到下半身涌上来的疼痛使人完全感觉不到周围的动静:被上了几次?嘴里被塞进几回?身上有多少双手……会一直睡,睡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玩具,不是人。”他扳起于清圆的脸,“你看,我这样摸着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才叫禽兽,懂了吗?”

    近在咫尺的成明的脸依旧没有表情,室内静得听得见他的呼吸,也是缓慢而绵长,好像诉说的这个故事,是别人的。

    于清圆的手微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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