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领结、裤脚这些细节,又搂着陆珩和毛毛拍了好几张合照。直到周母开始催促,才上了迎亲的车。

    在车上,大家都是最放松的,之前要配合摄影拍一些能在婚礼现场放的视频,之后还要在新娘的娘家还要进行一些表演性质的诸如抢人之类的活动,好在婚礼现场播放。祁越为了空出今天一整天昨天加班写稿子写到半夜,今天也没有睡懒觉,于是趁机闭眼休息了一会,脑袋一歪一歪的,要朝车窗一侧砸去,陆珩轻轻地把他搂过,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到了戴立一的娘家,重头戏才算是开始。

    先是抢亲,伴郎要帮着新郎推门,要往门缝里塞红包,里面的伴娘妹子们闹哄哄的,嬉笑着就是不开门,周冬冬大概塞了有□□个红包,才听得门里面戴立一在说,“好了好了,帮他把门开了吧。”

    此时伴郎就可以退场休息了,接下来几乎都是新郎的场合,什么敬茶啊、找鞋子啊,背新娘之类的,周冬冬还要把新娘接回自己家里。

    爆竹声声震天,戴立一踩着长长的红毯,一步一步走着,天空中飘落彩带和拉花,伴郎和伴娘跟在后面,八个人……看着是热闹,然而在这样需要烘托主角的场合,却显得有些多了。

    两家的仪式进行完以后,最累的自然是新郎新娘,周冬冬解开一个扣子,大喇喇地抖着衬衣直呼好热,马上有化妆师过来帮忙,给周冬冬擦汗,以免影响后续的拍摄效果。

    终于,一行人又去了酒店。

    宴会厅的屏幕上放着刚刚才迎亲娶亲时候拍下来的画面,经过剪辑加工,配上动人的乐曲,明明是忙到四脚朝天的画面变得甜蜜起来,新郎新娘站在门口,伴郎伴娘们得以稍稍休息一下,祁越溜进来,看了一会刚才拍下来的画面。镜头偶尔也会扫过陆珩和祁越,他们一直都是站在一起的,镜头里,祁越傻乎乎地在看热闹,而陆珩,一直都在看祁越。

    “小越过来!”快到吉时了,陆珩跑进来叫祁越,八个人集合好,跟在新郎新娘后面,款款步入宴会大厅。

    现场气氛经过司仪的调动,热闹有度,全场的灯光都关了,只剩下一束光芒追着周冬冬和戴立一,众人注视着他们交换戒指,接吻。下面有好事的宾客在尖叫起哄,戴立一有些害羞,在周冬冬吻下来的时候,稍稍躲了一下,而后被周冬冬被一把抱住。

    灯光重新点亮,周冬冬看了一眼伴郎团,双手合十,小幅度的做了个拜拜的姿势。

    第二十八章

    在帮新郎挡酒的时候,四个伴郎终于发挥作用了——也不是真的就由伴郎代为敬酒,有些重要的宾客并不好怠慢,免不得要周冬冬亲自去敬,倒是戴立一因为腹中有了宝宝逃过一劫,以陆珩为首的伴郎团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准一切空隙把酒换成水,再不济也要掺上水。每当陆珩做成一杯“假”酒,都要得意地瞥祁越一眼,而祁越的确笨手笨脚的,毫无经验,只能和毛毛还有另外一位伴郎跟在陆珩身后。

    周、戴两家人宴请的宾客很多,幸而也会有重要和一般之分,并不是每一桌都需要敬酒,加上陆珩在后面帮忙,一圈下来,周冬冬居然还站着没倒下,真可谓奇迹。

    “谢了啊,哥们儿,真、哥、们——儿。”周冬冬捶着陆珩的肩膀道谢,大手一挥,“去玩儿吧,都记我账上!”几个伴娘欢呼着恭维周冬冬的大方,和戴立一又说了一会话,这才散了;而陆珩他们,见到的确没自己什么事了,也散了——周冬冬为人的确厚道,之前说了订房间,现下房卡都交陆珩手上了——反正喝了酒也不方便开车,住一晚,正好。

    祁越手上还拿着喜糖,很精致的比利时巧克力,伴郎伴娘团特殊待遇,戴立一的母亲刚才一个劲儿地往大家手上塞。

    “哎,累死我了。”操办婚礼的人都辛苦,连带上陆珩和祁越,也没有机会在宴席上吃上一口,周冬冬只好给他们叫了客房送餐,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你去开。”祁越赖在沙发椅上不动弹,陆珩在洗手间里不知道洗什么,只听到水声哗哗的,“陆珩去开门……”怕他听不见,祁越拉长着调子又喊了一遍。

    陆珩去开了门,服务生细声细气地讲着来由,把餐车推了进来。

    “好香!”祁越闻香而动,一骨碌坐了起来,海鲜粥还热腾腾地冒着水汽,菠萝包散发着甜蜜的气息让人食指大动,还有一碟肠粉,晶莹剔透,烧鹅的皮看着就很脆,祁越拿筷子戳了一下。

    服务生给二位摆好了餐具,又静悄悄的离开了,祁越忍不住先捏了一个菠萝包,把摆在冰块上的黄油塞进切好的缝隙里,一口咬下去。

    “快坐下来吃嘛。”祁越享受地不得了,看到陆珩还站着就觉得难受,给还有一个菠萝包夹好了黄油,递到他手上,“快吃,不然就凉了。”两人都有些饿了,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很安静,祁越和陆珩都在专心的对付眼前的食物。

    “这个酒店没来过。”祁越吃到一半开始打量起住的房间来,里面挂了油画,是一个少女在推拒着举着箭镞的丘比特,倒也雅致奇特,并不是常见的睡莲向日葵之流。

    “那是你忘了。”陆珩抬头看他,“我们来过的。”

    “来过啊。”祁越摸摸头,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那就是我忘了。和你来的?”

    “嗯。”陆珩看着他,不说话。

    “干嘛看我,难不成我们以前还专门跑出来……跑出来……”祁越没有说下去,“好吧好吧,算你赢了。”

    “忘了就算了。”陆珩笑了笑,“我们现在不就在这里嘛。”

    看着陆珩嘴角那一抹皮笑肉不笑,祁越心中警铃大作。

    “吃饱了。”毕竟是夜里了,祁越也就吃了个五六分饱,把餐盘一推,好像很有感概似的说道,“真享受。”

    “嗯?”陆珩不解。

    “我是说吃的真享受,冬冬够意思。”祁越摸了摸肚皮,“而且现在的婚礼办得可真好看,那个幻灯片,还有新郎新娘小时候的照片,我看到你和冬冬的合照了。”婚庆服务固然是在日新月异的,而且周戴两家办得豪华,则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对于外人来说,这种用金钱堆彻出来的幸福甜蜜,是最直观可感的。“虽然累是累了点,偶尔当一次伴郎,感觉还是不错的。”祁越最后总结道。

    “那是冬冬不懂事。”陆珩不以为然,“他不叫贺山远,偏偏来叫我们。”

    “山哥结婚了好吧,谁会叫结婚的人当伴郎的啊。”祁越反驳陆珩,并没有明白陆珩话里的意思。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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