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依轻轻一笑,顾盼生姿。“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你不是第一个给我下毒的,但你是第一个胆敢二次给我下毒的。知道前者都怎么了么。他们都已经去找阎罗王报道了!”

    话音一落,只听“噗通”一声。

    薛白已经双膝一曲,跪倒在薛明依面前,声泪俱下,道:“少主,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薛青要养。可是那薛青衣不是人啊,他威胁我,他说我不帮他下毒,他就杀光我后山养着的奇珍异兽。我的百年蜈蚣王,我的剧毒花蟒,我的变种蜥蜴,都是我的心头肉啊。”

    薛青木着脸道:“少主,第二次是我下的毒。与他无关。”

    薛白还在那咿咿呀呀得唱着曲调,忽然脸色一变,倏地一跃而起,笔直站着。

    叩叩——

    小莲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绿音。

    “小莲姐姐,这是大少爷吩咐我送来的补品。”

    小莲随口谢过她,接了补品,侧过身子挡住她往里面探究的视线,薛青面无表情地跨步上前,掩上房门。

    “碰”得一声,将绿音关在了门外。

    薛白从头上拔下一根白玉簪,白玉簪的底部包裹着一层似银又不似银的物质。

    江若寒见他将白玉簪插、入乌黑的药汁中,问道:“怎么不用银针?”

    薛白道:“有些毒无色无味,普通的银针试不出来。”

    他又一副王婆卖瓜的模样,喜滋滋道:“这可是取了我亲爱的小花花的蛇胆炮制成的验毒神器。”

    薛白提起白玉簪,原本银色的底部已经变成一片淡绿色,他轻轻得咦了一声,道:“这个毒可是个稀罕东西。江湖上已经很少见了,不知他怎么寻来的。”

    薛白道:“这种毒,名唤无颜。无色无味,少量能安神,长期服用便成一种剧毒,号脉也无法号出,服毒之人的身子会越来越差,最后就算死了,也无法从尸体上验出毒素。”

    江若寒不置一语,拿起药碗走到窗边,将药汁悉数倒在盆栽里。

    那盆栽里种的不知是什么花,血红的花朵开得分外妖娆。

    他倒完了药便走回来,将药碗放到木盘上。

    “有人来了。”

    薛明依起身将江若寒扶到床上躺好,几乎同时,房门便被人推开。

    来得正是江老爷。

    江若寒虚弱得咳嗽了几声,叫道:“爹。”

    “寒儿,你怎么样了?”

    “大哥送来的汤很有效,我已经好多了。”

    江老爷闻言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江若寒道:“爹,我有个不情之请。”

    “怎么了?”

    第9章 第 9 章

    江若寒依次指了薛青,薛白,道:“爹,这位是薛青,这位是薛白。他们两位曾是名门之后,无奈家道中落,我想将他们收进江府。”

    江老爷沉吟道:“我原本打算等你身子好了,便调些人手给你。这两位是你的救命恩人,他们若是愿意留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薛青、薛白抱拳,异口同声道:“承蒙江老爷,三少爷不弃,给了我们容身之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待地江若寒将养十日后,江老爷便提出了要他与江祈一同前往扬州的事。

    江祈自然是头一个反对,他温声道:“爹,三弟大病初愈,不适宜短期内再次远行,况且,三弟之前昏沉许久,怕也不适应这生意场上的应酬交际。”

    江老爷闻言怒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皮肉伤算地了什么?薛白也已看过,说寒儿无大碍了。要说这薛白还挺有本事,我头疼腰酸了这么多年,被他这么一捏一按,居然就好了!况且,不懂也要学嘛!难不成一辈子窝在家里当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

    江若寒苦笑道:“大哥,我也不想外人说我是个米虫,江家子弟中出了一个饭桶。生意场上的事,我的确不懂,以后劳请你多指点我。”

    江祈笑道:“此一来一回,约莫要两个月光景。三弟与弟妹新婚燕尔,也不怕伤了夫妻感情。”

    江若寒摆摆手,毫不在意道:“男儿志在四方。怎可因儿女情长就如此优柔寡断。况且,家里的看久了实在是腻味,大哥,你也是男人,知道弟弟在说什么吧。”

    他玩味地一笑,一双桃花眼透不出的风流邪肆。

    江若寒重重地咳嗽一声,板起脸道:“有言在先,在外只能逢场作戏,可别后院起火!”

    不禁心下感叹,这个三儿子,像极了年轻时情场风流的他。

    江若寒随口应了,三人又唠了一些家常闲话,和乐融融,好不快活。

    离别前一晚。

    江若寒抱着薛明依,眼眶红红,泪眼汪汪,委屈道:“娘子,娘子。我一想到许久不见你,我就好难受。”

    薛明依淡淡道:“只是两个月。”

    江若寒扁着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有娘子在身边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薛明依看了他一眼,“你还没走呢。”

    江若寒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道:“我一想到我要和你分开我就觉地生不如死。”

    薛明依只轻飘飘道:“是吗,难道不是觉地我腻味么。”

    江若寒探起头,将薛明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目光灼灼,诚挚道:“娘子,那些话都是我随口胡诌骗那老狐狸与小狐狸的。娘子,你要相信我,我对你一往情深,从一而终,日月可鉴。”

    薛明依闻言只哦了一句。

    江若寒没有等到他想听的话,丧气地垂下了脑袋。

    薛明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淡淡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什么是恨。我只知道怎么杀人最快,怎样挥剑没有破绽,我爹从小对我说,要练最好的武功,必须绝情绝欲。”

    “江若寒,你想要的我可能没法回应你,但是我答应你,我会保护你。”

    江若寒抬起头,握住她白皙的手,真切道:“我不要你保护我,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永远不离开我,你的眼里只看着我,可以吗?”

    薛明依蹙起眉,她试着去想江若寒言下之意,问道“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江若寒重重一点头,“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薛明依捏了捏他的手,清声道:“我答应你。”

    翌日天明。

    江若寒醒来时,一摸床,发现薛明依已经起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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