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约会。

    “皓琳出了事故,现在人在伊莉莎白医院。”

    “怎么回事?!”皓燃听了汗毛根根竖起来,声调都高了八度。

    “是车子追尾,不过没有大碍,只受了轻伤。”

    “我立即过来。”

    皓燃挂掉电话,跟守仁说了几句,后者就口气坚决地说:“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赶到医院,发现皓毅也在现场了,瑞真因为公差在外,还没得到消息,警官录过笔录刚刚离开。

    看着才从手术室出来的皓琳,吊儿郎当地翘着缠满纱布的左脚躺在病床上啃着水果,皓燃悬着心暂时放下了,之后又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轻伤?骨折叫轻伤?”

    陆小生在一旁唯唯诺诺地抹汗。

    皓琳一副“你别大惊小怪”的样子:“车祸哎,断手断脚那都算是轻的。”

    皓燃今天真的是被吓坏,听皓琳开这样的玩笑,没完全平息的怒气又上来了,但也只得闷闷地说:“会没事玩碰碰车的人,也就是你了。快去把四驱车换掉,叫司机接送。”

    皓琳笑骂:“神经病,你当我弱智啊?管到我头上来了!人家现在要的是温柔安慰,是亲兄弟就不准教训你姐。

    “今天下午我还没找你算帐,要不是你早早溜掉,就肯定轮不到我送一帮童子军去分会场参观。现在又空手来看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同哪个美人约会乐不思蜀了?你这重色轻姐的家伙!越来越像皓毅。”

    “喂,我哪里又惹到你!”一旁的皓毅不满地嘟囔。

    守仁捧了一束百合进来,正好听到姐弟俩最后那两句玩笑话,于是朝皓燃看了一眼,不知皓燃这时也正在瞄他,两人四目交集,均是一怔,之后又快速分开。

    “啊呀,阿仁,你怎么来了!你如何知道我喜欢香水百合?是皓燃通知你的吗?他怎么这么多事!真难为情,我可是肇事司机哎。”

    守仁笑着把花插入花瓶:“我自然是知道的。”转身走到窗台边的时候,看见实际已经有一大束玫瑰在那儿,一回头,小陆对他腼腆地点了下头。

    皓琳一看见守仁,就似老鼠看见点心般高兴,拉着他扯东道西,皓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作旁观者状,小陆则频频擦汗,暗暗后悔方才送了红玫瑰,没想到皓琳会嫌俗。

    皓琳自认倒霉地朝守仁说:“我们陈家还真是流年不利,先是皓燃出国受伤,现在又轮到我。”

    皓毅大声抗议:“呸呸呸,今年我大婚,今天酒店八周年庆,哪里不利!”

    “行行,大少爷,我掌嘴,关二爷今年就利你旺你,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

    看陆莳棋跑前跑后替皓琳办妥住院和手术手续,十分卖力,皓燃走到他身边道谢,他一直喜欢这个殷实商人,只是皓琳对感情一事有眼无珠。

    “皓琳多亏你照顾。”

    “哎,应该的,举手之劳,我也很惊喜她今天首先打电话给我。”陆生摩拳擦掌很是兴奋,自认是看到了希望。

    在医院陪了二十分钟,就被皓琳一一哄出去,说不习惯被一帮帅男人围着。等皓燃和守仁并排走出医院,皓燃突然说:“小陆似乎有转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

    皓燃摇头:“不,皓琳还没有爱上他,只是开始给他机会。”

    那不是同我们一样?守仁有些心酸地在心里自语。表面上只得说了句俗套:“感情可以培养。”

    皓燃瞟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她喜欢的人就从未注意过她。”

    “怎么可能,皓琳这么出众。”

    皓燃的脚步猛地收住,试探性地开口:“她喜欢的人是你,姜守仁。你真的不知道?”

    守仁愣了两秒钟,呵地笑出声:“那可不算是爱。”

    “要怎样才算?”

    “我爱的人,也未必一定会爱我,所以这种以为的事,并不能算数。”

    “那我们的定义有所不同,喜欢就一定要相守吗?我不认为是这样。”

    他讲得有些残酷,但守仁不为所动,只是盯着他略有些正经地说:“至少我从没有心存幻想,维持现状就已经足够。”

    皓燃最近总会不自觉地说出一些刺耳的话,时不时地刺激和伤害也会成为一种习惯,皓燃不知这种心态是怎样养成的,就是连自己都常常觉得太过暴戾。只是今日见皓琳对守仁的态度仍旧,他很有些不快,也说不清为什么。

    看着守仁走在前方黯然的背影,皓燃又觉得刚才与他针锋相对的自己,有点做过头,但说出的话不能收回,也只有自己懊恼的分了。

    在得知皓琳出了小车祸之后,家父陈锦雷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他开始意识到最近由于过分关注酒店的事,忽视了与小辈的交流,甚至周年庆皓燃提前离场他都不知道。

    皓毅以讹传讹,说皓燃大约当日是去约会女友,陈锦雷又感觉这不算小事,皓燃摆着场面不应酬,去迎合女友,要是日后也学皓毅来个先上车后补票,那多少有些遗憾,因此当晚特招小儿子进书房来谈话。

    “最近太不关心你们姐弟两个,有什么事,你们也都不再会主动同我讲,皓琳说你好像有了正式的女伴,有机会就带回来吃个饭,别让女方家说我们做长辈的不周到。”

    “没这回事,爸。”

    陈锦雷看皓燃表情坦荡,倒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心一宽:“如果真的没有女朋友,王世伯倒是常常念叨要给儿女做媒,你给爸一个面子,去见个面,没缘分也不伤体面。”

    “这方面的事,我还没有打算,感情的事我想自己作主。”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再愿意相信长辈的眼光,你的私事自然由你自己决定,但从网路和派对上认识也并非可靠,作为父亲,我只想你过得幸福。”

    皓燃低头想了想:“爸,其实——我没打算结婚。”

    “你们个个如此,没遇到人就说没打算,日后遇到了,劝都劝不回来。唉,你自己把握,我也不勉强你去见那些千金小姐。”

    “谢谢您理解,爸。”

    “有主见不是坏事。”

    看来父亲对他的婚事持乐观态度,皓燃也不想再多作解释。

    后来有整整三天,皓燃都没有守仁的任何讯息,想主动打电话,又觉得不大自然,好似前面关于“爱”这个字的争执还没有得到落实,双方又各自弹开到安全距离,不情愿地遮罩所谓的情爱幻觉,轮到守仁没有特殊化请求,皓燃又开始沉不住气。

    如果他可以不顾忌姜守仁的感受,当他是新鲜尝试之一,那大可不必为此烦恼,但若是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给生活加点佐料,他恐怕也不会挑姜守仁来做实验对象。

    他本来应该装作满不在乎,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姜守仁保持着特殊关系,又不必有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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