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上半身都躺在床上了,右手还不得不把那瓶没有盖上的矿泉水举著。陈晔芜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威胁,嘴唇就要凑上去。

    “我x!老子要揍人了!陈晔芜老子真的要揍你了!就算你喜欢我我们之间还没到这地步吧!”

    “这地步是什麽地步?”陈晔芜摸索著把他右手上的那瓶矿泉水拿下来反手放在地板上,而後左手又用力压住他的右手右手腕,右手指尖滑过聂源的脸颊轮廓,笑得无限温柔。

    “这地步就是这地步!靠,总觉得就算这样被压在下面的也应该是你吧!”怎麽会是我被男人轻浮?!聂源内心强烈抵抗。

    陈晔芜的笑容瞬间消退了,跨坐在聂源双腿上直起身,居高临下看著聂源:“别看我长得好像很好看,性格也很温和,我其实很厌恶当被压的。”

    “有你这麽夸自己的麽?!老子也不喜欢被压啊!而且为什麽莫名其妙地被你这个男人压啊?!”

    “不过呢,”陈晔芜继续无视聂源的嚎叫,笑容又荡漾起来,再次欺身压下去,“我倒是很喜欢把别人压在下面,尤其是像球球你这麽可爱的人。”

    “老子真的要打人了!”

    陈晔芜的嘴唇离聂源的嘴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他笑出声来,“我说,球球你有必要摆出这样一副英勇就义视死如归的模样麽?逗你玩的啦。”说著他还拍了拍聂源的脸。

    他说的逗他玩指的是这样摆出把聂源压住要强x他的姿态是逗他玩的,却没想到聂源给理解成另一方面了,他睁开眼睛看了陈晔芜几秒之後,露出茅塞顿开的表情,“哦,原来你是喜欢被压在下面啊……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当然陈晔芜最终什麽都没做,只不过是咬了聂源的嘴唇一小口而已,聂源却已经傻了。

    “把人带回家里然後强x他这种狗血剧情我才没兴趣。”他起身把放在地板上的那瓶水拾起来,又伸手想从聂源的左手里掏出瓶盖,那只左手忽然就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聂源握著他的手腕坐起身,轻蹙眉心,难得一脸正色,“陈晔芜,我真的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要说清楚。”

    陈晔芜摆出很乖巧的笑容。

    “你如果是太无聊了,想找人谈个朋友大家玩下感情,请你不要找我好不好,我真的没那兴趣,也没那兴致。”

    陈晔芜歪著脑袋,笑得诡异,“哦?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是真心的就可以找你罗?”

    “不是的!啊啊啊跟你说话怎麽完全说不通啊!”聂源正经样没有摆上一分锺就被陈晔芜给打破了。

    “你不就是这意思麽。”

    “我不是这意思你能不能不要钻语句上的空子!”

    “你留这麽大的空子给我钻,不钻白不钻。你说这话就说明你潜意识里就是这麽想的。”

    “老子潜意识里就只想打你!”

    “你从刚才就一直说要揍我,但根本就没下手,你就直说吧你不舍得伤我。”他笑得妩媚,“你就直说你也喜欢我。”

    “……你神经病啊,懒得理你了。”聂源推开他起身去开房间门,陈晔芜上前拽住他t恤的衣摆。

    “生气了?”

    聂源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皱著眉不说话。

    “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你肚子饿不饿,我做饭你吃。”

    聂源受不得别人对他好,尤其是像陈晔芜这样放低身态好似要讨好他这样,他一听心就会软,再怎样生气那气也会烟消云散,只是面上一时碍著尊严还是板著。

    陈晔芜吃准他这一点,继续柔和地说道:“我心情真的不好,你就陪我吃餐饭好不好?我做饭手艺很好的。”

    聂源斜睨了他一眼,“这是你心情不好时要做的事情之一麽?做饭给别人吃?”

    陈晔芜笑著说:“不是,我只是想做饭给你吃。”

    聂源扬眉,摆出高姿态,“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成全你吧。”

    番外6

    番外之火鸟6

    房间里十分昏暗,似乎拉上了窗帘。只有一两缕微弱的光线从狭缝中钻进来。

    “为什麽不开灯?”聂源靠著墙壁坐在地板上,问著坐在身边的人。他们一人一只耳机,在听著不知名的外文歌。

    陈晔芜摇摇头,“我不喜欢开灯。”

    这种习惯,聂源居然没有觉得奇怪。

    那歌可以醉人,聂源觉得昏沈沈的,他看著身边人的脸庞,清瘦使得颧骨微微凸出,却让轮廓分明,下巴的弧度很好看,嘴唇略显单薄。

    聂源侧身吻上了那冰凉的唇。

    “我cao!”

    他一个寒颤从床上跳了起来,环顾了下四周,是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的房间,窗帘还没有拉开,但是浅色的窗帘映著柔和的日光看得出早已天光大亮。

    妈妈啊,我做噩梦了!绝对是噩梦啊!聂源咬住被子一角在心底狂呼。

    不过他做饭真的好好吃哦……

    聂源嘴里叼著牙刷,半睁著眼回味著昨天在陈晔芜家中吃的那餐饭。

    一定是因为他做饭太好吃了才会梦见他。聂源笃定地下结论。

    夏日的空气里是满满的粘稠,聂源站在大太阳底下,刘海都被汗水贴在了额头上。

    十几分锺前陈晔芜丢下一句“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就离开了。

    哪个天杀的连在马路边种棵树都舍不得?!还有哪个天杀的让我认得了陈晔芜这混账?!

    聂源仔细回忆了一番,终於想起来了。

    [沈言你最混蛋。]聂源翻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这条短信就像是被扔进了大海,久久没有回音。

    站得累了也被晒晕了,聂源蹲在电线杆的阴影下,心里哼唧哼唧地想幸好老子瘦。

    陈晔芜终於在他耐心丧尽前回来了,看见聂源後一脸心疼样,掏出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汗水。

    “闭上眼睛。”在聂源的半推半就下为他擦完汗後,陈晔芜笑著说道。

    聂源防备起来,“你想干嘛?”

    “你先闭上眼睛我再告诉你。”眼睛笑得弯弯的。

    “你先告诉我我再闭上眼睛。”聂源跟他打起太极。

    “你闭上眼睛啦,绝对是你喜欢的事情。”

    聂源往後退了半步,支支吾吾地问了句:“你,你不会是想……咳,接吻吧……”

    陈晔芜眨了眨眼睛,挑起眉梢,“哦~原来你喜欢的事情就是让我吻你啊~”

    “没有!我只是……算了,不是更好!闭眼就闭眼!”说完他就把眼睛闭上了。

    陈晔芜满意地笑了笑,给聂源戴上了一个东西。

    “睁开吧。”

    “……你就是想给我戴副眼镜?”

    “呃?我不是要吻你所以你失望啦?”

    “才不是!”

    陈晔芜细细地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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