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道:“带子开了,你帮我系上。”

    美景当前,他又不是柳下惠!江楼在理智和欲望之间挣扎得半死,手下可没闲着,片刻功夫把那件中看不中用的丝袍扯了下来,丢在地上,一边摸来抚去,嘴里还在假正经:“小棠,去里面睡,我睡惯了外侧,怕把你挤下去。”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李昭棠眼珠子一转,一手勾住他的颈项,凑到他唇边,撩动道:“你压住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垂死挣扎的理智彻底崩溃,江楼一口咬住他,一边急切地抚摸亲吻一边恨声道:“小浑帐,看我不弄死你……”

    嘶哑的情话带起一阵阵颤栗,李昭棠低吟一声,热情万分地与江楼翻滚起来。

    ……唔,这坛醋,不知道是谁吃得多些——他得意地想……

    番外二·醋(完)

    开早番外三·落雪无声

    荆州,靖王府。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李忠一脸愁郁,在偌大的账房里踱来踱去,把整齐的柜架重新归理了一遍,叹了口气,踱出门去。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了几天,日头终于露了出来,两个粗仆正在打扫积满雪的甬路,见他出来,招呼了声:“忠叔。”

    李忠点点头,忍不住拿起扫把,把积雪堆在树下,特意堆成雪人的形状——多少年的老习惯了,一时也难改。

    正巧江楼端着刚做好的梅子炖鸡经过,讶然道:“咦?忠叔,堆雪人吗?”

    “唉。”看着一个个小圆葫芦似的雪人,李忠停下扫帚,怅然低语,“咱们王爷小时候,最喜欢下雪天堆雪人玩,淑妃娘娘怕他冻伤了手,让奴才们把积雪塑成雪人,哄咱们小主子开心……”

    皱纹密布的老脸浮现出暖暖的笑容,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神情中带了淡淡的伤感,江楼心中不忍,提议道:“那忠叔就别回去了吧,王爷也是想留忠叔在府上颐养天年的。”

    李忠摇摇头,道:“落叶归根,儿孙们都成人了,一直想接我回去,我是放心不下这府里,才一直留到现在。”

    江楼对上李忠忧心忡忡又弃满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忠叔放心,一切有我。”

    三天之后,靖王府元老级的管家李忠告老还乡,荣归故里,而嘴上没毛的嫩雏江楼,走马上任。

    管家管家,就是要管钱管粮管产业,管奴管婢管家丁,具体到江楼这个管家,却比别的管家多管了一样:李昭棠。

    入秋以来,李昭棠就开始好吃懒动,再加上心情舒畅、进补及时,江楼成天炖一堆美食勾着他吃,不知不觉秋膘贴上了身,到冬天衣服厚重还不觉得,直到某日江楼摸着他略显松软的腰侧,又亲亲他带了点婴儿肥的脸蛋,色眯眯地笑道:“我的小棠越来越绵软可口,好摸又好抱。”

    而当时趴在他身上喘个不停的李昭棠回过神来,七窍生烟,不顾腰酸腿软,一脚踹在江楼胸口,然后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江楼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没把他哄出来,为避免十七王爷活活憋死在被子里,尽职尽责的江管家只好动武,一番厮打过后,生闷气生得正起劲的小王爷被赤条条地从被窝里拖出来,屁股上又挨了几下,一时羞愤交加,死命地把江楼踢下床,看着对方依旧劲瘦匀称的身体,又是眼红又是不甘,咬牙切齿道:“我要和你分房!”

    啊?江楼垮下一张脸,阴云密布。。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紫嫣事件后,两个人再次分房而治,这一回,轮到江楼郁闷了。

    次日,靖王爷下令,王府上下斋戒一月——别人只当是王妃的忌日将至,小王爷孝心可表,只有江楼心里明白:他想减肥。

    愁眉苦命地批着帐目,江楼越想越不爽。

    有什么可减的呢?只是松了点软了点丰腴了点,离胖还远着呢!

    枉费他一番辛苦,天天窝在厨房当伙头军,好不容易初见成果,把情人养得鲜嫩松软,结果那家伙居然无视他的苦心,坚持要抹煞他的心血,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说,就算想减肥,也犯不着在口腹上亏待自己,多做点爱做的事不就好了?全身运动,燃脂又塑形,还能出汗排毒呢,百利而无一害,偏偏小王爷自入秋以来就懒洋洋地万事打不起精神,他们还真没做过几回。

    任由他这样下去,自己为人夫者的威严要往哪里摆?江楼合上帐册,起身一抖下摆,去找李昭棠的晦气。

    穿过长廊,正碰上同样愁眉苦脸的小满,带着几个丫头,端着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从李昭棠房里出来,看见江楼像看见救星一样,只差没掉下泪来:“江公子,王爷就吃了半碗米饭,六筷子菜,两口汤,就让小的们撤了下来,江公子去劝劝王爷吧,这样下去身子受不了啊。”

    江楼面色凝重地点头,没敢说明李昭棠之所以痛下决心减肥,自己是罪魁祸首。

    曾经玉树临风俊俏无瑕的小王爷现今依然白皙俊美体态风流,脸上虽然带了点婴儿肥,却比以往高贵傲慢的面容显得亲切悦目,喜人多了,可是他本人显然不这么想,江楼推门进屋时,李昭棠正对着一本摊开的拳法秘笈,笨拙地东挥西挡——他本来没有多少武功底子,又一向娇生惯养,练了几个套路就累得呼嗤呼嗤直喘,额头上渗出晶莹的汗水。

    江楼忍不住笑出声来,得到李昭棠狠瞪一眼,硬生生憋回笑去,上前给他擦汗,柔声道:“何必这么辛苦呢?我做卤鸭给你吃好不好?”

    李昭棠摸摸仍旧空虚的肚皮,咽了口口水,坚定地摇头:“不吃。”

    啧,他堂堂靖王爷居然沦落到食不果腹的地步,都是这浑帐害的!

    江楼仍不死心,一手摸上李昭棠的腰,道:“也没长什么肉嘛,穿上衣服谁看得出来?小棠何必为难自己?”还为难他的性福。

    李昭棠脸红了红,声势不足地吼:“那脱了衣服不就看出来了?!”

    真是死心眼啊!江楼拍拍他弹性良好的小屁股,暧昧地笑道:“脱了衣服就给我一个人看,我又不嫌。”

    李昭棠忿忿不平地挣开他,咕哝道:“那你为什么……就没长肉?”

    “因为我动得比你多。”江楼厚着脸皮答道,“贴着床的那一方比较容易长肉,小棠,今夜,你可以在上面试试哦。”

    李昭棠眼睛一亮,差点以为江楼良心发现肯让他反攻一回,但想起此人先前的斑斑劣迹,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为好,他扭过脸去,不屑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江楼好话说尽,见李昭棠也没松动的迹象,心想只能来阴的了,晚上,他要夜袭。

    吃过几次亏的李小受看出了他的企图,眉头一皱,威胁道:“你敢胡来的话,我就回宫里过冬,明年开春再回来。”

    摆明了要釜底抽薪,江楼摸摸下巴,道:“你敢走的话,我就卷了王府的珍宝细软远走高飞。”

    李昭棠打了个呵欠,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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