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么?”

    “我完全没必要泼这脏水,我不知道你们眼中的秦雨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在我眼里她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当时我的一个女朋友就是她在大学的室友,这么说您明白了吧。”

    “你的某个女友是她的室友,就算她因为这个关系认识你,你脚踩几条船的事实是不变的,你利用她获得公司的信息是真实的。”

    “如果我告诉你,她以拿公司信息为条件,要求当我的女朋友,你信不信?”景忠瞪着他,可她本能的知道宗宁要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那么回想一下她当你助理的那一年多,是不是她的工作无可挑剔?我教的。是不是那一年你和张总没中的标大部分都被我的老东家中了?她泄露的。”

    景忠此时极想揍他,不止是因为他说得很残酷,也因为他改写了秦雨在她心中的形象。

    越是看上去开心得可以影响大家的人,或许内心越是灰暗、自卑。那个女孩子有多缺乏安全感?以至于要出卖自己的恩人来换取自己卑微的位置。她当时又在干什么?纯粹只是以一个恩人的身份存在着?她认识秦雨近6年,竟然从没有关注过她的心理。

    直到跳下去,秦雨都没有说出事情的全部真相,是想保留她在大家心里的美好么?

    “宗宁,说出真相不代表你就有多好。这种伎俩不要在我这玩。”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不该我背的黑锅我也不会认的。你为她揍过我三次,应该可以两清了。至于商业上的卑劣手段,大家都在用,不能成为我被谴责的原因。”

    “是,我景忠也不是个完全清白的商人,也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可是,你觉得我会在你找了人围攻我不到48小时,就选择接受你合作的建议?”

    宗宁笑了,很有吸引力的那种,“这个事情让我对景总有了新的认识,第一,您是一个会护着自己员工的人,第二,您的身手真的很帅、很有魅力。”

    景忠眼睛眯了眯,大约三秒钟以后她说:“你在附近?”

    “当然,以前我只觉得你会两下子,没想可以赤手以一敌七,如果不是为了你的助理不受伤,那一下都不用挨的。”

    “你围攻的目的呢?”

    “圈子里关于你的故事还是有几个的,我最感兴趣的是打了我三回的人究竟有多少的战斗值。毕竟我们以后要合作,多了解一下对方有好处。”

    “我不会跟你合作的。”

    “三处楼盘至少各三期的工程,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可以拿到他们全套的项目方案、标底、评标重点。如果您能说服张总一起参加,我们三个公司可以拿下这个项目的全部份额。”

    三楼楼盘至少各三期?招标书里只写明了一个楼盘的三期工程。如果能查出他们的项目安排并根据标底提出两套投标方案,加上他们具备同时建设三个楼盘的能力,分分钟碾压对手。

    这就是宗渣男同志胆敢坐在这的原因,也是老项抱着得罪她也不深究恩怨的原因。

    有意思。老项话不讲明,让当事人自己来解决,看来也是知道了这其中的恩怨了,老滑头,昨天见面还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以,但是我和张总要80%的份额,没得商量。”

    宗宁起身,“就这么定了,很开心与景总合作。”他把手伸出来,景忠没有跟他握手,他也不觉得尴尬,帅气的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叶护过来问她:“那一棍子你是替我挨的?”

    “他打我顶多在背部,如果砸向你就是脑袋的位置。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下车了吧。”

    叶护点点头:“以后打架的事情我听你安排。”

    景忠听他这样说,觉得这男生还是有些意思的,“如何报答我呢?”

    叶护想想,“我请你吃午饭吧。”

    “去工地吃吧,你妈的手艺挺合我的口味。”

    “你也太会替我省钱了。”

    “将来结婚,房子车子哪样都要钱,现在的姑娘价格可不低。”

    听她这样一说,叶护脸红了。想起昨天早晨他俩还躺在一个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挺喜欢那个感觉的。

    ☆、10

    他们开了车去了工地,叶护妈正好下来倒垃圾,“景总换新车啦。”

    “没有,那辆拿去修了,前天晚上回去出了点小事故。我去工地,你们娘俩聊吧。”景忠拿了个安全帽,直接去了在建的楼里。

    叶护妈很紧张,生怕他们有什么后遗症。

    “我们俩不是全须全尾的在这嘛。你帮我额外炒俩菜,答谢一下景总的救命之恩。”

    “救命?”

    “如果不是她,你儿子我现在至少是个脑震荡在医院躺着。我们遇到流氓生事了。”

    这位大姐吓了个够呛,庆幸景忠身手好,又爱护下属,连忙去炒菜。景忠从工地出来看到满桌的小灶炒菜笑道:“人家本来就是冲我来的,您别搞得我跟救命恩人一样。”

    “景总,他是个男人,该冲在前面的。”

    “那可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那是什么,以前好像没吃过。”

    “同乡带来的地皮菌,我们那下雨后到处都是。这东西天蒙蒙亮就要去采,太阳一出来就找不到了。”

    大自然总存在着一些稍纵逝的物种,像这种不能等太阳出来的菌类,像小木跟她说过的朝生暮死的蜉蝣。

    良久,她问道:“叶护,你听过蜉蝣么?”

    “那个衣裳楚楚的蜉蝣?”

    “嗯。”

    “听过,朝生暮死,不食不饮,不停飞翔,终其一生只为找到另一半然后陪伴至死。你怎么了?”叶护忽然发现她眼睛有些红,连忙使眼色让自己老妈出去。

    景忠掏出钱包,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塑封标本,“这就是蜉蝣。他说他很想像蜉蝣般。可是以前我不懂,以为他说的只是华丽的虫子,直到他死后看到了他的日记。我真是个傻子。”

    叶护过去抱了她,让她靠着自己。“已经7年了,你还想再搭进去7年么?”

    他的话让她想起许多,曾经、家人、朋友、未来,“不是的,只是想起那么晚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有些难过。那个土掉渣的家伙,居然会懂这些东西。”

    他松了手,确认道:“真的没事?”

    “没事了。”

    “其实,弄脏了更好,你可以再赔我一套衣服。”

    他是说她会哭的涕泪交加、体统全无?她举起手包就开打,叶护逃窜不已最后开了门跑出去,她穿着高跟鞋穷追不舍,叶护妈在后面大声道:“你们不吃饭啦?”

    那俩人没理她,一个逃一个追的,斯文全无。

    从这天以后,景忠的生活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同,比如宗宁每天都会送一把花来,即使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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