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兴,看见后头的欧阳晗,也都跟着打招呼。谁都知道这位假警察是真眼线,谁都不知道这位真眼线现在是假泰然。

    心已经扑腾到了嗓子眼儿,欧阳晗都不敢张嘴说话,他怕话还没出口,心就呕出来了。

    穆绍勋进了大堂,叫过几个头领,一字一句,把时方才在西山口听到的计划讲了一遍,然后让几人去置办满满一箱子财物。

    “选好的,这些东西要给的是总督,不是城门官。”他这么叮嘱。

    头领们当然言听计从,赶快下去置办“礼物”。

    而穆绍勋,则准备“置办”欧阳晗。

    他直接拉着那家伙往自己所住的院子走。

    欧阳晗一千一万个不想去,他想甩开那只手,想声色俱厉告诉他消停点儿别惹老子不爽!

    可就在他刚有了挣扎的意思时,那头狼就回过身来给了他一句:“敢跑,让你不能完完整整下东山!”

    那声音不高,但是语气足够重,欧阳晗听着,脊背冒了冷汗。

    看来,他得认命了。

    就是一条苦命外带贱命外带劳碌命。

    从前有一瓜娃子,想当地痞没当上,想当警察抓地痞又抓不着还被上司看出了地痞的潜质并加以重用成了比地痞高一级的山匪的眼线,再后来,这瓜娃子不知怎的就让一个匪给生吞活剥了,再再后来,他发觉这匪上了瘾。

    有点儿可怕。

    “那个,当家的。”眼看着穆绍勋关门上闩,欧阳晗吞了吞口水,“我能问一句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什么怎么回事。”转过身,穆绍勋开始解开领扣。

    “就说……你对我啊,你起初不是还想杀我呢嘛,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儿啦。”

    “现在哪样?”似乎在故意跟他兜圈子,穆绍勋的扣子已经解到了胸膛。

    “就这样呗!”欧阳晗想一头碰死在炕沿儿上,“当家的,咱不开玩笑。”

    “哪个和你开玩笑。”

    “可这也忒莫名其妙了吧!就说上回咱是都喝多了,酒后小乱了一回性,可这事儿不都过去了嘛!你还上瘾了是怎么着?!”

    “别叫了。”皱眉盯着他砍,穆绍勋解开最后一枚盘纽,然后三两下脱掉上衣。

    那结实漂亮的身体,就又一次出现在欧阳晗面前了。

    俺妈你白买红!

    欧阳晗心里暗暗吼了一嗓子不着调的六字真言。

    又来了,又用这种身材那什么他!

    突然间动弹不得,欧阳晗就站在原地眼看着对方摘掉腰间的短刀和手枪。杀人的武器被随手扔在一边的桌上,眼罩也摘下来和武器放到一起,然后,凶手几步靠近过来,都不知道是变了什么戏法似的,欧阳晗就被弄到了床上。

    直至被那个身体牢牢压住,直到被撕扯开衣裳,他都没问出来对方究竟,究竟,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这么做。

    胸前敏-感处被揉捏,动作时轻时重,不争气的身体终会有不争气的反应,那里很快就硬了起来。再被唇舌舔弄时,就更容易快感翻倍。欧阳晗忍着不想发出又极想发出的呻-吟声,手攥着拳头抬起来,却只是用手腕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不想看见独穆狼的脸,因为那双眼杀伤力太强大,就算有一只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正是那种骇人的暗灰色,才更容易令他的猎物动弹不得。欧阳晗便是如此。

    游走的掌心一路向下,钻进了两腿之间,穆绍勋饶有兴致看着那家伙的确蛮漂亮的两条腿,而后毫不犹豫将之分开。

    要说雄性的尊严,在那一刻,是会被瞬间降低到极致的。

    赤-裸着,轻喘着,躺在床铺上,打开着双腿,还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这难道不能算是一种屈辱吗?

    尤其当这种屈辱还伴随着快-感。

    “嗯啊……”

    被握住那里搓-弄,就算再不情愿,也还是会产生本能反应,某根刚才还软了吧唧的物件渐渐硬了起来,最终伴随着那并不够温柔的动作硬到了极致。

    再然后,完全让欧阳晗从极致又瞬间体会到翻了一倍的极致的,是那头狼竟然低下身去,舔了一下那昂-扬的顶端。

    一阵毛孔发胀的激越感刺痛了全身,欧阳晗咬着手背,怕自己叫得太大声。

    他能感觉到舌尖的游走撩-拨,能感觉到唇齿的抚弄磨蹭,他在眼看就要再也忍耐不住时用不知道来自何方的力气抬起腿来,顶开了穆绍勋,但那根湿漉漉的猥琐的棍子,还是刹那间把该喷泄的,尽数喷泄了出来。

    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在那一时刻不自己伸出手去再狠狠撸两下啊……

    穆绍勋看着蜷缩在床上,略有几分颤抖的家伙,等他稍微伸展开来,便将之拉了起来。

    突然变成半跪半坐的姿势,眼神还有点朦胧的欧阳晗向对方投去疑惑的眼光。

    回应他的,是一个向下示意的眼神。

    瞬间明了。

    我的天……

    他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从拷绸裤子被草草脱下时,跳出来的大家伙,那尺寸跟他的差不多,却怎么看都更狰狞的玩意儿立在他面前,等着他服侍。

    “我要是不干,你打算怎么杀我?”欲哭无泪,多此一问,欧阳晗看着穆绍勋,对方却只是抬了一下一边眉梢,没有再多半点言语。

    想了想桌上的凶器,猜测着要是真反抗到底是会被歌喉还是枪毙,他终于,还是选择了低下头去。

    坏了,完蛋操了……我已然整个儿变一贱人了吧……

    脑子里有这么个声音在盘旋,耳边,传来的则是那男人的低喘。

    穆绍勋并没有让他服侍太久。

    也许是嫌他没技术,又或许是早已等得不耐烦。推开对方,他带着兽类的表情,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盒油膏。

    欧阳晗不知道,那是他专程让手下从城里买来的,最好的跌打损伤药,清凉,镇痛,好用之极。而且由于富含油脂,严冬时节还可以拿来涂抹在皮肤上抗寒。

    这些,欧阳晗都来不及也没心思知道,他只知道这油膏被用在了这种地方,他只知道伴随着开拓的指头,那种冰凉会渗透到他身体里,而在渗透接近饱和时,在他身体里开拓的,就绝不再是指头而已。

    穆绍勋顶进来时,他没管住自己的声音,穆绍勋开始动作后,他更加管不住自己的声音,咬手背自己太亏,咬枕头又达不到效果,干脆解恨一样的压抑着叫出声来,反而觉得纾解了不少。

    而此时此刻,被贯-穿的同时又被攥住那里套-弄的欧阳晗,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这个看似只会有杀欲不会有情-欲的男人,究竟哪里学来的这一套本事?

    而这一套本事,又究竟为何非要独单单要用在他身上?

    这都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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