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猜猜看
几位‘精’灵强者觉得有些挫败……他们发现，西格玛与海雷丁的战斗，已经不容他们随意‘插’手了。 [
越发辉煌的圣光，深邃可怖的黑暗，就像两个巨人在‘交’锋，肆意碰撞、属‘性’相冲的两股能量在互相湮灭时放出了恐怖的冲击‘波’，一道接着一道，将周围的一切物体引燃或凋零，蒸发或吞噬，海雷丁的实力之强横，他们之前已经深有体会，但作为他的对手，西格玛的圣光虽然一开始处于下风，但一直未‘露’败象，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几乎已经到了与海雷丁旗鼓相当的地步。
此时，两人‘交’锋的余‘波’中处处布满杀机，再像刚刚那样出手牵制，不仅会干扰西格玛的发挥，说不定还会自伤其身，几名‘精’灵强者商议了片刻，最终拿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他们互相注意着各自的动向，尽可能保持着随时都可以冲上来营救的距离，在保证两者的前提下，尽量杀伤海盗部队，发挥作用。
而下方的战场，海盗王对己方的损失视而不见，他与西格玛的战斗跨越了半个战场，最后打进了一艘船里，那艘船上的海盗在西格玛被海雷丁轰进这艘船里的刹那，就被暴烈的圣光全部蒸成干尸，而接下来的‘交’锋甚至将这艘船打碎了一半，只有残骸浮在水面，周围的船只仓皇变向，远远避开这要命的地方。
与西格玛再次‘交’换一招之后，海盗王将沾染在身上的一点圣芒挥落，灼热的圣辉被幽暗的能量抵挡，未能灼伤他的皮肤，他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西格玛哼了一声：“什么差不多了？”
“你的‘精’神力、斗志、战斗本能已经在高强度的战斗与强烈的信念的作用下攀登到了巅峰，这一身举世罕见、却无法被有效利用的圣光也发挥出了应有的力量，沉睡在体内、无法被调动的圣力已经被挖掘殆尽，你现在，无疑是最佳状态了。”海雷丁好整以暇道，“虽然依旧无法与经验丰富的传奇强者争胜，但传奇之下，应该没有几个对手了，遇到较弱的、属‘性’被刚好克制的新晋传奇，说不定也能战而胜之。”
“什么意思？”圣骑士冷笑道，“等我将所有的潜力发掘出来、处于最佳状态后，再以最强的力量将我轻松击败，将我的信心全部打垮？”
“我没这么无聊……再者，把一个死灵法师的圣光状态击败，就能打击到他的自信心了吗？明明是个死灵法师，居然能使出这么强悍的圣光，还能跟我拼斗这么久，就算打败了你，信心动摇的也是我啊。”海雷丁居然说了个笑话，“不过你也得了很多好处啊……你身为死灵法师，却能够亲身体验另一种强大力量的本质，这对于施法者来说，本来就是相当珍贵的体验。[ 超多好看小说]而从施法者变成战士，你在刚刚的战斗中又渐渐将克雷芒教给你的裁决圣武技领悟贯通，就算变回死灵法师，这依然是可以被你运用的、强大的战斗技艺，要知道，晋升传奇之后，施法者与战士的区别，就不那么大了。”
“你会这么好心？”西格玛警惕道，“有什么‘阴’谋？”
“自然是有‘阴’谋的。”海雷丁反而放下了剑，“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干，为什么要陪你练招、帮你把圣光力量全都发掘出来？不过你进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而且我刚刚提起的克雷芒……也罢，你一直在追寻真相，想要知道我打算干些什么，现在有个故事，你不？”
圣骑士眨了眨眼睛，冷声道：“难道打算跟我说说阿特兰蒂尔远古文明的故事吗？”
海雷丁叹息道：“你总是这么机灵……没错，这个故事之中，还有你的两个老朋友的消息……”
老朋友？西格玛怔了一下。
但海雷丁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十多年前，七海出现了一桩秘闻大案……传说中的阿特兰蒂尔远古遗迹，鼎盛一时却毁于一旦的深海文明，在诸国历代绞尽脑汁的搜索之后，终于发现了重大的线索。教廷首先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云中城秘密邀请了很多相关领域的魔道学者，投资重金，派遣考察团队，试图一举攻破远古文明之谜。那群迂腐的圣职者是怎么想的，我也懒得费心去思量，但讽刺的是，他们觉得自己的行动隐秘至极，保密工作无比细致，由宗教裁判所的人亲自布置行动计划，一切都天衣无缝……但他们就算打破脑袋都无法想象，整个庞大的计划，都在一个神秘组织的注视甚至掌控之下。”
西格玛冷冷道：“圣殿。”
“正是如此。”海雷丁叹息道，“这个历史悠久、神秘莫测的庞大组织，百年来一直蛰伏于诺伦的‘阴’影之中，就像一只统治着‘阴’影的蜘蛛，秘密编织着一圈又一圈的细密蛛网，将他们所感兴趣的一切都纳入这张大网之中。他们底蕴雄浑，来历莫测，掌握着无数惊人的信息和真相，其中就包括阿特兰蒂尔远古遗迹的秘密。那次教廷的秘密行动，与其说是大红衣主教团的决定，不如说是圣殿布局已久的周密计划……一举发动数百年来钉入教廷的全部棋子，层层呼应，互相配合，各种情报欺骗、人心算计，简直可以写成一部‘阴’谋百科全，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借助教廷的力量，开启阿特兰蒂尔文明之‘门’！”
圣骑士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残破的记忆，他淡然道：“然而圣殿失败了。”
“是的，这似乎给他们上了一课……计划越周密，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但相对的，只要有一个微小的环节出现差错，那么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圣殿周密布局，庞大计划的容错率相当之高，就算某个环节出现纰漏，应急措施也能将其填补挽救……”海雷丁缓缓道，“可惜他们的计划太过理智‘精’准，像是一台不会出错的机器，但是他们算错了人心，或者说，他们根本就算不到人心……”
“他们算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计划最关键的人物，一名早早打入教廷内部、深受教廷一位巨头信任和爱护的圣殿‘门’徒，在执行计划时出了差错，她进入遗迹之后理应无惧牺牲、直奔主题，却动了‘私’心，居然将她的丈夫送了出去，然后再反身回去执行任务，以至于宝贵的时机白白‘浪’费……”
西格玛若有所思：“她死了吗？”
“死了——这是圣殿算错的另一件事情……他们小看了克雷芒，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宗教裁判所的大裁决长居然如此冷血果决，只因为一些模糊的猜测和预感，就毫不犹豫地将最心爱的弟子置于死地，哪怕他弟子打的旗号是‘回去拯救被困在遗迹中的其他袍泽’，也无法阻止无血无泪的黑教皇做出决断。”海雷丁提到克雷芒这个名字时，注意着西格玛的表情，但圣骑士面‘色’平静，没有泄漏出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海盗王笑了笑，“至此计划宣告失败，但并未完全失败，已经失败的任务无法挽回，圣殿总结教训之后，将目光投向了引起他们兴趣的两个人。那名牺牲了的圣殿‘门’徒的丈夫，是第一位，他是知名的魔道学者，天赋很高，而且在遗迹中获得了神奇的智慧启迪，只要稍加引导，他的智慧与天分就会被仇恨之火引向光明教廷，成为圣殿手中的一把利刃。而另一位，就是大裁决长克雷芒，通过他之前的表现，圣殿‘门’徒们惊喜地发现，这位大裁决长的特质与圣殿‘门’徒实在是太像了……”
着海雷丁的叙述，一段段残缺的记忆碎片从脑海中接二连三地闪现，毫无疑问的，海盗王口中的两人，以前的自己必然全都认识，而且印象很深，但海雷丁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圣骑士皱眉道：“你是圣殿‘门’徒？”
海盗王摇头笑道：“不是。”
西格玛思忖了片刻：“跟他们有仇？”
“不必做无谓的猜测，也许将来，你会从某种方式得知关于我的往事，就像如今的我向你转述特斯拉与克雷芒的故事一样，每一位执着的人都愿意为一些外人无法理解的执念付出代价，外人无法理解他们的执着，无法认同他们的方式，能够理解他们的，只有与他们相似的人。在这条充满荆棘的孤独之路上，还没有死去的人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应该为已经倒下的人留下一些真相和故事，这大概……是一种尊重吧。”海雷丁缓缓道，“那两个人都是你杀的，你给予了他们死亡，对前者你有些许遗憾，对后者你心中存有敬重，如果这世上有谁有资格聆他们的故事，那你是最有资格的人之一……我已经将这故事最核心的部分告诉了你，现在的你不懂，但当你变回过去的你时，一切应该会豁然开朗了。”
圣骑士沉默片刻，挑眉一笑：“你的意思是，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届时也有另外的人来向我转述你的故事？”
“你想的真多……不会的。”海雷丁哑然失笑，“我已经说过了，你对特斯拉的死心存遗憾，对克雷芒更是心有敬重，但对我，却始终怀有刻骨铭心的杀意，又怎么有耐心别人来讲我的故事？克雷芒是一名伟大的圣职者，特斯拉也是心中善念犹存的人，跟你一样，即使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身陷黑暗，却依然可以伸手触‘摸’光明……你们才是一类人，而我不一样，你们有多好，我就有多坏，为了达成目的，我不介意牺牲一个一万个人，不管他们无不无辜，该不该死……”
他不给西格玛说话的机会，淡然道：“让我们再来说说克雷芒……说说他当年下令封印的遗迹之‘门’。此事被绝密封存，但最后秘密还是或多或少泄‘露’开来了，至少很多人都知道事发地点在哪里，据说遗迹之‘门’已经被教廷彻底封印或者摧毁，事后有不死心的国家与组织派遣探险队秘密搜寻，可惜一无所获，那个地方，被命名为大漩涡，很多人依然相信那里隐藏着阿特兰蒂尔远古文明的入口，那繁荣的深海文明与积存的宝藏财富，都藏在哪里……”
西格玛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已经冰冷无比：“他们都错了？”
“是的……教廷毕竟对这远古遗迹知之甚少，而其他国家的情报大多来源于教廷，谬误就更大了。”海雷丁像是讲到了一个故事最‘精’彩的部分，‘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但圣殿不一样，圣殿知晓了太多的上古秘辛，甚至远古文明遗迹都是他们放出的消息……而他们，隐藏了最关键的部分。”
圣骑士的拳头骤然握紧，充盈鼓‘荡’的圣光发出了一阵阵爆响：“什么？”
“从你的表情来看，你已经猜到了。”海雷丁摊了摊手，若无其事道，“遗迹之‘门’的位置，并非是一道实体的‘门’户，它是……不断变动的。”
他的脸上慢慢凝聚起充满恶念的笑容，轻声道：“猜猜看，现在它移动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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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人‘交’锋的余‘波’中处处布满杀机，再像刚刚那样出手牵制，不仅会干扰西格玛的发挥，说不定还会自伤其身，几名‘精’灵强者商议了片刻，最终拿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他们互相注意着各自的动向，尽可能保持着随时都可以冲上来营救的距离，在保证两者的前提下，尽量杀伤海盗部队，发挥作用。
而下方的战场，海盗王对己方的损失视而不见，他与西格玛的战斗跨越了半个战场，最后打进了一艘船里，那艘船上的海盗在西格玛被海雷丁轰进这艘船里的刹那，就被暴烈的圣光全部蒸成干尸，而接下来的‘交’锋甚至将这艘船打碎了一半，只有残骸浮在水面，周围的船只仓皇变向，远远避开这要命的地方。
与西格玛再次‘交’换一招之后，海盗王将沾染在身上的一点圣芒挥落，灼热的圣辉被幽暗的能量抵挡，未能灼伤他的皮肤，他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西格玛哼了一声：“什么差不多了？”
“你的‘精’神力、斗志、战斗本能已经在高强度的战斗与强烈的信念的作用下攀登到了巅峰，这一身举世罕见、却无法被有效利用的圣光也发挥出了应有的力量，沉睡在体内、无法被调动的圣力已经被挖掘殆尽，你现在，无疑是最佳状态了。”海雷丁好整以暇道，“虽然依旧无法与经验丰富的传奇强者争胜，但传奇之下，应该没有几个对手了，遇到较弱的、属‘性’被刚好克制的新晋传奇，说不定也能战而胜之。”
“什么意思？”圣骑士冷笑道，“等我将所有的潜力发掘出来、处于最佳状态后，再以最强的力量将我轻松击败，将我的信心全部打垮？”
“我没这么无聊……再者，把一个死灵法师的圣光状态击败，就能打击到他的自信心了吗？明明是个死灵法师，居然能使出这么强悍的圣光，还能跟我拼斗这么久，就算打败了你，信心动摇的也是我啊。”海雷丁居然说了个笑话，“不过你也得了很多好处啊……你身为死灵法师，却能够亲身体验另一种强大力量的本质，这对于施法者来说，本来就是相当珍贵的体验。[ 超多好看小说]而从施法者变成战士，你在刚刚的战斗中又渐渐将克雷芒教给你的裁决圣武技领悟贯通，就算变回死灵法师，这依然是可以被你运用的、强大的战斗技艺，要知道，晋升传奇之后，施法者与战士的区别，就不那么大了。”
“你会这么好心？”西格玛警惕道，“有什么‘阴’谋？”
“自然是有‘阴’谋的。”海雷丁反而放下了剑，“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干，为什么要陪你练招、帮你把圣光力量全都发掘出来？不过你进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而且我刚刚提起的克雷芒……也罢，你一直在追寻真相，想要知道我打算干些什么，现在有个故事，你不？”
圣骑士眨了眨眼睛，冷声道：“难道打算跟我说说阿特兰蒂尔远古文明的故事吗？”
海雷丁叹息道：“你总是这么机灵……没错，这个故事之中，还有你的两个老朋友的消息……”
老朋友？西格玛怔了一下。
但海雷丁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十多年前，七海出现了一桩秘闻大案……传说中的阿特兰蒂尔远古遗迹，鼎盛一时却毁于一旦的深海文明，在诸国历代绞尽脑汁的搜索之后，终于发现了重大的线索。教廷首先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云中城秘密邀请了很多相关领域的魔道学者，投资重金，派遣考察团队，试图一举攻破远古文明之谜。那群迂腐的圣职者是怎么想的，我也懒得费心去思量，但讽刺的是，他们觉得自己的行动隐秘至极，保密工作无比细致，由宗教裁判所的人亲自布置行动计划，一切都天衣无缝……但他们就算打破脑袋都无法想象，整个庞大的计划，都在一个神秘组织的注视甚至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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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骑士眉头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残破的记忆，他淡然道：“然而圣殿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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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算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计划最关键的人物，一名早早打入教廷内部、深受教廷一位巨头信任和爱护的圣殿‘门’徒，在执行计划时出了差错，她进入遗迹之后理应无惧牺牲、直奔主题，却动了‘私’心，居然将她的丈夫送了出去，然后再反身回去执行任务，以至于宝贵的时机白白‘浪’费……”
西格玛若有所思：“她死了吗？”
“死了——这是圣殿算错的另一件事情……他们小看了克雷芒，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宗教裁判所的大裁决长居然如此冷血果决，只因为一些模糊的猜测和预感，就毫不犹豫地将最心爱的弟子置于死地，哪怕他弟子打的旗号是‘回去拯救被困在遗迹中的其他袍泽’，也无法阻止无血无泪的黑教皇做出决断。”海雷丁提到克雷芒这个名字时，注意着西格玛的表情，但圣骑士面‘色’平静，没有泄漏出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海盗王笑了笑，“至此计划宣告失败，但并未完全失败，已经失败的任务无法挽回，圣殿总结教训之后，将目光投向了引起他们兴趣的两个人。那名牺牲了的圣殿‘门’徒的丈夫，是第一位，他是知名的魔道学者，天赋很高，而且在遗迹中获得了神奇的智慧启迪，只要稍加引导，他的智慧与天分就会被仇恨之火引向光明教廷，成为圣殿手中的一把利刃。而另一位，就是大裁决长克雷芒，通过他之前的表现，圣殿‘门’徒们惊喜地发现，这位大裁决长的特质与圣殿‘门’徒实在是太像了……”
着海雷丁的叙述，一段段残缺的记忆碎片从脑海中接二连三地闪现，毫无疑问的，海盗王口中的两人，以前的自己必然全都认识，而且印象很深，但海雷丁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圣骑士皱眉道：“你是圣殿‘门’徒？”
海盗王摇头笑道：“不是。”
西格玛思忖了片刻：“跟他们有仇？”
“不必做无谓的猜测，也许将来，你会从某种方式得知关于我的往事，就像如今的我向你转述特斯拉与克雷芒的故事一样，每一位执着的人都愿意为一些外人无法理解的执念付出代价，外人无法理解他们的执着，无法认同他们的方式，能够理解他们的，只有与他们相似的人。在这条充满荆棘的孤独之路上，还没有死去的人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应该为已经倒下的人留下一些真相和故事，这大概……是一种尊重吧。”海雷丁缓缓道，“那两个人都是你杀的，你给予了他们死亡，对前者你有些许遗憾，对后者你心中存有敬重，如果这世上有谁有资格聆他们的故事，那你是最有资格的人之一……我已经将这故事最核心的部分告诉了你，现在的你不懂，但当你变回过去的你时，一切应该会豁然开朗了。”
圣骑士沉默片刻，挑眉一笑：“你的意思是，终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届时也有另外的人来向我转述你的故事？”
“你想的真多……不会的。”海雷丁哑然失笑，“我已经说过了，你对特斯拉的死心存遗憾，对克雷芒更是心有敬重，但对我，却始终怀有刻骨铭心的杀意，又怎么有耐心别人来讲我的故事？克雷芒是一名伟大的圣职者，特斯拉也是心中善念犹存的人，跟你一样，即使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身陷黑暗，却依然可以伸手触‘摸’光明……你们才是一类人，而我不一样，你们有多好，我就有多坏，为了达成目的，我不介意牺牲一个一万个人，不管他们无不无辜，该不该死……”
他不给西格玛说话的机会，淡然道：“让我们再来说说克雷芒……说说他当年下令封印的遗迹之‘门’。此事被绝密封存，但最后秘密还是或多或少泄‘露’开来了，至少很多人都知道事发地点在哪里，据说遗迹之‘门’已经被教廷彻底封印或者摧毁，事后有不死心的国家与组织派遣探险队秘密搜寻，可惜一无所获，那个地方，被命名为大漩涡，很多人依然相信那里隐藏着阿特兰蒂尔远古文明的入口，那繁荣的深海文明与积存的宝藏财富，都藏在哪里……”
西格玛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已经冰冷无比：“他们都错了？”
“是的……教廷毕竟对这远古遗迹知之甚少，而其他国家的情报大多来源于教廷，谬误就更大了。”海雷丁像是讲到了一个故事最‘精’彩的部分，‘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但圣殿不一样，圣殿知晓了太多的上古秘辛，甚至远古文明遗迹都是他们放出的消息……而他们，隐藏了最关键的部分。”
圣骑士的拳头骤然握紧，充盈鼓‘荡’的圣光发出了一阵阵爆响：“什么？”
“从你的表情来看，你已经猜到了。”海雷丁摊了摊手，若无其事道，“遗迹之‘门’的位置，并非是一道实体的‘门’户，它是……不断变动的。”
他的脸上慢慢凝聚起充满恶念的笑容，轻声道：“猜猜看，现在它移动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