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冰水泼在苏老二身上,老大老三齐齐跟着打了个冷战。

    “老二只是太沉迷研究了,他应该不会……程先生你……”苏老大已经语无伦次了。

    苏老二迷蒙着眼睛,看到小老板的时候亮了亮。

    “不会怎么?他昨晚已经来过一次了。”秦离冷笑。

    苏白脸色更白了。昨晚来过了?他居然都不知道!那么今晚小老板就是故意的了。

    苏老二仍然盯在秦离脸上,目光狂热。借尸还魂啊,多难得的材料啊,过了这村没这店啊!

    “说吧,你想怎么处理。”苏老大看看煞白着脸色的小弟,退了一步。

    秦离点头:“行。那就断他一只手吧,用哪只手拿刀就断他哪只好了!”

    苏白眼皮一跳。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苏老大目瞪口呆。小老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啊!

    苏老二更是一呆。凭什么啊,凭什么要断我一只手啊?我做什么了啊,我不就是好奇想亲手摸摸你吗?我不是还没摸到吗?

    苏老二一向是个嘴笨的,一着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用力挣扎。

    苏白紧紧抓着小老板的手,嘴唇哆嗦着,也说不出话来了。

    苏老大最是镇定,开始跟秦离打商量:“要不这样,你看事情也没发生,我帮你打他一顿给你出气怎么样?”

    秦离脸色稍缓,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苏老大挽起袖子就上阵了。

    看到熟悉的揍人姿势,苏白就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发疼了。

    苏老二被打狠了,一时又是委屈又是着急,结果一激动更说不出话来了。然后,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苏老二委屈的不行,不敢瞪大哥,就一直死命瞪着小弟。我瞪,我瞪,我瞪死你!我招你们惹你们了啊,不就是想亲手摸摸那个借尸还魂的吗,又没摸到至于打这么狠吗?老三最可恶了,要不是你拦着不让我摸,我至于晚上偷偷带着迷药过去吗?

    苏老二来不及辩解,被苏老大拖走直接扔到非洲去了。

    人散了,日子又安静下来。看到苏白总是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秦离舍不得了。

    “你说,二哥为什么会那么做呢?你明明是我的……”苏白觉得很伤心,看了小老板一眼又一眼求安慰。

    “我也觉得奇怪。你说他要绑人吧,第一天你还在。第二天虽说又来了,可他身上只带了乙醚,连绳子都没带一根。你说他是想把我运走研究呢还是有别的打算呢?”秦离假装故意想起。其实,从那人第一次摸进他房间他就没感觉到恶意,而且那人挨打的时候那眼神分明带着无辜和委屈。

    “大哥说已经把他扣在非洲了,近几年是不会放他回来的。还有,以后我们一定要关好门窗。”苏白心有余悸。虽说大哥一直跟他说二哥只是好奇没有恶意,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更不敢拿小老板去冒险。

    苏老大有苦说不出。

    一气之下把老二押起来了,细查之下确实发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老二说:我没有恶意。

    老二说:我刚被打到头的时候说过话,我说是我别打,那人说打的就是你。

    再想想,明白了。小老板这是帮老三报复呢!

    不然呢?第一个打人的确实是他,那一棒球棍力道控制的很好,刚好把人打晕又不至于伤人。身上的伤也是,不会伤筋动骨但是会痛上许久。说来老二身上最重的伤貌似还是身为大哥的他亲手制造的。

    这算是借刀杀人吧!最可气的是,小弟根本就不信,还说他挑拨离间!

    苏家大家长突然觉得很是头疼。

    番外,青涩待成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秦某人皱了皱眉头,苏白赶紧送上一根鸡毛掸子。

    好吧,金秋十月,收获季节。院子里的果树是第一年结果,虽说长的不多,但也足够诱人了。这不,有的人就馋虫发作了。

    树是修剪过的,不太高,横枝比较多。横枝不太粗,但是还不至于被小孩子压断。

    王森在苹果树上,郑苗苗和小满在梨树上。

    都下不来了。

    “爸爸……”程小满坐在一根较粗的横枝上,一手搂着树干,一手攥着一个啃了一半的梨,可怜巴巴向老爸求救。

    “师父……”王森和郑苗苗同时哀求。这俩孩子,情况和小满差不多。

    秦离气归气,但是还得先把三个小混蛋弄下来。

    “跳下来吧,爸爸接着。”秦离对小满说。

    程小满看看老爸,看看手上半个梨,迅速咬了几口。老师说过,浪费是可耻的……

    秦离被气笑了。

    把三只小混球弄下来,秦离想,该动家法了。

    把儿子按在沙发上,扒下裤子露出白白嫩嫩的小屁股。扬起巴掌。不行,手太重,儿子受不了。拿过鸡毛掸子。不行,抽上去多疼啊。

    程小满扭着小脑袋,不哭不叫,只是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瞅着老爸,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秦离就下不去手了。

    “你来!”秦离把儿子塞给苏白。

    苏白头疼了。小老板啊,你下不去手,难道我就下得去手了?这可是我亲儿子啊!

    王森和郑苗苗早就一人捡了一个盘子乖乖在墙角蹲好了。

    苏白犹豫一会儿,也捡了一个盘子拉着儿子过去蹲下了。

    类似的戏码上演了几次之后,三个小混蛋对顶盘子蹲墙角已经有了深刻认识了,每次发现苗头不对都会乖乖的自己捡了盘子规规矩矩蹲好。

    爸爸(师父)生起气来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每次大白叔叔(师母)都在旁边用吃人的目光看着他们。他们还是小孩子,才六(七)岁,经不起吓的啊。三个小混蛋,尤其是最皮的王森,就觉得很委屈,就越发想要快快长大。

    然后,就长大了。

    王森在蹲马步。手腕上绑着沙袋,头上顶着盘子,盘子里放着两个鸡蛋。

    郑苗苗在画画。程小满在弹钢琴。师父在看书。师母在擦地板。

    郑苗苗扔下画笔,伸个懒腰,摸摸肚皮,饿了。翻了翻师父的冰箱,没什么可吃的。径直走向院子里梨树下蹲马步的某人,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鸡蛋,剥皮,吃掉,回房。

    程小满弹完一支曲子,从厨房里拿来两个生鸡蛋,走到院子里,伸手从盘子里拿下最后一个鸡蛋,剥皮,吃掉,把两个生鸡蛋放进去,回房。

    王森眨眨眼,再眨眨眼,谁来帮他赶走眼前这只讨厌的蜜蜂啊,要被蛰了啊!两个小混蛋,没有兄弟爱啊!

    这一年,王森15岁,郑苗苗15岁,程小满14岁。

    王森怕师父,很怕很怕那种。从小被收拾到大,打是没挨过,但是马步没少蹲,盘子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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