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从枝头树梢终于化了,就像开春似的,被盖了良久的枝节处居然长出了嫩绿的颜色。
    傅延一身汗臭味冲进周年的办公室,嗓门一吼:“醒醒!”
    周年被吼得差掉从椅子上掉下来,她怒不可及的咬牙道:“傅队长,你这是要把我办公室拆了吗?”,她昨天熬通宵,刚才眯半个小时,傅延就打雷一般把人叫醒,简直讨打!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快说!把我老婆弄哪去了?!”
    “早上走的”
    傅延一听这个就来气,配枪砰的砸桌子上,“少唬我,早上走的怎么现在还没个人影,肯定是你贪图他身子没放”
    周年好好个觉被折腾,偏生傅延这狗嘴里还吐不出象牙,脾气顿时上来,开骂:“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天天跟个omega屁股后面溜达,俞砚他又不是人见人爱,我惦记他身子干嘛!”
    “还死不承认,你不惦记他身子天天找他过来研究作甚?!都半个月了”,傅延双手撑在桌角,不怀好意,“周医生,有成果没啊”
    周年被气的额头青筋直抽抽,“那是俞砚答应的,不然你以为几年前那个案子会这么快重新调查出结果?”
    周年口中的案子就是当初俞砚跟老人商量好的,替傅延昭雪。
    “傅队长,麻烦以后好好说话,别让人误会”
    傅延装傻充愣:“我是好好说话啊,贪图他的血他的毛发他的基因都是贪图他身子!可耻”
    周年:“……”
    “门在那边,麻烦你出去”
    傅延枪一拿,撂话:“我自己去找”
    周年在后面歇斯底里,“找出来我喊你爸爸!”
    “哎,闺女”
    傅延没个正行,在大门口遇见被周年强行征调过来的张淮同志,哥俩好似的拖着人家挤到墙角。
    “傅队……队长”,张淮被吓得舌头都没捋直,“别别别,你要办事找俞砚去”
    “站好了!”,傅延低斥一声。
    张淮瞬间不闹腾。
    “这才对嘛,平常少看些少儿不宜的书,净化污秽的思想”
    “动物世界算吗?”
    “算吧”,傅延随口一答,两秒之后意识不对,“那是视频”
    他特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来堵张淮,声音低了八个度:“问你个事”
    一听对方是有事相求,张淮霎时不卑微胆肥起来,习惯性的扶眼镜眯眼睛,面含三分笑意,“你说”
    傅延来找张淮问情况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毕竟夫妻之间的那点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就算知道那也得是他勇猛的一面。
    “俞砚说他身体不好”
    张淮点头,示意傅延继续说。
    傅延以为自己暗示够明显了,哪知对方没听懂,只能跟看“傻子”似的讲解更细,“不能做怀宝宝的事情”
    张淮彻底明白了,疑惑:“没有啊,大少身体一周前就好全了,只是怀孕不容易而已”
    前半句傅延还在兴奋,后半句彻底沉下脸色。
    “你也知道,大少他本来就跟普通的omega不一样,经过种种更难怀孕”,这“种种”也包括着张淮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他肯定不能说,否则就等着被傅延打死。
    探讨生命奥秘的两人跟做贼似的挤在角落里,你问我答,中间还夹杂着傅延的武力镇压。几番下来,自觉亏欠的张淮毫不犹豫就把俞砚给卖了,绞尽脑中知识,提供各种可行可不行的方案,势要做能让俞砚怀孕的那一把刀。
    被灌了一脑袋法子的傅延不甚满意离开,决定今天晚上要好好实行。
    玄关处摆了一双黑色的高帮靴子,傅延一眼认出来是俞砚的,立马眉开眼笑扑到客厅,搂着人摇来摇去。
    俞砚被扑得往沙发上倒,推搡傅延的大脑袋,皱眉:“你身上臭”
    “嗷!你居然敢嫌老公臭,上家法”,傅延蹭得更起劲,两人跟连体婴儿似的滚来滚去,枕头扔了一地。
    alpha用高高耸起的下半 身做“家法”,单手钳住俞砚的下巴抬起,威胁之意溢于言表,“男人,喊‘老公’就放过你”
    俞砚脸颊飞红,眼角还有些微润意,嘴犟:“起开!”
    傅延不干,势要翻身做主人打倒强权阶级,他掐住下巴的手往俞砚的领口里走,五指张开最大面积的摩挲omega白皙的肌肤,流连狎昵至极。
    脱去袜子的脚掌抵在柔软的沙发垫上,跟傅延小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俞砚张口喘气,“听说你去找周年不快了”
    傅延眼珠发红,嫌地方太小不好施展,干脆抱着俞砚滚到地板上。他像得了皮肤**症似的四处煽风点火,过足了手瘾才回答,“谁让她抽你那么多血”
    “乖宝,给亲亲”
    俞砚抬头吧唧一声印在傅延嘴上。
    如此主动惹得傅延狼性大发,立刻决定不等晚上实行方案。
    当天,俞砚得到了血的教训,被傅延从客厅地板到浴室到床上,各种体位姿势来一遍。
    偏生第二天,俞砚还能腰不酸腿不疼,在傅延的要求之下去见真正的岳父大人——俞静峰。
    避难所被攻破的那一天,俞静峰得到了军方的救援,并一直生活下来。
    一晃几月过去,气候渐渐转好,俞砚跟傅延没羞没臊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而周年终于研究出第一支可直接适用于人体的疫苗,临床实验成功之后,军部马上开始批量生产。
    丧尸逐渐减少,但外面还是树木擎天鸟兽遍地,全国越来越多的避难所建立,大家的日子都好起来。
    傅延什么都痛快,就一件事情不痛快。俞砚刚开始还吃不消,后面食髓知味跟着傅延满屋子满院子胡闹,反正也没人看见。
    今早上刚开的野花还没享受够阳光,就被两个人压断了。傅延带着俞砚在草地上翻滚,赤裸的脊背全是汗水,被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还在进进出出。
    耳边厮磨中,蓝天白云全数印在俞砚迷离的眼里,他们幕天席地进行了一场生命大和谐运动。
    俞砚看见一只憨头憨脑的蜜蜂朝着他旁边的花飞来,蜜蜂停在花蕊上,伸出口器吸取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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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小可爱给俺撒花?上篇文完结的时候都没人理作者,番外会写,大概就是揣崽养崽为主,其他俺想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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