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诚说:“我带你去看。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梁晓笑笑不说。

    卢诚说:“我认真的。”

    梁晓侧头看他一样,收回来,拿过篮子里白菜,“我知道。”

    梁晓微垂头,专注而认真,小手握刀,利落干脆,侧脸垂着的一丝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撩着脸颊,也撩着卢诚的心。

    他看得手痒痒,伸手捏住那绺细发,攥在指间。

    梁晓眼睛瞟过去。

    卢诚两指捻着,嘴角轻勾,把头发别在而后。

    梁晓说:“你不帮忙就出去外面等。”

    “不。”

    卢诚手指滑下,落在梁晓细嫩的耳垂上,“你怎么不戴耳环?”

    白皙的耳垂上面陷着一个小孔,卢诚指尖摸上去。

    梁晓说:“戴的话睡觉会压到,就不戴了。”

    “哦。”卢诚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个回答,手指像黏在上面似的,放不下来。看着她的目光灼热而笔直,热辣辣的,能把人灼伤。

    梁晓移开视线,“还要不要包饺子了?”

    “时间还长。”

    梁晓:“……”

    她低下头。

    卢诚手指反复在耳垂上面捻弄,说:“你低头很好看。”

    “哦。”她感觉有点热,大约是室内温度太高了,真应该出去吹吹风。

    卢诚说:“有一首诗,就是形容女人低头好看的。”

    梁晓笑一下,“那念来听听。”

    “我记不住了。”他说,坦荡荡的,一点也不羞愧。

    梁晓抬头看他,“你到底要不要包饺子了?”

    “现在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梁晓问,她直觉不该问这句话。

    果然。

    卢诚说:“想亲你。”

    梁晓:“……”

    他难得没有直接动作,而是询问她:“亲吗?”

    梁晓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只能撑着流理台一角。

    “能吗?卢诚追问。

    梁晓只好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卢诚低笑出声,俯身去亲她。

    辗转连绵,火热交缠,头昏脑涨。

    梁晓感觉卢诚手从她毛衣下摆钻了进去。

    她慌忙推抵,抽空出声:“卢……”

    没来得及说出声,被堵住。

    手掌温度比身体要凉,比皮肤要粗糙,比什么都陌生,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卢诚把人压在台边,扣在怀里,力度之紧,想要揉进骨血之中。

    ……

    饺子费了比以往更长的时间才出锅,梁晓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热水熏的还是热的。

    卢诚一脸坦荡,拿了碗筷,跟在梁晓身后。

    梁晓理都不想理他。

    “怎么了?”

    梁晓不吭声。

    卢诚戳她一下,为自己辩解:“意乱情迷,情有可原,我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再说我们都这关系了,摸一下也不打紧。”

    梁晓端了盘子入座,卢诚跟过去,觑她神色:“真生气了?小气吧啦的……”

    梁晓:“……”

    她无语,耍了流氓还有理。

    “捏疼了?”

    梁晓蹭一下脸红了。

    卢诚恍然:“原来如此。上次我就说你皮嫩还不信。”

    “闭嘴!”

    梁晓埋头吃饺子,也不帮忙盛了。

    卢诚无声笑了下,自己去打。

    这么一弄,似乎笼罩在她身上的沉郁气氛也不见了。两人吃完,卢诚主动收拾赔罪,梁晓便默认他的做法,跑沙发上坐着翻册子了。

    卢诚看了她一眼,收拾碗筷,门口门铃响起。

    他下意识头皮一紧,觉得不是好事。果然,梁晓过去开门,原本轻扬的嘴角马上就消失了。

    卢诚原地站了几秒才端着碗筷进厨房。

    梁晓迎着几人进门。

    “吃饭呢?”

    “刚吃完,您吃过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

    卢诚背对他们在希望,水流声哗哗,很大。

    那人看了一眼,问:“结婚啦,梁老板?”

    梁晓点点头,“是。”

    声音不大,卢诚背脊还是一僵,隔几秒,嘴角不自觉一出一抹笑,低头刷碗了。

    梁晓翻了茶具出来,要烧水泡茶。

    钱里声说:“不用不用,我们就是过来说这个事的,说完就走。”

    梁晓没停,还是放茶叶,“请问查得如何了?”

    “事情基本查清楚了,跟你们店还是没关系的。”

    梁晓手一停,去看他。

    钱里声前前后后把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说:“就是这样。但是小梁你这算是间接致使客人食物中毒,但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事就算过了,赔偿你们自己也处理了,我们就不插手。店还是关两天,好好整顿一下,货源好好把关,别再出事。”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卫生.局和派出所几个人又坐了片刻,交代一番才离开。

    他们到林建成鱼塘里检查,查出来的结果是水里掺了促进鱼大批量加速生长的药物。林建成目瞪口呆,解释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更不会去走这种不正当捷径。派出.所表示这件事会继续调查。

    但林建成说不出个所以然,事实又摆在眼前,空口白牙没办法让人信服,只当他鬼迷了心窍。赔偿处理不说,这么一弄,也算是栽了。

    卢诚等几人走了才从厨房出来。

    梁晓兀自待了几分钟,情绪也恢复如常。

    “走了?”

    梁晓说:“嗯。”

    事实始末他算是听清楚了,但这事说普通挺普通,利益熏心而已;说不简单也的确没那么简单,处处透着诡异的疑点。

    首先是林建成,梁晓跟他合作那么久,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节骨眼闹出这么一通。不怪他多心,这事奇怪;其次就是前段时间公交那事,他没办法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去。

    卢诚瞥一眼梁晓,到沙发上坐下,手搁在膝盖上,迟迟没说话。

    梁晓过去,摸了摸他硬刺刺的板寸,“我没事。”

    “嗯。”

    “店关几天也好,不是要出去吗?”

    “嗯。”

    梁晓细眉微蹙,“卢诚。”

    他抬头。

    梁晓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啊?”

    卢诚说:“没有。”

    梁晓手摸他侧脸,“真没有?”

    卢诚被看得有点无处遁形,抬手就把人抱进怀里,掌握主动权道:“真没有。”

    “没有就没有。”梁晓身体动了一下,卢诚手一用力,她就起不来了,只好就着这个姿势坐他大腿上,两脚悬空的姿势说话,“别自己想太多事——”

    卢诚一捏腰,笑:“这话得换我说吧。”

    梁晓说:“什么。”

    卢诚说:“刚才谁脸拉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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