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

    徐途陷入绝望,挣扎着,紧紧咬住下唇。

    她被抵在树干上,瘦子的手迅速覆上去。

    可没等碰到,只感觉树后冲过来一阵劲风,带动着强大的力量。突然出现的男人抬起腿,一脚踹在瘦子胸口上。

    这一脚用尽全力,瘦子倒地时向后滑出几米。

    徐途侧过头,对上一双幽暗阴鸷的眼,片刻间,她被扯进他的臂弯下,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心跳声无比强劲,仿佛要冲出胸膛。

    鼻端充斥一股熟悉又安全的味道,刹那间,她眼眶发酸。

    秦烈将人往后一拉,护在身后。

    展强反应片刻,着实没料到车子开出这么远,他还能跟来。

    他立即朝光亮处吹了声口哨,这边取出尖刀,对准秦烈。

    秦烈迎上一步,偏头躲开对方挥过来的刀,曲肘撞向他肋骨。

    展强闷哼,挥舞着手臂又向他刺来,秦烈敏捷握住他手腕,扭身,一个过肩摔,对方身体拍在地上,胸口挺了下,疼得起不来。

    他视线一转,腮线咬得死紧。

    目光对上瘦子那刻,瘦子瑟缩了下,禁不住蹭着屁股往后挪。

    秦烈几步蹿过去,一把揪住他领口,曲起骨节,照他面门一下一下击打。

    拳声闷重,他的脸血肉模糊,刚开始还企图挣扎,后来几乎奄奄一息。

    “秦烈,别打了。”徐途从未见他这样失控过,焦急的大喊:“有人过来了。”

    她往后看了眼。

    展强也从地上摇摇晃晃起来,握着尖刀,另一头,杨通也快冲到几人面前。

    两人都有刀,而秦烈手无寸铁,身边还带着她……

    徐途不敢想象,又喊:“秦烈!”

    秦烈迅速抬头看了眼,视线微偏,举起一旁石头,抡起手臂,照着瘦子手腕怼下去。

    一声哀嚎响彻天际,瘦子面目狰狞,瞬间疼晕过去。

    秦烈拽起徐途,迎着杨通过来的方向,往光亮的马路中央跑。

    杨通止住脚步,站在原地,下压着身体等待。

    秦烈低声:“往车的方向跑,上副驾。”

    他推了她一把,这边躲避着杨通,并未出手还击。

    他骑摩托,抄近道,剩下一小段路油箱没油,靠双腿飞速跑来,他不敢耽搁,不敢想象徐途跟他们一起会有多危险,救她的执念支撑着他,速度已到极限。

    这会儿体力消耗大半,加之肩膀有伤,实在不能和对方再做过多纠缠。

    他摆脱杨通,几步冲到徐途身边,拽住她手臂,带着她跑。

    冲上马路,距离吉普还有五六米远。

    秦烈视线一挪,看见加油站里跑出来的人。

    徐途也瞧见高岑,脚步滞住,被秦烈猛的往前一甩,拉开副驾驶,将她塞进去。

    她嘴唇颤抖着:“高岑手里有枪。”

    秦烈只迟疑片刻,绕过车头,往驾驶位跑过去。

    他眼睛紧紧盯着高岑移动的方向,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个什么,朝自己这边举起来。

    秦烈片刻不停的拉开车门,高岑迟疑几秒,终究惜命,不敢冒半分危险,将手中的枪迅速收回去。

    秦烈踩一脚油门,车轮扬起尘土。

    高岑转身,把旁边加油的车主拉下来,另一头展强和杨通也从林子里跑出,低头钻进去。

    他掌着方向盘,朝吉普消失的方向追过去,无奈这是一辆家用轿车,速度不及吉普,瞬间被甩出十万八千里。

    ***

    秦烈视线盯着后视镜,直到那束车灯消失,紧绷的神经才敢松懈。

    他速度不减,侧头看向徐途,车中寂静又昏暗,徐途缩在角落,头发蓬乱,裤扣开着,双手还被绑在身后,好像仍然没从恐惧中回神。

    两人都沉默,这一刻,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吉普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驶,前方上空有月,清白寡淡,洒一路银光,似乎为他们指引着方向。

    过很久,徐途轻声问:“秦梓悦呢?她没事儿了吧。”

    或许太专注,秦烈紧绷的握着方向盘,目光冷峻,好一会儿才稍微放松:“没事儿,阿夫带她回洛坪了。”

    “哦。”

    又隔了一会儿。

    她问:“我们先去邱化市吗?”

    “对。”

    她主动说:“我给徐越海打过电话了,把事情都和他讲清楚,他应该会报警。”

    秦烈应一声:“嗯。”

    她看了看他:“还有照片,我也给他发过去了。所以证据一样也没丢。”

    秦烈滚了下喉:“嗯。”

    之后又无话,爬了一阵山路,吉普终于开上高速,两边立着路灯,昏黄的光线扩散开来,路上车辆仍少,路边零星出现工厂或民居,似乎离危险已经很远。

    徐途头挨着窗户,眼睛看外面,轻轻吸了下鼻子,眼睛轻微眨动,就有眼泪掉下来。

    落第一滴,便一发不可收拾。

    秦烈唇紧抿,骨节捏得泛白,耳边听着她低低的抽泣声,努力克制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他眼眶泛红。

    “徐途。”他轻声唤。

    徐途动了下。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

    徐途顺着他的力道,将脸埋进他胸口,眼泪泛滥,低声说着:“怕死了……”

    秦烈感觉视线越来越不清晰,高昂了下头,另一手抚着她的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他声音暗哑,反反复复说着这几个字,没有放开她,单手掌控方向盘,一路开进了邱化市区。

    他来邱化市的次数屈指可数,将吉普开到江边。

    秦烈观察一下四周,拉稳手刹,帮徐途解开身后的绳索。

    徐途要拉裤链,他没让,倾身过去,亲自为她扣好。

    秦烈俯头亲亲她:“先找地方住下?”

    途途眼睛红肿,望着窗外:“好。”

    两人弃车,去马路对面拦了辆的士,他凭借记忆报出个地址,去了一间隐蔽的小旅馆。

    老板习以为常,睡得迷迷糊糊,连灯都不开,不看来人,不用登记,直接拿了钥匙上楼。

    门一关,秦烈将徐途顶在门板上,沉重又凶狠的亲吻她。

    徐途个头不足,他就箍紧她的腰,她双脚悬空,整个人被钉在门板上。

    秦烈微阖双眼,视线中仍能看清她颤抖的睫毛,他心微微泛疼,缓下力道,碾压变成温柔的吮吻,细细勾勒着她的唇、她的舌。

    徐途的手缓慢爬上来,搂紧他脖颈,双腿也渐渐盘住他的腰。

    秦烈微顿,托她臀,转个身,将她压在屋里的单人床上,亲吻再次凶狠起来,大口吞噬,从唇到下巴,从耳后到脖颈,像要将她拆分,分食入腹都不够。

    纠缠很久,眼看无法收势。

    徐途手无意滑到他手臂,秦烈一抖,闷哼了声。

    徐途立即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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