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一味的向后退,就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

    “我就知道。”我说道,“不说别的,光是你妈,你就搞不定。”

    “我昨天就跟长欢说过,如果我妈和你只能选一个,我会选择你的,晓甜!”高原急切地说道。

    我一看他急了,就不想再挑他的火,说道,“好,我知道了。”

    高原看出我的敷衍,还想表白,被通知探试时间到了。

    他只好作罢,嘱咐我要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让护工传达,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其实高原说的对,我不努力,不争取,就知道一味退缩,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我怕努力过,争取过,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高原果然信守着他的承诺,在日后我和他母亲的对抗中,每一次都毫不犹豫地站我的一边,用实际行为向我证明着他对我的一片痴心。

    他和他父母吵的最凶的那次,就是我怀了他的孩子,被郭山推下台阶流产的那次。

    高原被闻讯而来的父母堵在病房,面对他母亲强势的攻击,冲口说出的那段话,让我非常震撼。

    他说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实在不行,这个妈,我不要了行不行?那个家,我也不回了行不行?我就是想要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这事它怎么就这么难呢?

    后来面对父亲的指责,他又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了晓甜,说什么都没用,说我不孝也好,说我悖逆也好,我都要和她在一起。如果你们实在不能接受,那,那就只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如果听到心爱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我只知道,当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我死也要和高原死在一起!

    他深情如厮,我岂能相负?

    那一刻,我终于坚定了信心,抛却了过往,打定主意,要一生一世跟高原在一起。

    他说的没错,只要我们自己不放弃,就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我们分开。

    当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我和高原决定一起离开江城,去到遥远的北国冰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冰城是一个美丽的城市,独一无二的冰雪资源,广袤的山川湖泊,浓郁的欧陆风情和粗犷豪迈的北国民风交相辉映,像一幅美丽的画卷,她静静地依偎在松花江畔,等待着我们去细细地翻阅和品味。

    高原的经商头脑和交际能力在离开他父母以后,渐渐显露锋芒,得到了充分自由的发挥,很快就在冰城站住了脚,我厌倦了一切的交际活动,心甘情愿地做为一个贤内助,在他身后默默支持着他。

    我们也很快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们特别豪放,真正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只要和他成了朋友,恨不得心都掏出来给你。

    时间久了,我渐渐忘记了往日的阴霾,在北国明朗的天空下,重新找回了自己。

    在冰城过的第一个春节,除夕之夜,我和高原徜徉在流光溢彩的冰雪世界,还给长欢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向她诉说我幸福的新生活,并邀请她来这里做客。

    “听你说的这么美,我真的好想马上飞过去。”长欢在电话那头羡慕不已。

    “飞什么飞,老老实实在家给我生儿子!”梁薄在旁边霸气地说道。

    第24章 梁薄的心路历程(1)

    梁大总裁的媳妇要生了。

    他在产房外心急如焚地转悠了三百圈之后,已经百分之百肯定,郁长欢肚子里怀的是个小魔头,这家伙从昨天傍晚就开始闹腾,一夜都快过去了,还是不愿意出来。

    看着媳妇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梁大总裁决定,等小魔头一出来,打屁股的活就不麻烦医生了!

    金老大夫一再打电话吩咐,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选择剖腹产,说顺产不但对孩子好,关键是对长欢以前的病有好处。

    说顺产的过程可以起到清余毒的作用。

    光打电话还不行,又派了金继业亲自到医院镇守,什么金针银针的都带来了。

    梁大总裁看的心惊肉跳,生个孩子这么大阵仗,除了他媳妇也没谁了。

    沈七又拉了若思来助阵,结果熬了大半夜,熬不住了,开个病房带着媳妇睡觉去了。

    秀恩爱秀到医院里,这事除了沈七也没谁了。

    梁薄没人可带,只好把李婶带来了,好歹是个长辈,过来人,有经验。

    李婶倒是挺稳当,笑着劝梁薄,“梁总不要怕,女人生孩子是这样的,我们那时候也一样,不像现在,有剖腹产,都是自己生,自己生的好,不伤元气。

    我生我们家老大时,疼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生出来的。

    我们家老二出来的倒是快,不过是脚先出来的,接生婆又给他推了回去,摆弄了半天,才把头顺过来……”

    她不说还好,越说梁薄越害怕,赶紧吩咐小周安排她去休息。

    等候区就剩他和金继业。

    金继业抱着一包针打瞌睡,“我媳妇以后要生孩子,我就让她剖腹产,省得受罪,搞不好还一尸两命……”

    “行了,你也睡吧!”梁薄板着脸说道。

    “那行,有事叫我。”金继业说道,就躺在长椅上睡了。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梁薄停止了转悠,抱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恍惚中想起了和郁长欢初见的情景。

    那个女人,垂着眼,低着头,除了鼻尖儿,什么也看不见,但凡下巴再尖点,都能把自己戳死。

    见他进来,低头说了句“梁先生好”,声音细如蚊蝇,然后紧张地咬住了嘴唇。

    就是这个咬唇的动作,牢牢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很久以前,他曾经拥有过一个爱咬嘴唇的女朋友。

    但是,她比眼前的女人明媚,张扬,就像是在春天的绿枝间跳来跳去的黄鹂鸟,欢快又活泼。

    只可惜,后来飞走了。

    而郁长欢,她顶多就是一只长着白色羽毛的小鸽子,只敢拿水汪汪的眼睛偷偷看人,然后迅速躲开。

    这样一个女人,她能照顾好父亲吗?梁薄不禁有些怀疑。

    当时人是让小周联系的,这家伙,连面都没见,只看了看资料,就让家政公司送人过去了。

    回来只跟他汇报,“挺好的,最拿手的就是做饭,老爷子一定喜欢。”

    梁薄看了看桌上的菜,哪里有菜,一盆稠糊糊的像呕吐物一样的东西,然后就一筐鸡蛋饼。

    没干这个之前是买早点的吧?梁薄皱起了眉头。

    不过,看着父亲吃的不亦乐乎,倒像是挺好吃的样子。

    他最终决定先尝尝再说。

    结果一尝就停不下来了。

    这种味道,不就是他心里一直渴望的味道吗?

    确切来说,也不算是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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