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仔初时怯怯,待适应后,他比任何一个都兴奋,咿咿呀呀,挣扎要下地。

    客晋炎把他丢进帐篷,帐篷拉链拉一半挡住,又招保镖守护。看他小奶狗一样趴被上乱爬,神采奕奕,客晋炎略放心,去跟贺喜他们一起商量事。

    林sir道,“阿南已经带人过来,已经到巴山西面方向,他抓的所有人质应该也在这里。”

    他指地图,“以他们的速度,今晚能赶过来。”

    徐大师摩拳擦掌,“正好,一起钉死!”

    噗。徐大师话音才落,手中写画的树枝掉落,发出轻微声响。

    在坐的大师无一不警惕,□□见徐大师面色有异,快速掐几个指诀,想算出徐大师怎么回事,可他学艺不精,豆大汗珠不停滚落。

    “徐大师!”

    “□□!”

    其他人也发现有异,贺喜忙扶住冰冷僵硬如石的徐大师,一个指诀打去,将盘绕在他周身的煞气击散,指尖飞出一张三味真火符,向西南方打去,三味真火符应声而燃。

    徐大师只觉周身热气复来,骤然打寒颤,咬牙,“顶他个肺,他们拿我生辰八字来玩。”

    众人脸色骤变,生辰八字对术士来讲,无疑是命脉,徐大师老母在他们手中,他们想知道并不难。

    “他老母,至少让人歇歇再开战!”钱大师唾一口唾沫,迅速掏出法器,在徐大师周边摆下驱邪阵。

    其他人也坐下,摆出法器帮忙催阵。

    唯有贺喜站原地不动,似在迟疑,似在思索。

    “老婆仔?”客晋炎疑惑喊她。

    贺喜如梦初醒,沉脸道,“死扑街,又想耍花腔,调虎离山计只能用一次!”

    讲话间,她掏出八帝钱掷向八方,围着一圈,刚好将所有帐篷包绕,又飞插黄旗,不偏不倚,紧紧钉在铜钱孔方中,画地为牢。

    “邪魔歪道,速速远离!”贺喜以玉笔凌空画八张隐符,拍向八方。

    天色渐暗,随贺喜每画一张隐符,隐有金光在闪,光芒太过强烈,钱大师滞愣,随即喃喃自语,“北斗天罡阵?”

    与其讲北斗天罡阵是阵法,倒不如讲它是结界,挡住恶灵的结界。

    其他几位大师也看出,其中一个道,“听讲早已失传,年纪轻轻小囡怎么会知道?”

    又喟叹,“我若是像贺天罡一样,收个天赋这样高的徒弟,这辈子不算白活。”

    随着北斗天罡阵即将布下,四面八方恶灵急速涌进,尽数向贺喜扑来。

    客晋炎不知旁人能不能看见,只知他看得清楚,煞气扑来的刹那,几乎是条件反射将他阿喜护在怀。

    贺喜目瞪口呆,飞冲而来的煞气在撞到客晋炎之后,尽数向西南方你反弹,极似反噬咒。

    “客生,有没有事?”贺喜抑住心慌,忙转他身,查看前后左右。

    客晋炎忍住口中血腥,摇头,递给她安心眼神,“老婆仔,快催动结界。”

    几乎在同时,客晋炎咬破手指,血珠瞬间溢出。

    贺喜亦咬破自己的,用力与他交握,两人血珠似有吸引力,互相吸附交融。

    来之前,粱美凤把她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她,“契爷为你算过八字,讲你八字精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以拿你炼阴魂,也可以炼至阳魄…”

    八字精纯,与纯阴交融,可为至阴。与纯阳交合,可为至阳。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随着交融的血珠滴落在阵心,金光毕现,在渐暗的夜空中散发刺眼光芒。

    远在数里之外的阿南法师,倍遭反噬,吐出大口鲜血,几欲摔倒在地。

    他狠狠捶地,口中发出不明意思的怒喊。

    除了阿南,与阿南并称降头三神的其它二神都在。

    其中一个阴笑,开始念咒,随着他念咒,一条婴儿臂粗的蛇无声爬上高脚楼,卷在它主人一条手臂上,丝丝吐信。

    另一个瞬间看懂,他是在放蛊。

    茂密的森林入夜之后,可怕的寂静,飞虎队已经率先去救客晋年他们,守在巴山上的人无心睡眠,时刻警惕四周。

    除了玩累之后呼呼大睡的礼仔。

    他只围一件小肚兜,睡觉时爱摊开手脚,像只仰躺的青蛙,一只小雀雀露在外。

    贺喜在他肚上盖被,一手托腮看他,“客生,礼仔越来越可爱。”

    客晋炎扬眉,持反对意见,念念不忘他的囡囡,“老婆仔,这趟回去,再为我生一个囡囡。”

    贺喜睇他,“还是仔仔呢?”

    客晋炎皱眉,十分执着,“再生,总能生出囡囡。”

    “要生你自己生,当我是母猪…”想到可能会生出一支足球队,贺喜脑袋发胀。

    他们轻声细语,没有察觉礼仔两腿间的小雀雀竖起,随他哼哼唧唧一声,一股水柱从小雀雀嘴中冲出,不偏不倚,浇中悄无声息爬进来的小蛇。

    滋滋啦啦,犹如冷水泼热铁,空气中立时弥漫烧蛇肉的味道。

    礼仔仍不知,抓抓脸,翻个身凑近妈咪,脑袋埋进贺喜香甜的胸脯。

    “老婆仔?”客晋炎警惕坐起。

    视线落在被烧焦的小蛇上,贺喜哭笑不得,寻常小蛇不会浇一泼尿就被烫熟,可对方歹毒,以蛇作蛊,碰上礼仔童子尿,自然成了它克星。

    小蛇被烫成熟肉的同时,种蛇蛊的法师胳膊上烫掉一层皮,散发令人作呕的臭味,他气急败坏,忙将药粉洒在胳膊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来报,“法师,发现可疑人踪。”

    三位降头师对视一眼,阿南法师露出诡笑,“更好,叫他们有来无回。”

    先派出的飞虎队已经出去良久,林sir坐立不安,直到有差人逃回来,气喘吁吁道,“林sir,先进去的队友不见人踪。”

    林sir脸色发沉,腾地站起,“再调人去。”

    他心中焦急,来回踱步,贺喜道,“林sir,我跟他们去。”

    客晋炎不放心,“我和你一起。”

    钱大师也道,“年纪轻轻小囡,不能只让你犯险…”

    贺喜打断他,“人越少越好,我去探底,看他们耍什么花腔,人多了反倒打草惊蛇。”

    又抓客晋炎手,“客生,安心等我回来。”

    林sir沉思片刻,“小友,我随你善后。”

    贺喜点头,不再耽搁,一行只有五人,逃回来的差人在前带路,摸黑往西南方向走。

    大约走了一小时,那座高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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