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会让他感觉很不好。

    “没事就好。”说完这四个字,对方就潇洒的转身走了。

    韩宴舟微愣了一下,看来这世上还是有真正人君子在的,很少有人能够面对他一眼都不多看。

    不久之后,他们又见面了,在一家酒馆。

    说实话,之前的事情让韩宴舟对这个人很有好感,所以看见他一个人喝酒的时候,韩宴舟就端着自己的酒菜上前搭话,“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抬头看了韩宴舟一眼,似乎还回想了一下,才恍然道:“啊,是你。”

    韩宴舟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提起酒盅为他满斟一杯,道:“上次多谢你了,还未知高姓大名?”

    他大大咧咧的一挥手,道:“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该做的。我姓方,方莲舫。”

    方莲舫,韩宴舟在心底将这个名字咀嚼了数次,然后道:“在下韩宴舟。”

    方莲舫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的喝着酒。

    韩宴舟摩挲着酒盏,伸手再次为他斟酒,方莲舫盯着那只白皙漂亮的手看了半晌,才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韩宴舟,道:“先前没仔细看,你……”

    韩宴舟看着他。

    方莲舫哈哈大笑起来,道:“长得挺水嫩的嘛。”

    韩宴舟也抿嘴笑了起来,他在时花楼也遇见过很多称赞,但那里面都带着下流猥亵,只有方莲舫,仅仅是夸赞你的美貌,如同夸赞一件瓷器,一幅画一样。

    这让韩宴舟很舒服。

    长相比较阴柔,才不是他的错,对于一个立志做攻的床技大师来说,更是毕生之痛,偏偏还有那么多不识趣的人一再提醒他,他长得很娘气。

    这个人就不同了,虽然他的夸赞用词也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但没有一点令韩宴舟不舒服的地方。

    这一刻韩宴舟就觉得,这个人会是很好的朋友。

    韩宴舟鲜少会想自己结交朋友,但绝不是不擅长,所以他询问道:“我初来帝都,想四处游览,可不熟悉地方,有过交道的只有兄台你,所以想厚颜请兄台做个向导。”

    方莲舫抬起头来,怪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唉……我从来就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啊,好吧,你想到什么地方玩呢?”

    韩宴舟想了想,道:“妓馆,可以吗?”

    “噗!”方莲舫把口里的酒都喷了出来,指着韩宴舟结结巴巴道:“你……你一个……你怎么会想去那种地方啊?”

    韩宴舟眨眨眼,道:“不可以吗?”

    方莲舫抖了一下,嫌弃道:“别眨了,真是……”

    韩宴舟脾气从来不好,他笑容僵了一下,但是考虑到也许这个人只是心直口快,他还是决定原谅他一回,便笑着道:“好。”

    方莲舫无奈道:“既然是你自己想去,那我就带你去,反正有我在,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从来不问别人原因,人家不想说,肯定有缘由,何必追问。

    “多谢兄台!”韩宴舟真喜欢这个人的爽快劲。

    接下来几天,方莲舫带着韩宴舟很是逛了逛帝都的妓馆,有方莲舫在,也没遇到什么麻烦。他们只叫姑娘作陪,聊天听琴,也不作进一步动作。

    方莲舫这个人,很直率,又有点痞气,是个很容易讨人喜欢的人,一般来说大多数女人都喜欢他这样的类型。甚至韩宴舟这个男人,也觉得他实在不错。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方莲舫对那些交上来的姑娘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而且对韩宴舟偶尔无意识的亲密动作会很不自然的避开,看来是个心性很坚定的人。

    韩宴舟没忘了,他现在还没告诉方莲舫,自己其实是个男人呢。

    方莲舫心底恐怕一直认为他是女扮男装的小姐,才会这样。

    观察了帝都这边的妓馆与扬州有什么不同后,大致了解了韩宴舟又问道:“不知道,帝都有名的小倌馆有哪些?”

    方莲舫诧异的看着他,道:“小倌馆你也去?”

    韩宴舟点头,道:“想去看看。”

    方莲舫摸摸下巴,道:“说来我也很久没去明月楼逛了,不如就带你去明月楼好了。”

    明月楼?韩宴舟知道这里,但是方莲舫话中的意思,他似乎是明月楼的常客,这让韩宴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不舒服。

    方莲舫果然是明月楼的常客呢,这里的人对他都很熟悉,一口一个方少。

    方莲舫轻车熟路的带韩宴舟去了他常去的房间,然后点了两个小倌。

    韩宴舟好奇的到处打量,方莲舫对他道:“今晚你是睡在这儿还是回客栈?”

    韩宴舟奇怪的看着他,这些天他们都是在夜里回客栈,为什么他要这样问?

    方莲舫一摊手,道:“我要睡在这儿,如果你要回去,我就差人送你回去,要留下,我就让鸨母找间干净的房子给你睡。”

    韩宴舟这才恍然,皱着眉道:“你要……嫖相公?”

    方莲舫理所当然道:“对啊,不然你以为。”

    韩宴舟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没说什么。

    倒是方莲舫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最后道:“其实前几日去妓馆我没留下过夜,就是因为我根本不喜欢女人,我不喜欢女人。”他加重了最后的那句话。

    “哦。”韩宴舟兀自把玩手里的杯子,心里有些好笑,他知道,在方莲舫认为他是女人的情况下,他这样冒冒失失求方莲舫带他在帝都逛,肯定让方莲舫有所误会:这个女人喜欢我。

    而方莲舫又如他所说,不喜欢女人,所以才委婉的提醒韩宴舟。

    这么说来,前些日子,方莲舫对韩宴舟一眼也不多看,是因为他认为韩宴舟是个女人?深秋时节,韩宴舟一直都是穿着高领衣衫,长相又是那么娘气,再加上被流氓调戏的情景,这才让方莲舫先入为主,认为他是个女人。其实只要方莲舫细心观察一下就该发现,这个人长相虽然阴柔漂亮,但举止可是一点也不带脂粉气。

    看到韩宴舟对自己的提醒没有什么反应,方莲舫有些失望,对他来说,女人都是麻烦——当然,某些男人也是麻烦——最好离得越远越好,他才不希望有女人对自己动心呢。

    女人,真是相当烦人。不过这个韩宴舟好像没有一般女人的毛病呢,好那么一点呀。

    很快,方莲舫的老相好就上来了,两个小倌都是陪他。

    这两个小倌一个叫苏琴,一个叫苏画,年纪都不过十四岁。

    苏琴苏画看见韩宴舟后,眼中就闪过一丝惊艳,苏琴伏在方莲舫脚边问道:“阿舫,这位……俊俏公子是?”

    方莲舫道:“是我朋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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