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在即,筹备事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坤宸宫
    “皇夫,女君差人前来问候。”万征合计着被送入宫中的各种名贵药材、稀世古玩,“女君这还是惦记着皇夫的。”
    顾弘渊翻看着身旁的西莽雪莲:“倒是些珍品。”说罢,便随手扔了下去。
    “主子这是……”
    “惦记不见得,例行公事罢了。”顾弘渊眸子更深了,“替本宫更衣,本宫有事求见女君。”
    碧清宫内,水雾缭绕,少女将头没入水,倏忽抬起,泉水托起她晕红的脸,那般难舍难分,复又放下。温禾靠在浴池旁,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还是有点嫌弃怎么办?
    “哎,怎地又长了胸,不长个儿啊?”温禾抬了抬腿,又在胸前比划比划。
    “女君这般便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一旁的雨青看着池中的少女:素肤凝脂,细柳腰袅,拥雪成峰,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来。她双手捏在少女肩头,思绪飘忽,幸而池中水温够热,足以化开心绪。
    “你和云倪至少也六七尺,这多好啊!哎,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温禾闭了眼,怀念这那个一米七八的自己。
    “奴婢……和大家都喜欢女君的。”
    “启禀女君,皇夫不慎跌落华凫渠中,危在旦夕。”云倪的声音不时响起。
    温禾倏地起身:“雨青,快给朕宽衣。”
    待温禾急忙赶到之时,坤宸宫门口空无一人。还未进入,便听到万征的声音:“皇夫近日身体不适,何苦走着一遭?您自己的身体得自己多加疼惜才是。”
    接着传来顾弘渊微弱的声音:“本宫与女君本就是夫妻,为君分忧是本宫的福分。”
    不时又传来几声咳嗽:“下去吧,别跪在这儿。”
    温禾刚踏进宫门,一股浓郁的草药味熏得她满心苦涩。
    轻声走进去,拨开珠帘,不经意间落入了对方的眼眸,只见浩若烟海,深邃若窟,引着人葬入这片黝黑中。
    温禾清了清嗓子定神。床上男子一张素脸毫无血色,发丝潮润,娇喘微微,虽然病态却丝毫不见半分狼狈,反倒让人心生不忍。
    “皇夫何故跌落华凫池?”温禾柔声道,“怎就这般不爱惜身子,什么都不如一个康泰重要。”
    顾弘渊眼里似有泪珠,慌乱地别开眼,见他不愿开口,温禾也不勉强:“万征,你说。”
    “选秀在即,皇夫有事欲于女君商议,女君事务繁忙,皇夫不愿叨扰……”万征手里拿着薄被,欲上前给顾弘渊擦拭湿发。
    “我来吧!”温禾伸手接过……
    “不敢劳烦女君。”顾弘渊微弱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低了头,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
    温禾的手悬空顿了顿:“你这可是在怨我?”她心里一沉,她拿起薄被裹着青丝,轻轻按压,吸走多于的水分。
    “夫身不敢。”
    温禾轻叹,语气有几分复杂:“不敢吗?”说着起身……
    顾弘渊连忙拉了她的衣袖:“不,不怨女君,只怨自身蒲柳之姿,为入女君之眼。”
    温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只是想起前几日的荒唐,似也放开了心。如他所言,叁年前他们便已结为夫妇,本该同体,既然也成事实,无可厚非,那便只得入乡随俗。
    接过刘荣手中的药碗,又靠在他床前:“你我本是夫妻,何来不入眼之说?你当初嫁于朕,朕有私心,这些年着实委屈你了,才问你可愿出……”
    “弘渊不委屈”他似有些急了,匆匆搂着温禾的腰身,“不委屈的。”
    “那就好好陪在朕身边,我自会好好待你。”温禾示意他喝药,一口一口轻吹,喂进,不时擦擦嘴角。
    顾弘渊看着她悉心温柔的模样,心尖微颤,似有些游移,大约一刻钟后,汤药见底:“可女君不喜我。”
    温禾放下药碗,扶他躺下:“我不厌你,既然接受你,我便会尝试着喜欢你。”
    顾弘渊盯着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你好生歇息吧,朕明……”温禾话还未脱口,衣袖又被他拉住了,“那朕今日就歇在坤宸宫。”
    入夜,宫人一干退下后,房里又陷入寂静。等到顾弘渊睡熟,温禾这才蹑手蹑脚上了榻。
    只是她这一躺下,顾弘渊便挪了挪身子,一把将她的腰抱住,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温禾知他今日受了惊吓,又伤了元气,不忍打扰,闭了眼,随他去了。
    待温禾传出均匀地呼吸声,身旁便出现星点眼眸,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儿,顾弘渊勾勾唇角,又想起那日初尝她滋味时的情形:身下浮沉,眉骨无依,抬身婉转,温香软玉再难忘怀。
    次日清晨,温禾被一阵不自在驱逐了睡意,清醒后才发现顾弘渊撑着手肘,直直地看着她。
    温禾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端详了他的脸,看来已经大好了:“时辰还早,皇夫可要再休息会儿。”
    “妻主可还是恼我?”
    温禾这才反应过来:“皇夫,你……日后我当如何唤你?”
    顾弘渊默默咬住唇角,低着头,眼里似有几分微动,也不说话。
    房里又陷入一片寂静,温禾只得挖空心思:“那便唤你弘渊。”哎,这么个娇滴滴的……男人,她还真是有点出不消:“不想睡觉,那我陪你聊聊天吧!嗯,弘渊平日最爱吃什么?”
    顾弘渊被她这么个问题逗了了,轻声噗嗤出来。自觉不合时宜,立马又收敛了:“夫身平日喜欢吃秧柳和芙蓉汤。”
    温禾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不那么压抑了:“素了些,难怪身子骨弱。”
    “女君勤俭廉政,夫身自是不得骄奢。”
    温禾拍拍他的手:“委屈你了。那弘渊平时里都做些什么?”
    “喜欢看书,偶尔也抚琴、作画,做些刺绣、香囊。”顾弘渊声音细软温顺,自顾回答。
    温禾有些惊,瞪大了眼,后又立即反映过来,东岚主张男子不出房门,刺绣便是贵男打发时间之作。
    “夫身可为女君作画。”温禾连忙说不用麻烦。
    顾弘渊低着头,手捏了捏帛被:“女君作画,风骨奇异,夫身搬弄了。”
    温禾见他似有颓然不快,她也就不好再负了他的好意,只说有时间可以一试,再次叮嘱不可太过劳累。
    随后又是有一遭没一遭的东拉西扯,奈何时间像是被拖住脚一般,天还黑着。
    “你再躺一会吧,朕去看看……”
    “女君又要走了吗?”男人身体一震,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朕不去了,陪着你。”说完见他的眼中一丝含羞之色,替他掖了掖,安抚道,“别怕。”
    温禾刚躺下身,就被他一把抱住,她有些惊愕了,见他反映如此大,复又安抚道:“别怕,好好休息。”
    顾弘渊深吸一口气,松开,直直地看着她的眼,一片柔情道:“夫身既为女君的人,便要尽本分,侍奉女君”说着脸贴上她的胸,双手解下自己的亵衣亵裤,躺平了,双手握拳,等待着……
    温禾脑中嗡地一声,脸颊发烫,只是这才刚说好接纳他,如今若是把他推开,难免伤人心,遂只能不断告诉自己“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顾弘渊见她一幅慷慨赴死的样子,甚是可爱。只是一想到……便只怔怔看着她,眼里屈辱的泪水怎么也包不住。
    哎,男人也是水做的:“那便又委屈你了。”温禾在脑中搜刮着那些年追过的八点档,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少女的唇软得似一片羽毛,细细挑逗,浅尝辄止,顾弘渊喉间发出一点呻吟“嗯……”双手插入她的青丝,俨然一副情动的样子。
    知他的意图,加深了,卖力得撮着他的唇肉,撩得顾弘渊不上不下,也不想推开,细细呻吟着。温禾以为自己弄疼他了,便停了下来:“抱歉,我不太会,是不是弄疼你了。要不等……”
    顾弘渊见她满脸羞红,甚是可爱,下身硬得生疼,还得压着嗓子:“女君口口声声要与夫身一起,为何又不愿碰我?”
    温禾倒也不知他为何这般曲解,柔声道:“你身子不好,我怕伤到你……”
    “女君垂怜,夫身无碍。”温禾见他这般求全,已然不可推脱,“朕,不太熟……”
    语罢,他一翻身,眸里一丝自得,将温禾压下,吻住她的唇,舌尖刮过娇口内壁,吮吸着,追逐她的香舌:“那夫身多有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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