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难以言说的感情涌了上来,彼得非常确信那朵秘密的玫瑰不可能是格温,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心脏的部位,感受着那里仿若被重重撞击的疼痛,大颗的汗珠伴随着喘息声落在了地板上,彼得扶着书架跪倒。
    可是她说,再见了彼得。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艾伦弟弟变成妹妹了呢?
    彼得你这是要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了啊!!艾伦会弄死你的,真的!!
    那句“(你是我)遥远的、隐秘的、不可侵犯的玫瑰”来自叶芝《秘密的玫瑰》首句,是他曲笔写给自己暗恋对象茅德·冈的,叶芝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对方的感情回应,只能看着她嫁给他人。这首《秘密的玫瑰》便是他写给“不可得”的爱人的。
    所以,为什么彼得会特别摘抄下这首诗呢?【思考脸
    PS:尼克将代替费里舍成为毒液特工。
    第54章
    砰!一只人形甲虫从天而降落在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上,正站在热狗摊前的车主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摊主淡定地把热狗塞进了这个可怜人的手里:“吃吧,咱纽约市民都见多了,待会儿战损局来了你去跟他们打个申请就好了。”
    车主:“……”
    摊主:“看!蜘蛛侠!”
    荡着蛛丝追逐而来的蜘蛛侠准确无误地一脚踢在了甲虫的脸上,甲虫当场就有些懵逼了,不料蜘蛛侠还补上了嘲讽技能:“嘿,你这造型我看着有点像抄袭啊?连制服的原创性都不能保证吗?还是说你是星爵或者蚁人的粉丝?哇呜,这样你的出场率会下降的诶!”
    甲虫被一连串台词砸得晕乎乎的,当下就要抬手给蜘蛛侠来一发火炮,却被对方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卸掉了武器,甲虫被遮盖在面甲下的嘴角邪恶地扬起,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移到了腿部,摸到了一个隐藏得很好的按钮,正准备按下去,一团蛛网突然射了过来:“你!”
    “well,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付你这样的小虫子我得多留意一下呢~”蜘蛛侠耸了耸肩膀,随后迅速用蛛网把甲虫绑得严严实实的。
    “滴——”
    蜘蛛侠挑了挑面罩下的眉毛,接通了手表型联络器,科尔森一本正经的脸正在里面发号施令:“蜘蛛侠,迅速返回复仇者大厦,‘示见之眼’得到了‘爱尔兰玫瑰’的信息。”
    “OK。另外,你的发际线会传染吗?会的话我可不敢再让梅婶跟你一起吃饭了~”蜘蛛侠在科尔森回话之前挂掉了通讯,然后笑了笑,“而且梅拉的代号也太中二了吧~”
    复仇者大厦里,科尔森正在和“示见之眼”梅拉一起吃甜饼,两人面前放着一堆关于“爱尔兰玫瑰”的资料。
    科尔森见梅拉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又伸手摸出了一支烟,忍不住问道:“姑娘,你现在还得靠它来提升精神力?”
    梅拉摇头:“不用,只是习惯了。”
    好吧,这孩子生生被亲爹培养出了烟瘾。
    彼得来的时候科尔森已经独自把星期五女士用来招待小女孩的甜饼吃完了:“嘿,为什么大厦里好像一个人都没有,钢铁侠呢?毒液特工呢?复仇者大厦要倒闭了吗?托尼·斯塔克要带着幻视私奔了吗?”
    “……闭嘴!”梅拉被彼得一连串话说得太阳穴有点疼。
    “托尼去给罗德上校试新的战争机器战甲了,毒液特工被派往西海岸那边接受培训了,幻视……幻视大概是去地下复仇者那边了。”科尔森揉了揉太阳穴,“现在你可以坐下来听我说两句了?”
    “OK!OK!”彼得佯装给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链,但坐下后又忍不住拉开了,“至少我不会跟自己的对话框吵架对不对?”
    梅拉冷冰冰的眼刀扫过去,彼得只好委委屈屈地再次封上了嘴。
    科尔森看了看越来越像黑寡妇的梅拉,心道果然团队里还是要有一个总攻的。
    “咳咳,斯特兰奇小姐,还是你来说吧。”
    梅拉翻了翻自己手中的资料:“爱尔兰玫瑰已经离开纽约了。”
    彼得举起了一只手,梅拉盯了他一会儿,还是无奈地示意他开口,彼得立马拉开拉链问道:“她为什么要离开?”
    其余两人都默默地看着他——你好意思说这话吗?
    爱尔兰玫瑰,女,年龄不明,来路不明,大约一个月前出现在纽约,接连杀害了好几个以作风问题出名的富家公子并卷走财物,手段非常简单——美人计,似乎这朵血玫瑰手上有类似精神控制的药物。“爱尔兰玫瑰”的称号来源于唯一一个侥幸存活的花花公子,他对女杀手一无所知,只知道对方自称有爱尔兰血统,外加先前几个犯罪现场留下的大片玫瑰花瓣,热衷于制造话题的媒体就给她安上了一个颇为浪漫的称号。
    “好俗……比梅拉的称号还俗……”彼得在一旁念念叨叨。
    这就是你对人家穷追死打的原因?科尔森和梅拉默默地看着他。
    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彼得救下来的,那天他差一点就抓到了爱尔兰玫瑰,不过即使没抓到,也已经打断了她的一只手。
    科尔森看向彼得的眼神已经不单单是无奈,更多了一份担忧。
    或许纽约市民们没有注意到,但一直对这些年轻英雄们非常关注的神盾特工早已发现彼得的行事风格在变化,他的俏皮话越来越多,即使在危险任务中也停不住嘴,同时打击犯罪的手段也越来越凌厉——不是说他变得更凶残了,但是……他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果断利落让人吃惊。
    彼得伸手在科尔森眼前晃了晃:“菲尔?你是想在我身上找梅婶的影子吗?”
    “走开!”科尔森老脸一红,转头问梅拉,“西班牙玫瑰现在在哪?”
    “是爱尔兰……”梅拉无力扶额。
    “哦……在哪?”
    梅拉合上手中并没有什么卵用的资料,看向另外两个终于正经起来的人:“在罪恶之城。”
    彼得眨了眨眼,重复道:“罪城?”
    梅拉点头:“是的,她现在应该还在去往那里的路上,我想如果你立即出发,可以在罪城堵住她。”
    科尔森也看着彼得:“这里只有你和爱尔兰玫瑰多次打过交道,最熟悉她的行事方式。”
    所以看起来我是义不容辞了?彼得做了个深呼吸:“我这一去不归,能领到抚恤金吧?”
    “……不用担心,连你的家属也会有人照管的。”
    蜘蛛侠借助蛛丝穿梭于纽约的高楼大厦之间,不时有人抬头对他指指点点,大多数目光是友好的,《注册法案》的风波已经过去了,地下复仇者们用他们的妥协换来了公众们对依然活跃着的英雄们的信任。
    大多数关于那一场风波的事,蜘蛛侠都还记得,可是他还是很难过,因为他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在他貌似完整的记忆里,有一个黑洞。
    他翻遍了家里所有角落,查阅了中城高中里所有的资料,每天不停地在这所城市里巡逻,一直找一直找。
    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有时候他会看着一些陌生人发呆,对方或许是金发、或许是蓝眼,但有一次他居然看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发呆——这就有些奇怪了。
    还有一次,他和斯塔克一起对上了邪神洛基,居然看着洛基懒洋洋的笑脸愣了神。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模样。
    再也找不到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
    再也找不到任何记得她的人。
    但是,这个人,明明是很重要的吧。
    彼得在深夜里反复念着那句诗:遥远的、隐秘的、不可侵犯的玫瑰。
    那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女人怎么配得上玫瑰的称号?彼得忍不住折断了她的手腕。
    罪恶之城里似乎永远是凄风惨雨,没有一丝色彩,彼得在制服外面穿上了一套普通人的服装,T恤牛仔加外套,本来还以为或许会和罪城气场不和,没想到罪城里的人们根本对他人毫无兴趣。
    彼得怀抱着警惕走过灰暗的街道,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张病态的脸,他们是浸淫犯罪多年的生物,每一个细胞都与罪城相呼应。
    不知为什么,彼得对罪城市民们惨白消瘦的脸感到一丝熟悉,随后又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而寻找自己的目的地了。
    他要去的是一家酒吧,不怎么正规营业的那种。
    彼得一进门就被狂放的音乐给扑了个正着,好险站稳后就看见舞台上一个热辣性感的女郎正抱着钢管舞着皮鞭,正对着他做出撩人的姿势。
    “不可以……这不蜘蛛侠……不能看……”彼得默念着想要找个位置坐下来,却发现酒吧里已经挤满了兴致高昂的大汉们,有鼻子上穿环的、有脖子上纹皮皮虾的……
    “嘿~新人~”一个低胸装的性感女招待凑了上来,熟练地抱住彼得的胳膊,某个富有暗示意味的部位若有若无地蹭着年轻人的胳膊,“你想找谁?”
    彼得对这个问题抱有极高的警惕,以他对罪城的了解,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纯良无害的,于是他没有躲开女招待的热情一抱,而是作出了风月场新人害羞又期待的模样:“我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女招待涂着紫红色唇膏的嘴凑到了彼得耳边,沙沙地说着:“你啊~可别被他们给吞掉了~”然后拉着年轻人的手把他引到了一个角落坐下,还给他带来了一杯酒。
    彼得结结巴巴地向女招待道了谢,然后指了指舞台上的热舞女郎:“她叫什么名字啊?”
    女招待对年轻人脸上的迷恋表情非常熟悉,也对如何应答非常熟悉,她弯下腰来,将属于自己的马里亚纳完全展现在彼得眼前,然后得意地看着他红了脸,才凑在他耳边答道:“那是南希……所有人都喜欢她,果然你也不例外,不过……”女招待悄悄指了指某个方向,“看见那个大个子没?”
    彼得点了点头,就听女招待甜腻地笑着:“那可是我们南希的护花使者。”
    彼得其实对南希和什么护花使者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给女招待太多回应,她见彼得并没有打听自己名字的意思,便扭腰忿忿地走了,留下彼得一边喝着酒,一边假装看南希热舞,一边观察着酒吧里有没有自己的目标。
    第55章
    罪城的夜像是晕开的黑墨水,这墨水在女人的裙上晕开,与纤瘦白皙的小腿黑白分明,展现着一种不道德的美感,而偶尔闪过的红唇,更为这吊诡的夜色注入一份妖冶。
    黑裙的女人仿佛漂浮在这罪城里的一片黑羽,她有着鸦羽般的黑发和白玉般的肌肤,血染般的红唇点点落在男子不断起伏的胸膛上,留下玫瑰花汁的印记。
    感受到男子的勃发,女人吊稍的眼角闪过一丝介乎嘲讽和淘气之间的光芒,她抬起了一条修长而曲线优美的腿,在男子腰间慢慢磨蹭,同时抬起右手,拔下了插在发间的一朵红色玫瑰花……
    一丛蛛丝从上方落了下来,恰恰落在女子的手上。
    艳丽女子眼睛一眨,迅速推开已经半昏迷状态的男人,同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手枪。
    彼得从爱尔兰玫瑰后方墙上跳了下来,在女人开枪之前踢飞了她的手枪:“哇呜,看来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嗯哼?”
    爱尔兰玫瑰眼中满是狠厉,嘴角却性感地勾着,红唇在黑白渲染的罪城夜晚里分外刺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是因为我还不够美吗?”女人的声线十分特别,沙沙的,却异常风情。
    “女士,你已经相当漂亮了,只是对我来说实在太老了,也太毒了。”彼得一边攻击爱尔兰玫瑰一边说着令人恼火的话。
    “哦?我以为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呢~”爱尔兰玫瑰不紧不慢地躲过彼得的蛛丝,一边用色情的目光扫过年轻人的某个特殊部位,“而且,带刺的玫瑰更加诱人,爸爸没教过你吗?”
    “阿姨,我想我还是更喜欢萝莉啊。”彼得从高处正面踢向爱尔兰玫瑰。
    爱尔兰玫瑰不躲不避,扬手从看似简约的手镯里发射出了无数钢刺。
    彼得的蜘蛛感应大作,慌忙侧身避开,爱尔兰玫瑰轻笑着向彼得抛了个飞吻,转身朝暗巷深处逃跑。
    “啊……”
    彼得伏在墙上,看着被缠在蛛网里的女杀手,在面罩下挑了挑眉:“嘿,大妈,我在这里趴了这么久,可不是来看你跟那个猥琐男调情的。”
    上次彼得就是被爱尔兰玫瑰手腕中的暗器逼退了,不得不看着她逃跑,这次她可没那么幸运了。再给蛛网加固了几分,彼得松了一口气,站在离已经失去行动力的女杀手几步远的地方,笑道:“女士,我觉得像玫瑰这么美好的名字可不太适合你啊~”
    哦哦——蜘蛛感应Bing!
    彼得侧身躲开对准自己后脑勺的一拳,转身爬上了墙,发现偷袭自己的人居然是几个小时前在酒吧看见的那个“护花使者”,一个面貌丑陋怪异的大个子。
    大个子一言不发地把那一拳落在了墙壁上,直接震碎了好几块砖。
    “嘿!嘿!”彼得大惊失色,“我认识你吗?”还是说这个鬼地方的人都这么凶残?
    大个子狰狞地笑了笑,就着被自己砸碎的墙砖蹬了一步想要把彼得拉下来,彼得只好用蛛丝把对方逼退,同时完全摸不着头脑:“哇呜,你看起来像是削弱版的浩克……可是,即使你要smash我也得给个理由吧?”
    “不准,欺负,女人。”大个子就像一个野兽,对彼得的攻击虽然说不上高明,却直接有效,而且目的明确——让彼得失去一条腿或者一只手。
    彼得有苦难言——他并不想伤害这个大个子,但有不能留下爱尔兰玫瑰在这里,而且大个子的话几乎要让他抓狂了:“喂,我不知道你是个女性保护主义者还是什么的,而且像她这样的女人,明明是她在欺负男人好嘛?”
    “小子,我喜欢你的武器。”大个子轻松地用怪力扯开彼得束缚住他双手的蛛丝,见彼得想要向爱尔兰玫瑰那边退,直接从破损的墙壁上抽出了一整块砖向彼得掷去,趁彼得侧身躲避砖块时欺身向前想要捏碎彼得的蛛网发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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