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朦朦胧胧的,听懂了,又仿佛仍在困惑。

    陈继川从身后抱住她,小声说:“**有我好看吗?看这个发生么呆?我妈以前是做居民区管道架设的,你想想这几年楼盘开发的速度,就知道她赚多少了。”

    “所以我这是……嫁给富二代了?”

    陈继川严肃地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第六十七章骤变

    天刚蒙蒙亮,南下的列车在汽笛声中驶入东站。

    乘客接连从睡梦中清醒, 揉着眼盯着车窗外不断靠近的站台发呆。

    余家宝早已经醒了,他天生警惕, 已然爬出座位,溜到车厢接口处,跟在一位行李众多的单身妇女背后, 装作是她的孩子,混过了检票口,闯入一座繁华而又陌生的城市。

    他稳稳地揣着兜里的两张红钞和余乔留下的地址, 壮着胆独自登上一辆出租车。

    “叔叔, 去找个地方。”他把纸条递给司机。

    红色出出租车离开等客队伍,一拐弯淹没在清晨依然拥堵的街道中。

    初夏温暖的晨光中, 余乔从陈继川的怀中醒来,一睁眼就是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占有欲,不舍得与她分隔哪怕一张被的距离。

    她静静看着眼前安详恬静的脸, 忽而伸出手用食指一下一下撩他纤长的睫毛,撩得他打心眼里发痒, 一睁眼握住她手腕, 将“幕后真凶”抓个现行。

    “怎么?一早不睡觉,这么痴迷于我的肉体,想趁我不被对我下黑手?”大概是刚醒的缘故,他嗓音沙哑,带着一股好不做作的慵懒与性感,令她忍不住亲一亲他嘴角,顺利尝到这天早上第一颗糖。

    余乔曲起手指在他突出的喉结上来回滑动,目光落在他光裸的肩头,似乎馋涎欲滴,“我昨天晚上梦到你。”

    “别闹,痒……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们回到瑞丽,那间酒店,你饥不择食的第一次。”

    “我饥不择食?也不知道是谁洗完澡披个浴巾就坐我身上……”

    “你当时怎么想的?”

    陈继川攥住余乔乱摸的手,按在自己腰侧,往前贴近她,令他炽热滚烫的胸膛,紧贴她的浅蓝色小熊睡衣。

    他皱眉想了想才回答:“我那时候觉得这女的胸挺大的,浴巾都遮不住,露了半个球出来……哎哎哎别拧……我说错了,我当时觉得我怎么那么好命啊,天仙都能看上我,回头我就上庙里烧香谢观音菩萨保佑。”

    “菩萨还管你这个?”

    “菩萨不管,你管。”他说完挺着腰往她身上蹭,他身体温度惊人,睡裤里还有怪物作祟,嚣张得仿佛随时要咬她一口。

    他厚着脸皮压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腰说“”“这几天都没空陪你,小蝴蝶想不想铁柱哥?”

    没等她回答,他摸上一把之后眉开眼笑,“可怜的孩子,想得都哭了,眼泪流我一手。”

    “我才没有!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她被他调侃得满脸通红,当下抬起腿就要踹他,但毕竟陈继川是学过格斗的人,当下就将她大腿按住了,困在身下动弹不得。接下来再一脸坏笑地往上顶,“来来来,铁柱哥跟小蝴蝶打个招呼。”

    “别闹,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好久不见,让这俩先亲个嘴儿呗。”

    “亲你个头!快出去,嗯……禽兽,我怀着孩子呢……”

    “不怕,铁柱今天主要任务是伺候好小蝴蝶,不干别的……”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实在擅长这些,一早把余乔弄得满身湿汗,弓着腰,一双腿乱蹬,却又不得法,难受得要命,又快活得要命。

    此后再盯他,两只眼睛都润着晶晶亮亮的一层水壳,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绕路,一共收一百三十块,又找给余家宝一张五十块**,斩断他回头路。

    小区周边环境非常好,背靠南山,面朝南海,风轻云淡,天晴时满地跑的都是猫狗和小朋友,嘻嘻哈哈漫天欢笑。不像福利院,每天阴沉沉,大家都有心事,大家都不开心。

    他走过门口时,摸了摸咖啡色卷毛小狗,却惹来小狗大声犬吠,原本在一旁低头玩手机的女主人也赶紧把狗牵走。狗和人都把他当做无家可归的小乞丐,满身都是脏污。

    他去路旁五金店花十九块买一把锋利拆骨刀,出门拆开包装塞在自己小棉袄下面,从侧门绕进小区。

    他来到9a,跟着一位刚刚买菜回来的老奶奶进了单元门,乘电梯上十七楼,默默守在楼道口的蓝色垃圾桶后侧,就像他昨夜,一声不吭地躺在火车座椅下,等例行查票的列车员慢慢走远。

    陈继川这么一闹,就等到中午才出门。

    虽然余乔不大想回去,但要过海总还得回家收拾东西,于是在陈继川的“我的名字叫铁柱”的歌声中,余乔把车开回小区地下停车场。

    余乔刚停好车,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与哭闹声交杂,陈继川按住余乔,“我去看看。”

    他没走几步就撞上事发现场,原来是妻子倒车丈夫指挥,妻子一下没打好方向,车后胎从丈夫大腿上碾过,顿时血肉模糊。

    陈继川蹲下去,把伤者的皮带抽出来,绑住伤口上端止血,接着打电话叫好救护车,再抽空安慰嚎啕大哭的女人,“放心,没流多少血,不至于当场就挂,别嚎了老实等救护车吧。”

    他一回头,余乔已经跟过来,他连忙捂着耳朵对余乔说:“别看了,满地都是血,你先上去,我等救护车来了就回。”

    “好,你自己小心。”

    “小事情,学习雷锋嘛。”

    “有点发腻,上楼给我带杯热豆浆。”

    他笑嘻嘻地朝余乔敬了个礼,“遵命!一定把豆浆按时带到!那么就……辛苦领导自己上楼。”

    这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余乔与从前无数次一样,慢慢走进9a,进电梯,再按下十七楼按键,出电梯时她在想,将来应该把小朋友的户口落在对面还是鹏城,一个不留神身边窜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都没发觉。

    小男孩浑身都是灰,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看不出颜色。

    他喊她:“姐姐。”

    她回头,他似猛兽一般冲过来,尖利的拆骨刀一闪而过,晃花了她的眼。

    他离她很近,仰着头,展现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眼睛里全装满了仇恨与愤怒,他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他用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咬着牙说:“我妈告诉我,你是个出卖亲爹的贱货,你该死。”

    他手腕一转,拆骨刀在她腹腔内扭转,带着她的血与肉,也带着她最后一口气。

    余乔顺着自己家的铁门慢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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