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如何和白水清这样的年少将军比气力,几下便被控制了手脚,眼看着便要被他得逞。

    尧姝亭也是发了狠,猛地咬了下白水清试图伸进的舌头,白水清啊的大叫一声,手捂着嘴跳下了床。

    尧姝亭借机喊道:“白水清,你若再敢如此我便咬舌自尽。”说着伸出舌头,放到牙齿下面怒狠狠地瞪着白水清。

    白水清知道尧姝亭看着柔弱,但是一旦下了决心却是不管不顾,和乃兄尧暮野平日里的胡搅莽撞倒是颇为相同,一时也不敢过分逼她,只得回身出了屋子。

    可是刚推出屋子,便看见长嫂立在庭廊处,顿时有种下不来台的尴尬。

    袁熙善解人意的一笑道:“七弟如此长情,可见是世间难得的痴情人。”

    白七少被她柔柔一说,倒是缓和了神态。

    “只是你的哥哥似乎并不赞同你私下扣留尧家女,你可想好了如何应对你的哥哥?”袁熙又不紧不慢地说。

    白七少自然是知道自己大哥的意思,只道:“人都已经掳来了,难道还有送回去的道理?”

    袁熙笑了笑,道:“他自然不会叫你送活人回去,给南地带来祸患……”

    白水清琢磨了这话中的意思,表情顿时一愣,难道哥哥还能逼迫自己……杀了尧姝亭?

    袁熙看他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又说道:“若是想要保住自己一直想要的心爱之物,便要有大丈夫敢为人之不敢为的魄力!”

    白七少有心听不懂袁熙话里的意思,只疑惑地回望着她。

    袁熙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说道:“等你有了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勇气,我自然会给你指点迷津……”

    说完袁熙便转身离开了。

    再说北地,此时已经京郊四周已经被搜查个遍了。而尉迟德贤的确是收到了勒索的信笺,为了确保尧姝亭无虞,自然是立刻按着信笺上的提示准备了赎金准备前去赎人。

    不过他心内并不相信只是为了钱财的绑匪会想出这般周密的部署,只担心索要钱财乃是幌子,最后姝亭还是会有生命之忧。可是眼下也只有走一笔看一步,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尧姝亭被劫之事,尧暮野只是告之了玉珠,并没有告诉母亲,免了她的烦忧。

    而玉珠知道了此事后,也是食不下咽,她极力回想那个食坊,突然想起小姑子以前跟她提及过,还曾经盛情邀约她一同前往。

    “嫂嫂,那间食坊就算在南地的话,也是第一等的,他家的拿手菜,竟然大都是我爱吃的,尤其是他家的那道嫩烧素海参豆腐,我以前在南地,也不过是在去南山寺时吃素斋的时候,吃过一次而已,而他家的味道,竟然是不逊于魏朝的南山寺呢……”尧姝亭当时甚是热忱地推荐着。

    如今看来,这间食坊倒像是甚会投其所好,竟然连尧姝亭只吃了一次的美味都晓得。想到这,玉珠又觉得内里有什么蹊跷。

    于是她起身去给婆婆尧太后请安。

    尧太后才起身,便听玉珠前来问安,于是也没有避嫌,只将儿媳妇叫进来正好替她选一选今日谣传的衣裳。

    玉珠问安后,便将侍女拿来的衣服搭配了一下,然后走过去亲自替尧太后梳拢长发,并轻声道:“最近吃得有些肥腻,腰身都有些紧了,倒是想吃些素食,以前曾听亭儿提及过南山寺的素斋不错,不知是亭儿是何时去的?”

    尧太后自从来了北地后,便不管事了,倒没有疑心玉珠的话,只笑着说:“南山寺不是京城寺庙,乃是镇西名寺,她也不过只去了一次而已……那时她也不过十三岁,我们尧家当时与白家还正要好,是我跟白夫人各自带了府里的娃娃们一起去请香还原去了,才得以品尝那里的素斋,亏得她还记得。”

    玉珠微微一笑,又问道:“听说他家的嫩烧素海参豆腐是一绝,味道何如?”

    尧太后道:“这你就得去问她了,时间那么久,哀家都忘了吃些什么了。你这个当嫂嫂的,倒是跟那丫头一个样子,越发往吃食里钻营了,你那腰身啊,还得再紧一紧呢!”

    说完便是轻笑了起来,玉珠也陪着婆婆笑了一阵,又道:“尧白两家那时倒是亲密……白七少那时也跟去了?”

    尧太后透过铜镜望向玉珠,淡淡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玉珠赶紧笑着说不过是闲聊至此罢了。

    尧太后表情稍微淡些道:“他那时还小,自然也跟去了。”

    玉珠问出了自己心内所想,于是又闲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因为心内有事,倒是没有注意尧太后望着自己探究的眼神。

    待她走了后,尧太后才吩咐身边的嬷嬷道:“去打探一下看看公主最近在做些什么。”

    玉珠从来都不是多舌之人,为何今日却无突然问起小姑子的私隐?而且还是尧家不欲为别人知的一段丑事?精明如尧太后,立刻直觉这里有事情。

    而玉珠却无暇顾及自己的言语得失,她心内知道,时间耽搁得越久,对与身陷歹人之手的小姑子越不利,唯有快些找到线索才是最重要的。

    玉珠此时在想:连母亲都不知的喜好,还会有何人对一个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少女如此上心?这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

    ☆、第201章

    玉珠心内想法愈加成形,便快步朝尧暮野的书房走去。

    若是她想得无误,那么姝亭的现在的境遇一定甚是堪忧,总是要快些想出法子,解救了她才好!

    举步来到书房之中,自己的夫君正看着派往各地暗探的线报。

    看玉珠进来时也没有言语,只继续低头看着。

    玉珠知道他的心情不佳,却也不想耽搁时间,举步走过去低声问:“可派人查看了白家七少的行踪?”

    尧暮野猛得抬头问:“你为何这般问?”

    于是玉珠便说出了自己推算的想法。尧暮野拧眉来听,没想到妹妹平时的妇人闲言碎语也透漏出了讯息。

    他与尉迟德贤也是关心则乱,多是从贼人留下的踪迹和船只周转去查,几乎落入贼人故布疑阵之中,现在听了玉珠之言,竟然如冷水泼面一般骤然清醒。

    他只站起身来,狠狠地抱了一下玉珠,然后便急匆匆地传唤人来,命人飞鸽传书,叫潜伏南地的暗探待命倾巢出动……

    不过白水流那天规劝皇帝归来后,并没有急着去申斥七弟,而是回到书房里看书。

    已经子时,白水流依然坐在书房,手中拿着一本《老子》,这本道家的清流,他也是新近爱上的,里面主张的无为而治、不言之教一类的主张,对他大有裨益,倒是有些遗憾没早早钻研。

    可是眼下,眼睛里看的是清静无为,心中依然思索着种种政事和人事安排。房门轻轻一响,袁熙当先曼步走了进来,身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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