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啊请许我一生 作者:一花飞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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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王啊请许我一生 作者:一花飞七夜

    低智商族人表示对这个数据有些恼火,但是我老婆这么聪明,我很骄傲。

    “嗯,那么,你爸妈都在哪里,他们支持你和男人在一起吗?”

    “我爸妈最近在国外旅游,我爸是个商人,哦对了,我们那星影ceo就是我爸,以后你也要签这里的,跟我混,有肉吃。”

    之前就对这件事稍有耳闻,我有些稍稍再次被储由的后台之强大打击到,但是,那是上天许给储由的优渥,而我如今宁愿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是储由的。

    “那么,最后一件事,听说你之前有仨助理都喜欢上了你,全都无疾而终,还有一个差点为你自杀?”

    这个问题我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我要听到储由对我讲这件事,不然我无法安心,我对所有对我们的关心有隐患的东西都要先掌握住,先下手为强,我要占据制高点。

    “对不起,这件事可能你不想提,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没事儿,都是过去的事了,苏良的事,也没什么不能提,苏良又不是什么坏人,不能谈起他时就避着他的话题讲。”

    “你上次去我家,我把你满是酒臭的衣服给洗了,后来给你拿的衣服就是苏良的,你那天穿的鞋子也是苏良的,苏良是个好人,没什么需要刻意避开他的事情的必要。”

    我想起李里说的话,储由因为苏良的事差点得抑郁症,差点退出圈子,再听储由这样讲,听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躲开,这个人什么事都是要直接去面对。

    “苏良喜欢我我也知道,他就是一直憋着没和我表白,我也挺喜欢他的,但他不表白我也不能随便揣测他啊,万一,就是万一,万一他并不喜欢我呢。两个人就这么过了两年,直到有一天,苏良突然辞了职消失了,再次见到他,是在医院里,他服了一整瓶安眠药,被送进了急诊室,出来后昏迷三天才醒,医生说差点就没了。”

    “他醒来看见我守在床头,立马就哭了,他说我喜欢你啊小由,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样子,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简直快透明了,一边哭一边说,说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说真的很想死心啊,说因为死不了心就干脆想着不然死了算了。”

    “我就拉着他手,也哭了,我拉着他说,说苏良你喜欢我怎么不早说,你说了我就答应你啊,我也很喜欢你啊,你自杀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怎么能想不开去自杀呢。”

    “结果苏良说我在骗他,说我并不喜欢他,只是怜悯他,说我是天王他是凡人,说这辈子都不相信我会喜欢他。”

    “再后来,苏良就不准我去探望他,一看见我来就抄起手边的东西砸我,让我滚。”

    “等苏良出院了,他就消失了,只给我留下来一封信让医生交给我,里面写着让我一定要继续发光发亮,照亮污浊人间什么之类的玩笑话,里面写我唱歌很好听,写我的笑脸很好看很灿烂能温暖普天百姓,写喜欢过我真的太好了,写我将来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和他幸福的在一起,写我说喜欢他时他其实很开心,只是完全没有信心可以给我幸福,可以让我依靠,可以让我走向更明亮的未来什么的,你看苏良这个人是不是傻,干嘛非想要我依靠他,明明我现在挣得钱就足以养他一辈子,他就是死倔别不过来。”

    我静静听着储由讲完,储由给自己倒了杯烧酒,胳膊一伸,说:“来,小深深,咱俩喝,祝喜欢过我的那些傻子们都能幸福。”

    我也给自己满上一杯,和储由碰了一下,干了。

    窗外夜色无边,灯火璀璨,这城市万家灯火之上,多少唏嘘过往若梦一般散尽,只留下最后抓着放不下的人心疼了,疼哭了,最后岁月流转,最执着的人也只能无可奈何松了手,等新的人来填补上旧人留的伤口,还期待还能得到幸福,还能报得人间以温柔。

    今夜多少情人如了愿,多少情人愁哭了脸,我都不管,我只觉得眼前这人真的很好很好很好,我觉得眼前这人也真的很笨很笨很笨。

    我给自己倒上酒,对他说:“阿由,我也很傻,我傻到觉得自己和你并非不搭,傻到觉得你也能喜欢我这是该拉上你高歌一曲的事。”

    “我也懒得思考什么配不配得上,也懒得去思考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那些喜欢着你却不敢说的人真是笨死了,阿由,我喜欢你,这句话不是乱讲,这句话不是冲动,这句话是承诺,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两个人,第一个是我初恋我早百年前就死心了,另一个是你,我能喜欢你很多很多年,这辈子都是你的了,你都答应过了,可不许烦我。”

    我端着烧酒,又一杯下肚。

    储由看着我,轻轻笑笑说:“不烦不烦,不然你又哭,我多为难。”

    “我刚才哭是情绪太激动,还不是被你吊的。”我冲他眨了下左眼,“放心吧,你老公一般都是男儿流血不流泪的。”

    “你这就自称老公上了啊,为什么我不是老公啊?”

    “你想让我喊你老公?”

    “嗯,你喊一声我听听。”

    “老公,老婆好爱你。”

    “哈哈哈你够了,好恶寒,还是叫我阿由吧。”

    “嗯,阿由我爱你。”

    “行了,别一遍一遍说了,我知道啦。”

    “阿由我爱你小深深好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储由低着头,努力淡定拿着筷子。

    耳朵却红透了。

    卧槽老婆你实在太可爱了!!!

    “阿由我爱你!”

    “行了,这对白再这样下去就和笨蛋情侣一样了。”

    “嗯好不说了。”

    “你初恋就是那次酒会上见到的何九一何大作家?我记得那次你喝了几大杯洋酒以后,一见他眼圈就红了,就想你和他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嗯,何九一,九一哥,他现在居然是作家啊,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一直在国外呢。我初中时,我妈妈是音乐老师,他是我妈的得意门生,他经常来我家学钢琴,不知不觉我就喜欢上他了。”

    “他几年前就老是喜欢讲大道理,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心灵鸡汤一般的存在,不过那鸡汤后来知道我喜欢他时反应奇大还告诉我妈说我需要心理医生,正好我妈和我爸离婚一年在国内在家也住够了无法忍受了,又发生了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他就跟我妈一起去国外发展了。”

    “何大作家最近联系我们说写了个剧本想找星影拍,剧本还没寄过来呢。”

    “到时候选角考虑考虑我啊!”

    “说不定就是因为想用你才联系我们的,正好你歌也出了,名气也正在攒。对了,那歌你听见了没啊?”

    我摇摇头说:“还没呢,不知道在那个电台播的,还没听见呢。”

    “小可晚上一个人住没关系吗?”

    “嗯?”

    “算了,小孩子一个人住不太好。”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听到什么问题的我简直就是蠢!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的,他都初三了,一个人住一晚上妥妥的,没问题,晚上我去你家吧。”

    “别,还是算了。”

    “你再考虑一下啊!”

    “考虑好了,我们一会儿出去坐出租,你家离这近,先把你送到家,再把我送到家,就这样了,这么晚了,也不给公司打电话叫司机出来了。”

    我还有点不甘心,仔细想想没关系,进度不能太快啊不是,不然老婆以后腻味我了怎么办,来日方长日久天长嘛。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嘛,连江逍客都念叨过的道理嘛。

    于是我点头:“嗯,好。”

    结账时,我要付钱,储由扔过来一句:“别,等啥时候你比我有钱时再你来请。”

    我忿忿点头。

    出租车上,出租司机通过后视镜瞄了储由好久,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和一个明星长得好像啊。”

    “嗯,我知道,储由是吧,我就照着他的脸整的,韩国技术,花了近千万呢,房子都卖了,整得能不像吗?”

    我低头努力憋笑。

    “你整成这样你爸妈都不认识,有什么好处啊?”

    “我爸妈很高兴呢,以前找不到女朋友,自从整容了,小姑娘都喜欢,交了好多个女朋友呢,小孩都生了好几个。”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难懂。”

    我低头憋笑憋到肚子疼。

    哈哈哈真的憋的好疼啊,我捂着嘴噗嗤噗嗤笑。

    “师傅啊,麻烦您把电台广播给开了好吗,就听天朝之声,每次我做出租车都要听这个台,不听就想吐,师傅快开。”

    “你可别吐,我给你开就是了,吐了可要给我洗车。”

    广播响了起来。

    “嗯,我听见这音了,不想吐了。”储由悠哉道。

    “欢迎收听天朝之声fm9999,最时尚的咨询,最潮流的歌曲,尽在天朝之声。”

    “哈喽各位听众大家好,这里是你们的洛洛主播,今晚给大家带来的第一首新歌是张鑫悦张前辈作曲作词的一首新歌,歌名叫《情人坡》,由星影新晋小生蔡深演唱,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和和美美,像歌里唱的一样,幸福相伴。好了现在就为大家播放这首好听的歌~”

    熟悉的鼓点和吉他旋律响起,记忆回到那天晚上在jssktv地下一层,空气里音响余声犹在,储由扳过我的脸,亲了一口,说你唱得真好听我真想亲你。

    我问储由:“你怎么知道这个点儿一定能听到?”

    储由说:“我们公司新人电台首发都这个台,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知道肯定能听到咯。”

    他悠哉的模样招得我心里痒痒的。

    这一刻除了我想吻他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考虑。

    我伸手把他往这边一勾,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松开他。

    司机师傅显然什么都没发现,只专心开着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跟着歌的最后一句装作若无其事的哼了起来。

    偷偷瞄储由一眼,看见他也正在瞄我。

    两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前仰后合。

    车窗外的万家灯火依然美丽如旧,我在心里向神明祈祷,神啊,求你让我们能永远这么幸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我在码字

    牺牲自己

    成全了我的俩儿子啊啊啊!!

    啦啦啦

    写好困

    啦啦啦

    情人节快乐~~~~~~~~

    ☆、第十九章

    关于蔡深爸和江逍客爸,陈校草和罗二少

    蔡俊伟今年已过四十,四年前离婚没了老婆,之后铁了心跟着考古队游遍天下,挖遍旧坟,听尽传奇,住遍了山海之岸,看了无数次的日出日暮,爱了半辈子的古董旧物,却再没爱过一个活生生的人。

    江海昌掐指算算,嘿,老蔡,你老婆早已有了良缘,跟了别人啦。

    蔡俊伟只给自己点上根卷烟,吧唧吧唧嘴,回头看了眼江海昌,又转过脸来看海。

    嗯,知道,你不是半年前就给我通知过一遍了,怎么又提?

    又见你发呆。

    沉默。

    他坐在海边一石头崖上,下面试滔天的黑浪,此时日头尚未出,不远处悬着半面月,蔡俊伟右手里捏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他那老婆,名唤游明媚。

    那一小张纸片在他手指间翻飞了几下,忽然指头力度一松,就跟着海风卷下了崖头,消失在视线里。

    他左手依然夹着烟,却忘了放在嘴巴里。

    嘴巴张开又合上,最终又转了脑袋,看向在他身边坐定了的江海昌,依然再是开了又合,还是没说出声。

    老蔡啊,这卦我半年前就给你算过,何况你不是几年前就定了决心,既然离了婚,还再有什么放不下呢。

    江海昌看着他空空的右手,半是试探着说。

    蔡俊伟终于把那烟再给咬进嘴巴里,吐出个烟圈,说,我没想到,携在身上驱鬼用的这照片,手一松,就飞了,没了。

    说完,再不看江海昌,只认真抽烟,深墨色晕染的海崖上,那一星红光点儿明明灭灭的。

    手一松,就飞了,没了。

    江海昌只轻轻笑起来,他心想有人糊涂了半辈子,到末了也是不清不楚的,偏偏还好这个人糊涂,他也糊涂,谁都不清楚,谁都不明白,所以不疼,所以不懂。

    蔡俊伟说,小江啊,你再给我那儿子也算一卦呗。

    江海昌大掌拍上蔡俊伟的背,哦,终于记得还有个儿子了?

    蔡俊伟点头,嗯,有个儿子,今年该十九咯。前几次你给算,听讲是当个黑道混混头儿?

    江海昌手指头飞速捻了捻,抬头看了头顶的几颗星,心里一番算计之后,愣了一下,又重头算了一遍,结果亦然。

    算完了没?

    算倒是算完了,只是,这命理很险,有大贵人相助,却步步是偏,凭着过去所知的小深那暴躁的脾气,这每一步都似乎是绝路。

    蔡俊伟把烟圈吐了三个,说,你儿子都能有解锁之命法,你还是个知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棍,我还有什么不敢信。

    小深这一辈子,我随他折腾,只愿他健康他随意。

    你这不都是一直没管过么。

    你不也是半斤八两。

    过年,咱俩回去看看吧。

    行啊,给孩子瞅瞅。

    你给我点个火,我也抽一根。

    日头还未从海面浮起,天上是浓重又破碎的墨蓝,挂了半面白月。两个男人,肩并肩坐在海崖上抽烟,脚下是翻腾的黑浪,一遍遍撞击碎裂,水声很响。

    两个人惺惺相惜,却是两个糊涂人,一个看不懂浮生,另一个虽能看穿命数,却同样都半生全是颓唐。

    陈校草和罗二少

    晚自习课间人来人往的走廊上。

    “你说吧,今晚我是去你家还是你去我家啊?”罗墨无从背后拥住那身材颀长的少年,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轻轻蹭。

    陈雪杨抖了抖肩,使劲抖了抖肩,把那个大高个给从身上抖下来,转身,瞪眼,说:“罗墨无你能不能要点儿脸,这里是学校啊。”

    罗墨无笑得像只大熊,揉着自己的脖子,说:“我就是想抱抱你嘛,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谁敢讲我们一句不是啊。”

    陈雪杨被他撒娇的口气吓到了。

    斜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教室走,被身后那个大高个拽住了右手腕,陈雪杨咂了下嘴,用力把手给抽了出来,那罗二少没敢用力,抽出来得太轻易,陈雪杨反而稍一晃神。

    “下晚自习我再给你打电话,你要记得接啊。”罗墨无那一脸熊一样的笑简直算是讨好。

    陈雪杨点了下头,嗯。

    快步走掉。

    大高个穿着雪白的高档短款羽绒服,手抄口袋里,站在走廊上目送那个笔直的背影。几个男生想和他搭话,见他发呆,都只一边凉快去了。

    上课铃响了,罗墨无进了自己教室,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坐定。

    这是今晚最后一节晚自习,班主任每人发了张白纸,说是这是年级组的任务,让大家分析最近的学习情况,看清自己的现状与自己的梦想的距离,从而调整学习方法提高学习效率。

    罗墨无一边打哈欠,一边随手在那纸上写了三个字,陈雪杨。

    他揉了揉眼睛,看见纸上的字,愣一下,嘴角弯起一个苦笑,又用黑水笔给反复涂擦,直到那三个字被一片黑色遮掩干净。

    “罗少,你怎么什么都没写?”组长收到他这里怒了。

    罗墨无把组长手里的纸拽回来,刷刷刷写上,扬手一递,说:“这样行了吧。”

    组长一看,上面写得是:罗墨无,考清华,做梦。

    唉,怎么说你呢,真是的。组长咕哝着,走了。

    罗墨无在全班悉悉索索的翻书声里倒在桌子上,睡了。

    意识飘忽里,他想起来第一次见陈雪杨时的情景。

    那次他靠强大的作弊工具考到了第一考场,趴在第一考场最后一排睡大觉,忽然旁边有人戳他,他睁开眼刚想骂人,看见陈雪杨一本正经带点笑意看着他那一张俊脸就憋回去了,听见陈雪杨说:“你怎么不写?”

    刚想问候他说老子不写关你鸟事,忽然记起来这个不识时务的帅哥就是校草兼一中正数第一陈雪杨啊,他难道不认识我罗二少?觉得有些趣味,就回一句:“不会啊。”

    陈雪杨皱了下眉,又漾起来高深莫测的表情,说:“不写没分,写了就可能得分,傻才不写。”

    之后他眼睁睁看见陈雪杨十五分钟内写完一整张数学试卷,第一个交了上去,临走前还冲他眨了下眼睛。

    分数下来后,陈雪杨数学考了150分。

    这人真好玩,啧啧,真好玩。我一定是疯了,我居然那时候对着光荣榜上陈雪杨的严肃小脸乐了三分钟。

    陈雪杨的班主任给大家都发了一张白纸,说这是用来阶段自省学习态度之类的云云。

    他坐在第四排中间,拿到纸后,他认真把一整张纸全给写得密密麻麻,分析最近一个月的学习节奏学习态度学习方法,也展望未来,写上自己认为应该调整的作息状态,未来每天的练习量等等。

    他是班长,所有组长都把纸交给他,由他再交给班主任。

    办公室里,老师从那厚厚一摞纸里翻出来他的,很好翻,因为他字迹俊逸,又是满满一大张,老师把他的纸拿出来看了一遍,止不住对他微笑点头,说:“陈班长,要注意劳逸结合啊。”

    陈雪杨摆出后辈的样子,只点头。

    路过罗墨无的教室,看见罗墨无趴在桌子上正睡着。

    回到自己座位上,陈雪杨摊开一本物理练习册,埋头写了二十分钟。

    他停下笔,抬头看教室前面墙上的钟,还有十分钟下晚自习。

    罗墨无那憨熊一样的笑脸忽然晃进了脑海里。

    见鬼了,罗二少飞扬恣肆无恶不作少不更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种略带悲伤加讨好的笑怎么也不适合他。

    罗二少是他第二个男朋友,他是被罗二少威逼利诱加胁迫从前男友那里劈腿过去的,给前男友带了顶天大的绿帽子。

    前男友是外校大混混,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得知这消息带人把罗墨无给打了,却没动他一根头发。

    罗家是资金雄厚的大企业,罗墨无能进一中全靠他爸的人脉,依陈雪杨的了解,罗家能分分钟能把毫无背景的前男友给捏死在监狱里。

    一接到罗墨无朋友的电话,想到罗家可能会对前男友的各种打击报复,陈雪杨拍了拍自己的脸,托人找了把大砍刀立马去追蔡深,假装是因为罗墨无挨打的事急红了眼。

    罗二少果然很满意他的表现,只让前男友那破学校把前男友给开除了,没告诉他爸也没耍黑的也没起诉没抓人。

    后来前男友在街上又把罗二少给打了。

    陈雪杨又故伎重演带人去围堵前男友。

    事后罗墨无抓着他的肩把他按墙上先强吻后深拥最后在他耳朵边低声问他:“你并不是在护着蔡深那个王八儿子对吧,告诉我,是我想多了吧。”

    陈雪杨把罗墨无推开,甩了他一巴掌,说:“你想多了。”

    罗墨无只捂着脸,看着他笑,说:“嗯,是我想多了就好。”

    陈雪杨皱着眉毛,骂他神经病。

    下了晚自习,陈雪杨一个人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出了校门,他习惯在教室里留到最后一个,从校门出去时街上已经人影寥寥。

    一个人在他自行车前张开双臂,他在离那人不到半米的地方狠狠捏了刹车。

    “罗墨无你疯了吧。”

    “雪杨,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发短信说了我在一楼大厅等你,没看见你,我就在校门口等你,你没看见我短信吗?”

    “我没开机。”

    “没事我原谅你,今晚去我家住好不好?我给司机打电话,三分钟,就三分钟,司机马上就来接我们了,你去我家吧。”

    “我不去。”

    “为什么啊?”

    “罗墨无,咱们分手吧,你该玩够了吧。”

    他是公认的校草,说什么话都好看,说绝情的话时也依然好看。

    陈雪杨,墨发墨眼挺直的鼻子雪白的脸,裹黑蓝格子围巾,一身黑色长棉衣很衬他,单肩背着黑色书包,推着自行车,站得笔直笔直的。

    自认为花草丛中自由掠过什么蜜蜂蝶儿都招惹尽了的罗墨无,在陈雪杨身上,栽了。

    栽得不狠,因为陈雪杨够绝。

    来没来得及体会什么心痛的感觉,陈雪杨已经吧啦吧啦给他分析完了他交男生恋人的出发点分手后两个人的有益之处两个人继续在一起不合适的十大理由,从道德伦理讲到社会发展,说得头头是道,说到他忍不住也跟着点头称是。

    “还有一学期就要高考了,我要好好学习,和书本谈恋爱,二少一贯风流,离了陈某人,能更自由的享受大好年华左拥右抱,我就不妨碍二少开心了,再见,祝您生活愉快。”

    陈雪杨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马路远处。

    司机在罗墨无身后摇开车窗:“二少,我们回家吧。”

    罗墨无坐在车后面,低着头,沉默了一路。

    第二天,陈雪杨课间终于听到了已经飞遍大半个高三补习班的关于罗二少的传言。

    罗二少没来上学。

    罗二少去拍电视剧去了。

    罗氏老总真是神通广大啊,他爹真是太惯着他了,怪不得罗二少那么变态。

    罗二少要考x大影视系。

    以及,罗二少居然喜欢现在的当红明星储由,以前跟陈雪杨谈恋爱是因为陈雪杨和储由演过的青春电视剧男一号气质很像。

    陈雪杨默默喷了一口白开水。

    水笔在指尖转了两圈,又被他捏住,开始写化学式。

    作者有话要说:  写写写写写~~~

    因为老是惦记着好想写,写到停不下来,结果耽误看课本了什么的,,,

    啦啦啦

    ☆、第二十章

    如今是文明的时代,和平的国度,满街都该是风花雪月的文人,迎面走来的该全都是才子佳人,都该风流无双,都该满腹诗书。

    我这种暴力至上的渣滓活着真是碍眼呢。

    而暴力渣滓君有朝一日居然发了单曲,居然和天王巨星一同人模狗样的的在聚光灯下唱了情歌,简直该遭天谴。

    人类的劣根性此刻被激怒暴露,一群安于暴力虚度终日的游民看不得他们其中出了叛徒,何况那个人还是曾经他们最好的遮羞布,那个人名声狼藉到让他们可以有借口遮掩自己的混沌猥琐,可以做完坏事后安慰自己一句,比起蔡深来我们善良多了。

    这些游民某日见到曾经每天都在惹是生非的不良混混头子抛弃了过去走向太过灿烂的新生,他们就被狠狠刺痛,他们就痛不欲生,他们就势必要把那个装模作样的龟孙子给搞死。

    背后传来的杀气越来越强烈,我的神经也越来越紧张。

    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垂在身边的手已经因为兴奋而握拳。

    那梦一样的夜晚已经飘远,转眼一周过去了。我签了星影的正式合同,大量歌曲歌词被寄到公司点名希望我来录,其中也不乏有声望的音乐人,他们对我的评价很不错,虽然不外乎是什么外形够抢眼声音够勾人感情够充沛,也足够让我火了一把了。

    我那晚和储由的同台演唱,被偷录发到视频网站上后点击一周内破八千万。

    我已经八卦消息满天飞,甚至和储由一起上了国内最大的娱乐刊物头条,标题是“储男神与男子牵手同唱情歌?!”

    加上各种评论人的各种掐,加上业务精英李里找人加了好评,加上储由在各大场合给我的良好评价。

    我如今充分感觉到了什么叫如火如荼,什么叫如日中天,什么叫前途无量。

    小弟们纷纷给我留言贺喜,恭贺前老大成功泡到储天王。

    我只又发了一条说说,不动声色的淡定澄清储由那种人我泡不得,一切皆是命运玩弄人于股掌中。

    看见下面的评论依旧是长长的整齐的队形“妈个鸡”时我觉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评论队形排到一百八的时候,夹了一句破坏队形的:“蔡老大永垂不朽!”

    接着,下面的上百条回复都变成了:“蔡老大永垂不朽!!”

    嗯,蔡老大千秋万代,蔡老大永垂不朽。

    感谢小弟们依然爱着哥。

    傻逼霸气一如我,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些天媒体对我的关注把我的日常彻底搅乱,超市平日里的高冷售货员妹子对我忽然笑得好甜我差点没被吓死,路人会冲上来要签名求合影我被吓懵只好装温良,小区里曾经看见我就绕道的大爷大妈们也转了性冲上来对我打招呼,他们一脸褶子的淳朴笑容让我招架无力,怕把老人家推倒摔伤给储由名声抹黑,我只能忍,忍,忍,忍,好脾气地笑着,拼命告诉自己要有耐心,要多想想储由。

    这一个星期储由各种公事缠身,各种新人注意事项都是李里给我发的短信简单阐述的。

    但只要一想到我如今是储由的男人,是储由点头答应了的男朋友,所有的从前之不能忍全都变成了一种略带甜蜜的责任感。

    我昏了头表了白,他昏了头答应我,简直就像奇迹一样。

    也同时清楚明白,眼前这份声名鹊起,全是沾了他的光。

    为了能期待未来某天能光明正大拥他入怀,我幸运地保持住了谦逊,打心眼里儿里的谦逊。

    储由在电话里告诉我,让我先接几首自己喜欢的歌,再接几个广告,而之前提过的何九一大作家的电视剧也可以着手准备一下。

    我只一遍一遍嘱咐他好好吃饭,一定一定好好吃饭。

    他在电话那边轻轻说嗯,我就笑得傻逼到江大侠直翻白眼满脸嫌弃。

    对了,江大侠江逍客,这个初三小朋友,这个古装癖只说文言文的中二病,依然和我和睦的同居着。

    他有能去当江洋大盗的开锁奇术,但为人本分腼腆,从不做伤害花花草草的事。他并未在这次事件中遭到波及,依然过着平凡的寒假生活。一米九的吉他手阿和会一大早接他去玩,摩托开得和风一样,晚上再给送回来,两人从未被媒体成功纠缠。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这两天晚上从录影棚录完歌回家时,明显察觉到有人跟踪。

    我是自己跑回来的,太久没和人打架,怕一身肌肉长成猪膘,于是决定这段路就划分为夜跑时间。

    也没多担心会被记者纠缠,毕竟我只是新人,媒体再想挖料,也大多是想挖关于储由的。

    而我只闭口不言保持微笑,一个星期过去后,最懂得见风使舵的媒体人当然都去抓新鲜料子去了。

    我跑的不算慢,可是跟踪的人一点儿脚步声都没有,只能偶然听到一点呼吸声紧随身后。

    此人也是有一手的,我每次停下来回头都鬼影子瞅不着一个。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寒风冷飕飕的,街上人大都回去过年了,这条街一眼望去竟空无一人,路灯高高立着,洒下白光,天上一颗星都没有。

    今晚,这来者身上带着浓重的杀气。

    我一边保持警惕跑着,一边在内心仔细想这个人该是何来头。

    想来想去,这个时候想要弄死我的最可能是我曾经的对头,那些被我打怕了的人,那些表面上对我恭敬有加背后始终想着某天干倒我的下三滥。

    我得罪过的最大头的人是罗墨无罗二少,罗氏企业大当家的小儿子,因为他曾给我带过绿帽,我打过他两次。

    但他完全可以让他爸随便找人绑了我偷偷弄死,完全犯不着这么麻烦的跟踪我。

    我虽曾经打架动刀,但有规矩,第一不打女人第二不准把人弄残,对着肌肉解剖图分析哪里出血多伤害又小是我之前的一大恶劣爱好,每次打架场面虽血腥但人都不会有大问题,被抓进局子也顶多拘留教育几天就给放出来了,所以小弟主动跟着我的都是很服我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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