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记忆跟今天的记忆轮番上演,虽然知道这个是岑昭淮,是他喜欢的人,然而还是忍不住的生理性颤抖。。。。。。

    岑昭淮起身带起的水声让水子言瞬间睁开眼:“怎。怎么了?”

    岑昭淮站起来哈着腰脑门对着脑门缱绻的对他说:“你别害怕,不用勉强,我没关系,我爱你。”

    这么多年了,自打他妈死后,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就算是今天,也能生生克制住,但是现在因为岑昭淮的这一句话,水子言眼睛一眨,一滴眼泪就这么直直的滑进水里了。

    他仰着头看着岑昭淮:“我爱你。”

    ☆、云城6

    岑昭淮看着渐渐进入梦乡的水子言,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凌厉起来,他悄悄地走出门后,打了个电话,然后他倚着墙,腿有些发软,像渔人到了收网季节,打捞上来腥气而又凶狠的恶鱼,渐渐的他的思绪回笼,这才敢把这一天的事情重新理清,在没找到水子言的时候,他压根不敢细想,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他承受不来的,幸好,幸好。

    赵臣和聂云狄在房间里给孙行实施精神上的虐待,俩人在他面前摆了四菜一汤,专门让他看着,孙行又气又急,直觉嘴上起了几个大燎泡。俩货吃的正开心呢,突然岑昭淮带着一个女人就进来了,只见岑总眼神阴鸷的站在孙行面前,强压着已经要破体而出的怒气,他嗤笑一声:“孙行,获了几个国际奖的“声名赫赫”的大导演,啧啧。。”岑昭淮猛然出手捏住孙行的下巴:“你碰了我最重要的人。”孙行吃痛哼了一声,他都不敢看眼前人的眼睛,那眼睛里是翻天覆地的暴风,能把人卷进其中拦腰摧折。

    等到岑昭淮把手拿开,孙行的下巴已经被捏的红肿了:“你。。你。。是。星斐的岑昭淮。??”

    岑昭淮再也没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是对自己的亵渎一样,只是摆了摆手,让一脸懵圈的聂云狄和赵臣出来,然后跟在岑总身后的那女人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岑总点了一颗烟,走在墨色沉重的黑夜里,冉冉冒出的火星,解救了一个在黑夜中茫然徘徊的路人。

    赵臣看着他的脸色,斟酌道:“他,怎么办啊?”

    岑昭淮走在俩人的半步之前,听言,慢慢转了头,眼尾处的浓墨重彩让俩人不禁心惊肉跳:“我只怪自己没有手段,杀了他之后,便不能再陪他。”

    赵臣急忙摆手:“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毁八百啊,千万别!”

    岑昭淮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没再说话。

    聂云狄在后面撸狗,不可思议的看着岑昭淮的背影,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岑昭淮爱上一个人的样子啊。。。

    岑总慢走了两步跟他俩并肩,神色缓下来:“这次真是多谢两位了。。”

    聂云狄摆摆手:“我跟水子言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冲你面子,别想多。”

    岑昭淮听言笑笑:“是作为家属,谢谢二位。”

    赵臣简直受不了这德行的岑总,拉了聂云狄就要走:“行了,事都结束了,我俩就先回了。”

    岑昭淮点头:“慢走不送。”

    第二天,水子言是在岑昭淮的臂弯中醒来的,他有些惊奇的看着岑昭淮近在眼前的脸,从眼睛,睫毛,鼻梁慢慢用眼睛临摹,虽然平日里也没少见,可这次,竟然发现这人出奇的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心里不禁想着,这人不当明星真是可惜了这长相。。

    岑昭淮颤了颤睫毛,刚睁开眼睛,就见水子言一双露出笑意的眼睛,他伸出手,在那双盛着一汪潋滟秋水的眼睛上轻轻抚摸着,生怕使劲大了,露出几滴让他心碎的泪珠子。

    像是不习惯岑总这么柔情蜜意的模样,水子言忍着鸡皮疙瘩,把那只手从眼睛上拽下来:“岑总,饿了。”

    岑昭淮迅速起身:“我去给你点餐。”

    水子言呲着小白牙,嘻嘻的笑,早饭和心爱的人一起出现在床头,只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舒心过。闲着无聊,水子言拿起手机想跟淮水们唠唠嗑,这一开机,瞬间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就蜂拥而至。

    本来在床上躺着懒洋洋的人,突然直腰坐起来,眼神微微瑟缩,只见圈内颇有名望的导演孙行因为意图强健一个未成年的少女而被拘留,墙倒众人推,各大营销号开始同时刷起来《这些年孙行犯下的罪状》,还有好几个小鲜肉站出来曝光自己确实被孙行以导演的名义而意图轻薄,这下子,所有吃瓜观众纷纷丢弃手里的瓜皮,全都扔到孙行的脸上了,声望,名誉,前途,一朝禁毁。

    岑昭淮端着饭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水子言一个人坐在床上撒癔症,他眨了下眼,明白肯定是水子言看见有关孙行新闻了。

    他把饭菜放在床头桌上,一只大手覆上水子言的瘦削的手背,眼睛里的痛苦和自责显而易见:“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没有给他更大的教训。”

    水子言是第一次出了事,有人站在他身边的,所以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么听他一说,心上猛然一酸,他回握岑昭淮的手,想露出个痞里痞气的笑容,结果没怎么成功,反而精致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从见到他的那一天,到现在的每一天,都有很多话想说。

    最终所有的话都分散成一股一股清澈的小溪流,化为一句:“谢谢你。”

    岑昭淮用力揉了揉他的黑发,脑门贴着脑门,皮肉贴着皮肉,最近距离的感受对方的存在。

    水子言突然皱了皱眉:“那个女孩?”

    岑昭淮像是猜到有这么一问,眼角的痛处被笑意取代:“没事,放心吧。”

    老痞子像是在岑昭淮日复一日细水长流般的爱意下,终于那层被年少时就贴近骨肉的黑暗慢慢脱落了,显示出里面柔软鲜红的嫩肉。

    水子言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暗松,他说没事,那就是那个女孩应该不会说出去这是岑昭淮的授意,他应该会没事。

    俩人收拾好自己,岑昭淮亲自开着车带着水子言去了剧组。

    陈导乍一看见水子言,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受不了,被良心折磨得,任督二脉已经被堵塞了,还没等陈导有啥表示,陈子月和施川急急忙忙跑过来。

    陈子月拉着水子言的胳膊转了一圈,焦急地问:“子言,你没事吧!”

    施川紧接着问:“没受伤吧,啊?”

    水子言见两个人担忧的神色不像作假,顿时也有些感动:“没事的,谢谢子月姐关心,谢谢川哥费心了。”

    见他还是那么开朗阳光,俩人也渐渐放下心了,这时才看见停车过来的岑总。

    陈子月:“!岑总来干嘛?”

    施川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水子言,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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