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凶手?”这句话问的气势逼人,叫人喘不过气。

    我俯首请罪,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王爷,尚未找到凶手。只是因为遇见了一些事情,所以斗胆想请问王爷。”

    摄政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

    “敢问王爷,草民想知道,王妃是如何过世?”我刚刚大着胆子问出这一句话,我就感觉摄政王眼神一凛,分明是带着杀意,这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第 4 章

    我胡三今年三十有一,是个不小的年纪了,人呀,活的越久越成精,知道什么应该问,什么不应该问,知道的越多,有时候里阎王爷就越近。按理说,这种大户人家的隐秘往事实在是不该是我一个升斗小民应该打听到,我胡三也是一个惜命的人,断断没有平白无故找死的打算,可是,现在是摄政王他老人家拿了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冒着这种掉脑袋的风险去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摄政王依旧冷冷的看着我,我没有抬头,但是我可以感觉到相当沉重的气息在这个屋子里停滞。

    良久,摄政王终于缓缓的开了口,声音说不上是威胁还是有些讽刺,“胡三,我让你查丞相的死因,怎么好端端的査起内子的事情了?莫不是我低估了你胡三,这三天时间,竟然长到让你做这些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胡三只是一个小人物,而且是一个摄政王大人可以随手捏死的小人物,我虽然此时在心里大骂摄政王这个催命鬼,明明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但是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但是脸上还是得带着笑意,一脸谄媚的看着对方说道“王爷说的哪里的话?我胡三也没什么本事,查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看着这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一大半,我心头也急,所以才敢冒着狗胆来问王爷,这丞相大人可是王妃的亲弟弟,现在丞相大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王妃宅心仁厚,一定心存不忍,王爷不也是因为实在是看不得丞相大人这样的人儿就这么去了所以才让我胡三去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吗?草民是想着,既然王爷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才壮了壮自己的狗胆。”

    摄政王没说话,抿着嘴,薄薄的变成一条线,摄政王的长相俊美,看着刚毅挺拔,可是又带着军人特有的凌厉。他就在哪儿,不说话,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的看了你一眼,你就会觉得自己腿肚子有些酸,让人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想给他跪下。

    我正觉得这气氛实在难受,有个人突然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年纪看着有些大,但是穿着相当整齐有礼,他附身在摄政王耳边说了什么,摄政王的眉头微微皱起,然后这个老人就这样站在一边,似乎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摄政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起来似乎有些烦闷的样子,站起身来,说道,“这个九皇子,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子?”

    我心中微微一动,九皇子,不就是摄政王希望新立的主子吗?这个九皇子,从小就不怎么受注意,还老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据说是当年中秋月圆,皇上和众人一起赏月,结果那些官家小姐还没有什么事,这九皇子倒是因为那秋分病了好大一场,险些去了半条命。

    有人奇怪,摄政王扶持谁不好,怎么扶了那么一个病秧子,看起来就不是一个长命的主儿,也有人说,你们懂什么?那不过是摄政王的一个傀儡,就是要这种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的病秧子才好!

    我低眉顺眼的站着,摄政王似乎已经打算走了,看这样子,应该是那个病怏怏的九皇子又做了什么事情,搞得自己剩下的那几口气都只进不出了。

    眼看摄政王就打算走了,可是我还没问出什么结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要是明天日落之时我还没弄出来结果,我就要陪着丞相大人长眠于地下了。

    摄政王看了我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颇为冷淡,“楼管家,这个人是我让他查案子的,他要问什么,你就照实了说。”

    那个老头子点了点头,答应了声是,再回头,摄政王已经脚下生风一般的走了。

    楼管家站到了我的旁边,微微佝偻着腰,看上去和温顺和让人信服的一个老人。

    “大人有什么想问的,老奴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娘的,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看看人家的管家都和别家的不一样,那就是一个素质,我倒是被对方这种态度弄得挺不好意思,摆摆手,笑着说道,“我哪是什么大人呀,我胡三就是一介粗人。”

    对方表情很温顺,没有反驳,也没有顺着我的话说,只是等着我发问。

    “楼管家,按理说我也不该问,但是我胡三现在也顾不得礼节了。我想问一下,你们王妃,到底是怎么过世的?”

    那个老人家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恭敬地回答道,“王妃是小产去的。这件事情,王府上下都知道,王妃一向身体不好,那天会娘家想看看家人,结果路上奔波劳累,然后就不幸带着未出世的小主子一起去了。”

    老人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含着那种应该让人察觉到的伤感和遗憾。

    “那天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那是苏府的事情,我们这边都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有人来传话,说,王妃怕是不行了,王爷骑上马就赶过去了,然后就听见消息说王妃和未出世的小主子都没了。”

    我心头觉得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有说不出个所以然,猛然想到昨天夜里那皇帝带着颤音的话,我盯着这个老人,问道,“王妃会苏府的那天,苏府还来了什么人吗?”

    “这我倒是知道的不清楚,但是王爷可是伤心极了,在家里醉了一个多月,什么都没有干,然后就请命去镇守边疆了。”

    我看着这个老人,大户人家的人都是人精,这老头子说的倒是挺详细,但是仔细听听就会发现,几乎所有他说的都是大部分人都可以打听到的,真是半点不漏风声。

    我看了对方一眼,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我突然看到了墙上那副画,无意识的问了一句,“这画是何人所做?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风骨。”

    “这是王爷所做。”老人依旧恭敬的答道。

    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摄政王这样冷面冷情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饱含情义的画,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问道,“那画中的女子……”

    “自然是王妃。当年王爷去湖边游玩,听见了一阵琴声,于是吹箫应和,王爷觉得弹琴之人必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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