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暑假过后,田芸要上学她规定好只能早中晚找她,田志点着头答应。
    她的身子因为田志的触碰敏感许多,胸部日渐变大,身材出落,模样也俊俏,吸引不少目光。
    那时候是田芸念初中最后一年。
    一晚夜深时。
    田芸觉得胸前被人咬着,开始她以为是田志,皱了皱眉头没管,又觉不对,那人的动作比田志大,现在田志不咬她了只是舔和摸。
    还有胡茬刺得她乳肉难受,一个乳尖被牙齿磨着,一个被指夹掐着,田芸在闻到阵阵酒气后,猛的睁开眼,月光透过窗洒下来,像在围观。她抬手就推,力气顶不过那人,他岿然不动,动作更急促了。
    “爸,爸,不要……”她大声喊叫。
    田父不理,埋头苦干,田志被吵得迷糊地睁开眼,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他嗓子缝里传来微弱的沙哑声:“姐。”
    田芸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说:“阿志,快去喊妈来,快去啊,啊啊……”她拼命的摆着身子不想田父继续,想起他上次的说法,就喊他,“爸,我是阿芸啊……”
    “阿芸……”
    田父嘀咕了声,嘴上依旧不停,心里想的是这大奶子上的小奶头是真小啊,跟个小式樱桃,甜甜嫩嫩的,他吸溜吸溜,越吸越上瘾,管她是谁呢,是阿芸也好啊,看他儿子成天吸的奶头,他可馋死了,以前都一起吸他妈的,怎么不能吸阿芸的,她还是他女儿咧,就该给他饱饱口福。
    田志愣了半瞬,连跑带爬,差点滚到地上。
    “妈,妈……”他只会叫妈了。
    屋里的灯点亮,田母浑身发抖,费力把田父拉开,田父腿上没劲屁股跌倒地上,疼痛让他醒了半分,眼睛还不知往哪看。
    田芸满脸是泪,此时一动不动摊在炕上,眼看着天花板暗淡无光。
    田母去接了盆凉水回来,直接往田父头上倒,他身子冷颤了下,田母朝他脸拍了几下。
    “你给我醒醒,看看你干的好事。”
    田父头转了转,就倒在地上呼呼睡了。
    “……”
    田母架着他腋窝把他拖走,看田志站在门后发抖:“志,去妈那屋睡觉。”
    田志嘴不利索了:“姐,姐,怎么怎么办?”
    田母往炕上看了眼,去摸摸他头:“没事,你先去睡。”
    田志愣愣地点头。
    田母叹了口气,这个家啊,然后托着田父把他搬到沙发上,扯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她又返回去,上炕坐在田芸身边,她手刚触到田芸胳膊上,田芸反射性地弹开。
    田母心疼:“没事了啊,你酒鬼爹是把你当成我了,做什么事他无意识啊,睡一觉吧,明早醒了就好了,”她说到这儿,声音哽咽,“是妈对不起你啊。”
    田芸眼角的泪流不止。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以及许多个以后。
    那晚之后田志虽还和她睡一铺炕,却不缠着她吸奶了,只在睡着后习惯性的手搭在她身上。
    田芸看见田父都是低头走,能躲就躲。她愈发沉默,盼望着高中赶快到来。
    在中考前几天,不知谁说的,她给田志喂奶的事在学校传开了。她回家路上,同道有几个男生跟在她后面,问她是不是真的,又说些乱七八糟恶心的话,她不想回答,一路小跑。
    学校这方净土也消失了。
    每次听到那些声音,她就把课上学到的乱七八糟背一通,耳朵里时常塞团棉花。一放学她就跑出学校,也不想早回家,就去山坡的一个平地,那里摆着石墩,她可以在那写作业。
    考上高中离开这个地方是她最后的坚持。
    她回家的路上还在默背课文,闪现个人影,她吓得往后躲。
    是一个同村的男生,痞里痞气的,在学校也不老实,惹哭女生是常有的事。
    “好学生这么晚回家?”
    田芸不想理他,绕过他就走。
    他不依不饶:“喂,听说你有奶?”
    田芸目光一顿,加快步伐,下秒胳膊被扯住。
    “给我吸吸呗。”
    “你放开我。”田芸要甩开他手。
    他一脸淫荡:“给老子吸口就放了你。”
    田芸看他一眼,脸色缓和:“你先放开我。”
    男生点头,他松开手。
    田芸说时迟那时快,从肩包里掏出把水果刀,举到他面前。
    “卧槽。”男生跳了下,没想她有这出,后又嬉皮赖脸,指指肚子,“来,你往这里捅。”身子靠近她。
    “你别过来,”田芸晃了晃刀,“我真会捅的。”
    “是吗?”他一脸不信。
    “是,但我不捅你那儿,捅你心脏,直接让你死,”田芸声音狠戾,转而笑了声,“我,未成年只用在少管所待几年,可能不用叁年,我就出来了,生活还会继续,而你在今天就死了。”
    “……”
    他在思量她的可信度,到底是个半大孩子,再野也有个度,最起码命得在。这个女的在学校里就板着脸没人敢接进,学习好的的人,妈的,都是疯子。
    “神经病。”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跑了。
    田芸腿抖的要命,看不见他人影了才移到墙边靠了会,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她眼落到天边的夕阳,余辉散尽天完全暗了下来,田芸提起肩包朝家走去。
    从在路上被骚扰起,她就装着这把刀上学,以防万一,晚上放在枕头下,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当然不能真的杀人,放放血也会让对方清醒。
    这把刀一直跟着她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
    后来被某人嘲笑:“你这只能吓吓小孩。”
    她据理力争:“大不了两败俱伤。”
    “我教你个简单的法,”他握了握插进她体内的东西说,“这里,朝对方这里踹,不用出血就要了他半条命。”
    田芸低头看,黑黢黢的一团。
    “乖,把我伺候舒服了,明天再教几招厉害的。”
    “……”
    (四)
    田芸好歹顺利考上高中,她更努力学习为了减半的学费。高中住宿,两周休一次,她一心想逃离那个家,没什么事她可以一个月不回去。
    有天小休,同学说有人找她,田芸到校门口才知道是谁,田志个子到她腰了。
    “你怎么来的?”
    “跟村里人。”
    “妈知道吗?”
    “她在山里,我让人给她带信了。”
    田芸不放心,借传达室的电话给田母打去,田母那会儿才知道,挂电话前说“现在他就跟你亲了。”
    小休是上自习请假容易。
    田芸带他到校旁的饺子馆吃了顿饭,买了些零食。田志说村里人四点回去,让他那个点在学校门口等。
    还有四个小时。
    田芸拉着他去了教职工宿舍找杜老师。
    杜老师瞧了说你家基因真好啊,现在就是个小帅哥了。然后把一铺床留给她姐弟俩,说正好出去有点事。
    “睡会觉儿吧。”
    田芸坐在床上,田志站在她两腿间,脸朝向她怀里不时地揉揉眼。
    “想吸奶?”
    田志嗯了声。
    她确实习惯了,他靠在她怀里她就想那么做了。
    “上床来。”
    田芸盘着腿,田志躺在她腿间。田芸拉起棉质内衣比他手掌大的乳房弹出,他张着小嘴含上去,猛吸了几口解馋,说。
    “妈最近有些奇怪。”
    “怎么了?”田芸低头看他。
    “晚上老爱让我吸她奶。”
    田芸心里咯噔一下:“爸呢?”
    “在沙发上睡。”
    田芸没说话,看向窗外发起呆来。
    “姐,你会丢下我吗?”
    田芸半晌回:“不会。”
    她想起那晚后田志躺在她身边说:“姐,以后我保护你。”
    田父到了手不离酒的地步,家里有吵不停的架,锅碗瓢盆田母气了就摔。
    那晚又是这样。
    田芸抱着田志,手捂住他耳朵,奶头塞到他嘴里,田志是真怕,脸上淌泪,又开始生咬她奶头。
    屋外终于消停了。
    “阿志,以后这样你跑二奶奶家里。”
    田志点头,眼泪鼻涕口水都沾到她奶子上。
    “姐,别丢下我。”
    “嗯。”
    有天田父倒在院子口吐白沫,村里赤脚医生看不出什么病,光知道酒气扑鼻。送到镇里医院说是酒精中毒,再晚来命就没了,酒不能再喝了。
    田母花钱给他戒酒,吃各种药也没用,他就像吸鸦片那种离酒心就抓挠痒。
    家里积蓄所剩无几,田芸每次回家都怕田母不让她念了,好在没有。她考上市里大学,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村里人都来庆祝,一改往常那些流言蜚语,全都和颜悦色。
    田父戒了两天的酒那晚乘兴又醉的不省人事。
    田志没有以往那么怕了,窝在田芸怀里。
    “姐有人说你坏话,我把他们揍了一顿。”
    到底多喝两年母乳,力气比同龄人大不少。
    田芸一怔,笑笑:“以后就当没听见,你越激动他们越兴奋,不过如果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他们就不敢随便欺负你了。”
    “嗯,我听你的。”田志问,“姐,你生我气吗?”
    田芸知道他指的什么,摸摸他头:“不气。”
    他懂什么啊。
    一年过去,田志也上学了。田母听人介绍,找到十里八村有个退休的老中医,跟他拿了半个疗程的草药回来煎。
    一学期结束,田芸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芸,家里没钱了,阿志上学得用钱,你爸这个样子也不能上山了,我还得给他煎药,没法挣钱,你不能看着你弟没学上吧。”
    退学手续办好,田芸就去镇里的制衣厂找了个活。
    田芸不上学,按老辈的规矩,称着年轻找个好人家嫁了。两年过去,田父喝酒次数少了,草药没断过,也见效了。媒人去她家说媒,田母直白地说对她好有钱。
    赶巧,媒人有个远房亲戚,家里是有好几亩地,就是人丑,腿不灵光,叁十好几了,没娶,彩礼钱八万。
    田芸答应。
    “以后我跟这个家再没关系,也不要去找我,我也不会回来,你们怎么样都和我无关。”
    田母泪眼哗哗。
    “如果你们还算父母的话,不要告诉阿志我在哪,别让他来找我。”她又加了句,“好好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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