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地下室里,细微的声音会尤其明显。
    脚步声,人声,玻璃杯撞击桌子发出的脆响,铁索互相撞击“当啷”一声。
    以及女人渐渐变重的鼻息。
    药效发作比她想象地要快。
    “好婉婉,让哥哥帮你祛祛热气……”
    梁世嘉的手想去碰她的手,陆知婉一收,让他扑了个空。
    陆知婉不敢说话,口舌之间的燥热让她出口便要是难耐的呻吟。
    她横眉一瞪,皱着眉头看他。
    梁世嘉被她嗔怪地一瞥,便觉得半个心都软下去了。
    什么叫眼含秋水,他算是真的开了眼界。
    “老大,看她现在倔,待会儿药效起来了,她求还求不来。”旁边一人坏笑着说。
    梁世嘉想起这药药效,再过一会儿,陆知婉就要主动坐他怀里求着他操了,便也不再猴急,生生要陆知婉百般求他,才同意给她一个爽快。
    梁世嘉脑内的风月何其香艳,他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一边脚搭在另一边腿上。
    “婉婉,当初你何苦不愿跟我,”梁世嘉讲得认真,“我对女人一直很好的,你每天摸摸牌,买买珠宝,晚上伺候伺候我,我也不会亏待你。闹成这样,我要在这种地方弄你,也不舒坦。你成了二手货,我再纳你做姨太……”
    梁世嘉见陆知婉脸色一变,连忙说:“也不是不使得。”
    “你什么时候放他?”陆知婉从牙齿里硬挤出这一句。
    梁世嘉眼神一冷,“就知道想着你姘头?也不想想过会儿要怎么伺候小爷我?”
    不等陆知婉再说什么,梁世嘉忽然起了别的心思。
    “刘五,去松一松傅先生脖子上的铁索,别让他待会儿看不清我是怎么上他女人的。”
    刘五猥亵一笑,走到傅辞修面前。
    傅辞修本来脖子前缠了五条铁锁,束紧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低头。
    铁索被刘五一松,脖子附近被压出的血痕显现出来,触目惊心。
    “婉婉,是不是觉得痒得厉害?你尝过男人鸡巴的滋味了,你知道它有多能让你爽快,”梁世嘉贴近她一些,“只要求我,好好求求我,我就帮你纾解。”
    陆知婉坐在沙发上,浑身燥热难耐,她不停夹紧大腿又松开,下身又麻又痒。
    她的眼周含住泪,接着闭上了眼。软软地撑不住身子,她半靠在沙发上。
    她纵使做好了被欺凌的准备,也未曾想过,要受他这般侮辱。
    傅先生就在旁边,梁世嘉要在傅先生眼前欺侮她。
    陆知婉死死咬住了唇。
    怎么也……怎么也不能让傅先生……看到她求着……
    可是好热。
    热气仿佛在往她的骨子里钻。
    陆知婉睁开眼,本能一般地想要触摸与安抚。
    刘五蹲在地上,从下往上看她,“梁哥,这小娘们儿要受不住啦。”
    梁世嘉的手指挑起她从发髻里掉出的一捋发,手指按在她的唇上,挑衅地看向傅辞修,话却是对陆知婉说的,“婉婉,想不想要我操你?”
    他眉眼间的得意之色,陆知婉逐渐变得困顿迷茫的未知目光,以及旁边刘五的火上浇油。
    每一点都要把傅辞修逼疯。
    铁索重重地敲在一起,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我……我想……”陆知婉纵使全力抵抗着药效,但意识早已模糊,她凭着本能在说,“辞修……我想……要……要你……”
    “操你妈的,”梁世嘉往她脸上猛地掴了一个耳光,拖着她的头发到自己坐的沙发上,“好,想着这个畜牲是吧,我今天就要让他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干的。”
    陆知婉的头发整个散下来,梁世嘉撕扯起她的衣服。
    衣服扯不破,他气急败坏地喊刘五,“把你的刀给我!”
    刘五“哎”了一声,在身上拍拍找找,从木头架子上拿下一柄匕首,恭恭敬敬地递给梁世嘉。
    梁世嘉手拿匕首,一只脚半跪着按住她在沙发上,勾住她旗袍上的第一颗盘扣。
    “陆小姐,你好好看看,你要被谁操,”梁世嘉手一挑,挑开一颗扣,又顶住了她旗袍上的第二颗,“不是傅辞修,是老子。”
    陆知婉看向傅辞修一边,她想挣脱梁世嘉,可连推开他的动作都像是欲拒还迎。
    “别急,待会儿有得你爽的。”梁世嘉声音一哑,将她第二颗扣挑开。
    傅辞修的舌头抵在齿间。
    这个动作他从前见别的妖兽做,自己从来没有过。
    咬破舌尖,取心头血。
    若是陆知婉没有来,他自然不愿白白耗了心头血,且他自伤取血何其耗费精力,之后足有一百多天只能兽态休憩,不能恢复人形。
    虚弱不说,每日此时,心脏都会疼上一个时辰。
    这种疼痛,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剧烈拧痛。
    不能保障陆知婉的安全,自己也落入下风,在他看来是非常不合算的。
    假如她没有为了他而来的话。
    梁世嘉两只手往下,把她的旗袍撕开一个大叉,露出里面贴身的衬裙。
    陆知婉皱着眉,双手遮着胸,生怕他反悔不放人,不敢反抗他一下。
    “把手放开,让小爷好好看看。”梁世嘉眼睛都要掉进她两团之间。
    陆知婉胸前一片,白得晃眼。比照着暗红色的真皮沙发,傅辞修仿佛又看到了那日,上一世,他去到祭台时,她一袭白衣,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一片惹眼的红。
    傅辞修牙齿往下一压,咬破了舌尖。
    里头暗红色的血液充斥口腔。
    一声巨响,本缚在傅辞修身上的铁索都断成小节,跌落在地上。
    傅辞修硬生生把铁索挣开,铁索划伤他很多道痕,浑身的血迹。
    他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梁世嘉的影。
    “上一次给你机会,是我的过失。”
    低沉带着怒气的男声从梁世嘉身后传来。
    梁世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回头,只见傅辞修站在他的身后。
    “你,你怎么——”梁世嘉一双小眼睛瞪得巨大,里头的红血丝都爆了出来。他转身就往外跑,把守在楼梯口的几人见到他,刚想问发生了什么,梁世嘉惊惶地指着地下室,“快,杀了他!!!”
    几人冲下来,看见傅辞修抱住陆知婉,用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额发。
    刘五和另一人,一左一右,身体朝下躺在地上,脖子一道血淋淋的撕裂伤,半个脑袋硬生生被人捏碎。
    几人咽了一口口水,给自己定了定心,他们手里拿的武器都是除妖师先生特别施过咒的,他们人多,傅辞修单枪匹马,他们一定——
    “杂碎。”
    傅辞修声音里的冰冷之意尤其明显,几人甚至没有用武器还击的机会,脑袋就都逐一被捏碎,血液四溅,染红了整片地下室。
    傅辞修一步一步往上走,梁世嘉之前给地下室设置了复杂的密码,情急之下却怎么也按不对。
    “梁先生,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账了?”
    傅辞修一只手撑住柜门,直接将柜门一半撑都凹进去,木门碎成木屑掉下来,露出里面厚厚的铁板。
    “我,我,我,傅先生,我……”梁世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不停摇头,不知是对傅辞修挣脱铁索表达的不可置信,还是害怕傅辞修杀了他。
    傅辞修用手拎着他的后领,往下拖。梁世嘉一边挣扎一边说:“你放开我!我爸是都督长,你不能杀我!”
    直到他回到地下室,看到地下室的具体场面,才彻底闭上了嘴巴。
    他一下子腿软得彻底,跪在地上。
    裤子沾到地上的血,他尖叫着往后退,用手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倒是手心整片沾上了血迹。
    梁世嘉又跪了回去,他一边朝傅辞修靠近,一边磕头,也不管地上有没有血了,头着地磕得“砰砰”响,
    “傅先生,傅先生,我是畜牲,我不要脸,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我滚得远远的……只求您留我一条命——您要是不嫌弃,我给您当狗也成。”
    梁世嘉跪直了,左右开工扇自己巴掌,两个脸颊扇红了,眼睛扇出血了也不知道停。鼻涕眼泪和血一块,被他的掌掴混在脸上。
    “放心,我不会杀你,”傅辞修冷眼看他的表演,见男人靠自己越来越近,皱眉往前踩了一步,踩在他的后脑勺上,“杀你不是太便宜你了么?”
    梁世嘉眼里骤现的希望彻底破灭,他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全身颤抖,怔怔地趴在地上。
    傅辞修缓缓走到沙发前,轻柔地抱起陆知婉,陆知婉感受到身边人熟悉的气息,双手攥紧他的的领口,生怕他再离开自己。
    “婉婉,我们回去了。”傅辞修声音和缓。
    梁世嘉看向傅辞修,用尽全力撞上去,想要傅辞修给个痛快。
    傅辞修一个闪身,“咔”一声,他用脚踩断了梁世嘉的腿骨。
    “傅先生——求你——杀掉我——怎么也好——”梁世嘉好像要猜到他要做什么,顾不上疼,用手臂撑着身子往楼梯上爬,企图跟上傅辞修的脚步。
    可怎么也跟不上。
    反而是他一个不小心,滚身落了下去。
    傅辞修走上最后一层台阶,踹飞了挡路的柜门,弯腰抱着陆知婉从地道口出来。
    出来后他把柜门硬生生卡回去,嘴里念了一个古老的巫咒。
    之后再有人进来,就算他们把房子推倒了,也找不到这个地下室。
    梁世嘉再怎么爬,通往上面的阶梯都永无止境。
    傅辞修没有走正门,从后门找了出来。江清怀见到他,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傅辞修什么话也没说,双手牢牢抱着陆知婉,女孩儿下巴还沾了两滴血,她没有防备地躺在他的怀里,身上发烫。
    江清怀看着傅辞修身上的血污欲言又止,傅辞修已经恢复墨色的眼睛看向他。
    没有多余的言语,但江清怀明白傅辞修的意思。
    他喜欢十倍奉还。
    而梁世嘉,随着时日的延续,会更加感受到傅辞修施予他的痛苦和绝望——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傅总小娇妻开玩笑(  `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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