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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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懂妈妈为什么要为未知的将来寻求表面的和平,我们不要把人类放到对等的位置,只把他们看做食物不行吗?”

    “说实话,起初我对你和徐叔叔提出的这些想法是抱有反对态度的,可是现在听起来,似乎也有那么些道理”因着觉得再说下去,可能要在言语上冒犯到妈妈一直坚守的那些东西,所以骆慈适时的住了口。

    在旁观者的角度,她一直觉得绿灵和墨灵在外自生自灭都是常态,可是简云的出生,改变了她的想法。

    骆慈在头几天里是不敢去保育箱看孩子的,她真的不敢相信这种生物是自己生出来的,每天都以泪洗面。

    可是没过几天,她就强迫自己开始正视这个孩子,并给他取了名字,叫简云,她希望他能活得像天上的云朵那般自由。

    简云的父亲在他出生的前几天死去,所以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关爱,如果因为身体残缺还要被母亲嫌弃,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无论他是什么,都是她的孩子啊!

    骆怀眼见姐姐红了眼眶似是不愿多谈,于是默默的离开了,随后在自家密室约见了徐建章,并将白天偷听到的谈话内容跟他复述了一遍。

    “人类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真想趁着这个时候将他们一举拿下。”

    “乱世造英雄,兴许这就是你的好机会呢”徐建章卖力的煽动着,眼见骆怀的眼中充满希冀,不觉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我看我姐那头也不是完全不能松动,简云至今被她养在家里呢你看看想个什么法子,把她也拉拢过来最好!”

    骆怀假意扮演着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心说等这个老鬼没有了利用价值,再一脚蹬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人家看透了。

    “你和骆慈联手的话,族长也该是无可奈何的”徐建章把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骆怀太过儿女情长,看来这次他不得不推他一把了。

    弟弟走后不久,妈妈就来了,骆慈不觉挡在简云的身前,还不忘把胳膊别到身后。

    “伸出来。”满屋子的血腥味儿令苏瑾心痛难当,就算她耗费了很多的灵力,也没有令女儿的伤口全部愈合。

    “妈”骆慈本以为会听到责备的话,谁知她妈只是用灵力给她疗伤,随后便离开了,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看她的简云一眼。

    苏瑾离开了女儿的家后,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没有让眼中的泪落下,她一直罔顾族规,让女儿将简云带在身边,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这件事被徐建章抬出来做文章,那么徇私枉法的帽子一定会扣到自己的头上,骆慈和简云也会受到伤害

    第二天清晨,骆怀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他还是决定好好跟姐姐谈一谈,虽然她的性子软弱,可是看样她该是为了简云能够豁出去一切的,如果他们两个一起去跟妈妈表态,兴许妈妈能够转变态度也说不定呢。

    骆怀如是想着,很快就走到了姐姐的家附近,老远就听见哀凄的哭声,他直觉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急忙破门而入。

    入目是满地的墨绿色,骆慈正跪坐在地,抱着一堆碎得模糊不堪的肉块哭泣。

    “这这是简云?”

    “我真的没有想到妈妈会做得这么绝”骆慈见来人是骆怀,倍觉委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派人监视我?

    事情的味道不对!

    骆怀强忍着情绪跟姐姐一起在屋后埋葬了简云,听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要跟妈妈讨个说法,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劝住了。

    “也是,是我违背了族规,本来这种事情被发现,按照常理都是该处死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她要把简云搅碎了那么惨”

    骆慈的眼睛红肿不堪,嗓子也沙哑了,即使盖了两层棉被,仍是在不住的发抖。

    “听话,躺一会儿,如果能睡得着,就睡一会儿。”骆怀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话,也知道骆慈现在该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于是起身把客厅里擦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才大步离开。

    “是你,对不对!”骆怀揪着徐建章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此时才红了眼眶。

    “不是我,是你。”徐建章非但没有胆怯,还嬉笑出声,“昨天不是你说让我想法子的么,如今正是把你姐拉拢过来的好时机啊!”

    “可是我没说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简云他”骆怀说到此处松了手,随后瘫坐在地,眼见身前的男人笑眯眯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觉脊背生寒。

    是他小瞧了这个灵力仅次于母亲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变革大业,竟还单纯的以为利用他过后可以一脚踢开,如今他再不遮掩眼中算计的光芒,竟是笑得一脸坦荡。

    “我不怕你告到族长那里去,这件事情翻出来,连族长都罪责难逃,我怕什么!兴许还能留个坚守族规的好名声呢至于你姐那里,我想你应该就更不会说了吧!她把简云养在家中的事情,恐怕知道的人除了族长就是你了”

    “别说了!你别说了!”骆怀被徐建章说中了心中所想,已然气得失了分寸,这个老滑头竟是算好了每一处,所以才这样胆大妄为。

    “既然你姐已经误会了族长,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把她拉进我们的阵营。你当初拉拢我的时候,不是挺会做思想工作的么,就那样劝说她就行。”

    “你派人监视我?”眼见徐建章一改往日的谦卑嘴脸,公然发起号令来,骆怀只觉自己似是跌落了万丈深渊,连根救命稻草都没有,而且还在不停的坠落。

    “你这大白天的找来我这儿可是不妥,消消气儿,把眼泪擦一擦,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徐建章似是疲于应对,开始埋头于手边的公文,再没有看骆怀一眼。

    骆怀胡乱的抹了抹眼皮,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徐建章的家,他第一次有些庆幸灵类所剩不多,所以每家都住得很远,他可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消化。

    虽然手法太过残忍,不过也算是有了拉拢姐姐的契机,日后只要妈妈接纳他和徐建章的方案,他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跟妈妈和姐姐坦白一切的

    骆怀的性子看着刚烈,其实骨子里有些懦弱,却还有那么点儿乐观精神。他一心想着日后他妈改变了对人类的看法,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所以简云的死变得不那么令人悲愤,他甚至开始庆幸如此他姐就没了包袱,不会再那样伤害自己。

    如此开解过自己之后,骆怀的心情好多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踏入了大人的争斗漩涡,觉得既兴奋又刺激,完全把刚刚自己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抛诸脑后

    罗战谋反被告发了,站在云端的大臣如今成了阶下囚,罗家也从往日的车水马龙变得门可罗雀。

    不少人开始唾骂这个不安于室的乱臣贼子,很多百姓在正午聚集到了钟楼,亲眼目睹了这个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被枪决的样子。

    幸得君王法外开恩,并没有对罗战的家人太过苛责。远在边城的罗富榕被允许回到王都服役,马斯年作为罗战的养子,也仍是稳稳的坐着他大队长的位子。

    据说为了奖励告发的功臣,君王还将自己的妃嫔下赐,当真是赏罚分明。

    当罗富榕得知这个告发自己父亲的人叫‘富荣’的时候,着实气得不轻,可是当他知道这个人还成为了他的妹夫的时候,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倒是能安生的跟他过日子,你别忘了,咱爸是他害死的!”罗富榕眼见罗美媛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一根珍珠项链,到底是忍不住开了口。

    “哥,回都回来了,你就接受现实吧。”罗美媛的眼睛看着珍珠上的光泽,心中却是无尽悲凉。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求援会害死爸爸,她打落牙齿也是会和着血吞的。她想她上辈子可能做了不少坏事,所以这辈子才得不到好的姻缘,不过是从一个魔鬼的手里辗转到另一个魔鬼的手里。

    “你看你连点儿人气儿都没有,这样还算活着吗!”罗富榕气得摔门而去,还未走到大门口,就远远听到仆从们高声的喊着‘十一爷’。

    “呦,这是大哥吧!快进屋坐啊,怎么这就要走了?”陶富荣扫了眼男人的肩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想来他是回城之后没有先去报到,而是直接来这里找罗美媛。

    “我还急着去报到,今天就不久留了。”罗富榕本来无心跟他打招呼,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妹还要受人家照拂,到底是强压下怒火,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之后才离开了。

    陶富荣进屋先换了身舒适的衣服,之后才到了二楼罗美媛的房间。说来惭愧,从她嫁过来倒是不反对跟他发生关系,只是强烈要求分房睡,说什么也不睡在他的身边,只说自己睡相不好看。

    “小媛,看看这个喜欢不喜欢!”陶富荣把珠宝盒子塞进罗美媛的手里,满心欢喜的期待看到她开心的模样,不想她只是象征性的打开盒子看了看,随后就随手放到了梳妆台上。

    “怎么?不喜欢?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陶富荣边说边从身后抱住了罗美媛,只觉她浑身冰冷,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是不是大哥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罗美媛边说边回转身形,随后将脸埋进了陶富荣的怀里。

    他的心脏跳得很有力,不知是否天生的恶人都会这般在作恶过后仍是一脸的坦荡模样。

    韩逐如此,陶富荣,亦是如此

    当她终于记起这人是当初给她从娃娃机里抓来心慕已久的娃娃,还信誓旦旦的跟她说要去当兵的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得无法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赢不归!

    韩慕辰精心部署了几日,随后便在一个春风嘹啸的凌晨召开了誓师大会。

    飞沙走石的黄土地上,二十八名灵种站成两排,每人手里都举着一碗滴了自己血液的烈酒。

    “为了取得与灵类对话的权利,为了推翻只顾着自己谋利的统治者,我们这些不甘被命运左右的人,愿献出自己的一切。”韩慕辰说着把碗高高的举过头顶,朝着太阳的方向。

    他选的时辰正好,如今可见太阳正奋力的想要挣脱云层的包裹,将光辉洒向人间。

    仿佛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太阳便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初升的朝阳绽放着橙红色的光芒,美不胜收。

    “我橙红人,不赢不归!”韩慕辰说罢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掷于地上,摔得粉碎。

    如果输了,那么所有人都将没有归途。

    “不赢不归!”

    众人一起喊着,不一会儿就传来瓷碗的碎裂声,一声接着一声,令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

    每次正月十五过后,滕延康都会觉得自己的灵力大涨,如今又得了韩慕辰的百分之十,不但感知能力变得超级敏锐,而且能够轻松的隐匿自己的气息,令旁人再也找不到他。

    滕延康知道韩慕辰一直在做不得了的事情,有心帮他却是不知该从何做起,想来以那人高傲的程度,也是不会开口求他帮忙,当真是有些纠结。

    这晚滕延康想了很多,本是刚刚有了一些困意,忽然察觉到独楼中多了不只七、八个灵种,惊得急忙坐了起来。

    待他感应到那股熟悉的灵力之后,便又迅速躺了回去,还不忘控制气息,令自己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不出一会儿,额头上被喷上了温热的气息,随后额头被一片柔软轻触。

    韩慕辰的小心翼翼令滕延康心动不已,因着他如此怜惜自己的时候真的不多,所以此刻的温柔倍显珍贵。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这帮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滕延康到底是又坐了起来,想确认自己刚刚并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额上的吻还留有余温,他想这真的不是梦。韩慕辰带着那么多灵种要做什么,要不是怕阻滞他的脚步,他真的忍不住要出声喊住他了。

    滕延康越想越心焦,衣服也顾不得换,穿上拖鞋就循着气息追了过去。

    他们的行动非常的快,在穿越边城大门的时候,还跟当晚当值的席谷打了招呼。

    滕延康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又要启程了,滕延康只隐约听到韩慕辰说什么五日之后还交代席谷要坚守这道大门,不可将魔物放进去。

    眼见一群人又很快没了踪影,滕延康暗自在心中揣测着,难道韩慕辰是要暗杀韩逐?

    席谷的脸上满是希冀,他兀自兴奋的握了握拳头又松开,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才又回去跟当值的几个士兵说话。

    滕延康隐遁身形跟着听了一会儿,见是在说些无关痛痒的内容,于是便有些落寞的往回走。

    他是多想跟韩慕辰一起,成为他的助力,可是他又不能公然扔下边城这么大的摊子,引起韩逐的怀疑。

    都怪韩慕辰当初没有跟他交底,害他稀里糊涂的就当了上将,还一心想要给他报仇,这如今人被拴上了,想去给他帮忙,又怕添乱,真是太纠结了!

    待滕延康走回营地,已是深夜,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亮。

    滕延康对秦川端来的早餐兴趣寥寥,还没吃个几口,就接到了韩逐的电话。

    “滕延康,五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你不若今日就过来王都,之后与百姓共享盛宴吧。”

    韩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温煦,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般。

    “我这个主将离了边城,恐怕不妥。”滕延康嘴上婉拒,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他猛然想到韩慕辰所说的五日之后,莫不是就是要在祈福大典上动手?

    “祈福大典是我用灵力为方圆世界的结界加强的日子,我得到密报说橙红人已然混入了王都,恐怕会在这天动手。有些惭愧的说,我在这日会消耗很多的灵力,恐怕难以自保,还望滕上将能够过来相助。”

    “好,我即刻动身。每一个橙红人都是我的敌人。”滕延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生怕自己说多错多给韩逐听出什么破绽来,从韩逐的言语看,难道他已经得知韩慕辰他们悄悄潜入的事情了?

    不是说橙红里面已经干净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韩逐见滕延康挂断了电话,只当他是气愤难当,不觉轻笑出声。

    “君王,如果滕延康在当日对您不利”温志行如今在韩逐面前多了一份小心翼翼,幸而他跟罗战的接触很少,又都没留下什么痕迹,不然今天项上人头可能已经搬家了。

    “那天你跟他交过手,尚淮当初也送来了一点分析资料,他都不是你的对手,又能奈我何!何况,有你在身边,我总是放心的。”韩逐说着拍了拍温志行的肩膀,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橙红人当真不能小觑,我安插的人都被他们揪出来了。单说韩慕辰,我对付他都觉得头疼,不也是折在了橙红人的手里么。既然滕延康这么恨橙红人,听我这么一说,怎样都会赶来的吧。到时他是否忠心,一试便知。”

    “君王圣明!”

    韩逐对着温志行笑了笑,随后便卧在长椅上小憩。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韩慕辰在的时候,仿佛还有一道坚固的防线如今他真的很怕橙红人会在祈福大典当日对他动手,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橙红人,他就觉得无法安眠。

    滕延康回了王都之后,先是到锦园跟韩逐报了到,随后便婉拒韩逐的收留,说要在祈福大典前在王都玩儿几天。

    韩逐心说怎么都是年轻爱玩的时候,也不好硬留他,看来他准备的那些个女人也是用不上了。

    滕延康真的像模像样的玩儿了一天,随后便在当晚隐遁了身形,开始到处寻找韩慕辰。

    可惜他寻遍了各大酒店、宾馆都找不到韩慕辰,所以又偷偷跑去了忆江南。郭米和陶美孜的中间睡着郭小乐,三人俱是睡得很熟,倒是没有找到陶富荣的影子。

    滕延康在回到自己租住的酒店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隔壁住着一个灵种,说来可笑,他一直是隐遁了身形的,因着找不到想找的人,无聊的玩起了穿墙游戏。

    所以他发现了凌晨还在做丨爱的男女,发现了半夜看黄片撸管子的单身男人,也发现了住在他隔壁的灵种。

    这个灵种他是第一次见,他身上的灵力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他并没有睡,只是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墙壁。

    滕延康心说这个灵种该是韩逐派来监视他的人,幸亏他如今有了隐匿气息的本事,于是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又从自己的房间散发出一些灵力,给那个人感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左右不过贱命一条。

    如果不是怕白天一直圈在屋中太过诡异,滕延康真想白天也隐遁了身形出去找人。所以每个白天变得特别的难熬,他甚至开始下意识的去一些他觉得有可能的地方。

    眼看后天就是祈福大典了,夜市到了很晚都没有收,人们把祈福大典当成了比新年还要重要的节日,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期盼的笑脸。

    摊贩们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大赚一笔的机会,所以卖力的吆喝着。滕延康买了一些东西,表现出十分尽兴的模样,随后才回了酒店。

    没一会儿那个跟着他的灵种也回到了房间,还打电话跟韩逐汇报了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当听到他说在晚间感应到自己房间的灵力时有时无,滕延康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做灵力球。

    他先是做出圆形的结界,之后把灵力放进去,眼见游离的灵力冲破结界之后飘散开去,只觉头疼。

    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滕延康才做出完好的灵力球,于是滕延康终是隐遁了身形离开酒店,又踏上了找人的旅途。

    滕延康在漆黑的街道游荡,漫无目的的寻找,心里却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说实话,他竟是有些迷恋这种寻找的感觉。

    与当年那种苦苦等待的感觉相比,如今他知道韩慕辰的心意之后,即使找不到他,也不会再有那种遥遥无期的恐惧感。

    滕延康如是想着,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当年露营的海边,他在当年两人看日出的地方看到了两个非常大的帐篷,其中密集的灵力令他心惊。

    当然最令他心中动荡的,还是要数那一抹寻找了多时的熟悉味道。

    滕延康隐遁了身形,藏起了气息,本是想给韩慕辰一个惊喜,不想刚进了他们的帐篷,就听到他们的刺杀大计。

    原来他们真的是来暗杀韩逐的!

    听他们的布置,竟是有那么股以命博命的味道,尤其是他们说的特殊情况,就是韩逐身边有实验体灵种的时候,到时邵砷和裘星海负责实验体,那么就只有韩慕辰自己应对韩逐了!

    这预想中的最糟糕情况竟然这般危险,滕延康一想到韩慕辰那晚似是在做告别的额头亲吻的时候,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这他要是真死了,自己都不知道上哪儿收尸去!

    虽然给结界加强之后,韩逐的灵力真的会消耗很多,可是如今韩慕辰没了百分之十的灵力,胜算恐怕不高吧

    滕延康突然想到酒店隔壁那个拥有奇异灵力的人,又结合韩慕辰他们的话,心说这个人恐怕就该是韩逐那个秘密实验室的实验体。

    他恋恋不舍的到韩慕辰的额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慕辰布置完任务,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他转眼看了看身前的一处空出来的位置,又似是感觉到滕延康在看着他一般,只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让人抓不住痕迹。

    韩慕辰随即摇头苦笑,可能是自己太想念他了吧

    滕延康回到酒店之后,犹豫了半天,到底是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屋中的男人穿戴整齐,一双眼炯炯有神,似是毫无困意,即使在这凌晨时分也是一副严阵待发的模样。

    男人看到门外的人是滕延康之后,先是惊了惊,随后便将滕延康让进了屋中,还给他倒了杯清水。

    “是韩逐让你跟着我的?我这人脾气不好,他也该是知道的。”滕延康翘起了二郎腿,边说边看着那人的脸色,他刻意让手中把玩着的灵力球越变越大,不想那人仍是不动声色。

    “左右不过贱命一条,还请滕上将让我能死得其所。”

    “先跟我说说你那有些浑浊的灵力是怎么回事,我再看如何能让你死得其所。”

    “我叫钱承安,是韩逐实验室制造出来的灵种。”钱承安边说边摊了摊手,一副随你问的架势。

    “你跟我说这些,不怕韩逐怪罪?我可是要取他性命的人。”滕延康说着眯了眯眼,手中的灵力球瞬间化成蓝魅,已然抵在了钱承安的胸口。

    钱承安的友善态度令滕延康有些疑惑,他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与他交谈。

    “我也是想取韩逐性命的人,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何况,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钱承安有着典型的国字脸,眉毛很浓,却是单眼皮,整个人给人厚重且严谨的感觉。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从他平稳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死也不怕?”滕延康心说我此次就是来取你性命的,你倒是给我做出些有觉悟的表情来啊。

    “我们这批成功了的实验体,恐怕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这是卓雅偷偷得知的消息,她是我的青梅竹马,虽然我只将她当做妹妹,可是我也无法容忍她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被他爸送给了韩逐,成了他的泄欲工具”钱承安说到此处顿了顿,脸上终是有了些许的表情,随后又继续说道,“当卓雅把这个消息告知大家的时候,起初大家是震惊和愤怒的,于是我们联合起来去跟韩逐对峙,谁知他说有延长寿命的法子,于是大家又都屈服了我不想再任人摆布,去期望那根本不知道何时才能做得出来的可以改良实验体的药剂,只想在我死之前,起码将卓雅从地狱里救出来”

    “我今晚去杀韩逐,你要是有兴趣,就跟我一起来。”滕延康说着收起了蓝魅,心头的骚动越发的难以平复。如今他真的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本是想用这小子小试牛刀,不想他竟然投了诚,还跟他透露了这么多秘密。

    “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我的片面之词”钱承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滕延康,心说这人年纪如此轻就当了上将,莫不是真的是运气太好。

    “你该是感知型的灵种,我可以告诉你,刚刚给你看的只是冰山一角。今晚我本来就是做好了跟你们一齐对上的打算,对你那点可怜的情报也只是有那么一滴滴的兴趣罢了。”滕延康说着起了身,隐遁了身形,只显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蓝光在空中漂浮。

    钱承安见状一下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循着那道鬼魅的蓝光便追了出去。

    要么跟上,要么死。

    虽然滕延康没有这样说,可是他竟是立刻领略到了这层深意。

    韩逐的灵力令人惧怕,可是滕延康的,竟是令人想去跟随

    作者有话要说:

    ☆、在精神上深陷

    “我去找韩逐,真的动起手来,应该能把这些跟你相同气息的家伙吸引过去了。你想报信也好,想去找你那青梅竹马也罢,自便吧。”

    滕延康说完就跟钱承安分开了,开始奔着韩逐的灵力找去,他走了十几分钟,感觉到那些与钱承安相同气息的实验体基本还是在之前的位置,心知钱承安该是没做什么小动作,竟是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再莽撞也不会为了看看自己到底有几分能耐,来以身犯险。他只是想着替韩慕辰杀了韩逐,即使真的做不到,能将他重创也好

    这样,韩慕辰就多了一丝机会。

    他宁愿把生的机会给他,将死的机会留给自己。好像疯魔了似的,不管不顾的找了来。

    滕延康如此自嘲着,到底是在韩逐的书房找到了他。墙上时钟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一点,韩逐似乎在跟温志行做祈福大典最后细节的敲定。

    “穿这套礼服的话,虽然它的里子是用冰蚕丝做的,可能还是会有些热加强结界本来就太过耗神,如果再浪费灵力来祛暑的话,恐怕我会非常的疲惫”韩逐边说边用两指轻敲着桌面上的一张照片,眉头轻蹙。

    照片中是一款用金线绣满了古怪符文的长褂,领子很拉风的立起来,有些像古书中吟唱歌谣的巫师穿的长袍子。

    “可是如果穿军装,又显得缺少了一些玄幻的色彩,不能让百姓在精神上深陷的话,那么祈福大典就毫无意义了这样吧,你将锦园的实验体撤去一半,让他们用灵力裹着实验室的新型药剂灌入这件礼服,这样多少该有些防护的作用,又不至于让我因为太热而觉得难受了。”

    “属下这就去办。”温志行心说韩逐不过是怕祈福大典的时候遇险,想多一层保护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呢。面上却是一脸严肃的应承着,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韩逐身前现在只有温志行,还有三个灵种是离他稍远些的,估计动手之后,应该是能很快前来支援的。恐怕最糟糕的局面就是他拿不下来,其余的实验体也会纷纷赶来。

    滕延康正如是想着,不想韩逐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心说倒是省去了他不少麻烦,于是耐着性子等温志行走远。

    韩逐躺到了床上,来回翻转了几次,仍是没有睡意,于是坐起了身倚靠在了床头。他从床头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女人的照片,随后开始用手轻轻的抚摸照片上的脸庞。

    女人的样貌十分精致,美得不可方物,她身后的景致有些奇怪,从那些错落的阁楼建筑真的很难辨认这到底是在什么时期,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韩逐这样举着照片看了半个钟头,滕延康就在床边站了半个钟头,直到他感知到温志行带着五个实验体已经离开了锦园,这才瞬间幻化出蓝魅,直接去抹韩逐的脖子。

    韩逐感觉到了武器挥动后带出的风刃,立刻幻化出武器格挡,不过脖子仍是被划了一条子,泛着针刺般的疼痛感觉。

    “哼,很多年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或者该说,是灵种”韩逐边说边从床上起身,将银色的长钩挡在身前,慢慢的向墙面退去。

    这股来势汹汹的灵力他见识过,正是当初在韩慕辰灵堂中滕延康的灵力,再联系如今自己看不到他的形态,韩逐已经料定偷袭他的就是滕延康。

    可是为什么感知不到他的气息,他的速度照比当时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韩逐脑中飞速的运转,立刻就猜到他该是跟其他灵种交合了。

    韩逐快速的捏碎了用链子挂在脖子上的药剂瓶,粉色的雾状物体迅速的在屋子中蔓延开来。

    滕延康心知韩逐这个老鬼一定会准备什么应对他的方法,不想一沾上这粉色的东西,他竟是无法隐遁身形了。他见一击没有得逞,翻转刀身又朝韩逐胸口的长钩砍去,武器的碰撞溅起泛着蓝色的火光,韩逐因着背部抵着墙面,这次过招显得并不费力,只是一声闷哼泄露了他的状况,显然该是觉得有些吃力的。

    “滕延康,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这个位子”韩逐见滕延康的方式有些乱来,显然是想速战速决,于是急忙开口,并释放出四条细小的灵力游线,想要跟附近的灵种求助。

    滕延康见状急忙也释放出游线去捕捉韩逐的灵力,这四条游线分别飞奔四个方向,像泥鳅一样,着实不太好抓。不想韩逐竟是趁着这时攻了过来,直接将长钩插丨进了他的腹中,随后又立刻拔了出来。

    到底是抓住了韩逐放出的所有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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