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对话很应景,刘佬又是气红脸,呲目瞪着我们。

    沈风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陪这个男人啰嗦,便让手下赶他出去,肥胖的男人和他那一帮手下被赶至门外时,又冲着大门说了一堆威胁的狠话,然后将门口的大型装饰盆景摔翻。

    “你说那个姓刘的胖子吗?”

    我点头,sho啧啧摇头:

    “我知道这个人,他有赞助我们的电影。”

    我倒是不知道这个刘佬原来也有赞助电影的嗜好。

    “他打过艾美主意,不过被艾美的父亲出面摆平了。”

    而且竟然还打年轻女星的主意,我同样摇头,只觉得他的形象更加猥琐了。

    “你还是小心点,我看那人不怎样。”sho突然转回来对我正色道。只不过他嘴里还叼着饼干,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话反而显得有些搞笑。

    我也光顾着笑他,被眼前的轻快氛围迷惑,忽视了他说的话。

    那个刘佬确实动不了沈风,不过却动得了我,狗急都会跳墙,何况是被逼到窘困地步的人。我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而是被今时的淡淡幸福熏昏头脑,连起码的警惕都放松了。

    我去高级商店给bie买了两双鞋,我现在收入不低,但是买这种虚荣用的牌子时还是不免手软,刷卡时肉都在痛。

    想着bie前几天又帮了我,这点花费突然也算不得什么。

    明明没有收bie做干儿子,我却已经把他当成孩子在照顾,替他买东西也觉得欢喜,带着宠溺的心情。

    我拎着鞋盒高高兴兴地去找了bie,想着他看到鞋时的高兴样子。

    在bie出事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现在不认同我,也许隔断时日,他肯定会发现我作为长辈的优点,会想要我这个不算称职的依仗。

    我只需要隔几天再跟他提这件事就可以。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

    我这个以为。

    我想象的隔几天。

    却再也不可能兑现了。

    bie死了,为了救我。

    他推开面对着他说笑,毫无警惕的我,被突然驶上来的货车撞飞出去,连我送的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上。

    很快有人围了上来,将我们包围起来,那辆货车在这个时候迅速调头开走,顺带轧过地上包装精致的鞋盒。

    bie还有些呼吸,我把他迅速抱上车,朝医院飞速驶去,不要命地争分夺秒。

    我们闯过许多红灯,却还是没有抢回他的呼吸。

    “我…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那里…吃的东西不能拿超过三样……多了三样要被打手……”

    bie在路上醒了一回,没多少气息地和我说着。

    我抱怨公鸡对他的不了解,其实我何尝不是。

    “所以我很怕做同样的事情超过三次…会被讨厌的…”

    “嗯,我知道,你先别说话,不会有事的。”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时到现在,我依然在和他说着不会有事,我不知道自己是有何种自信才能和他承诺这些,说要保护他,结果却变成他来保护我。

    我一定也染上了他的盲目自信毛病。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喜欢你的吗。”

    bie脸上气色突然缓和了些,我却痛苦地握紧了拳,我不想把回光返照这种词用在他身上,因为实在太不吉利了。

    “你那天把我推到墙上时,我以为你会吻我,结果你却亲了我额头,呵呵……后来我想了想,好像还没有人碰过这里,它是我最干净的地方……”

    “……”

    “你吻了我最干净的地方,所以我爱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写到自己也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才耽误了几天……

    32

    32、bsp;31 ...

    人生不过几个最痛的地方,它们串成珠,成就了一个人的一生。

    因为千惠,我之前有过最痛的一次,如今这种痛苦又来了一次,是这个整天看似没心没肺的花心孩子带给我的。

    他始终还是太小了,并不适合说这些关乎爱情的话,他巴掌大的小脸唯有孩子气,我不会有被告白的欣喜,唯有珍贵的人在离去的悲痛。

    即使看到他沉重地闭上眼睛,我依旧觉得违和。

    这大概也是我,仅有的,最后一次的违和。

    好几天了,我哪里都没去,就呆在我自己公寓里,抽烟,喝酒,发愣,然后把写过的东西全部扔到地上,堆满一地的垃圾。床也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我直接睡在地上。

    sho打了我很多次电话,敲过我好几次门,最后他又拉着保安怒喝他们,逼他们强行打开大门。

    周围大概已经有人围观上来,多了些嘈杂声,有人直言不讳地大声议论着——看吧,明星现实里就是这种态度,和电视里完全不一样,别再崇拜他了。

    sho进来时脸上明显有着失落,不过这种表情也只是一闪即逝,他看到了满室狼藉以及狼藉中的我,眼里都是惊讶。

    有个好脾气的床伴多半是幸福的,sho不仅没跟我生气,还很体贴地拿着扫帚扫地上的碎纸,又围上那件颇勾引我的粉色小熊围裙,宽薄的带子在腰后随意打了个结,耷拉下来成了不像蝴蝶的蝴蝶结。

    他让他的保姆经纪人又买来做菜用的材料,他的经纪人看了我眼,便皱起眉,低声和他说:

    “你那么多工作不做,就为了留下照顾他啊,他都这么大的人,自己还不会解决。”

    sho回头看了我眼,抿住嘴唇,用眼神示意他别再多说。

    也许是因为内心也太过狼藉,所以身体上想要些慰藉,又或许,只是因为看到他进来后脸上一闪即逝的落寞,和之后他细瘦腰部后耷拉下来的蝴蝶结,都让我有了心动的感觉,我和他又纠缠到一起。

    sho看到我失意似乎也很心动,热情得异乎寻常,和我接吻时,身体激烈地和我碰撞摩擦。

    “你的看到人难过就动情强迫症好像加重了嘛。”我喘着气开他玩笑。

    sho皱眉看着我:

    “我没那病。”

    我们没有过多废话,又接着更激烈地唇舌交缠。

    在浴室搂抱着洗澡,水开着往下淋,然后在人工细雨里互相接吻爱抚,挑逗彼此,水帘里的蓝色眼眸十分清新,让我想到了蔚蓝的大海。大海很广阔,他也很包容。

    等澡洗的差不多,便耳鬓厮磨地像连体婴儿一样挪回床上,到了床上,马上就激烈地吻得不可开交,舌头和舌头柔软又坚韧地交错,舔舐,吸允彼此的唾液。

    床看来的确不是用来睡觉的,而是用来制造爱情。

    sho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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