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肺的咳嗽。

    宁烨赶紧盛了碗汤给我,我两口喝下,嘴里的味道淡了下来,先前从口腔一直辣到胃里的感觉倒是鲜明的很。

    宁烨笑着把酒拿开,又让人拿了啤酒来。

    我不挑,和宁烨吃吃喝喝也有两瓶啤酒下肚了。

    从饭馆出来的时候,脸上的高温被冷风降下来许多,我看着宁烨,拼命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过要忍住什么呢?这个倒是有点不清楚了。我只好笑。我觉得我可能是醉了,不过不是都说喝醉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醉了吗?我这么坦诚,倒让我对自己究竟是否醉了产生了点怀疑。

    不管醉没醉,笑就是了,忍住啊忍住。

    忍住什么啊?我有点晕。

    对不起啊,江柯。我好像听到谁这么说,还有无比温柔的吻落在脸上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还是晕。

    我肯定醉了,我觉得喝醉的人真没必要自欺欺人。

    xx13年2月2日

    农历年前夜,也就是除夕。

    晚上六点左右我离开酒店。最是热闹的时候街上稀稀拉拉几个人,只有满街的彩灯和间或一盏灯笼勉强营造出一点过年的氛围。

    烟花炮竹这几年管得严,不知道城北护城河那边还能不能放。

    大冷天穿越半个城看烟花也的确是闲得蛋疼。我自嘲一笑,这倒是实话。

    倒了两班公交才到城北护城河,倒是没什么变化,广场上居然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围着一桶烟花,每一个敢点火。

    我往护栏那边去,也有那么几对不怕冷的小情侣在冷风里甜言蜜语。

    我的手机铃声把离得最近的一对情侣吓到,女生含羞带怯的扑到男生怀里。我有点尴尬,刚才这两人貌似要接吻,没想到后面出现了一个旁观者。

    啊,才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难免有些羞涩。

    我脱了手套,艰难地把手机从衣兜拿出来。

    这个号码我太熟悉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没换,不过这又有什么稀奇的,我不是照样没换过号码。

    我没说话,对面的人也没说话,只有那边的呼吸声和我这边的风声在交流。

    你阿姨把钱给你你没要?

    我爹到底还是没我沉得住气,不过开口第一句话居然不是骂人倒是出乎意料。

    我嗯了一声。

    我直觉那边要破口大骂,等了一会,除了呼吸声沉重了一点,竟然没有料想中的怒气喷薄。

    沉默半晌,那边先把电话挂了。

    我拿着手机看了会,直到屏幕黑了下来,才收回手机。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停下戴手套的动作,低头看向这个勉强到我腰高的小女孩。

    哥哥,帮我们点一下烟花吧。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不正是刚才那几个围着烟花筒的小孩,果然到现在还是不敢点。

    几个大一点的小孩不好意思过来找人,把最小的支使出来。

    我点点头,小孩就撒丫子往回跑,边跑边招呼我往那边去。

    一个大一点的男孩把小女孩拉到身后,给了一个棒棒糖,拍拍头以示鼓励。

    啊,实在太容易被收买了。

    我问有打火机吗。

    马上就有人拿出一支火机来。我招呼他们去护栏那边,等他们一溜跑过去,才研究起这烟花来。

    烟花倒是看过不少,还没有亲手点过,面前的大花筒外面一截短短的引线几乎要看不见,很明显是被那几个小孩扯断过,我叹口气,难怪没一个敢动手。

    我搜刮完浑身上下,找到了一张收据,昨天买内裤的。

    物尽其用了。我把它松松叠成一条,和引线连在一处,然后才点燃了纸条。

    不几秒,烟花就冲天而起。

    广场上少有的几个人都抬头看烟花。

    这算是今天这广场上第一场烟花,持续了一分多钟。

    开了这第一炮,广场上陆陆续续才又来了许多人。我干脆坐到临河的长椅上看此起彼伏的烟花盛宴。果然是一点都没变,爱热闹的,都到这里来了。c市也就这么一处算是被政府允许的官方烟花场地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小腿到脚都已经冻得没了知觉。我呼了口气,自觉有点自讨苦吃,一时无比想念空调房里的温度。

    磨磨蹭蹭到公交站,等了估计十来分钟都不见车来。看了一眼腕表,才发现已经快九点半了。

    c城生活节奏缓慢,下班时间早,酒店已经是末班车,我无奈,只得到前面路口去打车。冷风呼呼的吹,出来的时候不觉,回去的时候才知道难熬。

    然而天不遂人愿,沿着公路走了又是十来分钟,愣是没见到一辆出租车。

    手机铃声响起来,我哆嗦着按了接听,宁烨的声音和着冷风传来,愣是让我听出了点暖意。

    你去哪儿了?

    我顿了片刻,没问他怎么知道我不再酒店,老老实实说了地点。

    很冷?

    我呼了口气,勉强止住哆嗦,言不由衷地说了句还好。

    宁烨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去随便找家可以避风的商店,发个定位给我,我过来。

    我答好,没有问他为什么忽然有空了。

    四十分钟左右,宁烨才出现在快餐店,在窗玻璃外面把昏昏欲睡的我敲醒。

    我看了眼笑眯眯的人,耳朵冻得通红,没戴围巾,更没戴手套。

    唉,算了,管不住。

    他勾勾手示意我出去。

    我看了眼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出去和他一起上车回去。

    一路无话,等我们进去酒店,宁烨却亲昵地搂住我的肩膀。这感觉很怪,像是刻意做给谁看一样,不过我倒不在意,谁爱看就看吧。

    回到房里发现多了许多东西,吃的喝的,还有一套新衣服。宁烨回来过一趟在意料之内,不然他又怎么知道我出门了。

    你这是?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身后换鞋的人。

    过年呗。咱们明天回去了吧,待会订两张机票。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没办法不问他发生什么了。

    怎么了。我问。

    发生了点事。宁烨轻描淡写道,脱了大衣躺倒在沙发上。

    过来。宁烨招招手。

    我蹙眉过去,坐到他腿边。

    宁烨伸手把我拉倒在他身上,说,我们做`爱吧。

    我雷得身体一僵,抬头想看这人是不是开玩笑。

    他很认真。完了,我没准备,这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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