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斟酌开口,声音放轻在这空旷的楼层中浮沉难觅。

    “你今天做法,实际上是逼自己再无退路,你只有两条路,杀了我或者放了我,等到这团肉瓜熟蒂落,我怕你没时间。”

    “哈哈哈哈……”温梁听了他话突然发癫大笑,好像李牧口述事实太可笑。他突然抬腿一步跨上床,宽大手掌握住李牧相对细小脖颈。

    高下立现,果然和神经病讲道理没可能。李牧不算纤细的脖颈落在人掌心里,此时看起来却异常脆弱易折,无端端叫人恐惧。

    “为什么我会没时间?你当温如雪当真会在意一个便地可寻的代替品情妇?你当温家真缺你肚子里这小仔?”温梁低下头,手指在李牧细腻脖颈皮肤上细细摩挲,好像把玩精致器具。

    “我们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谁死都对他来说没损失。”说到这他笑容突然转淡,然后消失不见,脸色由白变青,好像深夜里凄切索命的厉鬼。

    他说:“你看看薇安,你还记得薇安吗?他是个好姑娘,但她死了,就死在我面前,死的一文不值!女人嫉妒心最可怕,但也最可爱,只可惜她不是他女儿,怎么拼命也拿不到山巅那盏旗!”

    温梁掐住李牧脖颈左右摇晃咆哮一通,直把李牧喉咙两侧肌肉掐出一排淡红色指痕,呼吸不畅意识模糊,因此听不清他话中逻辑。

    半晌温梁才放开手,转而喃喃自语,脸上表情像遇衰神,是那种一日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被逼跳楼的衰仔。

    “她和她都没错,错的是时运和世道……唔,薇安是活该,早应跪祖宗牌位磕头认错……你晓得吗?温如雪要我掌温家大旗,可我宁愿神龛面前拜关公求祖宗保佑,但温家祖宗在哪里?……二叔你别开玩笑好不好?不好玩的,我从小不被疼,今后也做弟弟妹妹们好榜样……”

    李牧摸着脖子大口喘气,再抬眼间温梁已经眼神涣散,句句话毫无逻辑状似呓语。

    “嗳,你看上温如雪哪一点?有钱多金?还是温柔可亲?再不济难道是一张脸?……”温梁突然伸手摸了摸李牧脸颊,小小声仿佛怕惊醒他肚中乖仔。

    “嘘——小声一点回答我,你猜猜他出生后会像谁?像你还是像我?哦,不,还是像你吧,我和温家人一点不像,我妈咪从小就很不喜欢。”

    李牧还是不说话,却被温梁一点一点逼到床头,差一步就顶上身后床板。他一只手支在身前撑住温梁肩膀阻止他俯下/身来,若非如此,这距离实在太类似接吻未满,差一点点就能零距离。

    事已至此,李牧终于灵台清明,却又被温梁一句句念叨说到糊涂。

    温梁低下头盯住他的肚子看,目光温柔到几乎要滴出水来,两只眼睛红彤彤,鼻翼翕动,状似无限感动。

    他用手指尖碰了碰李牧,温声细语说话,可话里话外的内容却处处发癫,李牧一个冷颤打下去,顿时激起一身粒栗,还要硬着头皮隐忍他无处不在的温柔。

    “小baby,你不要再睡觉,醒来陪爹地玩好不好?将来爹地给你住大屋开豪车,你爱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乖乖的,将来好好名正言顺做温家少爷,几十年后给爹地抱金孙……”

    李牧一个没拦住,就被他侧耳贴上光/裸肚皮,毛衣被掀到高处,露出一大片赤/裸皮肤给人贴。

    李牧简直要被他搞迷糊,拼命往后退,直到温梁毫不费力追上来,还握住他一只手腕将他腰腹抱进怀里。

    “温少爷,你醒一醒,它最多是你弟弟,想要仔就快放了我抓紧时间自己去生,说不定有生之年重孙都能抱到。”

    “不,不必。你把它送给我,我们开开心心过下半辈子。”温梁一双手捧住李牧腰腹,朝圣一样在上面印下无数个吻。

    李牧被他弄到浑身发凉,却被制住手脚动弹不得。他默默忍了半晌,可温梁却食髓知味一样不晓得离开,一味亲吻抚摸真好像一位喜得贵子高兴到颠狂的父亲。

    “温梁,你不是嫌它恶心,嫌它来路不正?麻烦你放过我们,别开玩笑一副父子情深样,温如雪就算再觉得它没必要,也不会违逆伦常。”

    李牧终于忍无可忍,隔着衣服按住温梁上下摩挲的手掌。从刚刚开始,他就敏感地感觉到,小东西在渐渐苏醒。小讨债鬼耳不聪目不明,认不清自己爹地,居然挣手挣脚跟个疯子互动。

    他可不是你老豆,乖仔好好睡觉,可不要乱动引逗疯子发癫。

    李牧在心里默默说,小东西似乎真听懂,居然又慢慢安静下来。

    温梁渐渐感觉不到小孩子胎动,他抬起头,看着李牧的一双眼睛赤红。

    “是啊,他跟我无关,你说我不是他爹地?那我现在来成为他爹地好不好?你不要动,我不想伤害他,你不要动……”

    李牧蓦地挣扎起来,温梁已经伸出一只手来剥他衣服,他瞳孔放大疯疯癫癫,动作中带着决绝和狠戾,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可是在碰到李牧的时候又突然变温柔,仿佛正应了他自己说的话,不会伤害它,他想要伤害谁?

    “温梁!温梁!你要仔去找女人生,别在我身上发神经!还是你从小中意你二叔几十年,看不得他身边所有情人,连他儿子都要据为己有?”

    李牧一脚踹开温梁在大床上爬出一臂远,瞬间又被温梁捉住脚踝拖回来,按住肩膀甩在床上,半边身子像散架,腹中小孩子猛然一颤,渐渐不安分起来。

    李牧身上本来药劲儿没散,此时大动一番反而让四肢更加灵活。两个人几乎在床上扭打起来,温梁大概真怕伤到他肚子,有些束手束脚才一时没能得逞。

    “你别动,不要再动……”温梁用腿别住李牧腿弯,将他正面压在床上,上身衣服已经被剥下来,还剩一条松松垮垮运动裤,一伸手连同内/裤一并剥下来。两个人挣扎对峙比力气,果然李牧不占上风。

    落在颈间腹上都是湿热的吻,李牧却蓦地感到一股冰凉。他心里说,温如雪,看看你家都是些什么人,一个比一个更疯,还不知道肚子里这个将来会怎样。他仰躺在床上,全身放松,等温梁的嘴唇品尝到胸前的时候猛然间抬起手……

    一把冰冰凉凉钢叉,坚定而直立地插/进温梁后心,瞬间有温热的血涌出来,涌到两个人都是一身一手。

    温梁晚上为了小孩子营养均衡,居然还订了水果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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