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是!』服务生毕恭毕敬,连滚带爬的跑到司马玄度的桌位旁,

    『请问您有什麽吩咐?』

    掏出了几张纸钞,拍往桌面,『买单!』

    『遵命!』诚惶诚恐,几乎要行跪拜之礼的鞠了个躬,退回柜台。

    当服务生离去没多久,司马玄度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谁?难到是甄尉?

    带著略微兴奋而又紧张的心情,从袋子里抽出手机,迅速的贴往耳边。

    『喂?』

    『是司马先生吗?』对方操著一口流俐的义大利文,『是我,安德里。』

    『喔…』不知道为何,失落的泄了口气,『安德里先生,有事吗?』

    『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有关结盟的细节。』电话彼端的背景,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响,以及隐约的呻吟声,但是下一秒,立即回复安静,听起来像是对方刻意捂住电话。

    司马玄度狐疑的挑眉,『安德里先生?』

    『方便吗?』对方再次开口,语气若无其事,『我想尽早将事情底定。』

    他沉默了片刻,『可以。』

    『那麽,晚上七点,在via del corso路上的维尔托分馆见面。』

    『我知道了。』

    ※※※z※※y※※z※※z※※※

    深夜十一点,宽敞华丽的卧房内依旧亮著灯。

    甄尉坐在沙发上,焦躁的看著时钟,放在一旁准备等司马玄度回来後一起喝的葡萄酒,早已被饭店里的暖气给温得失去原本的冰凉。

    司马玄度…到底去哪儿了?难道他今晚也不打算回来了吗?

    噢不…拜托,千万别这样….他现在一日没见到主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铃铃铃!』手机铃声赫然响起,划破了宁静。

    『喂?』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如预料中的,对面传来了关巽承的声音。

    『晚安!是我!』

    『你又有什麽事…』

    『噢噢噢,别这麽冷默嘛…』关巽承撇了撇嘴,『枉费我半夜特地打越洋电话来跟你分享一个超劲爆的八卦消息…』

    『你终於因猥亵罪被起诉了?』哼…明明就是自己爱炫耀,还讲得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放心,我会带鲜花素果去探望你的。』

    『屁啦!你才猥亵!』关巽承连呸了好几声,『是关於维尔托家族的事。』

    『喔?请说。』

    故意沉默了几秒,企图营造出神秘的气氛,『安德里死了。』

    『噢,愿他在天国过的幸福。』甄尉挖了挖耳朵,彷佛对这消息一点都不感兴趣。

    『哼哼哼,还不只这样呢!』关巽承贼笑了两声,『你知道杀他的人是谁吗?』

    『嗯哼?』他知道舅舅爱卖关子,所以很赏脸的配合。

    『是唐门的西官,司马玄度。』

    维尔托本部,地下三楼的禁闭室。幽暗无光,空气污浊湿冷。二十世纪初就建立的禁闭室,专门幽禁严重违反族约的成员,以及虏获的敌人。历经了数代族长,地面上的本部虽有改建装修,但是地面下的黑暗空间,却始终保持著一个世纪前的模样,保留了家族最暗不见光,残暴血腥的一面。

    坐在冰凉的石砖地面,双手被铁铐锁著。司马玄度在黑暗中,睁著眼,盯著围绕著自己的黑暗。淡褐色的眼珠,依旧冷冽精敏,只是蒙上了层措败的恼悔。

    该死…中计了..

    傍晚时分,司马玄度依约来到了安德里所说的维尔拖分馆。

    分馆和本部的落差极大,并没有华丽巨大的外观,只是间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四层平凡建筑。

    一楼的大门边有个人,围著厚重的围巾,满面阴沉的守在门边,当司马玄度一出现在路口,便用那双浅蓝色的眼珠,紧紧的盯著他。

    『这是维尔托分馆?』司马玄度走上前,冷冷询问。

    『是…』

    『安德里到了吗?』

    『我带你去…』男子扬起一抹令人不舒服的笑容,领著司马玄度,走入分馆。

    分馆里的设备相当简陋,没有电梯。连在里头行动的成员也相当少,从一楼走到三楼,只遇见了两三个人。而这些人在看到司马玄度的时候,都对领路的男子投以一抹若有似无的诡异浅笑。

    不对劲…

    『抱歉,请问安德里…』

    『到了。』男子指了指门版,『安德里先生在里面,你进去找他吧。』

    『你不进去?』

    『我的位阶太低,没资格见他。』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接著敲了敲门板,『安德里先生,您的客人来了。』

    『…请他进来。』门板後传来一阵闷闷的男声。

    司马玄度狐疑的看了看男子,对方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

    里头的人又唤了一声,『发生什麽事了吗?』

    是他多疑了吧…『不,没事…』司马玄度扭开门把,跨入门中。

    门板关上後,男子咧嘴一笑,『永别了,唐门来的替死鬼。』

    房间里相当阴暗,只有靠近办公桌旁的立灯是亮著的。鹅黄色的灯光,全打在桌面上,穿著暗红色衬衫,一手撑著头,沉默的看著书本的安德里,彷佛是舞台剧上的演员。

    『安德里先生?』司马玄度轻唤一声。

    对方没有回应。

    『安德里先生?』再次低唤,并且走向桌边。

    『安…』叫唤的声音骤然停止,因为他看见,对方穿著的暗红色衣服,是被血染红的。而染红衣衫的血液,正不断的从胸口附近的孔汩汩流出。

    不妙!

    司马玄度猛地回头,正准备冲出房间,门板却赫然撞开。

    一大票的人马涌入窄小阴暗的房间,数把照明灯和手枪,同时对向司马玄度。

    『唐门来的暗杀者…你逃不掉了!』一名中年男子咬著牙,哀伤望了安德里的尸体一眼,接著以凶狠的眼光扫向司马玄度。

    司马玄度企图挣扎抵抗,但是数十个枪口对著他,使他不敢妄动。

    『安德里不是我杀的…』他冷静的开口。

    『没有凶手会承认自己行凶。』中年男子冷哼,『把他压回本部,听候莫兰族长的指示!』

    ※※※z※※y※※z※※z※※※

    太大意了….

    司马玄度咬牙,在心里责怪自己的失误。

    地牢里一片漆黑,他手上的表在被关闭前被人抢走,据说是担心里头有通报设备。

    真是笑话…蝙蝠侠看太多了吧….

    他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为何,但从生理时钟的状况推测,他大约被关了将近二十小时…

    长叹了一声,仰起头,闭上眼,开始沉思。

    没想到安德里会被暗杀…他低估了叛逆的能力…

    现在回想起来,昨天中午的那通电话,分馆里的人员,以及应门的声音,全都是判徒的同党所设计的…

    叛徒的後台,应该是个狠角色…被这样的狠角色蓄意栽赃,对手又是黑手党…他的下场,凶多吉少。

    可悲啊…这下可给唐门惹上麻烦了…

    看来他和司徒暘谷那佞臣没什麽两样,都是会给组织招来麻烦的愚蠢干部…

    听说人在绝望时,脑子里总是会浮现出自己最深层的渴望,最纯粹的思念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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