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斌咬咬下唇,走出门上了车,经过刚刚开始的惊慌害怕,她现在已经肯定了自己的心,她明白了,她是爱叶仙的。如果你们觉得带我远离叶仙,一切就会明朗,那你们就错了,我已经试过了,毫无作用。李梦斌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然后转头盯着窗外。
    叶仙的短信的发过来:“不管怎么样,都给老子不准哭。”
    李梦斌笑笑,很快的回复短信:“屁咧,只有你这家伙才会把我弄哭,现在你又没离开我,又没跟我吵架,又没有消失,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干嘛要哭。”
    “累了就让我来吧。”
    “不累,只要我想着,不管发生什么,我还有你,只要有你,我就一点都不累。”
    “恩,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我。”
    李梦斌把手机放回包里,深吸了一口气,按下窗子,风吹进来,吹乱了李梦斌的头发。她觉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是的,只要有叶仙在,她就不用担心太多。
    李梦斌转过头,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娇俏可人,还有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爹,你说怪不怪,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说我,看不起我。我还是好喜欢小仙,她的一句话都能让我开心一整天,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我感动好久,成为让我更爱她的借口。”
    李父金安在开车,听了李梦斌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皱了皱眉,
    “不准再说这种话了。”梦斌爸呵斥。
    “有她了,我还怕什么。”李梦斌不再说话,把头靠在窗子上。
    我们都是女的,所以我们不能爱。
    我们是表亲,所以我们更加不能爱。
    骗人!
    我自己都无法阻止去爱上你,更何况他们?
    “有些事,不是你们相爱就能不管的!”梦斌爸低沉的声音传来。
    李梦斌想,她才不想管呢,只要叶仙足够爱她,只要叶仙在她身边,那她就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在乎了。
    全世界都可以放弃,可她不想放弃叶仙,想抓住那小小的幸福。
    李梦斌以为,她真的可以这样,可以无所顾忌的和叶仙在一起。
    割舍不下,心会痛
    很快几天就过去了,叶仙和叶父叶母达成了协议,高考填报志愿就考军校。
    她们说,要是叶仙几年后回来还非李梦斌不可的话,就答应她们在一起。
    叶仙答应了。
    她是非李梦斌不可的。
    她很舍不得李梦斌,一想到李梦斌会离她那么远,她的心就揪着疼。
    可是,她觉得,要是李梦斌得到父母的承认,那她一定会很开心,而只要能让李梦斌开心的事,无论什么,她都会去做。
    高考那几天叶仙没见到李梦斌,她们不在一个学校考试,而李梦斌被大舅带着住了宾馆,打她电话也不通,叶仙想,应该是被没收了。
    残阳洗斜,李梦斌搬了个凳子坐在外面,想着好几天没见到小仙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考试考的怎么样。
    梦斌妈也跟着坐在李梦斌的旁边,她已经知道了,那几天没说,是不想影响她高考,如今试考完了,自然要让李梦斌明白自己错在哪,好把她带回正途。
    正好一对邻居家夫妇牵着孩子路过,两人都同时盯着这一家人,直到他们越走越远。
    “梦斌啊,你妈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不过你看他们一家三口,这才是一个人该享有的,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当妈妈的感觉吗,你真的就可以为了你所谓的爱情,放弃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梦斌妈苦口婆心。
    李梦斌踩住地上的石子,用脚推来推去:“如果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就算能结婚生子,日子也只不过是在煎熬,谁说完整的家庭就必须是一男一女一孩子,如果这真是天伦之乐,我宁愿不要。小仙已经融入到了我的生命里,从她抓着我的手软软的喊我表姐开始,我就和她有了羁绊,我不贪心,只需要一些小快乐来度日子就够了。”
    “为什么你老是听不进去,放着美好的生活不去选,却偏偏要去选这种一辈子抬不起头的生活。你要知道,你是她表姐,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李梦斌苦笑了一下,笑妈的不明白:“我现在坚持选的,才是美好的生活。”
    抬头看了眼见黑的天,没看到星星。
    “她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就像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如果失去她,那痛苦不亚于抽筋剥骨。”
    “让你明白就这么难吗?”
    “妈,让你接受就这么难吗?”
    梦斌妈连连摇头,李梦斌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一直都是自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却没有想到在这件事上这么固执,而这种固执恰恰是她不能理解的,她只希望,李梦斌能忘掉这段荒唐的事重新开始,这条路,就算自己同意了,走下去有多辛苦,梦斌妈清楚,世俗的压力,周围人们的眼光,她不想自家闺女受到这些伤害。如果被所有人知道了,如果她跟叶仙分手了,那她的前途不就被毁了吗,还有男的愿意接受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吗?最重要的是,叶仙是她表妹,亲的,斩断骨头连着筋,这种事,列祖列宗都不能原谅。
    “你为了叶仙,放弃那么多,值得吗?”
    “叶仙啊,她是多么优秀的人啊,多少人喜欢她我都记不得了,她从小就是个小天才,成绩好,又会赚钱,长得好看,弹琴、唱歌也好听,就是仙子一般的人物,而那种人却喜欢我这种人,还说爱我爱得不得了呢。这么一个人喜欢我,你说,我上辈子该积了多少福气啊!我真的很庆幸我是她表姐,因为她对不是表姐之外的人,都很冷漠呢。”
    看着自家女儿一脸幸福又苦涩的笑,梦斌妈还想说什么,被李梦斌阻止了,
    李梦斌继续盯着地上的石子说:“我就是个很普通,随时都会埋没在人群的人,在上初中之前,我做什么事都乖乖听你们的话,让你们做主,因为我是女孩子,我要听你们的话,不能惹你们生气。你们都在意大哥,而我只是个女娃子。”
    “而小仙不一样,她把我当成世界上那最珍贵的,最重要的人。她会翘课为我买蛋糕,会为我庆祝生日,会给我戴围巾,会为我打架,那些事儿那么小,可那么多的第一次,都是她给我带来的。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兴吗,我觉得,我的世界都亮了。”
    “虽然她有时会有点小霸道,”李梦斌看着脚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但是,我还是会很开心,因为她在乎我。她惹我,我会抓狂;她生气时,我会害怕;她不在时,我会想念;她说情话时,我会傻掉;她亲我时,我会疯掉;她要是离开我了,我想,我会死掉的吧。这些由爱情幻化过来的所有情绪,是我从没有体验过,可却是那样让我沉迷。我只喜欢叶仙,而恰好她是女的,恰好是我表妹。”
    梦斌妈没有想到李梦斌竟然对叶仙的感情这么深,虽然她也很喜欢叶仙,但世俗终究不会允许,她拍拍李梦斌:“有一种爱情,体验过就算了,让它过去吧,父母不会去计较的,我们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上了大学后,就找个男朋友……”
    “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不是吗?”李梦斌抬起头看着妈妈,梦斌妈叹了口气,她站起来:“快吃饭了,先进去吧,你脑子老是转不过弯。”
    李梦斌不再说什么,她知道,要让自己的父母接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要让她自己想通,其实只要愿意去接受,仔细想想,两个女的在一起到底有多大不了的。会死吗?不会!
    没有叶仙的日子很难熬,半夜,站在妈的门前敲门:“妈,我知道你还没睡,你打算这样耗多久?”
    梦斌妈终于忍不住打开门,所有的情绪都崩溃了,哭的稀里哗啦,抱着李梦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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