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被他吻得窒息,神经颠颠倒倒,身体在海浪上面漂泊,在极短的时间内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嘶哑疯狂地闷叫,舞动手臂和脚尖去踢打,肉穴拼命地吸吮对方的肉棒,又是拼命地排挤着它。
    她想着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再一记猛入后,彻彻底底地瘫痪了。
    叶锦鸿忍下了同时高潮的冲动。
    环抱着怀里娇软芬芳的小真,他啄啄她的唇角便松开了她。
    仍旧充血的肉棒艰难地从里头抽出来,嫩肉群吸附着他的,发出啵的一声。
    他从床上起身,就立在床边把真真的拖过来抓开腿,就见疏密有致的小森林下两片肥美新鲜的肉片已经红肿着半开着嘴,抽插拍打成乳白的淫液汩汩地从肉缝里往股沟里流去,其中还夹杂着几条鲜亮的红血丝。
    白色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叶锦鸿送了一根手指进去搅动,半合着眼皮道:“还在吃我的手指呢,看来小真没有吃饱。”
    真真送来一记冷淡和羞辱的眼神:“无耻。”
    叶锦鸿对于这样的评价,已经无所谓了:“这个结论下得太早了。”
    果然是下早了。
    他把她打横抱起来,迈开大步走进洗手间,摆弄着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真真脱力地往后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纤长的睫毛上挂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只见镜子里映着两个身影,男人的白衬衫已经皱了,但好歹还算衣冠楚楚。而她凌乱地裸露着肩膀,领口的扣子抓掉了几颗,两只鲜嫩白皙的奶子从衣服里跑出来被他抓着,把玩出奇形怪状。
    裙子捞至腰间,下面赤裸裸地显露着。
    镜子里的女人娇软成水,眼畔、脸蛋、后仰的下巴,还有小穴开开合合地蠕动,都不会让人以为是个遭遇过迫奸的。
    叶锦鸿吻她的脖子,真真哆嗦一下,臀部下是冰凉的大理石,凉得让她发抖。
    真真艰难的噎下一口口水,努力地撑起脖颈:“你你还要干什么?”
    叶锦鸿双手抄入她的腿弯将人抬起半分,真真迫不得已地而紧张地往后捞住他的脖子:“不要别”
    镜子里,一根充血到紫红色的鸡巴从臀缝里冒出来,巨大的伞状龟头缓缓地撑开两片软肉,慢慢地挤进了甬道。
    “啊”
    叶锦鸿一偏头,刚好能含住她的下嘴唇,吃果冻般舔吮中,鸡巴一下下的抽动起来。
    “小真,看清楚我是怎么弄你的,嗯?”
    这个体位刺激感更强,更剧烈。
    股沟处几乎能临摹出肉棒的纹理,甬道内更是紧紧地吸附蚕食着男性的武器。
    时间既快又慢,下体分裂的痛苦很快被酥麻的胀痛给取代。
    那种痛和痒,简直让人心神恍惚。
    镜子里男女交叠的动作激烈起来,紫红的肉棒滑进滑出,肚子被插得微鼓起来,女人的奶子上下跳动着,男人吻住她的耳垂开始快速撞击。
    真真止不住地高声呻吟起来,这吟叫又被体内的巨物插得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刺眼的光线仿佛射穿了眼皮,真真勉强掀开眼皮,抬着胳膊遮住眼睛。
    陌生的环境和香味让她警醒地绷紧了身体,然后很快,也许只花了几秒钟,胳膊上的酸痛提醒她这是哪里,昨天发生了什么。
    “醒了?”
    叶锦鸿从临街的玻璃窗边挪开,窗子只开了巴掌大的一条缝,这是为了给房间透气。
    席真从指缝中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过来,对方的脚步踏在地毯上没什么声音,可是一股特殊的气流已经迎面扑了过来。
    叶锦鸿穿着纯白的浴袍,面颊干净五官周正而英俊,这种英俊夹缠着明了的正派、包容和严谨。
    真真闭上眼睛,对于夜间和晚上两个截然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出现在他的身上,感到心惊动魄。
    这样的惊心动魄太过复杂,而且很让她难受。
    她向来不是一个感情冲动的女人,浪漫、索求和撒娇之流,不知道为什么,她天生就跟这些女性特征扯不上关系。
    正是因为如此,眼下的情况才让她举步维艰,她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合理的答案。
    叶锦鸿是好人吗?
    当然是。如果不是,她的人生早在四岁已经改变,应该不会变的更好,几乎是只会更坏。
    那他是坏人吗?
    或许这种提问的方式就是不对的,并没有人会纯洁友好得像是圣人。
    如果一个人花了九十分的精力去对你好,而用了十分的力气去毁坏这种温暖的氛围,你会恨他吗。
    他们在楼下的餐厅用了下午茶,午餐时间早就过了,她也不想吃什么。
    而她也没有立即甩开叶锦鸿负气离开,这对于别人或许是匪夷所思的选择,对于她来说不是。
    她只是坐在圆桌对面,食不知味地吃点东西喝上两口咖啡。
    叶锦鸿点着一根香烟,双目视线悠悠地,又带着晕染开的重量,单放在她的身上。
    他又不是瞎子,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和习惯性的情绪收敛。
    她放在桌面上的那只右手,骨节是那么地纤长漂亮,白玉无瑕。一会儿握住杯子,一会儿又松松地搭在桌面上,不是抓住了餐布就是自捏着盘子的边缘摩挲。
    叶锦鸿的手搭了过去,握住她的,捏住她的掌心,大拇指在那里摩擦:“刚上映一部美国片子,好像拍的还不错,要去看看吗?”
    他的真真完全是下意识地顺着他的问话把头偏了过来,几分寸的角度,外头的日光被单向玻璃过滤成柔和的白色,像轻纱似的铺在她的侧脸上。
    很美,让人心动,让他想立刻吻她。
    她现在离以前那个行事冷酷、正邪不分的邵玉真还有很远的距离,可是那个邵玉真同时就在这里,这就是她的母体、她的雏形、她的原本。
    叶锦鸿立刻打住了自己的念头,他不能再多想,每多想一分,就是强化之前漫长岁月不可得的浓烈欲望。
    席真摇头:“不了,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学校。”
    叶锦鸿开车送她回去,为了留给她足够的空间,就送到校门口为止。
    “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席真点头,转身。
    他靠在车门上抽烟,注目着席真的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自嘲地摇头,她肯定不会再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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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卑微的艾玛,卑微的小王开新文了。
    《流年》
    一个恶毒女配重生然而重生仍旧没啥jb用的故事。
    呜呜呜卑微求收藏求留言。
    咱现在的微博名叫“凉风有吉”哈,别认错了
    叶线9——做你的第三者<金月亮(NP)(艾玛)|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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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线9——做你的第三者
    席真过着按部就班的校园生活。
    港大的校园拥有着民国风格的白俄式建筑,一年四季翠绿的植株,大楼内上下着不少外国学生。
    她不是人群中显眼的那一个,也不是一般人勇于靠近的那类人。很奇怪,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如果路上有人需要帮助和询问,她愿意提供帮助,但她从来不会把自己归结在善良的那类人中。她也没有对谁冷脸,但是只要她想,她可以轻易地让他人失去靠近她的能量。
    席真很轻松又很聊赖地把自己过成了孤家寡人。
    除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高年级的学生会会长贺永时。
    贺永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脱的。真真用了“摆脱”这个词,并不是讨厌他,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讨厌过他,虽然他请她去做副会长,尽管在学生会里任职会给学生带来无尽的好处和优先权。
    她只是单纯地讨厌这样的事情。
    贺永时长得清俊逼人,存着特殊冷感禁欲风采,他从对面一群乌泱泱的人群中自然地脱离开,漫步地走到她的面前,扫一扫她怀里厚重的课本道:“需要帮忙吗?”
    席真知道如果是给对方面子,或者属于群体中的一员,总有交际需要的,再或者她对他有意思,她就应该笑笑然后说那就麻烦你了。
    可是她没有丁点儿以上所有方面的需要。
    贺永时很好的处理了她的拒绝。他转移了话题,同她攀谈学校里的一些事情,还有学业上的某些交流。
    席真说得不多,而贺永时能把话说得慢而清楚,不知不觉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贺永时抬手看看时间,唇角含着一点笑意:“还没吃饭吧,一起吧。”
    他没拿二选一的问话方式,而是发布出仿佛是再正常不会的邀请和决定,席真便莫名其妙地跟他在食堂里吃了顿便餐。
    或许不是莫名其妙,真真咂摸着抬头瞥了他一眼,很清楚这是个有些段位的年轻人。
    跟聪明人交往是件轻松的事情。
    贺永时可以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拿捏地妥妥帖帖,不近不远,不会让她有借口离得更远。
    饭后席真朝宿舍楼的方向去,从阶梯上穿过一条鹅卵石的小径,小径中途嵌入一只红色尖顶的亭子,叶锦鸿套着巴宝莉经典款的双排扣风衣,翻立领,里面是浅灰的薄羊绒衫,他的左臂横在栏杆上翘着那条长腿,闲适的姿态表示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
    真真看看天色,太阳快落山了。
    她说的另外一个人就是他。
    自那次“逼奸”之后,她花了好几天刻意的摒弃那事的影子,好不容易见点成效,叶锦鸿的电话尾随而至,身影也是随后而至,接着就演变成只要他是正常下班,他都会过来把她接出学校吃外餐。
    如果说贺永时她还能处理,叶锦鸿于她来说,简直跟烫手山芋一般,拿在手里烫,烫得血液翻滚。
    想要丢开?
    怎么丢?
    他于她来说太特殊了,这种独一无二的特殊是十几年堆积起来的。
    席真当做没看见,越过他的脚尖继续前行。
    叶锦鸿起身掸掸大衣的衣摆,长手伸出就落到了她的腰畔。
    真真挣了一下,蹙眉不悦:“这里是学校。”
    叶锦鸿紧搂了她一下又放松了力道:“吃过饭了?”
    “嗯。”
    “去维多利亚港散散步?”
    她知道他因为等她所以没吃饭,等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不重要,他要饿就饿着吧。
    叶锦鸿接过她怀里的东西,改而牵起她的手,五指坤开她的,是十指交口的手势。
    席真不方便在学校里跟他做出拉拉扯扯的行径,于是任他领着上了车,又到了星火璀璨的大广场。
    岸边有着长长的行人通道,明月已上,清辉从通道的斜侧面略过来。
    真真甩开他的手,近着栏杆往前走。
    叶锦鸿慢慢的跟着,由于他腿长,一步等于她的近两步,她都走得后背发了汗,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真真低喘了一口起,忽然就生气起来,骤然转身同他撞上,叶锦鸿扶住她的腰:“怎么冒冒失失的?”
    真真更怒,恨不得撕扯他的领口,恨不得当着路人的面扇他一耳光。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把你当成大哥,不是情人。
    叶锦鸿半晌没说话,一说话就把她弄得气血上涌。
    “不想我跟我谈,想跟刚才送你的那个小年轻谈?”
    “长得还成,其他方面呢?”
    席真几乎是立刻明白他说的其他方面到底是哪方面,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叶锦鸿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如果你想跟他谈恋爱,我没意见。”
    他躬身弯腰,唇瓣在她的耳边呼出丝丝的热气:“小真,我只希望你开心。”
    流波似的岩浆滚到心脏口,又在他的下一句话了喷薄出来。
    “只要你不跟他上床,你想跟谁试试都行,毕竟你还小,对其他人还会有好奇心。”
    “只要你没玩够,我会永远做你的第三者。”
    这次他没拦着她,任那巴掌响亮地甩到自己的脸上。
    她的情绪太激烈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浑身的毛孔抖抖索索的竖起来。
    席真低骂他畜生、知法犯法的强奸犯等等,在回程的路上强忍了片刻,转头对其怒目而视,然后冷笑一声道:“混蛋。”
    叶锦鸿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又紧,几分钟后猛地加速起来,流星似的把车开到一片陌生小区的地下车库。
    真真不出来,他就掰扯她的手臂和手指,把人从车厢里揪出来,再一路半脱半抱着推进电梯。
    他们差一点在电梯里打起来,就差一点,而后这一点在叶锦鸿购置的公寓里发生了。
    房门刚刚关上,叶锦鸿就把她一把抱上了玄关的橱柜上。
    真真愤怒地抓他的头发,挠他的脸,两条被迫挤开的腿在空中动弹着。
    她放任自己没形象地大叫,叶锦鸿面无表情扯掉她的内裤,手指快快插了几下后就把紫红血脉偾张的鸡巴送了进去。
    真真的尖叫戛然而止,攻击力瞬间降到最低点。
    她的嗓子哑了,巨大的物价把她塞的连一条多余的缝隙都没有,她觉得呼吸不过来,当那东西开始抽动时,身体的热度从小腹那里辐射开来,迅捷地涤荡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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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很爱阿sir的呜呜呜
    叶线10———气得要发疯<金月亮(NP)(艾玛)|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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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线10———气得要发疯
    叶锦鸿脱掉了她的外套和上衣,胸罩也被扔到花瓶上的干花上,他抬着她的腰低头吃她的奶子,咬吮得哆哆直响。
    而他的大手在她的皮肉上流连抚摸,真真感到一阵冷又是一阵热,瘫软着后仰着身子,两条白皙的手臂撑在台面上。
    完全就是予取予求的姿势。
    叶锦鸿的眼眶里多了几条红血丝,抓了她的臀肉往自己健硕的下腹送去,有节奏地直直撞击。
    他俯下身去吻她的唇,看她被操的沁出了泪的眼角:“小真的身上好烫。”
    真真只觉得他在说瞎话,他的温度远远高过于她的,抓到哪里都是惹起火焰。
    以这个姿势做完一次,真真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没用,费事,费精神。
    叶锦鸿慢慢抽了半软的鸡巴,乳白的浓精从肏肿的阴唇里汩汩地流了出来,他抵在她身前歇了一口气,然后任她从台面上滑下来后将她转了个身。
    前胸贴着冰凉的台面,坚硬的躯体又从后面贴过来。
    真真趴在那里,顺手扫掉花瓶,花瓶滚到地上砸得粉碎。
    腰部被高高地提起来,席真把身体扭成惊险的姿势回身,洁净娇嫩的皮肤上散发着罂粟的红:“叶锦鸿,我恨你。”
    粗粝的毛发在她的臀缝里摩擦着,再次壮大的鸡巴款款地再度挤了进去,真真大喘一口气。
    叶锦鸿贴过去跟她接吻,两片舌头来回绞缠撕咬。
    他一边重吻她,一边喃喃低语:“恨我也好,这次只恨我一个人就好了。”
    叶锦鸿把腰后的手枪抽了出来搁置到她的手边,细细地吮她的脖颈,在上面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他抓着她的手去握手枪,真真狠狠的哆嗦着,抖得牙齿快要上下敲出声音。
    她不是怕,当冰冷的器械到了手里时,她的脑子完全是空蒙一片,耳边又是男人的絮语:“你想要怎么样呢,无论你想要怎样我会都满足你,你想杀了我也可以。”
    真真的睫毛下落下水珠,也许是汗水,也许是泪珠。
    “你疯了吗?”
    叶锦鸿笑,辗转地吻到她赤裸的肩头:“又说傻话。我怎么会疯?”
    “真真,我很清醒,很清楚在干什么。”
    席真抽泣起来,低低的声音,压抑而又不能放纵的隐啜。
    叶锦鸿抽出鸡巴,将人打横抱起来进了里间的卧室,他把她送进松软的被子里,自己在床边脱了衣服钻进来。
    他压在她的身上进入,捏住她的下巴伸出舌头舔她的脸上的眼泪。
    真真闭着眼睛,嘶哑着声音道:“你会把我逼疯的。”
    叶锦鸿说不会:“你不喜欢我当你的情人我就不当,好吗?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尊重。”
    真真摇头:“我不信。”
    男人笑:“小真,那你信我已经爱你很久很久了吗?”
    真真沉默了很久,叶锦鸿慢慢的做,既是细致体贴,又是刁钻刺激。
    在一阵愈发快速的跌宕中,真真绷紧了脚背,抬手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
    一个月后的周末,叶锦鸿驾临了席真的宿舍。
    当时还有两个室友在,她们看着他目瞪口呆,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满脸动情的蠢蠢欲动。
    真真进门来看到他,已经见怪不怪,连招呼都没打就进了厕所。
    叶锦鸿给女孩们送了包装精致的甜点零食,说谢谢她们这段时间照顾席真。
    女孩们很心虚,她们跟她的关系不算差,但是离好也很远。再说席真根本不需要她们的照顾好不好。
    真真在厕所了长久的逗留,叶锦鸿过来敲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闷声回答:“没有。”
    真真对着镜子抓自己的头发。
    叶锦鸿又道:“时间有点紧,我先帮你收拾东西。”
    席真拉开门,瞪着他,压着嗓子悄声道:“干嘛?”
    拐角的墙壁隔绝外面的视线,他亲昵的吻她的唇角:“我看你在这里住得不舒服房子都是现成的,你去那边住也没人打扰。”
    真真要拉他的手臂,叶锦鸿滑开,自顾自地收拾行李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
    他的动作很快,把席真的书本装入纸箱,柜子里的衣服能装进行李箱的就装,装不下了就不要了。
    真真只不过是烦躁纠结了一眨眼的功夫,叶锦鸿已经抱了纸箱提了行李箱,颔首笑着同室友们说回头请她们吃饭。
    进了车厢,席真横眉冷对着他:“就这么走了,学校会记过。”
    叶锦鸿把车子开到大道上,莞尔捏捏她的后脖颈:“招呼已经打过了,手续也办好了。”
    目的地就是最近常去做爱的那栋公寓。
    公寓打理的非常清新舒适,厚地毯、丰盛的花架子、舒适的沙发和抱枕,付费的有线电视,以及永远都填满的冰箱,还有两间布局合理的书房。一间是给她学习的,一间是他的。
    没错,这套三居室里只剩下一间卧室。
    叶锦鸿说他会经常加班和出差公干,而且一般都是回家住,不会影响她安静的独居生活。
    真真差一点就信了。
    随着男人越来越频繁的到来,衣柜里已经塞满了他的衣服,厕所的洗手台上放着整套的男士洗漱用品。
    后来他干脆连借口都不再找,不出差就过来住,俨然就是过起了同居生活。
    如果非要界定一个男人做情人合格不合格的标准,叶锦鸿已经超脱了合格的标准线,他会做饭,也喜欢给她做饭,会收拾家里做家务,阳台的花草也是他照顾。有时她放在洗衣篮里准备第二天洗的衣服,等她睡醒了,那些衣服已经飘逸的挂在阳台吹风。
    这一过就是两年,直到某天梁凤林打电话约她吃饭。
    真真下课后在校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叶锦鸿还没来。
    放在别人身上是件很寻常的事情,放在她身上也是,谁还没有偶尔不能如时抵达的时候呢。她一向不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但是如果对方是叶锦鸿就不行。
    这一年她对他始终不是很热络,几乎是被动地享受着他的妥帖照顾。
    她隐隐觉得自己是被迫的,她还是会恨他,而且因为他的包容,她竟然放任了自己性格中最尖酸刻薄的一部分。有时候半夜突然醒来,真真会把这个男人踹醒再讥讽上一顿。
    她认为她不会在意他的失约,只要他把那深藏的没法解释的情感收起来,她可以随时抽身而走。
    然而在这等待了一个小时,而后是两个小时里,她气得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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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好生气,知道这代表什么吧????
    叶线11——去找他<金月亮(NP)(艾玛)|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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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线11——去找他
    席真拦下过路出租,直往约定的酒店去,车子开到一半,叶锦鸿的电话连环追了进来。
    真真不断地挂,手指摁得很用力,粉色的指甲盖都压成了白色。
    她烦得不知所谓,摇下车窗,深吸几口初冬的寒风,面上挂着冷漠至极的表情。
    梁凤林穿一件好料子的红色旗袍,肩头披着细软长毛的狐狸披肩,她已经提前叫好了餐,见真真进来,就那么活活泼泼地起身快步迎过去。
    “对不起干妈,我来晚了。”
    真真清楚的感受着从梁凤林眼里投射出来的关怀,差点就要心虚地闪避,还好她控制住了自己。
    梁凤林摸摸她的脸,叫一声小乖:“我是你妈,你还要跟妈妈道歉嘛!”
    席真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脸,干妈当然已经不年轻了,可是她身上的味道,干爽而温暖。
    两人坐了下来,菜肴流水似的上来,高汤鱼翅、豉油青菜、澳洲大龙虾等等把圆桌摆得琳琅满目。
    梁凤林一直拖着她的手,笑吟吟地看着,仿佛是灵光闪现地想到自己的儿子。
    “阿鸿呢?他没去接你吗?他是怎么做大哥的??”
    听到“大哥”这个称呼,真真的呼吸滞了两秒,勉强而自然地笑着回答:“不知道呢,也许是还在忙吧。”
    叶锦鸿推门进来,臂弯里摊着黑色的长外套,温温的声音自门口过来:“妈,你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
    真真扫过去,眼神跟他撞上,随即冷淡地撇开。
    叶锦鸿自顾自地去挂好了外套,又把毛衫下的袖子一寸寸地卷起来净手:“刚才有点事情很紧急,耽误了去接真真。”
    他是面对他母亲说的,席真知道他是说给她的听的。
    一起碰了杯红酒之后,大家开始用饭,梁凤林是那种很爽利的性格,但是对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不免就唠叨着抱怨起来。抱怨自己的儿子跟他爸一个德行,只顾工作不顾家,连真真都照顾不好,以后谁跟他过谁知道苦。
    叶锦鸿弯着柔和的唇,不时给她夹菜,一转头,又是照顾真真吃东西。
    真真拨开盘子里剥去红壳的虾肉,打定不碰。
    饭后他们陪着梁凤林去逛街,自然都是叶锦鸿在埋单。趁着他去埋单的时候,真真在旁边的珠宝店里挑了一只镶钻的胸针送给干妈。叶锦鸿回来时正听亲妈说道:“还是你懂我的喜好哈哈。小真不对着干妈不用害羞,我那边事务所来了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改天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席真抬头迎向叶锦鸿的目光,没有拒绝她。
    叶锦鸿的面色冷下一两分,忽然大步的迈过来,直接搂住了真真的腰,亲呢地吻上她的唇角。
    梁凤林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啊啊啊半天,还是没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叶锦鸿禁锢着挣扎的席真,对他母亲道:“不用猜了,事情就是您看到的这样。”
    梁凤林仿佛更亲干女儿,苦着脸纠结地望向他们两个:“你放开真真吧,没看她不高兴吗?”
    席真难堪地撇开脸,叶锦鸿泰然低笑:“这事是我不对,我早该告诉你。”
    梁凤林总还想说些什么,被她儿子几句话摆开,把司机叫过来将她接走。
    在男人的越野车上,叶锦鸿一反常态的保持缄默。
    真真繁琐焦躁的心情就跟着一起冷淡下来。
    两人回到公寓,她去洗澡,叶锦鸿去露台的花架旁抽烟。
    浴室里冒着氤氲的热气,真真抹开镜子上的水雾,脸上渐渐出现冷酷的表情。
    路过阳台时,叶锦鸿背对着她慢慢地说话:“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想走了?”
    真真不说话。
    叶锦鸿自嘲着摇头,青烟送他的嘴里长长地吹出去:“小真,你知不知道我也会累。”
    晚上叶锦鸿没进卧室,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了一夜。
    真真辗转了大半宿,第二天疲惫不堪地醒来,男人坐在床边,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见她醒了,叶锦鸿的粗糙的手掌落到她的脸颊上,他很快就起身来从衣柜里取了大衣,终于在门口处停下了脚步。
    真真竟然提起一口气,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也许是以为他会解释,谁料他不过是停顿了几秒,嘱咐她把外面的早餐吃完了再去上课。
    他们开始冷战,战线壁垒分明各不相让,叶锦鸿搬回家里住。
    临近快过年,叶锦鸿终于打来电话,听那声音,似乎两人之间没发生过任何事:“订的什么时候的机票回去?提前告诉我,我去送你。”
    真真说不用,我叫车就行。
    他果然没来送。
    这个年席真过得并不好。面对席家一群群雍容的客人,立在低奢华丽的大厅里游弋,听着母亲朱倩严厉的嘱咐,她像是脱离了所有的这一切,站子啊一片空旷的沙漠里。沙漠里又热、又干,而且没有人影。
    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对外表现出的还是那个体面的大家闺秀,对内,对着镜子里捕捉寸缕的自己,她的心脏在不断地冷热更替,理智和狂暴交战不下。
    终于熬过了内陆寒冷的冬日,再度回到温度适宜的港城时,是梁凤林过啦接她。
    “哎,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小真唉,阿鸿忙的过年都在办公室里”
    “没有。”
    真真微笑着安抚她。
    公寓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过来的痕迹。
    真真放下行李拿着包转头就走。
    国安局的大楼她进不去,她也不想给他打电话,就在银色大楼对面的通宵咖啡厅里坐着等。
    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级精英从自动玻璃门内出来,这么多人,叶锦鸿绝对是最吸睛那一个。
    同叶锦鸿贴着走的是一位穿高跟鞋身材性感的女人。
    长卷发短包群,外面套着紫罗兰的大衣。
    她对着他笑的样子,就是在对着情人笑。
    几个人立在马路边等车,叶锦鸿接了女人递过来的香烟,点烟抬头的间隙,就跟席真远远地对上的脸。
    真真推开玻璃门走了过去,所有人都看着她,她笑着问他:“这么晚了,你们准备去哪里。”
    “刚做完一件案子,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
    这时同事把车开了过来,叶锦鸿让他们先上,他等着后面那辆。
    拉开后车门,他平静地看了她片刻:“要一起来吗?”
    叶线12——套牢<金月亮(NP)(艾玛)|脸红心跳HαíㄒαnɡSHUщU.C0.M,./7997493
    叶线12——套牢
    自席真到港城念书以来,满打满算也近三年了,除了头年被梁凤林逼着去参加叶锦鸿的同事聚会,这就是第二次,第二次介入他的朋友圈。
    这期间叶锦鸿也邀请过她,都被她以学业繁忙为借口给推掉,到后来如此类推的活动,他们之间便默认为她不愿意也不会去。
    包房里热火朝天的闹起来,唱歌的唱歌拼酒的拼酒,或者是几个人围着黑白大理石的方桌子一起猜色子。
    天花板上的圆球不断地转动,洒下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彩。
    席真坐在叶锦鸿的左侧,这个位置是这群精干而知事的成年人特意留出来的。
    这些人衣冠楚楚,就算是玩乐,表现出来的部分更多的还是各色的风采。
    而那个女人就坐在他的右边。
    真真没有参与他们的游戏。叶锦鸿微岔开双腿,左手手肘杵在大腿上,他的坐姿很随意但决计不邋遢,肩背的线条无比顺畅。他跟这个群体融合的很好,而且明显富有权威性。他的态度妥帖和随和,金黄的射灯于头顶射下来,给他的额前的发丝和整齐的睫毛渡上了金色。
    这些热闹跟她没关系,虽然没有正对着他的脸,她所有的感官系统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且忽然之间突然意识到,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亚洲人中少见的立体五官,高挺的鼻梁下弯下去分毫的鹰勾。要是开怀的笑起来,会让人诚心地信任他。
    这种感觉非常地陌生,仿佛她重新认识了他一次。
    包房里混合空气清新剂和酒水香烟的味道,可是她还能够轻易地嗅到从他身上迤逦飘出来的味道。
    这股味道既熟悉又陌生,就好比人在做一场梦,梦中你走在一条陌生的上坡小路上,你觉得很陌生,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于哪里。但是随着道路两旁熟悉的建筑物进入眼帘,你会意识到,这不就是小时候回家常走的那条路吗。为了确认这个想法的正确性,你在驻足在这条路的路口,反复观摩反复地确认。
    真真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眼睛和鼻子只会为了他蠢蠢欲动,封闭的唇齿内是不断分泌出的新鲜的唾液,平静的胸脯内是响亮的心跳声。
    她拿起红酒杯喝酒,刻意地喝进一大口。
    叶锦鸿的目光松松的飘过来,没说什么,因为旁边的女人已经朝他贴近了,他把脑袋偏了过去,隔着适当的距离倾听对方娇笑的谈话。
    那是个对自己相当自信的女人,真真从她吞吐的嗓音和话语上挑的尾音听得出来。
    他们一个说,一个在听,叶锦鸿偶尔点头,用简单的字眼回复对方。
    席真的脸瞬间滚烫起来。
    几乎是快要压制不住的奔腾热流在五脏肺腑中翻搅,刚才的心动转化成复杂的焦躁、失意和怒火。
    或者还有强烈的嫉妒。
    但是她不肯承认这一点,似乎一旦承认,就代表着她在这场战争里是失败的那一个,代表着她的本性中的理智受到了危险的挑战。
    可是
    真真想不清楚,很混乱,脑袋一会儿空一会儿又被各种念头塞得满满当当地。
    叶锦鸿突然起身,从两张桌子的中间过道里走了出去,而她想也没想的站了起来,尾随着男人的背影出门去。
    她跟得不算近,叶锦鸿往厕所的方向去,相比于包房里的巨大噪声,长长的走廊确实安静不少。
    她的视线黏在他的后背上,直到转过一道弯,男人卷着衬衣的袖口靠在墙壁上抽烟,平静无波的瞥她一眼。
    真真局促起来,下意识地找了一个借口:“给我一根香烟。”
    叶锦鸿用力的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口鼻中弥漫出来,唇角勾着微妙的弧度:“真想要?”
    真真点头,就在叶锦鸿的手指下抽了这辈子第一口香烟。
    味道不好不坏,但是很好地缓和了她的紧张。
    她这辈子很少紧张,除了少时面对神经敏感的妈妈,记忆最深的,翻来复地,竟然全部来自于他。
    真真面对着他,牙关紧紧地咬合着,然后开口说话:“我们和好吧。”
    叶锦鸿笑,除了微笑没有其他的表情,她的心脏重重的下沉。
    手指弹过一节烟灰,叶锦鸿轻慢地回复:“为什么要和好?如果你想分手,我也能同意。”
    眼角处酸胀异常,真真闭上嘴,尽力控制快要错乱的呼吸。
    “你不觉得分手太严重了吗?”
    叶锦鸿还是笑:“那你觉得因为上次的事情,我们分开两三个月严重吗?”
    他自问自答地又道:“当然不严重,你从来都没把我们的关系当成一回事,马马虎虎地在一起,在你心里是不是连交往都算不上?”
    席真答不上来。
    但是从她刚才站起跟出来,她已经妥协了,既然妥协了,剩下的就是全力周旋。
    她去抓他的左手,用两只手捧住握住:“哥,我有。”
    叶锦鸿听到这声亲密的称呼,这称呼里带了太多的往昔岁月,他当然可以因为这动听的一声答应她,可是远远还不够。
    “你有?你有什么?”
    “我我有我有在乎你。”
    “在乎?”他把好脸色收了起来:“我不缺你这一个的在乎。”
    真真的眼泪几乎快要夺眶而出,她咬咬牙,终于说道:“我有爱你。”
    叶锦鸿环顾四周,神情散漫:“你有吗?我怎么看不到?在哪里,哪个方向,哪个地点。”
    胸口数次高低起伏,席真终于扑过去吻他。
    叶锦鸿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任何回应,真真僵硬地收回自己的唇,视线里闪着模糊的波光。
    叶锦鸿的手搭了过来,搭到她的肩膀上宽慰地抚摸,继而将手指落到她的眼角处抹了两下。
    她看见他的脸低下来很多,跟她越靠越近:“真真,如果你只是习惯了我,我还是可以做你的大哥,你相信我,我办得到。不要孩子气地认为我是你的东西,将就着在用。”
    席真刚要张嘴,被他捂住了,叶锦鸿接着说道:“更不用说你爱我,只是那么一点点习惯性的爱,不值得一提。”
    真真一把推开他,目色森森冰凉至极,转身快步走。
    身后响起金属打火机叮地一声响,男人的声音幽幽地飘过来:“我就说吧,你说的爱,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席真停住脚步,猛地转身快步回来,坚定冷感地凝住他:“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叶锦鸿轻巧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闪亮的小物件,捏着送到她的眼皮底下。
    这是一枚极简风格的铂金戒指,没有镶钻,拥有特殊的流线型线条。
    这是一枚莫比乌斯环造型的戒指。
    莫比乌斯环蕴含着无限大的含义,从线条的一端开始去往另外一端,可以永恒无尽的走下去走回源头。
    真真怔了几秒,接过戒指,当着他的面给自己套上,尺寸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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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牢,嗯。
    还有两章叶线完结啦,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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