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奸商,二等奸情 作者:天下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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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奸商,二等奸情 作者:天下别歌

    “……你身边不是有个用剑的白衣服的人吗?他肯定会。”乔翰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卓少倾没听过会武功,简檀那副病歪歪的样子能会他才奇怪呢。

    “丁封寒啊,真是不巧,刚刚我们不是迷路吗?然后走散了,这会儿真的也不知道他在哪啊。”简檀一脸遗憾一脸自责,“早知道,早知道……唉……”

    “对啊对啊,我能作证,这里现在就我们三人,我家如花你是指望不上了。”卓少倾连忙道。

    乔翰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弱弱地道:“能背我回去吗?我愿重金相谢。”

    “哎呀,乔兄啊,这又是你的不是了,咱们什么关系啊?”卓少倾一副责怪的样子。

    有个毛线的关系!乔翰云心想着,他深深觉得靠着两人是靠不上了。

    “说钱多伤感情啊。”简檀也道,“简某虽然愿意背乔兄,但是奈何……咳咳……身体孱弱,实在是……走两步就有些喘,只能让卓老板背了。”

    卓少倾上下看了简檀一眼,刚刚揍人家的时候没见你出脚孱弱到哪去啊,“唉,要是刚刚,我二话不说扛着乔兄就走了,自然不像某些人,但是啊,这不刚刚,这枫树林黑黑的,一不留神,扭了脚了,你说怎么办啊?”

    简檀看着卓少倾的脚,“什么时候扭的?我怎么不知道?”

    卓少倾瞪一眼简檀,眼神威胁,好你个简檀,这还没谢幕了你就先过河拆桥?“不就是刚刚嘛,我当这是个死人,于是踹了一脚过去……”

    简檀:“……”

    卓少倾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么?

    简檀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

    乔翰云抽搐了,弱弱地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是还有个跟班么?”

    “可是,伦家也很孱弱啊,手无缚鸡之力。”卓一奇走上前来打量地看了一眼乔翰云幽怨地道,“谁让公子你长这么胖啊。”

    我胖吗我胖吗?我要胖整个大景还有几个说是瘦的?乔翰云彻底死心了,想了想又道:“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二位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这样吧,卓兄,我们为乔兄去中州城内叫人吧。”简檀提议。

    “也只能这样了。”卓少倾叹了一口气,“乔兄你别担心,我们两人一定会叫人过来的,就当作为你热情招待我们。”

    “……如此……就多谢了,请快点……你们在中州我乔家店铺完全免费……当做答谢……”乔翰云只想着给他们点好处,让他们报个信。

    卓简两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对望一眼,又客气几句,一同走了,留下孤零零被揍得半死又被气得奄奄一息的乔翰云趴在地上。

    出了林子,卓少倾忽道:“什么时候叫人?继续把这戏唱下去啊。”

    简檀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乔翰云不是嚣张么,让他多躺一会儿,绝对不可能立刻为他叫人的,想了想便道:“此刻子时前后,寅时过半,让他多吸取些枫林灵气。”

    “好啊,那个时候再见。”卓少倾跟他约了时间地点,在城门口分了手,领着卓一奇回了客栈。

    卓一奇正要洗漱睡觉,回头早起有得折腾,却被卓少倾一把拎了起来,“谁让你睡的?给我起来,出城。”

    “啊?为什么?”卓一奇困惑地看着他。

    “还能为什么?走。”卓少倾当先出去,卓一奇见他神情严肃不像开玩笑,也只得起来,嘴上嘀咕道:“不是跟他们约好时间了吗?这会儿去干嘛?”

    卓少倾不答,领着卓一奇用重金找了辆车,刚走到枫林外面,果然那边简檀也带着人来了,各自皮笑肉不笑地看一眼,肚子里面暗骂一声阴险。

    什么都不用说,大家都明白这会儿都来干嘛了。他们能老老实实地等到约定时间把戏演完才有鬼,此刻一人若是先带人把乔翰云救走,多说几句好话,定然打压另一人,所谓过河拆桥,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最开始两人争得不亦乐乎,谁也不愿谁好心想来日方长也就谁也不争了放一手让乔翰云得利,但不爽乔翰云两人决定给点教训,这教训之后,谁先给点糖,搞不好就跟乔翰云一边结盟,共同先对付了第一劲敌,然后再收拾乔翰云就简单多了。

    可惜两人真可谓黑得不相上下心有灵犀了,不约而同先是故作分道扬镳一左一右实际都暗中绕回中州,刚刚又各自想着先稳住对方,然后偷偷过来接人,这会儿见了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反正就那么回事,谁也没高尚到哪去。

    于是碰上了,再想找人也就机会了,各自停了车对望一眼,钻进马车里面闭眼睡瞌睡去了,也不离开,谁离开谁放心得下啊,只得等着约定的时间。最后真的快到了寅时,两人差不多同时醒来,然后同时笑眯眯地一同往乔翰云那边去叫他的人,带着人过来抬已经要死不活的乔翰云。当然,面对乔翰云的质问,两人均是相互作证,这个迷路了转了好一半天才回去找到人啊,我们一夜未眠呢。

    乔翰云两眼一黑,再也支持不住晕过去了,心头最后一个意识是,我靠,就一条直路拐个弯迷你大爷的路啊,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

    回了城,卓简两人特别助人为乐地把乔翰云一路送到府上,正要离开,忽地听闻乔府管家料想是刚回来,不明就里还当是乔翰云回来了,急急就从内院跑出来道:“少爷哟,你可算回来了,呼丞相找大早就派人过来了,还有楚小姐的事已经在云楼订好房间了,等你过去呢――”乔府管家这会儿跑出来一看,看到自己英俊风流的少爷已经成了猪头样,顿时就愣住了。

    卓简两人笑眯眯地跟他说明情况,满意地告辞而去,走到街口,卓少倾看向简檀,简檀也向卓少倾看过来,又似乎瞪了半响,简檀先开口,“卓兄可否有兴趣跟简某同去云楼?”

    此话一出卓一奇、丁封寒都是大讶,想不到简檀会说出这句话来,卓少倾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直接左转,以行动表示他不反对,反正刚刚那话简檀也听到了,想甩也甩不掉,而且两人所想也差不多,他知道简檀的意思,却想不到居然会是他先开口。

    简檀淡淡一笑,跟他一前一后进了这中州一流雅致独特的云楼,以楚衣衣的名头,不难打探在那个雅间。到得门外,两个斯文禽兽还敲了门,里面传来一个若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带些欣喜,“进来。”

    简檀眼神示意卓少倾进去,而卓少倾心想这种事还是交给简檀这种一副君子皮相的人比较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简檀便不客气,当先进去了。

    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女子齐腰青丝如蔓,绵绕在明黄的纱绸之上,屏风遮住女子脸庞,隐约可见脸庞的弧线柔美,待再走近,女子回头,两叶弯弯眉黛,一双明丽剪水瞳,樱桃小嘴轻轻抿着,更添一丝孤清高洁。

    那是一张怎样美丽的脸庞,难怪呼丞相会在短短一面邂逅而念念不忘,想必诗人们吟遍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应该是这样的沉鱼落雁风姿绰约吧。

    不过对于两人貌似是白长了,简檀自己都长比她得更胜一分,自然毫无感觉,而卓少倾因为看腻了卓一奇倾城倾国貌美如花的那张脸,又跟简檀这几日掐斗,看他那张冠绝天下的脸都恨不得在大景配出一大桶硫酸泼了算了,自然免疫。

    楚衣衣见是两陌生之人,愣了一下,似乎也难以想象这世间居然还有男人长得如此貌美,一身茶白衣衫素雅温文风华绝代,又见身后的红衣人同样器宇轩昂,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仿佛能勾走人魂,还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穿红衣可以穿得如此鲜艳明动而不俗,妖冶恣肆而不恶。

    “在下简檀,见过楚小姐,早就仰慕多时,今日得见方得偿所愿,倾国倾城之姿――”简檀正拽一番客套话呢,冷不防卓少倾“噗”一声轻笑,楚衣衣也不由看过来。

    “这位……卓少倾。”简檀本想介绍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直接报了名字,他怕他介绍的时候控制不住就出什么不好听的话,然后瞪一眼卓少倾,意思是你笑什么?

    卓少倾连忙跟楚衣衣回个礼,一边甩了简檀一个白眼,心想我会告诉你倾城倾国一说我就想起我家奇葩了吗,然后又道:“楚姑娘好啊,卓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倾城倾国就想笑,世间女子皆想倾城倾国的风光,可是又有谁想过,这四个字后面的意思或许并不是什么美事,我就小小感叹一下,楚姑娘人如其名,沉鱼落雁,卓某当然不敢笑你。”

    倾城倾国包括貌美如花,在卓少倾心里已经成为恶搞贬义词了其实。

    简檀自然不知道,但听卓少倾人模人样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是对他多看了几眼,心头坚定地以小人之心,那货肯定是嫉妒从而自我安慰。

    楚衣衣看着卓少倾,淡淡一笑,“卓公子见解非常,自顾倾国倾城的女子,又有几个是好下场呢?”语气中竟不乏触动和感伤,垂头继续煮着自己茶,又抬起头来的时候,神情已经冷了下去,“衣衣似乎没邀请两位公子,这般随意进来恐怕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小白被坑得无言,无良狗友啊无良狗友~~

    无良狗友

    听到楚衣衣责怪,卓少倾一笑,“我们敲门了啊,然后你说进来,于是我们就进来了,随意吗?”

    果然这人的脸皮是超级厚的,简檀心想,这类强词狡辩的事情还是交给这个无赖吧,不过这货刚刚那番话貌似说到楚衣衣的心上了。

    “衣衣以为是与我相约之人,并不是公子。”楚衣衣也算是见过形形□的人了,可是也还没见到过以无耻为常的卓少倾,姑娘家说话含蓄,不好直接指出这人怎么如此强词夺理啊。

    “卓兄为人风趣,就喜欢开些玩笑,其实是这样的,我们也就是刚从乔府过来,便厚着脸皮借多管闲事为楚小姐传信,不过为了一睹芳容。”简檀当即拦下卓少倾欲说的他认为肯定是混账的话,“乔兄因故是来不了,楚姑娘不必多等。”

    楚衣衣面上惊疑不定,虽然冷着脸,但依旧掩藏不了语气之中对乔翰云的关心,“不知是因何故?”

    简檀正想说话,卓少倾已经上前一步直接在旁边坐下了,一脸的义愤填膺,“楚姑娘你真心一点不知道吗?”

    楚衣衣:“……”真不知道啊,另外,我对你这等忽然坐过来的行为表示很不满。

    “本来我跟乔兄也是称兄道弟的感情,谁想到啊――”卓少倾猛然一拍桌子,把楚衣衣吓得一抖,似乎真的气得不行,“昨天我就想拉他回去的,但是我反省,我还是没拉动也没尽最大的努力去拉他,但是今天见着了姑娘,我实在是觉得我罪孽深重了,简老板,你别拦我了,咱们做人讲究个良心对不对,也不怪我多管闲事,但今天我必须说了,我不能让楚小姐这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昨天,昨天……”卓少倾似乎极其懊恼,情绪激动,又是一拍桌子,“算了,我真是耻于与乔翰云为友啊――都不好意思说了,简檀,你说,告诉楚姑娘实情!”

    楚衣衣看过来,简檀黑线,我说什么啊我说,你自己演了这么多唱了大半突然丢给我让我怎么编啊?

    “算了,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要维护那混蛋,你说你怎么忍心把楚姑娘蒙在鼓里让乔翰云那禽兽糟践?”卓少倾指着简檀一副血泪控诉的样子。

    简檀笑容僵硬嘴角微抽,已经知道又被卓少倾黑了。他这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呢,这已经被卓少倾冠上“无良朋友”的头衔了,而且还反驳不得,只得保持沉默默认了。

    “……到底……是怎么了?”这说得楚衣衣都害怕起来了。

    “知道我们昨天是在哪里碰见他的吗?”卓少倾深吸一口气,“望花楼门口。乔翰云似乎极其高兴,看到我们就硬拉着我们去了另一家春花楼,然后一下子叫了――五个姑娘啊,我们都很疑惑他不是刚从望花楼出来吗,结果他说跟一个姑娘谈好了,兄弟要发大财了。我们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乔翰云那禽兽说了,十分得意地问我们知道蒙戈汗国的使者吗。我们点头,他又说,知道吧,这些使者过来呼丞相看上了望花楼的头牌姑娘,但是前去欲求一面吃瘪了,可是哥哥我认识啊,而且关系不错,于是我只要帮蒙戈汗国的丞相约出来……”

    “胡说,翰云怎么是那样的人!”楚衣衣蓦地大声打断他,猜到前后了,但是不敢相信。

    “楚小姐啊,这就是我深深自责的原因,你看看你被骗得多深啊,到现在还不信,难道我会信口胡诌给你听吗?有些人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卓少倾一脸自责和惋惜,忽然扭头一指简檀:“简檀!这个时候你还要包庇乔翰云做一个助纣为虐的朋友吗?你说,昨天乔翰云是不是这样说的?”

    简檀:“……”

    楚衣衣不自觉看过来,见简檀一副痛苦样,还当他很为难,不由又多信了几分,其实简檀的痛苦完全是因为受不了卓少倾这么恶心法,说起谎话不眨眼,抹黑人家还信誓旦旦,还借用形势一把连他也拖下水去跟他一起无耻。

    简檀沉默了好半晌,最终艰难地点头。

    楚衣衣泪眼花花,显然有点相信了。

    卓少倾见简檀低下头估计在协调面部表情呢,便一脸嫌弃,“知道悔过了?知道难以面对楚姑娘这么好的人被那禽兽坑害了?知道心中有愧了?反省去,都是你昨天死命拉着我让我别管闲事,否则昨天我非给他点教训,咱们做人要讲良心,要厚道啊是不是?”

    面对卓少倾的“教诲”,简檀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装成这样恶不恶心啊,厚道你大爷啊!偏偏他还不得不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且“接受”了卓少倾的教诲。

    “……他……他还说什么了?”楚衣衣看着卓少倾,都不看简檀了,似乎已经觉得简檀这“无良狗友”实在是可恶。

    卓少倾心头得意地狂笑,面上一副愤慨,“刚刚说到哪了呢?对了,他说为蒙戈汗国的呼丞相把姑娘约出来,然后……”卓少倾顿了顿,看着楚衣衣,一脸严肃,“他猥琐地笑了笑,然后就夜御五女去了,我们问他那你怎么办,他颇嫌不耐烦地道,自然是不来了,还是大爷我今天实在是心情好,让我们赶紧去找女人,他请客,我自然一脸正气地拒绝了,然后把颇为心动的简檀拉住了,否则啊他……”

    卓少倾言尽于此意犹未尽笑容猥琐,简檀眼观鼻鼻观心脸色铁青心头怒骂,偏生还不能拆他的台,楚衣衣看过来觉得简檀脸色不好肯定是尴尬,简檀实在冤枉得有想去跳河的冲动。

    好半晌,楚衣衣抹了抹眼角,眼眶微红,忽地抬头:“你们有什么证据?”

    卓少倾一眼瞥过去就知道楚衣衣其实心头信了七八分,不过是求个妄想,“午时之前,蒙戈汗国的呼丞相肯定会来。”

    楚衣衣跟着卓少倾两人定了隔壁安静地等着,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时辰,呼丞相便一脸带笑地来了,而且直奔楚衣衣刚开始的那间雅阁,这若没个中间人知会,他又怎么会知道?根本不需要说什么了,楚衣衣又不笨,自然知道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其实乔翰云实在是冤枉,虽然他是有这个心思的,但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安排,昨天只是跟她约了时间准备今天谈,却不想被两人揍个半死不活来不成了,这蒙戈汗国的使者才会早早就激动地去府上找。

    什么?要问蒙戈汗国的呼丞相怎么会真出现?

    嘿嘿,自然是两人的手笔了。

    使人假装楚衣衣的丫环一请就到,说几句关于乔翰云把他绕进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由得他不信,之后一个借口说临时有事,下次再约,呼丞相虽然心痒,但也没办法。

    这事之后,楚衣衣对两人……好吧,其实主要是对卓少倾感激,亲自请过望花楼相谢,出于面子不好不请简檀,卓少倾得瑟,简檀暗骂。然后楚衣衣准备亲手煮茶相谢,简檀觉得机会来了,一展身手,关于煮茶之道绝对如数家珍,让楚衣衣对他的态度改观了一些,本就是风月场上的人,对于男人的一些毛病算是可以理解吧,反正天下男人都差不多,卓少倾或许例外她刮目相看,简檀就算是正常也没什么错。两人谈起茶道言笑晏晏,卓少倾颇有被晾在一边的感觉,于是简檀得意,卓少倾暗骂。最后好不容易简檀煮好了极品茶,本想为楚衣衣奉上,卓少倾横插一手拈起就大口喝干,评:“茶如其人,看着好看,喝下去想吐。”

    楚衣衣还当卓少倾意有所指,说的简檀“无良狗友”包庇的事,倒也没怪罪,简檀咬牙切齿另斟一杯再送过去,楚衣衣心情有变自然也没喝出什么感觉。之后两人又淡淡互掐了几下,不敢过分,最后楚衣衣谈到明日中州孟兰新月节,琴棋书画,说是这届她乃评委,诚邀两人去玩。

    卓少倾当即一笑就道:“嘿,去看多没意思啊,自当技压群雄博美人一笑。”

    简檀瞥他一个白眼,很不敢相信,这货居然还有艺技原来还是个有才之士?楚衣衣也有些奇道:“卓公子当真?”

    卓少倾点头,自信又风骚地一打折扇,“自然,不过卓某若是赢了,可否求得美人一事?”

    楚衣衣顿时神情古怪地看他一眼,卓少倾轻咳一声,“自然不会像简檀一样的猥琐喽,放心,就请美人吃个饭而已。”

    这话一出口,简檀顿时就知道这货想什么了,当下亦道:“卓兄还雅兴,简某也不该落下,亦愿拿个第一送楚姑娘个相配的礼物,别听卓兄开玩笑,其实我也只想若能有幸请姑娘吃个饭,也满足了。”

    卓少倾也很奇怪地上下扫简檀一眼,心想本来参加这事就是想着这下简檀不能掺和了,不想他居然也要参加还扬言要拿个第一?这痨病鬼敢情还真有才?

    楚衣衣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吃顿饭也这么值钱了,“两位公子抬爱,衣衣愧不敢当,这……”其实她想说的是,真的是欺负中州无人,你们就这么有信心好像明天这第一还没比就已经是你们的一样啊。

    “楚姑娘不用过谦,卓某现在就去准备,就看卓某明日表现吧。”说完当先就走了。

    “简某也告辞了,得准备准备,得明日别让楚姑娘见笑。”简檀随之告辞,出得门来,卓少倾站在门外抱手斜睨着他,简檀冷眼看过去,只听他道:“简檀,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你能有点创意吗?”

    “成王败寇。”简檀笑,凉凉甩一句,“实力最重要。”丢给他一个淡雅的背影。

    翌日,中州盛事,孟兰新月节,卓少倾领着卓一奇走出客栈,顿时被街上盛装的男男女女吓了一跳,想不到中州倒真是繁华至此,本以为就来一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就罢了,不想就连平常百姓都这么积极。

    本着能节约就不浪费的原则,卓少倾大喇喇地带着卓一奇来到乔家名下的文房四宝铺子,全往最贵的挑,挑完了留个名字,让掌柜找东家要去,反正乔翰云说的,要是叫人过来抬走他,乔家的铺子完全免费。而那边简檀不约而同跟卓少倾想法一样,同样找家乔家琴行,做得比卓少倾更黑,先装得很有兴趣要买,骗得掌柜把镇店的最好琴拿了出来,然后简檀自然笑眯眯笑纳,同样留下个名字让他去找乔翰云。

    到了大会场地,尽管人山人海,卓少倾还是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那个碍眼的茶白身影,而简檀同样想无视那样鲜艳明亮的风骚大红色都不行,两人走在一处,相互打量一眼,卓少倾看到简檀抱的琴,简檀看到卓少倾身后卓一奇拿着各种画笔和颜料,又各自挑了挑眉。

    “真是可惜啊,还以为可以在这大会上跟简老板一较高下呢。”卓少倾笑道。

    “不,我觉得是你的幸运。”简檀淡淡轻笑道,“不过,虽然琴棋书画四组,但是也还是要评出第一的。”

    “嘿,简弟啊,为兄在这提醒一下,你带好什么速效救心丸之类的药丸没啊?”卓少倾嘿嘿一笑,“小心一口气喘不上来这大好的日子你死了不要紧,但是扫了中州百姓大家的兴就不好了。”

    “不劳卓兄瞎操心了。”简檀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到时候只怕你输不起耍起无奈,别大呼一声我爹是卓辰平威胁评委就好了,到时候丢你自己的人就算了,被连带丢了朝廷的脸。”

    “那就大会上见。”卓少倾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哎,简弟弟,别紧张啊,等会儿哥哥来替你加油。”

    “别,千万别告诉大家我认识你。”简檀急忙拒绝,一脸嫌弃,“我真怕丢不起这个人。”

    孟兰新月节男女不限,从早上开始拉开序幕,接着就是琴棋书画四组比赛,一直要到晚上新月出来,然后决出四组优胜和一名总冠军是为新月魁首,大家再衔觞畅饮,对月吟唱,尽显文士风流。或许正是因着男女不限,报名门槛低,所以孟兰新月大会才会吸引这么多的百姓前来,平日难得一见的千金们与红楼姑娘同台斗才争艳也是一大看点,楚衣衣便是上几届的琴组、画组的优胜,并一举拿下那届新月魁首,是以一夜扬名,这几年名声正响,加上花容月貌,引得无数风流之士竞相来到望花楼千金只为望花一瞥。

    这参加一届拿到优胜之后下一届就不具有报名资格了,所以楚衣衣今年不会参加,但是历届魁首,一般也在受邀评委之列。呼丞相打听到美人会露面,今天也特意带了人过来,有州府官员陪同,受到隆重待遇。而倒霉的乔翰云昨天睡了一天,被点穴点得太久尽管疏筋活脉半天也还是没力气出来,是以昨天根本还不知道他被卓简两人给黑了,让人送信过去给楚衣衣说是改天,被贴身丫头冷冷回绝了,还当是楚衣衣等他不来闹点脾气。乔翰云今天好了些这个盛会不能错过,也本着过来找美人解释一遍的目的,但是却不想几次想过去,都被楚衣衣冷眼拒绝,连多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讲,这让乔翰云十分郁闷。眼看着这盛会就要开始了,乔翰云也只得暂时作罢等到结束再去哄哄她。

    盛会开始是一段声乐跟舞蹈,已经成功把全场的气氛都点燃起来,卓少倾跟简檀身份也没打算瞒,是以让众评委和主办人震惊的同时更不敢怠慢,坐的也都是上座,视野开阔,但两人心头同时叹气觉得可惜的是,又得跟对方坐一起了。

    开场之后,就是主办人说明规则,介绍评委。

    “……这位中州白湖居士,德高望重……这位大家都不陌生了,前几届新月魁首,连胜两组的优胜者,楚衣衣姑娘……下面是……最后,此届还请来一位神秘评委,大家猜猜他是谁呢?”主持人极力调动着气氛,果然场下百姓纷纷猜测,各自发言,见差不多了,这才清清嗓子,“他青衣蹁跹,风骨若竹,孤清俊雅,大家再猜又是谁呢?”

    “莫非是扬名天下的雍子年?”

    “是青竹居士雍子年!”

    百姓纷纷叫好,更加激动了。主持人笑眯眯情绪激昂往后一指,“对了,就是青竹居士雍公子,这次他路过中州,被白湖先生请过来看一下咱们的孟兰新月节,相信以他的能力,大家都不会质疑他作为评委的资格吧?”

    这个时候,雍子年一身青衣长衫蹁跹从容地走上台,微笑着对中州百姓说着谦虚客气的话,一边跟各位评委见礼。

    卓简两人看着台上青衫风流的雍子年,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睛翘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雍子年遇着两人会肿么着呢?

    孟兰新月大会,是小红还是小白能最终一举夺魁~~~是谁能够一展威风扬眉吐气?

    其实这里都还是小儿科,两人不过斗斗嘴掐掐话,京城之中,才是真正意义上交锋哦~~明争暗斗,杀机尽露,各路皇权,利益均衡,更多精彩,敬请期待~~~于是再表示一个,到了京城,就离压倒神马不远了~~~

    错错江山

    “好,我宣布,本届孟兰新月大会现在开始,评委就坐,这琴棋书画,首先琴组,参赛一共五十五人,现在进行预选,而会场上同时展开棋组决胜,共七十三位选手成对比试,书、画预选在之后进行,请各位参赛者随时注意关注。”主持人情绪激昂地说着,“现在请评委就坐。”

    雍子年一路跟中州名士过来,当看到评委席不远处的贵宾处那耀眼的一红一白两人后,只觉得头皮一麻,想避,两人不约而同笑眯眯起身抱拳彬彬有礼。

    “雍大哥,好久不见,真想死小弟啊。”卓少倾笑得亲切。

    简檀亦笑得更亲切,“雍兄,千里遇知音,人生一大乐事,当秉烛夜谈共话人生。”

    众人一脸艳羡地看着雍子年,心道名士风/流,这小侯爷小王爷一个个都以礼相待客客气气,关系还不错啊――咦?错觉?他们怎么似乎看见雍子年身子抖了几抖?

    “呵呵……简王爷,卓小侯爷,承蒙……抬爱……不敢当,不敢当。”雍子年笑容僵硬,他已经有觉悟了,是真的不敢当啊,碰见一个半条命都没了,碰见两个一掐起来铁定要炮灰啊。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雍大哥怎可如此生分?”卓少倾上前几步便要拉着雍子年入座,这边简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雍兄还是一样的过谦啊,近来可好?”雍子年顿时身子又是一抖,立刻甩开卓少倾的手。

    “简弟弟,该你比赛了,雍大哥跟哥哥好好说会儿话,小弟你该干嘛干嘛去。”卓少倾挑眉看着简檀就道。

    简檀把琴抱起来,“嘿,雍兄跟简某松竹之交,卓兄你别妄作小人了,挑拨不了我们的关系的,对不对?雍兄。”

    雍子年身子又是一阵颤抖,隐隐觉得自己的肚子又不舒服了,强笑道:“简王爷竟有雅兴参赛?”

    简檀笑着点头,不及说话,身边有人多事就插嘴了,“不止简王爷,卓侯爷也要参加我们此届孟兰新月大会呢。”

    雍子年的表情瞬间更加僵硬了,然后变得曲扭,最后痛哼一声捂着肚子倒下,“我……我……肚子突然好痛,大夫……大夫呢……谁带我去找大夫?”

    众人一愣,纷纷扶住他,卓少倾笑眯眯又上前了,“正好我这没事呢,就让小弟带雍大哥过去吧?”

    “不用……不用了……你准备着,我这是老毛病了……随便找个大夫歇一会儿就好了……不碍事不碍事……我自己可以去……”雍子年连忙摆手,急匆匆转身就走,旁边几人赶紧去招呼着。

    卓少倾、简檀两人站在原地,微笑看着雍子年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扭头各看一眼,皆露出对此次大会的必胜决志,随后简檀抱着琴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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