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推“星”置腹 作者:沙发上的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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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推“星”置腹 作者:沙发上的懒人

    雷打个电话?

    这让他从未有过的升起了些许的自我厌恶!他肖以星什么时候成了这种近则不屑远则怨的小人了!?

    他非常感谢安导安排的高强度拍摄,和精益求精的严格要求,这让他可以精神集中,依旧维持原本的自我,可是,两天后的一则八卦,发表在本来绝对不可能入了肖以星眼的八卦板块儿,却让肖以星心里咯噔一下,没了着落。

    宇峰娱乐大老板戚风雷日前疑似因重伤未愈,又添新疾,连夜转院美国!

    粗体黑色字符刺激着肖以星的眼睛,本来预备和编剧现场进行演练的,可是肖以星立刻打了个招呼,没让助理跟着,跑到背人的地方打起了电话,而电话显示对方在美国。

    快接啊!你个妖人这么慎着,不就是逼我自己打电话给你吗,我他妈打了,快接!快接啊!

    电话被接通。

    “喂!戚风雷?你在哪?”肖以星没发现自己的语调有些不稳。

    “肖以星先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平板客气,“戚先生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肖以星心里发堵,“他在做什么?”

    “这个,肖先生,真的不方便透露,您可以晚些时候再打。”对方依旧客气的拒绝。

    肖以星狠狠的按上了电话!

    好!老子就晚些打!

    这一天的拍摄大多是难度很高的打戏,安导的要求力和美完美结合,而现场不少人都发现,这几场肖以星打得颇为英勇……狠辣。

    而一天正式拍摄结束,并不意味着所有工作就完事儿了,转天的准备工作也有很多,所以当肖以星耐着性子回到酒店房间,终于得以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立刻掏出手机按了那个在心里凌迟了一天的号码!

    坐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听着耳边嘟嘟的接线声,接起的一瞬间,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那妖孽本人,所以肖以星慢了一秒出声,所以这宁静的一瞬间,一声隐约波动、情潮满溢的□□窜进了耳朵里!

    ☆、第五十八章 贼不走空

    肖以星愣神之余,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下意识的把电话挪到眼前,瞄了一眼,确定没打错,可是……这什么声音?!

    听筒刚刚贴回耳朵,又一声极为享受的闷哼,带着湿漉漉的喘、息窜进了耳道,肖以星只觉得所有的感官神经一瞬间都集中到了耳廓寸余之地,顿时耳根发紧,头皮一炸!

    身为一个男人,如果这还听不出里面是什么声音,那就白瞎老天爷给配的零部件儿了。

    “戚风雷!”肖以星心里火光四起,这个臭流氓,真是把不要脸当正常态了,声音放冷,肖以星把乱跳的心压了下去,“你忙!不打搅!”

    “宝贝儿,等等……”那头的臭流氓终于夹带着粗重的鼻息,说了句话,可是肖以星听着,那根本不算句人话,“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真好听,再跟我多说几句,宝贝儿。”

    肖以星觉得自己真他妈可笑到了姥姥家,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心底那点儿心思谁也说不得,抖不得,就这么硌在心里反复的用嫩肉撵着,两辈子加一块儿他什么时候这么担心过一个人??这倒好,他这边自己给自己拴上了套,差点被个死扣儿给勒岔气儿,那边儿人家小日子舒服的□□,把他这通纠结了无数情绪的电话,当成了语音做、爱陪聊!!

    戚风雷就是算准了他的心思,这也是明显为他设下的陷阱,而他也料想到这妖人很可能在折腾什么幺蛾子,可是这个幺蛾子还是超出了他的估算。

    手背上的青筋突跳成结,肖以星真想就这么摔了电话,可是这些日子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那些画面,让他挂电话的动作泛着僵。

    对面有隐隐的水声,和空荡回响,肖以星控制不住自己发达的想象力,仿佛瞬间被拽进了一间豪华奢侈的巨型浴室,“宝贝儿,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戚风雷的声音依旧带着情动的痕迹,略微不稳的声线,彰显着那边的忙碌节奏,肖以星微微苦笑了一下,生气吗?生气!有用吗?屁用没有!防了这么久,也逃了这么久,如果之前所有的一切他还能掩耳盗铃的否认,那么现在,他不得不佩服戚风雷的谋略,这当头一棒,让他是再也找不到理由,否认对那妖人动了感情了。

    可不么,要是换个人,甭管是谁,敢这么强、奸他的耳朵,他他妈摔了电话是小,怎么也得想法让对方从此不举!可现在呢?肖以星伸手抹了抹发烫的耳垂,燥热的感觉从右耳传染到了左耳,像两个被烫熟了的小番茄。

    “宝贝儿,你在听吗?”戚风雷的声音愈加的急促,好像还透着些懊恼,肖以星敏感的察觉,那边进行的不怎么顺利。

    “……在。”极轻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挣扎的犹豫,肖以星沉沉的闭上了眼,自暴自弃。

    “……帮帮我,宝贝儿,帮帮我。”戚风雷呼吸急停急顿,烦躁愈烈。

    “……”这他妈叫他怎么帮!?

    “快点儿宝贝!”催促的焦急声像是泛亮的刀尖儿,垂在胸口要落不落的,真要命!

    “操!”肖以星被逼的怒吼一声,抬手扒了扒头发。

    “对!就这样,继续说话,让我听见你的声音!”

    肖以星感觉眼眶都烧的发热,这……这太超出他以往的接受范围,或许该说,以往他根本没有可以只靠想象就能达到高、潮的对象,所以现在他就像一个突然被推进临系考场的考生,悲催的对着考卷发呆!

    “说什么!”肖以星感觉自己说什么都冒着傻气,可是身体的反应却不管那一套,诚实的让他咬牙切齿!

    细算下来这几个月,甚至从重生开始,他过的真的算是禁欲的生活了,一是没有太多那个心思去找人,二是被戚风雷盯上后,就更没有闲心去找个伴儿了,所以有正常需求的时候,都只是最低标准的解决而已。

    都是正常的男人,这不想是不想,可只要动了心思,那地方就立刻自动自发的龙生虎活了起来。

    肖以星听着对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变着花样儿,起着让他心肝儿发颤的各式小名儿,眼睑再次狠狠的闭上,没再睁开,把视觉省出来的份分给其他感官,让周围一切真空。

    左手越进浅蓝色的牛仔裤腰,把金属质感的纽扣挖出锁眼儿,浅麦色的手背被拦出一道横痕,慢慢推进,没至手腕。

    从刚刚开始,肖以星就一直紧张着,所以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双手是冰凉凉的,冰与火的相握,让肖以星浑身汗毛孔一炸,再加上被耳边的暧昧声响教唆着,一声轻喘没锁住,就这么溜出了嘴。

    电话那端的声响嘎然而断,戚风雷那个人精立时就听出了苗头,惊喜交加的诱惑着,“宝贝儿,宝贝儿,你在做什么?嗯?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肖以星在一片暗色中,能清晰的听出戚风雷的声音里带着喜悦的波动,这份波动随着跨洋信号撩拨着他的心。

    “别废话……专心点儿。”肖以星的声音依旧低沉,像在自言自语,却让戚风雷心潮澎湃,“好,宝贝儿,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们一起。”

    时间过了多久,肖以星根本没心思去管,从头到尾一片混沌,随着一声分不清彼此的交错低吼,肖以星腰腹猛的绷紧,竟然一时间无法回神,电话里外尽是粗喘。

    “宝贝儿,真想现在就看见你。”戚风雷带着余欢的低哑嗓音一波一波的冲刷着他。

    “……”肖以星慢慢睁开眼睛,一圈圈的暗色光斑晃在眼前,呼……

    “等你的计谋得逞,不就能回来了。”

    “真是一秒钟也不想等了,”任性oss开始本性毕露,“宝贝儿,现在就让我看看你好吗?你现在的脸一定是透着红色,衬着你浅麦色的肤色,一定好看极了!”

    虽然这些话比起刚刚的那些字眼儿已经纯洁了很多,可是威力依旧存在,肖以星缓了缓心神,没在继续放纵深陷,“如果你是要等宇峰的股价下跌,那么你还需要‘病’的再重一些,付左不会放弃手里的股份,只有从付家那几个只会坐等分红老家伙下手。需要我做什么?”

    戚风雷的这场“病危”必定会造成宇峰股票的下跌,而戚风雷这个狡猾的贼人这样做,必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一旦风华里付家的人因为眼前的利益而抛出股票,那么就是戚风雷将这场自编自导的剧推向□□的时候,到时候付左就更难跟戚风雷叫板。

    肖以星思考着,下意识为戚风雷计算着以后的路,可是戚风雷却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

    如果刚刚的一切对戚风雷来说是美好愉悦的惊喜,让他雀跃兴奋,让他难抑激动,那么肖以星最后这一句:需要我做什么,却让他的心化了个彻底,提都提不起来。

    “不,宝贝儿,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我就可以,刚刚的前菜太过可口,恐怕这些日子我都要睡不好了。”妖人的声音那叫一个委屈。

    “这是叫我等着被包养?”肖以星在沙发上舒展了身体。

    戚风雷低笑了两声,“谁养家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讨论,不过……”戚风雷语气一转,认真无比甚至带着些威胁,“不管你和肖宸有什么恩怨,我不允许你去冒一点险,这是我的底线,那家马场也好福利院也好,只要我伸手能够到的地方,我都会看着你,就算你反感也没有办法,在你彻底解决和肖宸的恩怨之前,我会一直坚持我的底线。”

    肖以星看着天花板,果然这个妖人的控制欲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如果今天他的心里没有这个妖人的一席之地,那么这种“无微不至”的关照恐怕就会是令他惶恐不安的隐患了。

    不过,幸好,虽然还有很多不得不板的毛病,但是戚风雷这种独特的关怀方式他并不厌烦。

    自大龟毛喜怒不定,老天爷竟然让他载在了这样一个人手里。

    一天的拍摄绝不轻松,又难得的放纵了一回,没有留力,所以就这么就着戚风雷的声音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海礼就把网上疯传的最新消息拿给他看,文文在一旁啧啧感叹,“这豪门家真是可怕,难道真的像网上说的,上次的车祸不是意外,很可能是付左为了争夺宇峰□□,要大老板的命?”

    当然除了海礼和在场的人,肖以星没有对任何人透露当时的车祸实情,看着网上的消息:戚风雷病情加重,延长治疗时间,而一直在警方看管下的肇事司机于今早在医院苏醒过来,根据身体情况,警方将介入调查。

    肖以星眼底忍不住透出一些笑意,一条假消息,无论是肖宸还是付左都不会好过,而照肖以星对戚风雷的了解,接下来会沉默一段时间,让对手自乱阵脚,真是贼不走空!

    海礼本就观察力不错,对肖以星更是用心的不行,所以看肖以星的表情,他猜想以星很可能知道些什么,而那些是以星和另一个人的秘密,海礼不自觉的按了按胸口,一种愈加强烈的不甘,横梗在那里。

    ☆、第五十九章 不明所以的靠近

    “海礼,不舒服吗?”嗯?海礼赶忙回过神,把手中的盒饭递给了一身青色劲装的肖以星,看着对方神色略显担忧,接过塑料袋的手朝他指了指,“今天这天气,你可别只顾着我,你要是病了,我可得抓瞎了。”

    “是啊,海礼亲,我们这天天相守不分离的,我都看出你脸凹了,你要是病了让星星到哪里再找一个这么贴心卖力,知冷觉热的经纪人啊!”一边的文文正在试一批新进的粉底,粗壮的胳膊上画了一块块深浅不一的色块儿,为了能给以星最好的上妆效果,壮汉文文确实是尽心又尽力,可是自问,和眼前这位掏心掏肺的程度还是没得一拼。

    开拍半个多月了,近十月底的气温被一场雨给拉进了凉秋了节奏,天气没了燥热却不是人心松泛的时候,整个剧组都拿出雕玉钻瓷的精巧劲儿在争分夺秒。

    而海礼在各个细节上更是投注了几倍的精力,整个人像是内置了巨能电源,从肖以星每日的营养水份摄取,到尽可能的从服装道具上让肖以星舒服点,再加上这些日子里安导和编剧在为几场戏的改动费心走神,海礼虽然说不上太多话,但是每一个和以星有关的变化改动,细节调整,他都要走脑子过很多遍,确保是越改越好,总之能亲为的、亲不亲为两可的,海礼绝对都要自己来。

    虽说,经纪人本身就是类似全能保姆的存在,但是在文文这个知些内幕的有心人眼里,海礼对肖以星的照顾和关怀,已经超出了所谓带艺人的范围很多很多,那种为了对方累死也无怨的劲儿,让文文心慌,因为说不出缘由的,他就觉得星星并非像以前美国那位,对海礼的付出和别样情绪无所知晓,他觉得星星的自然无波、点到为止的关怀护短,都是另有深意的婉拒。

    “我没事儿,快吃饭吧,下午的几场相对比较轻松,但是,有没有戏份儿你也得不了空闲,趁着能休息就赶紧休息一下,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专心的应对工作,可不是为了让你分心的。”海礼随手帮着肖以星把一次性筷子拆好,摸了摸盒饭底,再次确认了一下饭菜的温度没有因为刚才的拖延而凉的太过。

    “关心朋友怎么会是分心,”肖以星表情有些无奈,海礼的清瘦可是肉眼能看出来的,“文文,你也先别忙了,都先把饭吃了。”

    “诶,好嘞,”文文壮汉把瓶瓶罐罐都放好,然后对着海礼挤了挤眼,就去洗手了,短短几米的路走得一步一回头,“海礼亲,人家去洗手,你也替我把盒饭摆好,再拆个筷子吧,别只对星星这么好啊,人家嫉妒啊!”

    海礼正把湿巾纸巾各准备一张放在肖以星手边,文文这些出自好意却让人瞬间尴尬的话,让海礼指尖一抖,和肖以星伸过来的手指碰个正着。

    两手相碰,一个僵冷一个无觉,肖以星皱了皱眉,手腕一转,温热的手背贴上海礼冰凉的手指,“我说海礼,分点儿心照顾自己不是什么难事儿吧,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生活白痴,你不用这么照顾我,你想让我专心工作,就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海礼其实想说自己只是体质偏寒,可是一瞬间的触碰,竟然让他生出了很不着调的想法:要是病了能换来你的关心,也不错。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没有闲情逸致再去捉摸自己心里那点儿事儿了,因为下午开拍前,一向下了戏就很少和他人交流的白影帝把肖以星单独叫了出去,这让文文和海礼都莫名紧张,肖以星只是略微抬了抬眉,就微笑着和白珏向青林幽处漫步着。

    两个没有太多私交的男人,走在一起漫步,怎么也透着尴尬,虽说两个都是极为沉得住气的,可是现在的肖以星最不喜欢的就是浪费时间,在大洋彼岸,有个家伙不知道会在这几分钟里,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每一分的谋划又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一种不怎么靠谱的胜负心理,让他不想把时间白白浪费在所谓的心理较量上,再走一天,他也不会对白珏的用意产生好奇或是忐忑。

    肖以星干脆停下脚步,“白哥,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如果是以前,肖以星一定会等对方主动开口,后发而动,可是他发现自己改变了些许,不再这么惯于运用虚与委蛇的招式套路,因为一些东西变得重要了,另外的一些自然就淡了。

    维护好和身边可利用之人的关系,这是他最初的做法,可是现在他却更看重每一个镜头的质量,每一个动作的美感与力度,每一个表情的张弛收敛,甚至每一个道具摆放的精准度。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望着他,带着傲然邪肆的沉光,让他的心更加专注,想要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往前走。

    出乎意料的,白珏的语气并不怎么郑重,好像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约他出来只是为了闲聊,“老弟,你觉得电影有意思吗?”

    这话头起的实在太过缥缈,肖以星难测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只能淡淡的回答,“没想过太多,只想做好眼前的工作。”

    “工作?”白珏嘴角弯了弯,“对了,付总弄到了两个广告代言,都是国内一线品牌,等这部戏接近尾声应该就会和你接触了,如果说工作,我觉得,那才叫工作吧,至于电影,我觉得它对你而言没有这么简单。”

    这是要为付左买好?拉拢他?还是他真的长了一张知心弟弟的脸,连白珏都来找他谈心了?

    “电影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有一天我学了更多,更加了解它,也许会发现更多的乐趣吧。”肖以星一向会模糊问题。

    “其实这些日子,我觉得你和上次拍戏时不太一样了,”白珏的表情很放松,就像在和一个谈得来的后辈侃大山,“虽然那时候你也意气风发,光芒耀眼,但是现在却更多了一份悸动,”肖以星沉默不语,白珏好脾气的笑了两下,“这样很好,真的,你不要嫌我倚老卖老,我看到现在的你就想起了以前年轻时候的我,那时我没有你这么好的条件,不过论拼搏的劲头,可不输给你,希望以后还能跟你有更多的合作。”

    如果简单的用人性论来分派别,那肖以星绝对会选择人性本恶的那一派,所以即便他对白珏的评价是值得一较高下的可敬对手,可这么突如其来的“交心”,还是让他本能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能和大哥合作,是给我多学习的机会,我一样期待。”肖以星的微笑完美依旧。

    “好。”白珏同样的微笑着,沉静的笑容让肖以星觉得,在不露声色这方面,他和白珏也是棋逢对手。

    下午开拍后,肖以星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戏上,和他对手戏最多的不是白珏,而是被整个剧组同情了大半个月的安殊小盆友。

    “好,ok!”整组镜头走了两遍,导演下令正式开拍。

    安殊所扮演的秦舞阳十二岁因为亲姐被恶霸侮辱致死,怒极杀凶于市,后被恶人报复,被游历途经的荆轲所救,一面之缘后就是荆轲踏上英雄不归路时,作为附带的帮手,秦舞阳再次出现在了荆轲的面前。

    一个因为私怨杀过人的鲁莽少年,在荆轲眼中是多余的累赘,所以这一路上,故意为难这个所谓的帮手,以训练为名,每天让这个瘦削少年吃尽苦头,每到一个接应点,荆轲就会更加百般刁难折磨这个少年,终于在距目的地最后一站,秦舞阳不堪受辱,私自逃离。

    而这场戏就是肖以星扮演的荆轲在好不容易用计逼走了这个无辜少年之后,阻拦了暗中的监视者,坚持自己一人造成任务不需要任何的累赘,可是天亮之际,却发现一身尘灰的秦舞阳,正喘着粗气现在必经的小路上。

    肖以星走到最初的定位,看着眼前目光倔强的安殊,和戏中的秦舞阳但是有几分神似,肖以星嘴角一挑,倒要看看这小子被操了半个多月,有什么长进。

    !

    镜头对准了肖以星微愣的目光,然后由惊转疑惑,最终炽烈成滚滚怒火,压在冰冷的面目下,发着噼啪的裂响。

    镜头拉远,肖以星三两步冲到秦舞阳面前,凌厉杀气让对面的安殊差点腿窝一软,可是这半个多月的拎吧,让他心里更涨满了不甘,沉淀成一种渴望,渴望让爷爷,让眼前这个在爷爷口中很有才能的家伙,让所有人认可!

    “你会来做什么!小小年纪,这么等不及送死是吗!”肖以星剑眉一立,眼中却隐约碎现出不舍和叹息,就像泅着一汪浓墨,见不到底却波澜隐现。

    可是那一边却传来有些跳脱的对戏台词,“人说英雄死的其所\'tu,但是谁真心对我好,我不傻。”

    肖以星左手一抬握上了剑柄,表情感觉没有因为对方的胡来有任何的影响,接戏自然到位,可是一旁的海礼可就气得直皱眉,这什么跟什么?!对个戏,感情不到位也就算了,妈的还拽上英文了!不想混了吧!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本就是无用之人,趁早归于黄尘。”如利如冰刃的杀语,伴随着出鞘的长剑,夹风斩空的袭向对面的安殊。

    走戏的两遍,这个挥剑的动作距离安殊应该有一尺,可是肖以星剑锋一划,安殊就被这股强势骇得想要后退,可是硬生挺住了,紧接着剑风扫过面前,距冰铁不足拳宽!安殊当时就本能的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六十章 嫡系

    卡!

    肖以星手腕一个漂亮利落的扭转,长剑进鞘,杀气骤敛,看也不看坐在地上的安殊,就向安导那边走去。

    这是开拍以来,他就养成的习惯,只要不是被吊在威亚上,镜头一停立刻到安导旁边看监视器重放,没有戏份的时候更是要在监视器后跟着安导学习。安导不是那种情绪大开大合,急了会卷着本子一通乱骂的导演,剧组私下给安导的评价:小老头,很有辙。

    安导在演员找不到感觉的时候,从没有急赤白咧的说我要这样那样的效果,而是像一个画家,对,一个绘者,用语言和带着真实质感的氛围让演员仿佛置身剧中的景象,好像能亲眼看到另一个自己在用什么样的表情,自然而然的去心领神会。

    肖以星很尊重这位老师,越是相处久了,越是感觉自己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和蔼的老人,而是几十年专业所筑的稳固强大,和几十年热爱所沉淀的细致耐心,肖以星一直觉得自己是喜静的,可是有时看着在工作人员的一片杂响中,安导用心的在和演员讲戏,自成一原天地,他再次深刻体味到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把心掏出来砸在一件事情上,他总是量力而为、适可而止,在感情上在事业上都是如此,仗着自己的天赋小聪明,把事情都完成在预计之中,可是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现在,放眼望去,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有很多比他更懂得品静的人,专注于热爱的一切,就是极静之处。

    安殊自打进了剧组就是最受拎吧的那一个,在待遇上只能和身边的经纪人同级,在片场更是各种n机各种卡,其实肖以星知道这小子潜力不止这些,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这小子推到范敏那里,看来安导这记下马威是真的把小屁孩儿给打击到了。

    “老师,这下我可是被人恨上了。”肖以星看坐在安导旁边,认真看了回放,觉得没有问题,才开口“抱怨”。

    “呵,小孩子就是要多磨他,这圈子要是随便顺顺当当进来,吊了郎当混着,用不了两年不是毁了自己就是磨没了志气,我这个当爷爷的,拦不住他,只能给他当头多来几棒。”安导的话透着几分无奈,当然也少不了几分期待。

    “那您怎么没有给我上几课?”肖以星难得的开了句玩笑,这种类似得了便宜卖乖的劲儿,惹得安导呵呵直笑,那种亲近是对真心看得上的嫡系才有的纵容。

    “你?你啊和那个戚小子一样,天生就是无师自通、自我控制力极强的人,下马威、门前炮,这些虚的对你们没多大用,只有你们真心想做什么事情了,喜欢上什么事情,钻进去了,那就用不着旁人的督促了,你们会自己去铺路造桥,想法儿到达目的地,会做的比谁都好。”

    “是吗?我和戚总很像?”我没有他那么自大龟毛吧!

    “呵呵,当然不完全一样,不过都是有趣的坏小子。”安导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视线重新转回场内,肖以星站起身,朝着先前的站位走去。

    这次是他来给安殊搭戏,眼看着那个臭小子压抑着满满的复杂情绪站好了位置,肖以星气息微沉。

    响板一落,安殊喘着粗气一脸执拗的挺直了腰杆儿,他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肖以星以牙还牙的以同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心里反复背着台词,不管对方出什么损招,他都不能受影响。

    安殊面目微僵,看着肖以星冲到面前,目光定在那双星目中时,一惊!

    就算刚刚对戏时他故意给的情绪缺缺,那他也是认真看了肖以星表演的,怎么说?现在肖以星的情绪给的非常满,甚至比刚才那遍还要饱满外溢。

    为什么?

    安殊看着肖以星眼中的怒火,那里面的火苗澄亮却不单调,愤怒、疑惑、惋惜还有一丝深藏的悲凉,纠结着外放的气场,扑面而来。

    安殊从肖以星的怒声质问中听到了很多的回响,那是一个知道前路艰难生机渺茫的义士,在用最无奈的方式把他逼向唯一的生路……

    眼中的来的很突然,倔强、莽撞、别扭且不懂的如何表达尊敬和依赖,这些和安殊本身的一些特质就很像,所以这戏里戏外都被人接连往外推的安殊被眼前的肖以星彻底挑起了情绪!

    肖以星敏锐的发现安殊的眼神有了变化,委屈不甘中是更多得不到对等信任的气愤。

    对了,就这样!肖以星在心里弯起了嘴角。

    “出发时,你说过,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我不是什么壮士,我只为家人报仇,但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这条不归路,你救过我,这恩不能不报,你有你的大义,我有我的义气!”安殊的每一句台词都掷地有声,每个尾音都带着垂坠感压人心头,“你逼我也没用!我不会走!”

    安殊的眼眶里是倔强不肯落下的眼泪,肖以星稳举的剑尖儿直指安殊的心口,两人目光相交的刹那,彼此都看懂了对方的用意,安殊举步前踏,胸口重抵剑尖,出人意料的动作让所有人都一惊,只有肖以星平端的手臂丝毫未颤。

    卡!好!安导难得说了个好字,安殊也难得一次过镜。

    肖以星收起剑尖,唇角挑起真实的弧度,依旧没有理会愣在原地的安殊。

    安殊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潮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就哭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竟然会这么神奇,一瞬间的入戏不是胡扯的!虽然还是不甘心,但是他好像又被那个讨厌的家伙帮了。

    肖以星看着监视器中的回放,嘴角依旧带着喜悦的余影,他或许没有办法脱胎换骨变成热血青年,也没有办法一下子抛开一切,但是“演戏”对他来说确实不再是简单的一个词、一个工作,满足的快乐和不满足的渴望都是那么一瞬间擦出的火花,新鲜、刺激、又经常会脱出你的掌握,让人从内心深处焕出精神。

    肖以星突然很期待在大荧幕上看到自己的表演。

    群山绿林中的戏已经收尾,剧组预计明晚出发,转战横店,这一天多的时间肖以星却被派了其他任务:回京见广告商。

    海礼皱着眉头和公司沟通了半天,那头付左的助理直接拍板儿定了回来试镜的时间。

    虽说这是发展的机会,但是代言也不是随便代的,国内一线产品也要有口碑有,而且这么赶的时间,海礼猜测这付左八成是因为公司内部的问题,要抓紧时机向戚风雷示好服软了。

    不管怎么说,事儿倒不是什么坏事,机会能抓还是要抓住,只是时间上……海礼抓紧时间查阅广告商那边的信息,一个高级男装一个知名运动鞋,确实都是广为人知的品牌,对得上“国内一线”这四个字。

    “以星,品牌没有问题,就是时间紧迫,广告商那边要求看到本人才能最后定案,如果接下,我们就要马上出发,然后在后天晚上之前赶去横店,和剧组回合。”

    “立刻定好往返机票。”从那天白珏跟他透了风声,他就猜想,白珏不屑代言那还有沈墨,付左手下不可能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好事儿落在他头上,原因很可能是付作急着要向戚风雷表明立场:都是宇峰一家人,何至分彼此,美差大家一起分享,就别再窝里斗了。

    而现在付左赶在戚风雷从美国回来前,见缝插针的想把这个好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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