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作者:野有死鹿

    分卷阅读59

    大师兄的男人厉害了 作者:野有死鹿

    光。

    有人呵斥道:“我们只找魏长泽,你若不想死赶紧滚开!”

    其实却谁也唬不住,谁也看得出,封丘绝非善茬。

    封丘道:“我与人有约,此番只来杀人。”

    说完此话,右手拔然一张,一把武魂之刃撕破仓空。

    那佛修道:“封丘,你要下地狱不成!”

    却谁也没能威慑的住,魏长泽和封丘已然足尖点地,身形骤然消失在了原地,武魂之刃双双劈开空气,带出凛然煞气。

    藏名山众人抡刀怒喝,肆意向前冲去――

    此战定将劈天裂地,流血千里。

    “魏贼!”一个彪形大汉抡起带血的长刀,他须髯如戟,目眦尽裂,大吼一声道,“你这畜牲!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

    魏长泽站在高处,长袍迎风猎猎作响,他一身血污道:“有种就来!”

    魏长泽声如洪钟,“我命在这,有本事便来取!”

    城外杀意滔天,小院之内也迎来了客人。

    江必信还是一身白衣,站在了院中。

    邵日宛将门推开,道:“请。”

    江必信却笑了,“邵道长莫非是在等我?”

    “算是。”邵日宛道。

    江必信道:“您是明白人,魏长泽未必会死,还是拿捏着您更踏实些。”

    邵日宛好似轻嘲道:“你倒是三年也未变。”

    “人若是有恨就难行进一步,”江必信道,“我还困在原地呢。”

    邵日宛笑了,“彼此彼此。”

    江必信左右看了眼,“你倒是放心,身边没留下一人守着,可是都让魏长泽带走保命了?我可是记得邵道长已经修为尽失了。”

    “没有,”邵日宛道,“我自己就足够了。”

    江必信长剑铮然引出,眼中杀意骤然出现,“那便看看吧!”

    他这一剑自诩刁钻果敢,已然用了全力,却只听‘叮’地一声响,却被挡住了――

    邵日宛手执沙湖剑,一击便将其招式拆了。

    江必信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

    邵日宛冷眼看着他,手中剑势不停,全然是当年的巅峰状态,江必信当年就不敌邵日宛,又被魏长泽打成重伤大伤元气,几招下来就已然落于下风。

    只见那手腕翻飞剑意果敢,沙湖剑残影四起,忽然一个欺身上前剑柄横敲向江必信的手腕,直接将他的剑脱手了。

    邵日宛一个凌空翻身,剑尖直指江必信胸口,停住。

    江必信大声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恢复功力!”

    邵日宛冷然道:“你只需要记住,是我杀了你。”

    “你欠了我的,魏长泽的,此番一起还清。”

    江必信脸色却变了,仓惶地道:“不、不能这样……”

    邵日宛却听也未听,直接一剑斩了下去,血溅上了他的衣襟和脸颊。

    江必信的尸首横前,邵日宛又是一剑下去,断绝一丝一毫的活路。

    然后收剑走出了院子,一步步地走向了城墙。

    下面恍若一片人间地狱。

    魏长泽和封丘立于原地,众人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已经过了赛点了。

    李舒蹲在一旁,他半边胳膊血肉模糊,半死不活地坐在一旁缓气。

    方墨神情有些恍惚,他的魂兽白狼团在他的身边,一下一下的舔着他的脸。

    藏名山剩得人不多了,活着的都坐在城墙角。

    魏长泽一抬头,正看见邵日宛在看着自己。

    两人视线交错。

    一切都结束了,赤胆城一战结束了,书中关于魏长泽的最后一个剧情,此番终于落幕。

    楼烈从地平线那边跑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紫砂坛子,往城墙上一扔,邵日宛接住了,开盖痛饮。

    他彻底失去了修为,天穴已开,回光返照也结束了,宋长彤问了他数次,还是如此决定了,这些日子燥热难忍,也是因为被上涌的真气冲撞,日日拿着井水降温。

    封丘站在原地看向二人,又看向了一地的血肉模糊,恍然间明白了为何他百年不能突破,他悟了,懂了邵日宛找他时说的那句‘万物有情’。

    万物都有情,只他没有,他不算活着,不过是一具行走的皮囊。

    邵日宛太过有情,所以他身上有着封丘的机缘。

    成仙成魔都需人斩断情丝无欲无求,可在那之前,有都需要去尝一尝情为何物。

    在酸甜苦辣中泡过一遭,才能走入大道。

    这条大道邵日宛不去寻了,魏长泽也不寻了。

    只余封丘自己还要去寻找。

    注释1:出自

    酬令狐相公春日言怀见寄

    【唐】刘禹锡

    前陪看花处,邻里近王昌。

    今想临戎地,旌旗出汶阳。

    营飞柳絮雪,门耀戟枝霜。

    东望清河水,心随上郎。

    ――全文完――

    63番外一

    在临近广林城,有一交通往来要塞小镇,这处地方并不大, 但位置很好,行客过往京城都顺这走,还算繁荣。

    镇中有一开了百年的酒肆名唤‘隔世楼’,此楼宇建于街头最熙攘的地方, 酒旗挂在房前, 上书‘现沽不佘’迎风招摇摆动。

    此店酒水客络绎不绝,常年无休。

    隔世楼老板并不常来, 平日看管店铺的是家中请来的管事的,这事只有后来的熟客才知道,旁人都只当这个老头就是老板。

    这酒肆真正的主子往往半月才来上一次, 也不久待,包上一份冰皮月饼就又走了。

    今日来的却不是这个人。

    那老管事快步迎出来,“您来了。”

    魏长泽‘嗯’了一声, 望了一眼, “没什么事吧。”

    “都好, ”老管事从柜台上接过帐房递过来的账本, “您看看吧, 这个月的账目。”

    魏长泽找了张桌子坐下,就听那老管事问,“今日怎么是您来了?邵道长呢?”

    “回家了,”魏长泽咳了声。

    老管事没多问,只在一旁细细的解释着这月开销收支,大抵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厚厚地一本账本过完,魏长泽道:“你去叫厨房做一份花雕鸡和一份桂花糕,糕做甜一点儿。”

    老管事应了,已经苍老的脸笑出褶子,“您二人每次点的都不一样。”

    魏长泽道:“他以为我爱吃那些东西。”

    出了隔世楼时日头还当空照着,魏长泽也没回家,直接往广林赶去。

    昨日他与邵日宛出了些小小的,无关原则性问题的小矛盾,直接导致邵日宛今天回家了。

    这可能是两人相处这么多年最为严重的一次危机了,之前就算有什么争执也从未上升到回娘家的高度。

    魏长泽多少有点忐忑,多年走南闯北,横行无忌,世人口中的混世修罗,有些微忐忑,然后选择直接翻墙进了邵府,溜进邵日宛的院中。

    屋里是有人的,他敲了两下却没人应。

    魏长泽心里有数,这是甭指望人家来开门了,因此手中一震,门应声大敞开来。

    邵日宛望向他的目光可以算是凶狠的了,手中折扇一摔,砸得桌子‘砰’地一声响。

    魏长泽两辈子修来的脸皮都用在了这时候,顺手将手中油纸包放到桌上,直接坐到了邵日宛身边,一手接过了折扇,另一手搂住他的腰,“还生气呢?”

    邵日宛冷眼看着。

    凭良心说吧,这世上是难找比邵日宛更宽容大气的男人了,且温柔且帅气,这次的事情魏长泽没什么可推卸责任的。

    “我错了啊,”魏长泽看着脸色道,“大师兄?”

    邵日宛长出口气,没说话。

    魏长泽道:“真是怕你担心来着,谁也不知道坐化成魔会发生什么,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

    “之前他帮过你我,既然开了口我也没法拒绝。”

    邵日宛平淡地道:“你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吗?”

    魏长泽:……

    愤怒都不是一次爆发的,可见邵日宛已经忍了很久了。

    魏长泽多少是有点这个毛病的,他性格中的一部分是武断的,是有男人的劣根的,他无疑有责任和担当,可他更多时候只想自己担当,为数不多的坦然也是他已经自我约束了的结果。

    是因为他有意想当一个好男人。

    从前日子过得慌里慌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长泽自己独自做了很多的选择,邵日宛并不去说什么不满,他们走下去就很不易,在风风雨雨面前感情总会异常坚固。

    但既然一切都已平息,他们过着再平淡不过的生活,邵日宛决定不再惯着他。

    魏长泽这才恍然邵日宛是为什么生气。

    他认错的态度不能再良好了,直接道:“不知道第几次,但保证是最后一次,成不成?”

    魏长泽是有意想当一个好男人的,他一直挺努力的。

    封丘坐化成魔了,从此不老不死肆意潇洒,成仙是要历劫的,成魔也得有一道坎,封丘多少有些紧张,便请来魏长泽给他护法,而魏长泽是个饱受现代仙侠小说荼毒的穿越人士,他以为是要去遭雷劈的,因此很自然,很理所当然的没告诉邵日宛,自己去了。

    但整个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心动魄,封丘只不过是数次陷入识海,噩梦连连寻不到出路,数次要丧失心智癫狂而死,魏长泽并未切实的帮上什么忙,守了一天一宿,封丘睁开眼睛跟他说了句‘多谢’。

    然后就结束了。

    最可恨的是他最后也没告诉邵日宛。

    等到邵日宛从方胜的口中听到封丘已经坐化时十分惊奇,然后又听到是魏长泽为其护法时变惊奇为愤怒。

    这种事难道还有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才能知晓?

    然后他恍然想起来,确实有一次魏长泽一天一夜未归,说是李舒回来了,要与他比试切磋,巧的是那两天李舒确实回了中原,还特地去家里露了个脸,骗得很走心。

    于是更生气了。

    “平心而论,”邵日宛道,“魏长泽,我要是瞒着你,豁出命去给人护法,你会怎样?”

    魏长泽无话可说。

    邵日宛道:“你是嫌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吗,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昨天他怒上心头,为了不因为气急说出难听的话,便直接躲了过来,今天倒是忍住了,缓和了很多。

    “我的错我的错,”魏长泽道,“之前也都错了,我长记性了,一定改。”

    他已经舍弃争辩了,现在一点脾气也没有。

    其实就算当初封丘开口所托之人是邵日宛,邵日宛同样也是不会拒绝的,可现在哪是讲道理的时候?

    魏长泽道:“我买了花雕鸡,要不要尝尝?”

    说着便凑上来,去拿鼻子嗅着邵日宛脖颈间的气味,环在邵日宛腰间的手将他往过拉,带着些强硬和温柔。

    邵日宛没好气道:“一边去。”

    魏长泽充耳不闻,低笑着在他脖颈上连连落下吻来,牙齿磨着他的血管,偶尔轻咬两下,一点一点地向上爬着,从下颌到脸颊再到额头。

    咬得有些疼,有时重了便会落下两枚亲吻好似安慰。

    邵日宛心里觉得好笑,就这一招,他恐怕能用上一辈子。

    他其实懒得跟魏长泽吵架,因为这人太聪明了,说上两句话就被闹得消气了,最后往往都理论到了床上。

    而且魏长泽也不错,有心经营感情,对爱人很好,不是很难以忍受的事情,邵日宛不会去折腾这一遭。

    魏长泽连手都伸进衣襟里了,在衣服的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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