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皇甫景彦因此半年未曾上朝,都是皇甫景皓代替。

    五年后三月梨花开,当所有的都归为平静,皇甫景彦一个人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望着手里的玉佩,这个一直都未曾给她。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捡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陛下,回去休息吧。”

    皇甫景皓看着皇甫景彦在慕倾城离开之后,再也未曾笑过的容颜,心里极为心疼。

    “皓儿,你说她为什么要走啊?当朕可以给她幸福的时候,她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暂时出现。也许离开与她而言是好事。至少她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皇甫景皓在慕倾城离世之后才知道当初她的嘱咐何意,她是不想困在皇宫。去世也要挣脱这个牢笼。

    “是这样吗?原来是朕一直不懂她的。”

    皇甫景彦把玉佩握在手里,对着蓝色的天空叹息道。

    “陛下回去吧,夕月的陛下派人送了礼物来。”

    “月朦胧她真是会挑时候。”

    皇甫景彦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看着陛下离开的背影,皇甫景皓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情。夕月陛下每年都会送些奇怪的东西,当然皇甫王朝的陛下也会毫不客气的回礼。

    这所有的一切还算好,五前月朦胧登基,从此与皇甫王朝修好,签订百年互不侵犯的条约。

    皇甫景皓在踏出这片废墟,转身看着那些被大火烧的早已黑漆的梨树枝干,在他们的周围长出了许多的新绿。忽然脑海中出现慕倾城曾经说的一句话,皓儿,为君之道,在于仁政,船可载舟亦可覆舟,民心大于一切;做人之道,在于明心,每日需三思三省,方能正心。

    她的教诲,犹如刻在脑海中的书籍,时刻提醒着做人为君之道。就像是那些早已枯萎了五年的梨树,今年长出了新的生命。

    看到这样的一幕,皇甫景皓微笑着离开,心里似乎明了了什么。

    夕月的事处理完,皇甫景彦去了永乐宫请安,然后说了让安逸王暂时摄政,她去江南微服私巡一段时间的事。柳意涵不参政,这她都是点头应着,随她去。

    四月初,皇甫景彦出发去了杭州,一路游山玩水,到了杭州已经是五月中旬。再次来到杭州,皇甫景彦不知该用何种心情表达。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是为了慕倾城,来的匆忙,也未曾好好的欣赏这杭州之美,此次来了,有了时间,却没了心情。

    来的时候,欧阳晴雪说,李嫣的死,让她彻底绝望了宫中的生活,因此加重了她的病情。想到她的性子,她说的未必是错的,她本来喜欢的就是自由自在。

    当初和她的协议不就是平定天下之后,她要离开皇宫吗?也许她的心从来都未曾留在那座皇城过。

    沿着断桥一直走,却在前方不远出,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也正好转身,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皇甫景彦慢慢的走向那个人,然后淡淡的开口:“好久不见。”

    “恩。”

    慕容含影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皇甫景彦,五年未见,她到未有太多的变化,即使穿上了女装依旧是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她真的走了吗?”

    慕容含影斜眼瞧着皇甫景彦望着西湖湖心湛蓝色的眸子,想知道她说这句话到底何意?

    “如果你觉得她走了,她就走了。”

    “慕容执事也认为她走了吗?”

    皇甫景彦苦涩的笑着,侧头看向慕容含影。

    “她一直都在我心里面。”

    “我应该比你幸运,至少得到了她,可我却从来未曾好好的弄懂她。她知道我想要的,所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付出,而我从来未曾考虑过她想要的,最后还是失去了。”

    皇甫景彦这五年想了很多,最后才明白当初慕倾城的心情。她在宫里其实从来未曾快乐过,忍受那么久,终究还是坐实了那个谣言。

    “她是爱你的,你有何必太过自责,不管她在哪里,都希望你好。她这辈子从未为自己活过,她把所有的都给了爱的人。当初选择你,这是这一世注定的结果。”

    “她也爱你,我是她刻在心里的人,你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人,所以我们都是幸运之人,此生遇到她。她为你选择我,你为她选择爱另一个人。不管结果如何,就像她说的不辜负此生就好。”

    这段感情,皇甫景彦一直都知道慕倾城在她和慕容含影之间是何种关系。纵使以前也怨过,嫉妒过,不过最后的结果她从来未曾辜负所有人。

    “金陵城的合欢树今年开的不错,你可以去看看。”

    慕容含影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皇甫景彦又细细琢磨一下,似乎有些明了她话里的意思。

    欧阳晴雪在出宫的时候曾说过,让自己去苏州或者杭州去看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原来她一直都认为她并未真的离去。

    皇甫景彦对着平静无波的西湖舒了一口气,开怀的笑了。

    五月底的金陵城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街道来往的行人撑着各色的油纸伞。皇甫景彦和竹影坐在一家客栈的二楼,望向窗外看着那些匆忙奔走的人群。

    “弹的什么啊,小爷要听欢快的,你谈的都是什么哭爹喊娘的曲子,小爷我花钱是买乐子的,不是扫兴的。”

    一个穿着青色华服的男子,对着一旁弹琴的十岁女孩破口大骂。

    “这是谁家的狗,在这里大吼,正听的尽兴,全被这声狗叫给败坏了。”

    一个稚嫩的童音传入众人耳中,在场的人俱是回头看向那个穿着水蓝色衣裙也只有七八岁年纪的女孩。这么小的娃,嘴就这么毒,她的父母得多厉害啊。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敢骂本少爷,今日本少爷让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这金陵城谁是真正的老大。”

    说着直接踢开桌椅走到那个女孩身边,准备伸手去抓她的衣领,那女孩身子一闪,就听见“啊”的一声如狼嚎般,响彻整个客栈。

    “你给本少爷下了什么毒,为何我的手痛的快掉下来。”

    男子举着早已变得紫黑一片的大手,红肿醒目的吓人。

    “也不是什么毒,就是噬骨散而已,我刚研发的,还没试验过,看你的表情,我觉得很成功。”

    小女孩嬉笑的拿着白色瓷瓶在手中晃动,身子坐在梁头,那双金莲小脚,来回的晃悠,很是自在。

    “你……你到底是何人?”

    男子一听吓得脸变得铁青,一个小女孩,居然出手如此狠毒。

    “干嘛告诉你,不过老板,你把那个女孩的卖身契拿过来,我替她赎身,她弹得曲子好听,指不定我娘亲会喜欢这个人。”

    那女孩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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